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ALL咕哒皆有可能》佩刀-红忆

8、【拉二咕哒】8

　　第8章

　　还没走两步，藤丸立花就感觉到自己正在腾空而起。

　　短暂的失去平衡感让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住什么稳定重心，直到恢复稳定，她才发现自己扶住……不，应该说是抱住的是法老的脖子。

　　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从身后把她抱起来的就是奥兹曼迪亚斯本人。

　　“Ritsuka，你最近对余是不是有点太不敬了？”

　　藤丸立花抬起头，就能看到刚刚被拒绝了求婚的法老，那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属于至高无上的神王的气势向着周身散发。

　　明明应该是充满威严的样子，然而藤丸立花此刻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原因很简单，她现在——是中空。

　　除了那件白色亚麻布裹身的直筒裙，里面什么也没穿……因为那套衣服里面本来也没有类似内衣的装扮啊，所以外层裹上之后，里面就完全是中空的状态。

　　之前还好，毕竟那裙子裹了两层不太透光又很柔软，一直铺设到了脚边，阻挡了所有可能看到的角度，可是刚才突然被抱起来脱离地面，藤丸立花才感觉到底下透风是什么感觉，明明裙摆很长，什么风都不可能吹到她走光的程度，她却总觉得有风能透过裙摆从两脚之间钻进来，更别说现在她和法老紧紧贴合着，这样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低下头，“欸？有吗？”

　　奥兹曼迪亚斯却从那双同样颜色的双眼低下头之前，捕捉到了一闪即逝的慌乱。

　　“……也罢，纵容你的也是余。毕竟是余的Master，给予些许特权也未尝不可。”

　　法老心满意足地露出些许笑意，并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干脆就这样抱着橙发少女，在斯芬克斯的引路下，回到寝殿，将她放到柔软的床垫上。

　　坐在床边，奥兹曼迪亚斯顺势倾身伸出手拨开她颊边的碎发，凝视着她闪烁着晨曦般色泽的双眼，指腹缓缓摩拭过少女柔软的面颊，那里刚刚沐浴过后还有些晕红。

　　……这个姿势，怎么突然就男上女下了啊！？

　　感受到法老的视线凝视着自己的藤丸立花有些发晕，跟平常一样布置在床头边的灯火，将奥兹曼迪亚斯的影子完全投射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那覆盖在她身上的并不是影子，而是、而是男人的身躯……

　　那具身躯她已经很熟悉了，不仅仅是看过，她甚至还直接碰触过感受过……

　　在回过神之前，藤丸立花已经率先移开了目光。

　　“Ritsuka？”

　　明明，只要将视线移回去就可以了，然而藤丸立花却怎么也做不到。

　　她只能稍显狼狈地翻了个身过去，面朝里面没有法老的那一侧，这才感觉到了一丝轻松，“法老，我觉得今天逛得有点困了……呼啊。”

　　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法老压低声音的笑声，“哼哼，哈哈哈……可以，余允许了。那么就睡吧，余虽然是太阳，也会给予你夜里的安眠。”

　　谢谢，只要您不说话就绝对足够让人安眠了！大概已经是腹诽成了一种习惯，藤丸立花在心里吐槽完，才发觉法老已经吹熄了那盏灯火，然后一如往常地从背后拥她入怀，好像是打算保持这个姿势睡！？

　　如果是平时是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她还是中空啊中空！？

　　白色亚麻布的纱衣本来就不厚，如果不是包裹了两层甚至是半透明的，她仿佛能够隔着衣服感觉到法老的体温。

　　保持这个姿势僵了足足半个小时，猜测法老应该睡着了吧？藤丸立花于是自认为十分隐晦地挣了挣，想要挣开这个怀抱，至少距离稍微远一点，不要那么贴近，结果就引来法老那带着些许笑意的轻声。

　　“怎么了，Ritsuka？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了？”

　　这下吓得她当即不敢再动，没有回答，装作刚才是已经睡着了，在梦里无意识的动作。

　　……

　　……哦。好像已经意识到了呢。

　　奥兹曼迪亚斯倒是没有装睡，看着用脑壳背对着他的橙发少女，这等行为绝对够得上尼托克丽丝口中的“不敬！”，但他出奇地并没有生气，只是用手一下一下地捋着一缕她鲜艳的头发。

　　曾经在他们之间的，仿佛坚壁一般的、独一无二的信赖不知何时悄然消失了。

　　他以为在失去了那份特殊的信赖之后，橙发少女就对自己不再特别了，然而此刻他发觉，自己竟然挺高兴她开窍了的。

　　因为，那份信赖并不是就此流逝，而是沉淀酝酿成了另一种感情，令人仅仅是想到就会心生柔软与欢喜。

　　奥兹曼迪亚斯终于意识到了，或许橙发少女对于他来说，也本来就是不同的。

　　法老是地上的支配者，被支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平等的，原本没有什么可以区分优劣的……无论是痛苦还是喜悦，皆是众生的组成部分，他看到的眼泪与笑容，没有什么上下好坏之别，神给予人类的一切，不论是严苛的酷暑严寒，又或者是春暖花开秋收万粟，都有着平等且重要的价值。

　　但是。

　　至少，他希望面前的这个少女能够获得幸福。

　　他希望她永远是笑着的，生命中只有喜悦与欣然，不需要面对她不喜欢的事物，只需要坐拥所有人的好意，即使是偶尔的哀伤也不会持续太久，犹如金盏花永远盛放在灿烂的春天。

　　她有那个资格。

　　正是如此，任何一个了解她的人都很难不这么想，即使连她的敌人也不得不承认，人类或许无可救药，可至少藤丸立花绝非如此。

　　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得到幸福，也比任何人都理应得到幸福。

　　如果人类灭亡，人理烧却，而只有一个人能够得救，那么毫无疑问，奥兹曼迪亚斯的选择，只会是她，只会是藤丸立花。

　　这个少女——她是神王奥兹曼迪亚斯唯一承认的御主。

　　对于奥兹曼迪亚斯来说，不论给予她幸福的人是谁，只要藤丸立花能够得到幸福就足够了……

　　——但是。

　　——如果。

　　如果，她所期待的，是从他手中取得这份幸福，那么他也做好了准备，准备亲手予以她这份幸福，既没有一丝犹豫，也绝不会有分毫吝啬。

　　在那句求婚的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奥兹曼迪亚斯就意识到了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在被拒绝后，他才会恼怒。

　　一小半是对她，而大半则是对自己。

　　所谓恼羞成怒，就是如此吧。

　　然而在橙发少女的面前，那恼怒也不过只是维持了很短的一瞬间，她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的火焰，又轻而易举地抚平驯服了能够燃尽万物的太阳之炎。

　　甚至不需要她去做什么，仅仅是凝视着那宛如晨曦般的双眼，奥兹曼迪亚斯就自然而然能够平静下来。

　　此刻也是一样。

　　尽管地方已经不同，但奥兹曼迪亚斯依旧能从黑夜庭院的微光中凝视着少女，看着她终于抵抗不住睡魔的侵袭，僵硬的身体重新变得柔软，呼吸也一丝丝变浅，原本将脊背和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姿势终于保持不住，向着他仰倒过来。

　　神王退开了一些位置，让她能够翻身过来，随即在她的额头上印下轻轻的一吻，像往常那样给予祝福，只是连他的心境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晚安，当世唯一，余独一无二的Master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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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