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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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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看到帕子,心里猛然一惊,如何会落到他的手里?又懊恼当日没藏好,被他看见了,他处处找自己麻烦,这下真是被他抓了把柄。不过既然他能带着帕子来找自己,说明事情还没有被告发。当日也并没有其他人看到,自己如今只有来个死不承认,方能脱身。
楚君迁本来以为抓住了她的小辫子,月见会惊慌失措,失神间肯定问她什么答什么。哪料到不仅没有着急,反倒笑吟吟的道,“王爷拿了个帕子来,说是奴婢绣的,可有证据?”楚君迁料定她会耍赖,“我亲眼看到的,岂会有假!”月见看了一眼帕子,“这帕子绣的是荷花图,是在平常不过的了,奴婢不敢说自己没绣过。可这个却不是,府里的东西流到外面,就是借奴婢两个胆子也不敢。王爷若认定这个是奴婢的,那么是如何传出去的?是谁人传递,您可查清了?但凡审个凡人,也得人证物证俱在才是,这平白无故的,您让奴婢怎么认?”楚君迁没想到,一块帕子传出去也有这么的圈圈绕绕,的确是他疏忽了。若是要查,必得告诉老太太,把看门上夜的,一个个查,府里会闹个天翻地覆。一则,这不是他的府里,到底自己是客,这么做与理不和;二则,他的本意是悄悄的了结,没想过要闹那么大。月见一见他迟疑,更加断定他只是贸贸然来找自己,并没有查到什么。但是以他以往的路数,没有什么也会说几句,自己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忽见不远处大爷川柏正往这边走,她脑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不知奴婢什么地方惹到了王爷,还望王爷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吧!”
白川柏听到声音王这边看,只见楚君迁手里拿着个帕子,一个丫头又是跪又是磕头。心中想到,估计是小王爷老毛病又犯了,言语之间又在调戏丫头。信步走过来,笑道,“不知道这个丫头做错了什么,惹到了小王爷?小王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说罢又看着磕头的月见,“还不赶紧走,还在这惹小王爷生气?”月见听了,立马起来溜了。白川柏认出来,是那个抄经的小丫头。楚君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莫名其妙,待反应过来,月见已经跑远了。跺脚道,“你怎么把她给放了?”白大爷一看他急的那样,越发觉得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不放?调戏完了还不算,你还想干什么?”楚君迁气的直瞪眼,“谁调戏她了?我对她做什么了?”白川柏看着他手中的帕子,“你没怎么人家,帕子怎么在你手里?”楚君迁这下子明白月见为什么来这一出,这才是人证物证俱在呢!自己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川柏又道,“上次我就说,你那毛病收一收,又不来真格的,何苦落个坏名声!而且你就是想玩,也找个好玩的,欺负一个老实姑娘干嘛?”楚王爷此时是他一生之中最为狼狈的时候,审人不成,反被将了一军,被人认定是登徒子。好好好,这个月见真是本事!听到白川柏说她老实,觉得格外刺耳,“她老实?你是不是瞎了?心眼最多,颠倒黑白的就是她!她要是老实,我……我……”楚小王爷怒气冲冲,一时也想不起来他要怎样,一把把帕子塞到白川柏手里,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又回头瞪了他一眼,猛的把帕子抽回去。
晚上,在书房里说完正事,楚君迁问道,“今天见的那个叫月见的丫头,什么来路?”白川柏顿了一下,回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家虽然愚笨,还不至于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放到老太太身边。她之前是魏大将军府的,”楚君迁听到这插了一句,“南边的魏大将军?”白川柏点头,“将军府被抄后,家眷锁了发卖,是刘总管买了她来。后来听老太太说,她之前在家塾里伺候,所以会写两笔字。平时就是抄抄经,话也不多,挺老实一个丫头,你怎么盯上她了?”楚君迁冷笑一声,她老实?于是就把种种事情说了,白大爷一听笑道,“没想到这丫头这么有心眼!还真看错了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个丫头不想攀上高枝,找个靠山?至于卖帕子,丫头婆子手头紧,拿这东西,换两个钱,这是常事,你们府里也未必没有。只要不是传递消息就罢了。你别再抓着她不放了,本来老太太疼她,多少人眼红,还经得住你这么死盯着人家。”楚君迁听了,“还是我多管闲事了?算了算了,既然你们都知道,我也就不管了,你以为我想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