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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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把车停在南溪路上的蔚蓝商场门口，对后座的祝红说：“你就在这附近等林静，我去找宛洪，他到了就记得给我打电话。”
祝红点了点头，赵云澜就迅速进了商场。
刚一进去，摆在柜台上的化妆品和护肤品玲琅满目，赵云澜一个都都不懂，也没怎么见过。这里绝大多数都是女人，少说也有几千个，都是非常时尚的年轻女孩或少妇，时不时还掺插了几个中年妇女，多半是来买护肤品。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声音充满了商场，女人的声调较男人的高，赵云澜觉得耳朵都要炸掉了，不远处的打折叫卖活动搭着几个台子还在大声叫嚷。
想要在这个以千称人数的地方找出两个和这里大多数女孩都年龄相仿的大学女生真的是大海捞针，靠！
“我去！真应该等他们来和我一起找的！”赵云澜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句不是那么脏的话，他很讨厌化妆品和刺鼻香水的味道，快速走到商场第一层的里面，“这么多，难保她们已经离开了！”
“先生，请问在找人吗？”一个清新的声音从赵云澜的身后响起，赵云澜停下脚步回过头，刚好没看见人，“先生，下面。”
赵云澜下意识地低头，一个可爱，扎着双马尾辫、穿水手服的女孩子站着，不过好像刚刚一米五的样子，小巧玲珑，和一米八三、长着胡子的赵云澜相比，就像一对父亲和女儿。
“这位小妹妹，你是不是和你妈妈走失了？”赵云澜忙着找人，四处张望，不怎么想搭理她。
“小妹妹？妈妈？”女孩“咯咯”地笑了，“我的妈妈早就在我出生的时候死了，我是孤儿，都快三十多岁了，先生真是说笑。”
赵云澜略惊讶，稍稍睁大眼睛打量了她，这才仔细地发现了双马尾的脸并没有那么精致，乍一看水嫩嫩的脸上还擦着白粉底。
——卧槽！真TM的邪门……
赵云澜边心里吐槽边嘴上问：“那你找我干什么？”
双马尾转了转眼珠，点着下巴机灵道：“我看先生一开始从进了商场就在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找人的。我看过很多男人都来过这里，一下就看明白了。”她又笑，“要说我是怎么注意到先生的话，很容易，先生那么帅，还是男的，在这样一个人山人海的女人堆儿里，不看找到都难。而且你很高，我们女人一米七五的很少，不想注意到先生都难，嘻嘻。”
赵云澜环视了四周，果不其然，自己就是鹤立鸡群，一个接一个女的从他的肩膀下或者肩膀旁穿过，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他，嘴里带着一句“真帅。”“一定有了。”“可惜……”之类的话。
他低头看向双马尾：“看你的样子，一定常来吧，那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女人？两个身材都……很好，打扮成熟妖艳，都一米六、不到一米七左右，年龄……二十左右……”
双马尾想了想，抬头笑：“似乎见过，我还和她们说过话，一个叫……宛洪，一个叫雯子怡对吧。不过呢，我不能告诉你，除非……”女孩转了一圈，指向后面，“除非你给我们做宣传！你这么帅一定有很多人愿意来看！我的家就在龙城大学附近，我还经常经过那里，上次就看见你了，周边还有很多围着的人，这算不算相识过啊？”
赵云澜一直和这个双马尾……‘女孩’说话，却没注意到揣在兜里的明鉴红了好久。
赵云澜作出愁眉苦脸的样子——啧，他最讨厌化妆品了，还让他做宣传，你妈的……
想到怨气连天的堕胎小鬼，赵云澜的脸更苦了，为了不让它害人，为了为民除害，他拼了！
赵云澜极其不情愿地点点头，双马尾高兴地跳了几下，不过跳起来也没赵云澜站着高，拉着赵云澜的衣角跑到一个搭好的台子下：“这就是我们的宣传部，一会儿你就很帅气地介绍我们的牌子就行。”拿出一叠纸，跳起来塞到赵云澜怀里，“诺，这是我们产品的介绍，等到了介绍的时候，照着稿子念就行了，说说我们产品的好话就行。等你说完了，那些姑娘都喊着我们的产品买时，你的任务就完成了，我就告诉你，她们去了哪儿。如何？”
赵云澜琢磨了足足十页纸的介绍，很想摇头却只能痛苦地点头，那样子就像被谁欺负了还不许说似的，可怜得很，昔日霸道嘴糙的镇魂令主现在沦落到给人宣传得到线索也是够可怜的了。
十分钟后，赵云澜抬脚刚上一台，全场一半的女性的目光都投了过去，毕竟那是一个很帅很英俊的男人啊，就算是留着胡子，也还是遮不住他的英气。
赵云澜站在高台的正中间站好，左手握着话筒，右手捏着的稿词背到身后——他在之前的十分钟内已经简略地浏览了稿词，记住了大意——他可不打算真的把那十页纸念出来。
“大家好，这次我们部新研发了一种新的产品……”赵云澜巧舌如簧地用着他多年来的谈吐经验，丰富地从内到外介绍着化妆品。
赵云澜的长相从一开始就有不少女性向他投去热情的目光，沉厚、充满磁性的声音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年轻女性。
“诶哟，这么帅的小伙子，一个明星吧。”
“一定有女朋友吧。”
“我想当他女朋友，好帅啊！”
“我这么好看，他一定看得上！”
“人家怎么看得上你，你先瞧瞧你……”
……
一句接一句的讨论声从台底下传出，赵云澜的耳朵受不了，不管它们，继续说着自己的稿词，他只想快点念完好得到线索。
在他的浓缩台词念完三分之二的时候，他的右手酸了，就从那个身后背过来，突然就看见了右手手腕上的明鉴发了红光，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光越来越亮！为了不让台下的人都看见，他又把手背了回去。
——怨鬼就在附近！
赵云澜有些急了，虽然他不敢下定论这是不是宛洪，但是这代表了有危险藏匿在这附近，他在台上，暂时没有办法脱身，怎么办？而且他也没有办法确定明鉴红了多长时间，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红的。
他念着台词，速度越来越快，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搜索着，仔细寻找宛洪或者其他可疑的的身影。忽然，他在一个进场处，看见了两个穿黑色超短裙的身材火辣的女人挽着手慢慢进来，丝毫没有那天被围骂的阴影，高兴地谈天论地，好不惬意。
他有些慌，一咬牙，赶快结束了台词，下台就把话筒交给了双马尾。
刚才的双马尾还在震惊之中，完全没想到赵云澜会吸引来这么多人，虽然这是她计划好了的，但是还是很吃惊，可是赵云澜的不辞而别却把双马尾弄急了。
那么多女的，一个个都想和帅哥握手，看到赵云澜下了台，争先恐后地涌上去，瞬间赵云澜就辨不清方向了。
人山人海，蜂拥而来，赵云澜稍稍吃惊，左挤右哄，险些摔倒。无奈只好趴下来，从地上慢慢爬出去，爬到人少的后台，赵云澜已经满身汗水，站起来，幸好衣服只是擦上了一些灰尘，赵云澜弯着腰拍腿上裤子面儿的灰尘。
“你没事吧，”赵云澜的上面想起了一个文邹邹又很熟悉的声音。
赵云澜闻声抬头，就看见刺眼的白色灯光从那人的身后射下，很恍惚，闪得赵云澜眼睛很疼，眯了一下眼，赵云澜才看清来人，那是沈教授。
沈巍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打了领带，服服帖帖的西装裤勾勒出他修长的腿，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正经，赵云澜没节操的脑子又咯噔了几次，又压下去。
赵云澜抬起头，装作没事人似的，大大咧咧地扁嘴凑向沈巍说：“没事儿，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儿啊。”
这话听得沈巍都笑了：“赵处长怎么会在这儿啊，而且还粘上了些泥灰，是发生了些什么吗。”
赵云澜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和牛仔裤，的确是灰尘满身，但是特调处查案追鬼的事儿又没办法跟沈教授说，于是他就挑眉看向沈巍：“这不，我们特调处关注民生，我这个处长呢，就来给化妆品做做宣传，当个榜样嘛。”
赵云澜边说边朝高台那瞟去，转眼又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回头带着怀疑地问：“那——沈教授呢，我是来做宣传的，沈教授又是来干嘛的？”
似乎是没想到赵云澜会这样问，沈巍有些出乎意料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很快又平静了一下心绪。
“嗯……我是来散步，顺便买些菜回去做饭，我想去三楼买菜。我没想到这里太大了，迷路了，迷迷糊糊地走来走去，就在这儿碰到了赵处长你。”
他的话让人觉得有些瑕疵，可是又说不是上来什么，是假非真的。
赵云澜凭借这么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经验，当然不会就凭沈巍的一面之词就信了，但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宛洪，这就是和沈巍聊这么多的主要原因，当然还有些个人情节在里头。
“哦——”赵云澜也不多问，样子像是明白了，看他那样沈巍以为他信了，也微笑示意，“那沈教授既然都来来回回迷路的了，那在这里转路的时候见没见过你的学生——宛洪和她的好姐妹呢？”
沈巍的表情僵住了，他知道赵云澜不会听他的话让他不要来这里，但是沈巍没想到赵云澜会这么快就来找宛洪。那不是一个普通的作恶怨鬼，那是一个煞气冲天的堕胎十世小鬼！一不小心就会被附身然后魂魄被吸光成为它转世的养料！
他低下头，“不……我没有看见。”眼镜折射了阳光，看不清也读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就像他被操控了一样，没有神采。
赵云澜刚想再问一句的同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了，赵云澜心里骂了一句：“草！谁打扰老子！”，无可奈何地接了电话，口气中带点不仔细听还听不出的怒味：“谁？”
“赵云澜，林静和大庆到了，快来接应！”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第1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