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賜福同人引玉》何三

3、掛樹頭

　　引玉是被痛醒的。

　　意識還停留在被一條人臉大蛇給捲著走，行走間撞擊到樹幹，就昏了過去。

　　這時，引玉覺得頭很痛，身體更痛，緩緩睜開眼，周圍很暗看不到什麼，雙手並沒有被束縛住，往腹部摸去，從醒來就覺得腹部卡著一個東西，一摸，這東西很粗，很熟悉的感覺，隨即感覺到手掌濕濕滑滑的，拿到鼻間嗅了嗅，是血。引玉後知後覺地驚覺到，自己被刺掛吊在空中。不自覺地動了動，身體好像下滑了點，同時也感覺到那個刺穿腹部的東西磨過體內，擴大了刺穿的洞口。

　　忍著痛，摸了摸身上，發現神符還在，也看不清是什麼符，一張一張往身上貼，連續貼了數張，才貼到想要的止血符。

　　引玉苦笑道：「看來能支撐久一點了。」

　　也不曉得捲自己過來的大蛇什麼時候還會過來，也說不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死了，生死之間，還是想要見到師父，摸了摸腰間，沒想到大蛇竟然沒丟掉自己的請神香，也是，連懷裡的神符都沒丟掉，引玉慶幸之餘，趕緊點燃請神香。

　　只見請神香燃起一點紅光，這點紅光讓引玉看清楚自己的確是被掛在空中，腹部那個刺穿自己的粗物是一顆樹的樹枝，這種把人掛在樹枝上的習慣，讓引玉想起師父曾經介紹過的近絕鬼物戚容，但是引玉覺得不太可能是牠，聽說牠的靈火還在一名人修的手裡，沒風聲說牠重朔身軀了。沒想到這隻大蛇還喜歡串串。

　　請神香很快就燒燼，引玉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只能祈禱師父趕緊過來。

　　周圍一片漆黑，引玉迷濛間，好像看到一個小孩子對自己丟泥巴。

　　「醒醒。」慌張失措的聲音跟那個小孩聲音有點像。

　　「啪啪啪！」死命拍著臉頰的聲音。

　　引玉覺得若不是先聽到那聲熟悉又陌生的叫喚聲，光是這一連串的巴掌，就能把自己再打暈過去。

　　見引玉睜開了眼，情不自禁地將他緊緊抱住，聲音微顫，「別再離開我了……」

　　「師父？」引玉沒見過這般慌亂無錯的神情出現於師父，一瞬間，閃過同樣的神情同疊在師父臉上，再眨眼，那幻影已然消失不見。

　　「醒了。」稍微放鬆緊抱得雙手，直接將引玉抱起，「走吧！」

　　「師父，那邪物……」引玉想知道師父有沒有碰上，有沒有把牠制伏了？

　　「沒碰上。」師父縮地成寸，漫步走回住所。

　　等引玉被放到熟悉的床上時，才驚覺師父把自己帶回門派了。

　　「師父！怎麼回來了？事情解決了嗎？」引玉連聲問道。

　　只見師父皺了皺眉，「什麼事？」

　　「師父……」引玉就知道，師父從不過問門派的事情，除了掌門上山請師父幫忙外，就沒見過師父主動幫忙求助門派得請求的。

　　趕緊將景魰山發生的事情告訴師父。

　　師父不高興地說：「這麼危險，怎麼讓你去了？還因為個小妮子受了傷。」不開心！「你不是說喜歡我嗎？為什麼還為了別人受傷？」不開心！不開心！不開心！「都是那個老頭的錯。」捲起袖子就要往外走。

　　引玉還來不及因為師父重提喜歡他的事情而害羞時，就感覺不妙地連忙拉住師父，「師父，您去哪？」

　　果然，師父理直氣壯地說：「當然去揍那個老頭，都是他女兒的錯！」

　　「師父……」引玉無奈地說：「這什麼跟什麼？弟子的傷不是因為那條蛇形邪祟的關係嗎？」想起自己被掛在樹頭，問道：「師父，您之前說的戚容，可有什麼消息傳出？」

　　「什麼消息？不還在當夜燈。」師父見引玉始終不放開自己的衣袖，又見到熟悉的無奈神情，默默地回到床邊坐著。

　　引玉看著師父乖巧的坐在一旁，眼前閃過一幕，自己才是他的長輩般，師父正乖巧地聽訓中的畫面，搖了搖頭，怎麼會有這種幻覺？嗯？不對，從剛才開始，自己腦中好像有時候會出現片刻的畫面，所以，連帶影響下，才會有這種奇怪的想像？

　　師父見引玉搖頭，「怎麼啦？頭痛？我太用力了？」

　　「……」摸了摸腫脹的臉頰，引玉想說不是頭痛，但是，也不想說臉痛。

　　想想，這好像是師父第一次打他，真是值得紀念的臉頰。

　　不對！現在不是紀念臉頰的時刻，引玉想起那條瞬間就能把自己捲走的蛇形邪祟，其他人的武力並不比自己高多少，蒼白雪那三人還在那裡，何況那蛇形邪祟還幻化出蒼白雪將她的形貌模仿的七八成，也不知是怎麼知道的，往壞的方面想深一點，說不得，蒼白雪已經……引玉不敢再想下去。

　　「師父，救救他們。」引玉求師父去救還在景魰山的師兄弟們。

　　「為什麼？」師父歪頭問道。

　　「什麼為什麼？」引玉不懂師父的意思，「都是同門師兄弟……」

　　「不是。」師父打斷引玉的話。

　　「什麼不是？」引玉滿是擔心地說：「不說那些同門的師兄弟們，光是蒼白雪他們三個，就足以讓掌門大怒了。」

　　「你跟他們不是同門，你是我的……」師兄，師父把後面二個字吞掉，努力解釋道：「你學的東西跟他們不一樣，他們不是你的同門，只有我是你的同門。」以前那些師兄弟早就泯滅於世間，所以，還能算是同門師兄弟的，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知道師父是門派的長老，也知道師父向來不諳世事，卻沒想到師父竟然不把身處的門派當一回事，這讓引玉震驚不已。

　　「可是……師父……」引玉艱難地說道：「師父還是長老，怎能不把門派當作同門……」引玉覺得人生價值觀有點受到衝擊。做人的品德呢？

　　「又不是我要當的，是那個老頭自己說的，我可沒答應。」師父說到此，有些生氣地說：「這地方還是我找到的，我先來的！那老頭不要臉的要在這裡建門派，要不是打不過我，這裡還得給他讓讓！」

　　引玉錯愕地聽著師父說得真相，所以，他們真不是門派中人……還是個被欺負到家門口的可憐師徒二人？

　　「等等……」引玉想到，每個月門派都會派人送東西來，說是長老的月俸，「可是，他們每個月不是都給了師父東西，師父也都收下了，這不是……」同意了當門派長老的意思？

　　「那些東西？」師父疑惑地說：「那不是房租嗎？」

　　引玉被師父說得沒了脾氣，嘆了口氣，閉上眼，「師父，我想睡了。」

　　「好，你睡，我在這裡看著。」師父幫引玉把被子蓋好，就如他所說，在床邊坐著。

　　引玉躺了一會，總感覺有人看著自己，睜開眼一看，師父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

　　「怎麼了？不是說要睡？」師父馬上問道。

　　引玉無奈地說：「師父，你在這裡……」這時也想起來，師父是自己喜歡的人，在怎麼樣，喜歡的人跟自己待在一塊，自己怎麼睡得著？

　　「我不出聲，你睡。」

　　「這不是出不出聲的問題，您是師父，弟子怎好一個人睡？」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在看自己睡覺？

　　「這……」師父看了看床，「好吧！我陪你睡，這麼大了，還撒嬌。」就當給受傷的人福利，俐落地把引玉移到床內側，自己躺在外側，側身看著引玉，拍了拍引玉身上的被子，「睡吧！」

　　「……」引玉看著近在咫尺的師父，很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喜歡的人躺在身邊，這怎麼拒絕的了。

　　看著引玉微紅的耳尖，覺得有點心癢，想伸手碰碰，就伸手碰了。

　　只見引玉瞬間睜大了眼，「師父，做啥呢？」

　　「沒……嘿！沒……就碰碰。」師父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乾笑著收回手，乖乖地貼在身側。

　　被師父碰到的耳尖，更紅了，引玉再度閉上眼，默念心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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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寫到這裡時，突然想到，我去！我在寫同人，寫那麼多陌生人做啥？愛情呢？跑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