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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晓组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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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外人眼里,晓组织的人英姿飒爽、侠义仗气,东救人于火海,西与敌人周旋谈判,还顺带收了一群小弟,很帅,很酷,很厉害。
但我看到的晓组织却是,除了柴米油盐,就是酱醋茶。
我至今没有去问他们的活动资金哪里来的——因为这不符合我的人设,我的人设是个默默无言做家务的“龙宫小僧”。
一开始,组织里的人还不太能接受基地里有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待着,总觉得有股违和感,但后来我依靠我懂事乖巧的性格以及讨人喜爱的外表在基地里占有了一席之地。如今已经成为组织里不正式的吉祥物了。
某些大汉甚至喜欢往我身上蹭——我知道小孩的皮肤很好摸啦但是大叔你这样是有恋.童譬的嫌疑的。
好在基地里有小南弥彦长门他们护着我,我才没有被那些糙汉子夺了贞洁。
他们不许我出门,说外面危险,他们也不得空护我,所以我一宅就在这屋子里宅了仨月。
好在我从前就是个宅女,也不在意出不出门什么的。
更别提门外是个阴雨连绵的世界。
提起这雨,我就气。
这个国家仿佛就没有天晴的日子似的,人家亚马逊雨林还有出太阳的时候呢。
没有太阳,就意味着晒不了被子,晒不了被子,就意味着被子不能干得透彻,干不透彻的后果是,它会散发一股霉潮味。
我恨透了这股味道。
偏偏这被子似乎因常年使用,潮味已经渗透进了棉芯,不论我怎么烤火,也总会有残留。
算了,生活艰苦,臭着臭着说不定就臭习惯了。
你看组织里那些本地人,穿着湿衣服都睡得着。
说起来他们好像都不用洗澡——往雨里一站连衣服也顺便洗了。
看,多天然,多懂得利用自然资源。
因着这原因,也给我省去了一项繁重活计。
天知道我有没有这个体力洗完全员的衣服。
他们一个二个大老爷们,就知道把家里的活计全推给女人做,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洗。
还美曰其名女性比他们会干这类活,就是不承认自己糙!
除了空助少年。
他是个好孩子,会帮我削土豆,洗碗筷,抹桌子,烤衣服。
我挺中意他的。
可他只不过是因为刚加入晓组织,刚开始学忍术,大人们不放心带他出去,他闲的才帮我的罢了。
我想他要是能学有所成,不着家的频率也能跟其他人有的一比了。
弥彦他们也是经常不在基地的,在晓组织刚刚名声鹤起的这个时候,委托件一日比一日多,整个组织都陷入一种因知名度提高而欣喜得忙乱的氛围之中。
第一小队回基地时背回了一箩筐的白萝卜,大佛说这是他们完成了村人委托后被赠送的谢礼。
这不是第一次组织人收到委托人赠送的谢礼,但这些小恩小惠除了在刚开始让组织人感到喜悦,现在它已经是随意被丢在厨房,无人提起,只等人做成食物端上桌,毫无存在感可言的食材罢了。
“一筐萝卜啊……做什么好呢……”空助少年蹲在萝卜面前思考着晚餐问题。
“做「御田」吧!”世美说道,“果然白萝卜还是在「御田」里最好吃啊……”
世美是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女忍者,又挺会做饭,料理这种活很自然地就落在了她头上。
做好决定后我们便各自开始忙活,世美和空助一起洗萝卜,我就先爬上灶台熬汤汁。
为什么我要用“爬”这个动词呢。
因为灶台较于我的身高来说太高了,我必须要先爬上一张凳子才能够到锅。
但这个凳子有点不好爬。
因着晓组织的经费问题,没钱换一张结实且凳腿平齐的凳子,所以这个凳子它会晃。
我总是需要先跪一条腿上去,找好平衡后才敢踏上去,但这一小会的停顿也被空助少年看在眼中,他直接将我抱起,稳稳地放在了凳子上。
我死鱼目。
当然以我这张万年面瘫脸,是根本看不出我的表情变化的。
“站好咯。”空助少年在我背后吆喝一句。
少年这种举动让我每次都在深刻怀疑他是不是在吃我豆腐。
他好像可喜欢抱我了,若不是见他11、2岁的纯真年纪,我特么就真要以为他有恋.童譬了。
还有上次擦桌子的时候,因为身高原因够不到桌子中间,空助直接将我抱上桌了。
抱我上去后还笑嘻嘻地看着我,眼神像是在说“不用太感谢我”。
……我感谢你妹,你倒是好歹帮我擦啊!
这回我转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破绽。
但遗憾的是,我反被他搓了搓脸蛋,随后他满足地去洗萝卜了。
……什么情况。
等弥彦下次回来,我要告他的状。
这整个组织里,只有我一个人是作息规律的,其他人似乎都无视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自然规律,所以有时候就算弥彦他们半夜回来过我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次他们却很早地在日落之前回来了。
当然这个地方有没有真的日落不知道,我是看时钟确定时间的。
吃过晚饭,我打算去找小南姐姐习字,要知道,当文盲的感觉可不是很好。
这次我也整理了许多问题想要请教,却没想撞见了他们三人的谈话。
“……长门,你还在在意刚才那人说的话吗。”
“嗯……毕竟他似乎知道我眼睛的秘密。”
“那种人不可信,从他竟自称宇智波斑就知道他在撒谎。”
我突然呼吸一窒,那个名字的发音似乎重重地击在了我的心口。
弥彦一行人遇上的「宇智波斑」……实际是宇智波带土对吧……
宇智波带土的出现,就说明,晓即将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了……
得知这个消息让我忽然感觉有些五味杂陈,我知道他们的故事,对他们即将的遭遇与其说痛心,不如说只是难过。
当初也曾为他们三人的结局而扼腕,而时过境迁,竟也渐渐接受了这件事情。
可是……
仔细想来,如今又有点不一样了。
因为他们现在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该去改变他们的未来吗?
还是说选择旁观?
他们的变化是这个世界的必然,也是我所知的后来的故事的前提,若是我现在改变了他们命运的轨迹,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在我还未思考出结论时,弥彦就发现了躲在拐角处的我。
“谁?”
我显露身形。
“……紫苑吗。”弥彦似乎松了一口气。
“有什么事?”他问,随即看到了我手中的纸笔,自答道,“啊,找小南习字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随后小南便朝我走来,意欲带我去习字。
像这样听墙角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是我特意要去偷听,不过总是能恰好碰上,当然他们多数谈论的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但他们似乎总是很放心我。
或许是因为我的沉默寡言,或许是因为我优于同龄人的“乖巧”,加上勤劳能干,又是他们亲自救下的,使他们产生了一种“那孩子不会背叛我们”的意识,觉得我这个孩子是可以信任的。
殊不知在我眼里,他们才是一群涉世不深的孩子,怀抱着一种空泛的理想,尚不知世事的深浅。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敌得过半藏又或团藏那样的老油条啊……
我在内心里重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