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传说》风临水上

4、第二 章 人生初见

　　前面第一章有更新，请留意，二章写的粉没有感觉，因此仅仅是给心急看的人，晚上将锁而修改

　　第二章 人生初见

　　十日后，当再度转回一眼看见穆族聚居的边城－波特依高高的城墙时，伯瑞安自问再好耐心也被磨光，回头满脸怒火的质问身边那个瘦小的侍从：“几日前，我从那帮人手中买下你时，你说的是你能带人去圣城！为什么每次都会转回这里！”

　　“我的主人，我是说的我可以保证带你去圣地，但是我并没有说我一定认识去圣城的路！”面对伯瑞安的怒火，瘦小的侍从反扬起如常“无辜”笑容，再度狡猾地寻出话中漏洞，解释道。

　　“你……！”伯瑞安气结，再度后悔为什么几日前在奴隶市场上，看见这个瘦瘦小小呆坐在一边的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恻隐之心，用自己仅剩的钱犯糊涂地买下了他。

　　“累死了！”再次带错了路的小侍从，根本不理会自己骑士主人此刻心中翻腾的后悔，抱着自己的包袱径直就在路边的沙丘上坐下休息。

　　“你……”
　　伯瑞安再度气得重复一次，但是他毕竟不是那种天生习惯发号司令的人，看见黑脸的侍从委屈而疲惫地抬头看着自己，只好也叹气坐下休息。

　　其实自己当初会动心买下这个瘦小的家伙，也只是当时看见奴隶商人的皮鞭毫不留情驱赶着那些无法卖出的奴隶去工匠场，而自己若是不买，估计那个家伙没有多久就被繁重的劳动给折磨死了。而且自己不久前也何尝不是那个平民中默默拼死劳作的一员？所以无形中是把他当做小兄弟一般，并非真正的骑士与侍从的严格主仆关系。

　　眼前沙海上夕阳漠漠，气象壮阔，却眼见又要天黑，想起茫然的前程，伯瑞安不由叹了一口气。倒是身边的侍从，失声笑出，反问：“好了，不用再叹气了，主人我认错！我的确欺骗了你，不过就算我们真的知道去圣地之路，我们也无法去呀！”

　　“伊珞，你为什么这么说！”伯瑞安不解回头。

　　伊珞隐含笑意的目光扫过伯瑞安一身落魄的骑士装，“我们没有马，去圣地之路沿途都是沙漠戈壁，很少有城市，村落，这样所花时间其实要比你想象的拖长一倍。现在用光身上的钱，我们也无法准备其间足够的粮食和水，尤其是水，若是不小心偏离路途，又无法及时寻觅到水源，这样会如何？……我可不想这么年少就去见主！”说着，目光瞄着伯瑞安身上那把镶嵌着硕大红宝石的骑士剑，这是和唯一伯瑞安一身褴褛不相称之物，“除非，主人肯把……”

　　“我不会！”干脆回应，伯瑞安挡住伊珞视线，冷冷道：“这个是不能动的！”

　　“我知道！”伊珞洒脱地站起，看着不远处路上飞马驰来带起的阵阵沙尘，“所以我要另谋他途！”
　　“它途？”伯瑞安疑惑看着伊珞轻松笃定的眼神，“什么办法！”

　　话音未落，一声马嘶传来，原来两人交谈之际，那一骑已经跑近，却在不远处马似被什么东西一绊，受惊地跃起，前后蹦达不止，马上人收缰不及顿时被结实摔飞了出去。

　　“主人，快！”见状，伊珞抢先一步的冲下沙丘。伯瑞安一怔，也跟上。

　　只见伊珞已经奔近那被摔落马下的人，瞬间拔出暗藏的匕首，拔势就要刺。
　　“伊珞！”伯瑞安不明就里，但是还是直觉地出声拦阻。

　　听到命令，伊珞手一滞，失神刹那间那摔在的人已经暴喝跳起，一把就把瘦小的伊珞手腕拧住，顺势摔出。然后一抹脸上的血，噌地拔出弯刀，向伯瑞安扑来。

　　见状，伯瑞安根本来不及解释什么，只好拔剑自卫。很快，两人拼在了一团。

　　倒是被摔在沙地的伊珞，很快站起，反若有所思地看着伯瑞安的动作。其实显然伯瑞安的剑术并不高超，但是那个穆族骑士只因长途奔来已经疲惫不堪，而且刚又被马摔下。较拼时，本身弯刀巧劲磕在以猛力见长的骑士剑上，自是吃亏被磕飞。所以立刻胜负分明。

　　“主人，杀了他！”眼见伯瑞安抵剑在那穆族骑士的咽喉，伊珞大声提醒！
　　“为什么？”刚才的拼杀本就是出于自卫而动手，此时，伯瑞安想起伊珞奇怪的举止，决心问清楚，决不盲从。

　　“这里沙漠，杀了他，没人找得到。他身上的衣饰等等，外加马，足够换的让我们平安到达圣地食物和水。”

　　闻言，伯瑞安不敢置信回头看着一脸平静的伊珞，惊讶质问：“他会摔下马，是因为你……”
　　“对！”泰然承认，侃侃而分析“从他衣饰看得出，他是护送商旅的穆族骑士，不过刚刚和圣城骑士血战后逃回。不然，凭主人您的能力不一定能打败他！“

　　“护送商旅的？”

　　“我前几日在城中就知道，因为穆族越界偷袭，就猜想必然惹来圣地骑士军团报复性抢劫穆族商团，这里也算回穆族之都的要地之一。所以必有一二逃出报信的穆族骑士赶来，到时只要以逸待劳，杀了这些拼命赶回的骑士。收集他们身上的财物，足够我们……”

　　“住口！”伊珞冷然而述的话未完，已经让满脸羞愧的伯瑞安打断，有些痛心地看反问：“我们是强盗吗！”

　　说罢，抽回剑，看着对他们交谈茫然不知地穆族骑士，把地上弯刀拨回给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惊讶神色在穆族骑士脸上漫开，此际，那个穆族骑士反比了一个手势，似要说什么。

　　“按规矩，他输了，他必须为你的仆从，要不就可以要求赎金来赎还，这样也不错！”
　　“闭嘴！”伯瑞安喝道，“你懂他们的语言？”

　　伊珞不情愿地点点头。
　　“告诉他，可以走了。我没有逼人为仆的习惯！”
　　“放走异教徒俘虏？这样的骑士，真是第一次看见！”

　　嘀咕一句，伊珞流利转述了伯瑞安的话。那穆族骑士惊异地看着眼前年青的异族骑士，佩服的眼神流露。以着穆族之礼，真诚一拜，才转身寻向自己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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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被晾在一边的伊珞直到那骑士已经上马，才冲上拦住以着穆族之语嘀咕了一阵。显然开始伊珞的偷袭让穆族骑士心中犹带芥蒂，满脸不高兴，但是随着交谈，随着伊珞的手势，穆族骑士转头看向伯瑞安这方，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泥泞污脏的布甲上。最后点头，从腰间取下一个饰物，郑重递给伊珞。才策马而走。

　　“给！”随着话音，一物准确的砸在了伯瑞安面前的沙地上。伯瑞安好奇拾起细看，那是一个金色新月型的饰物。正在疑惑时，耳边传来：“刚才那人是穆族有名的勇士，你打败了，没有杀他，也没有要求为仆人。又不收赎金地放了他；所以我让他留下一物，做为你们之间挑战，你得胜的证明。好好保存，将来会有用。趁着天色未黑，主人你赶快进城去市集吧！”

　　“市集？”伯瑞安此时发现自己有些类似于学舌鹦鹉，只能单纯地重复身边这个行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侍从之言。

　　伊珞一边拂落自己身上的尘埃，一边走回原处拾起自己的包袱。“对！去寻找商团，现在去圣地的商团，因为面临两国骑士军团之间报复性相互抢掠。如果你肯放下骑士贵族的身份和尊严，说愿意保护他们去圣地，代价就是你随行。自然……”

　　这话立刻让伯瑞安眼前一亮，但是立刻想到很现实地问题：“但是他们可能多是穆族，犹太族的商团，如何能相信我，毕竟我是不是他们族中……”话音忽然钝下，目光久久停落在手中新月饰物上，

　　刚才伊珞的话，蓦地回荡耳边，“那人是穆族有名的勇士……做为你们之间挑战，得胜的证明。”
　　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之际，却不由暗自佩服伊珞缜密的智慧。

　　“喂，你要去那里？”抬头兴奋地正要说什么，却只见伊珞抱着自己包袱，正独自默默行远。
　　“遵从大人的命令，我将闭嘴，离开！”

　　伯瑞安又好气，又好笑地呆了片刻。这个侍从的脾气比他还大？但是他之前毕竟不曾拥有过骑士真正意义上的侍从，所以也不清楚是否自己刚才无心的话，真的伤及这个“男孩”的尊严。

　　只好跟上，看着闷头而走的伊珞好奇追问一句：
　　“你乃是我买下的侍从，能够轻易离开吗？”

　　未料迎上却是一双被耻辱之火而点燃的翡翠色眼眸，傲然斜瞥向伯瑞安，不屑的话音回荡
　　“我的主人，你知道什么是骑士？什么是侍从吗？骑士的训练乃是出生就开始的！侍从是有资格成为骑士的备选之人！这等历经无数磨难的得到的荣誉和尊重，是要以生命来捍卫的！不错，我是主人从奴隶市场上买下的仆从，但是我乃是真正的侍从出身，我亦有我的尊严！若非你是我选定的骑士，金币堆山，亦不可能带我走！”

　　说罢转身而走，“主人，你买下我的金钱，我一定会十倍奉还！”

　　愣了半响的伯瑞安，失声笑出跟上，当伊珞如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闹脾气般，有意顺着接下：
　　“那么有骨气的伊珞侍从，可以告诉我孑然一生的你，如何去寻得工作！并归还这份金钱，工匠场吗，以你的样子，用不了半年就可以准备裹尸布了。”

　　伊珞回眸看来，冷笑，提醒：“我的主人，您好像忘了似我这等少年，只要长得不错，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伯瑞安品味了一下话，依旧不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心甘情愿收容这等身材单薄的仆人，只是当目光落在面前这个黑面小家伙面前，才猛然留意到这个少年的五官可以用精致来形容。蓦地他明白了未完之意：曾经听过穆族世界并不类同于他们国度的一夫一妻制度，男子可以娶很多妻室。甚至不少有钱的贵人还乐意收集少年来亵……来进行那种令神灵都诅咒的事情！

　　无名火上，一把揪过伊珞喝道：
　　“你疯了！甘心接受这种侮辱？为求一餐，卑贱如此，地狱的魔鬼都会比你干净！“

　　冷冷拨开伯瑞安的手，伊珞退后几步，无形拉开和伯瑞安的距离，平日中总带着谦卑笑意的脸被一种伯瑞安所不熟悉的淡漠气质所取代。
　　“纵是侮辱，亦有轻重之别。我宁可忍受身上的百倍屈辱，也不愿和肆意低看骑士之人相处！”

　　一番话语令伯瑞安吃惊地上下若新识般打量着伊珞，面前少年，在自己眼中是单薄的，是狡猾的，亦是聪敏取巧的，这些特质让他如鱼得水周游于周围各色人群，但是唯一在他身上不曾有过的就是勇气和傲气。但是刚才这个少年，淡淡一句话却有着让自己为之低头力量……

　　良久，才有些涩然应道
　　“为一句可能是无意的话，值的赌命维护吗？”

　　伊珞沉凝着平和的眼，向已经有些茫然的伯瑞安看来，一连串的反问道：
　　“主人，您知道什么骑士吗？您知道什么是骑士的精神吗？什么是骑士的责任和荣誉？刚才你放走那个穆族人，仅仅是因为您平日善良心底使然还是骑士的荣誉感，不能如此为之？”

　　“这……”
　　伯瑞安直觉地无法回答，他只从跪下的视野中偷眼看过亮甲策马而过的英武骑士，从未想过自己有朝能成为这众人仰视目光中的一员。直到遇见父亲……父亲在世时，只是叮嘱他一定要成为一个尽忠国王的最好骑士，但是伊珞所问的东西却是从未想过的。“刚才，我做错了吗？”

　　伊珞没有直接给予回答，反转而问及其它：
　　“主人，每一个骑士受封之前，必然会得到一个训誓,有如忠實、勇敢、謙卑，永不失信于人；为主而战!主人，您的训誓是什么？”

　　“训誓？“
　　“对，你成为骑士时面对神所许下的誓言！”

　　伯瑞安看着一脸肃然的伊珞，有些无措地跟随她的话语而行，低头努力回想在父亲临终时的誓言……渐渐一些记忆之火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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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严的烛光下，洁身，持斋，忏悔……弥撒……着上白衣象征纯洁，红袍披上代表无惧流血，……低回的话音在悠悠神圣的厅堂萦绕

　　“Be without of fear,and face your enemies. 面对敌人，无所畏惧！”
　　“Be brave and upright, so God may love these 勇敢诚信，无愧于神！”
　　“Speak the truth, even if it leads to your death.
　　Safegurad the helpless 捍卫真理，护守弱小，哪怕代价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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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member! that is your oath.！ 记住，这个是你的誓言！“

　　喃喃念出，蓦地迟疑地看向伊珞。此时伊珞幽幽抬首仰望天际，许久才垂眼对伯瑞安道：
　　“主人，若是您愿意有如骑士立誓般，对我许诺，无论我做错什么事情，你都可以不在意，
　　那么我就是你忠实地侍从！”

　　伯瑞安一呆 ，那有立这等誓言的，甚至还是自己向侍从。

　　（差一段，晚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