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9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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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口道不完心之所想，人也做不到梦中之事一般。
汪徵接通电话几分钟后，回应道：“好的郭部长，嗯嗯，我们会马上派人来处理这件事的，嗯好。”然后她脸色一变，“赵处？您要找赵处长？不好意思，最近赵处……”汪徵又一顿，听完郭部长的一席话，略显牵强地回答，“嗯好，……我们……我们会联系赵处长的，只是、只是郭部长，能不能先让我们的人去查看一番，确定好下来后面的事才不会麻烦赵处。”接着过了一两分钟，汪徵表情才松口气，“嗯嗯好的，嗯，我们会的。”
她把电话规规矩矩地放下挂了，祝红撕开小郭给她买的牛肉干，往嘴里放一个问：“刚刚郭部长说什么了，看你神色不太好。”
汪徵一字一眼地说：“郭部长说他们部里的人前几天发现了一个流浪汉，就在中正路前半段那儿，那个时候流浪汉奄奄一息，一个正在值班的交警骑车经过就带回了警察局里，但是那个流浪汉的精神很不正常，而且嘴里还在说着‘鬼来了’几个字，他就打电话说让我们派人过去看看。”
“怎么什么不正常的事都往我们这儿挤，又不是困难资助所。”大庆叫老李帮忙把牛奶盒打开，“那个流浪汉奄奄一息，还有精神病可以带去医院看病啊，为什么非得让我们看？”
老李过来，撕开牛奶盒，把牛奶往盆里倒。
汪徵端端正正地坐着，桑赞从图书馆里出来站在她身后，她看他一下后回头说：“不知道，郭部长说那个交警刚开始也想带他去医院，但是流浪汉死活不配合，还又哭又打又闹。本来看着要死了，但是他这么一闹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大庆无语中，舔一口盆里的牛奶，嘴周围一圈儿的奶渍，“那也不能让我们看啊，他一打闹就不送去医院，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他们不会真没送过去吧？听一个精神不好的人说话还照着对方的话去做……”祝红接着大庆的话说，“现在的警察都这么听人话吗？说不去就不去……”
“不，他们把他带去医院了，可是愣是没检查出什么来。”汪徵一字一顿，就像如实的打字机说话，“那个流浪汉最初被捡也是弥留之际，他身上却找不到伤，去医院检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精神上更是没有毛病。”
林静把喝了些的酒瓶子盖好，虽然是度数不低的酒，但他却没醉：“我想问一下，就是交警之前没有在中正路段发现那个流浪汉吗？怎么非得等到人家要死了才带回局里？”
“那交警是新上任的，前几天才上班，他说他以往的事情没有归他管，就不知道，但是前几天巡逻的时候是没有发现的，而且他只管辖那一段路，不清楚其他的。”
林静问：“那流浪汉是才流浪到那里的？他到底是谁？警察局里没有查过吗？”
“不清楚，郭部长只让我们派人去局里一趟，他说的不多，刚才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剩下的我你们再问我也是无能为力。”
“……那我们派谁去？”大庆头埋在盆里。
“……”
特调处里再次陷入沉静。
“要不，我、我去吧，我刚好去增加工作经验。”郭长城讪讪地毛遂自荐。
楚恕之一眼不屑就瞟过去：“你？你知道怎么鉴定这是不是下边人的手笔吗？你才来多久啊就想着要增加工作经验？想加工资就直说……”
“下边人？”郭长城被楚恕之的眼神吓到了：“楚、楚哥，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是鬼干的？汪徵姐还没说什么……”
“小郭，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楚他是尸王，这种事听一下就晓得和鬼脱不了干系。”林静语重心长地说，走过来拍拍郭长城的肩膀，见他一直抖，“你不会连他是什么都不知道？”撇头拍打一下楚恕之的肩背，“你也真是的，就会打击新人的自信心，给人家一点培养的机会嘛，老是把他排挤在外，你这是……”
“不不不，楚哥没有排挤我！”郭长城像个小鸡仔地辩争，“楚哥对我很好，他那不是排挤，是、是关心我的，他清楚我、我不争气才……才说出那样的话。”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我想去不是加工资，是为了能为我们处加一份力量，我这么胆小……我怕……我以后工作会坏了大家的事……”
郭长城当然知道楚恕之是僵尸，但还不知道人家是尸王，听林静那话的时候腿自然发抖，但是已经没有最初的容易受惊昏倒了。就像他说的，他想要做的绝对不只是他嘴里说的那么一点。
口道不完心之所想，人也做不到梦中之事一般。
“哼，你还想给大家添一份力？你要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当搅屎棍就不错了……”楚恕之双手抱胸，仿佛唾弃，又仿佛，担心。
“老楚！”祝红提醒地道，“话说一次就够了，真当人家小郭不行啊？”
“就是就是，听你说的话，你不就是对小郭去探查的事儿忧心忡忡吗？要不这样，你俩一起去，你主攻，他打下手，你们一块干活，到时候你就知道小郭是添乱还是添力了。”林静挤脸笑着。
“你们！……”楚恕之敢怒不敢言，像生气但是有没有怒火，感觉一种本来不想摊事儿却有不得不去管事的矛盾。
林静一副吃瓜子看事不嫌事大：“诶呀，反正最近没事，老大也没人影，你们就去吧，而且小郭是你要培训的对象，你不带他谁带啊？”
楚恕之回骂：“你怎么不去？！”
“……我这不是……”
“行了，郭部长说越快越好，你们在这里再吵吵，到时候郭部长又说我们处办事不利索，给我们发的预算又要少了，那赵处还不得发火啊！”汪徵皱眉从一旁飘过。
说走就走的楚恕之还是拉着郭长城上路了。
特调处的人也不是每天都是互相吵嘴怼人，赵云澜在的时候还好说，他心情好陪着大家一起闹，闹得也有规矩，心情不好就一起别想好过，一块挨在阴云下受罪。不过大多数赵云澜在不在特调处的区别只有一个，就是没人管了，大家的言论多了，工作也会慢下来，嘴上世界也就谈得欢。
怎么说呢，大家都是不过分地互掐、毒蛇几句都成大伙们平时里的日常，都不是才认识的人。这个特调处也成立快十多年了，那时赵云澜年轻气盛，所有人也不那么摸熟底子，私下里话也少，但时间总能给人以想不到东西，它可以冲淡感情，也可以建立友谊，现在的特别调查处也是这么来的。
“楚哥，我们要怎么做啊？”到了局子外，在进局的门口，郭长城抓着小挎包问。
“抱歉，要进去请出示证件。”一个保安用挡住他们进去的路。
楚恕之从外套内兜里拿出证件给他看，那个保安震惊片刻才示意他们进去。
“怎么做？到时候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了，拖车尾。”楚恕之大步流星，郭长城慢跑紧跟其后。
走了几分钟，楚恕之拿出手机打电话：“喂，是郭部长吗？我是特调处……”
“诶诶知道了，终于派人来了啊，这可是真让我们好等！”对方略微急促的声音让楚恕之稍稍反感。
“嗯，郭部长，那个流浪汉在哪里？我们马上就到。”
对方立马回话：“你们进局子后，左转最里面的房间，我就在那里等你们。你们到了就动作轻点，我怕把那个疯子给吵醒。”
楚恕之蹙眉：“疯子？那个流浪汉的精神当真不正常？你们怎么不把他送到医院？”
“欸？”郭部长迟疑，“那个给我接话的人没给你们说吗？去医院检查不出来啊，要不然我干嘛要叫你们，特调处的人的纪律都懒散了吗，这些小事都不知道？”
“……”楚恕之懒得理他，直接终结了这个无聊的话题，“您等着吧，我们要到了。”
“楚、楚哥……”郭长城囧态道。
“嗯，干嘛？”
“你胆子真大，我都不敢……和我舅舅这么说话，我一直都特尊敬他……”
“胆小鬼，这点胆魄都没有，以后怎么去面对危险，不就是上司么，老子又不是没见过。”
“那、那赵处呢？”
“……”楚恕之沉言，然后举手要给他来一下，“你是不是要我削你啊？！”
郭长城赶紧闭嘴。
很快，楚恕之和郭长城就见到郭部长了，此刻的他正坐在一间紧闭房间的门外并排椅子上，见到二人不紧不慢地起来，但看清郭长城后脸色变了。
“小郭，你怎么来了？”郭部长板脸问。
郭长城还是第一次见到舅舅板脸，以前见到他都是和善又严谨的样子，虽然做事挺认真但从来没对几个人发过火。
“舅舅，是……是你和舅妈把我掉进特调处的啊……”郭长城看看郭部长，又看看楚恕之冷漠的脸，顿时觉得尴尬。
郭部长遽尔就发火了：“怎么可能？！特调处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我还敢让你去？活人没见几个死人一大堆你可是我亲侄子，又不是大街上随便捡来的？！诶……”
果不其然的亲舅舅，见自家侄子进了盘丝洞就闹心，火焰一重一重地往上冒，可碍于这里是公安局，不能随随便便就大喊大叫，况且他还是个部长，火苗还没有涨起来就灭了。
楚恕之把郭长城护在身后，冷眼相看：“郭部长请注意一下形象，而且我就说一遍，特调处不是什么阿三阿狗都能进去的地方，小郭能进去自然有他自个儿的能耐，就算是您把他塞进去这点事儿也请别就这样大声说出来，您的面子不要了？”
“那个……算了吧，这件事下来我们找时间再说。”郭部长也不是不讲理，以往见过楚恕几面，知道他是刑侦科特调处的重要外勤，不是他可以随意指使的对象，“你们先进去吧，但是，我先说一点啊，你们不要提钱这个字眼儿，更不要提把他送到医院这件事儿，否则好不容易吃了安眠药睡着刚醒的他就又疯了。”
正所谓特别调查处，像郭部长这样他们的上司自是知道这其中的性质，只是知道的不完整，不过大概地明白，这特调处就是专门弄些死人鬼魂的事，和道士差不多，可里面的人就不是道士了，那些可都是鬼啊妖啊什么的，他就知道除赵云澜一个人，其他的，都不什么好惹的，当然，赵云澜也不好惹，他的父亲还是他郭部长的顶头上司。
作者有话说第91章 第9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