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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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是周五晚上的缘故，栗原澈下班的时候虽然已经将近12点了，四下里依旧有很多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学生们凑在一起像是要商量接下来去哪里续摊一样。
自行车灵活的穿梭在宽阔的马路和交叉的小巷中，深夜的川崎仿佛进入了一个平行空间，跟白日里行人忙碌上班工作的景象不同，不良少年少女们纠合在一起放肆唱着歌或大声咒骂什么，远处几辆像是暴走族的青年骑着摩托呼啸而过，身后不远就紧接着两辆闪着警灯的驶过，喇叭大声喊着前边人停下车，不过回应他们的往往都是更强的几声摩托尾气。
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的时候栗原澈还觉得有些新鲜，不过已经上夜班差不多有一个月了，也见惯了川崎的夜晚，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家洗个澡然后躺倒柔软的床上，而且明天还能趁着是周末的缘故睡个懒觉。
这种朴素的想法很快就被拐到小巷里的时候被几个正凑在一起的不良少年打破，虽然这几个人围的并不是他，但巷子路窄，几个不算瘦的男生凑在一起确实能把路堵住，栗原澈有些明白上次北条之所以出声解围的原因了。
毕竟，路真的很窄，而绕远道……栗原澈自己从来不想为这种主动找事方退让。
“你们，”男生声音虽然冷静，但在这种安静的巷子里显得很是突兀，几人不约而同的转身看到正坐在自行车上，单腿着地支撑的栗原澈，小巷的高墙上挂着几盏有些昏暗的灯，在朦胧的月光和发着黄韵的路灯下，像是自带一种特效美颜滤镜，将栗原澈本来有100%的颜值放大到200%倍。
男生的眉眼秀美，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一种特殊的笑意，几人本以为这种唐突说话的是来挑衅他们的糙汉子，形象这么一转变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干嘛！”不良们可能觉得这句话气势太弱，立刻粗声粗气地说道，“难道你小子想多管闲事！”
栗源都没从车子上下来，只是摇了摇头，虽然夜幕下看不清被那几人围住人的面孔，但他本来就没打算来多管闲事，“你们挡路了，我要过去。”
“你说什么！”对面几人一脸不敢置信得样子大声喊道，栗原澈非常冷静地重复了一遍，“你们，挡路了。”
“你这个臭小子！”其中一个刚刚猛地踹了一脚被围人的男人站在最前面大声喊道，说罢就用手直直伸过来想要拽住栗原澈的领口，另一人从一旁走过来一把将栗原澈身边的自行车踹开，“你小子是要逞能吗？”
栗原澈不喜欢别人碰他领口这种动作，向后退了一步，身边自行车“砰”一声倒下。
为首那人哈哈笑了几声后嘲讽道，“像你这么瘦弱的小白脸就乖乖躲在别人身后，还敢来我面前充……”他还没说完，栗原澈直接一手抓住他身旁刚刚踹了自己自行车的男人，直接无视对方的反抗动作流利地按住对方手腕强行将男人手臂钳在身后，“谁让你碰我自行车的。”
“你小子快放开我！”被栗原澈已经按在小巷墙上的男人没想到对方先是无视老大直接冲自己动手，脸已经被男生用力抵在墙上，嘴巴艰难地放了句狠话，刚才出声的老大道，“你小子这是看不起我。”
说罢就扬拳冲了过来，栗原澈先是一脚踹在刚刚被自己狠狠压在墙上的男人的膝盖窝上，再一个侧身闪过对方冲过来的拳头，双臂卡住对方老大的手臂猛的一发力就让他失去了攻击力，脚更是毫不留情地直接掏心窝一踹让对方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被还站着的几个手下接住。
“你小子敢动手！”老大见自己面子不保恼羞成怒地扬了扬手示意大家一起上，身后突然传来一男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为首的老大借着昏暗地灯光一看，面色立刻大变，心里骂着今天怎么这么不顺，不过是出来按照上头的指示找个事就遇到两个煞神，还一个比一个可怕。
“快走！”老大也不顾面子不面子的问题，率先转身跑开，原先第一个被栗原澈踹的跪在地上的男人也非常麻利地爬起来，不顾腿和后背的疼痛踉踉跄跄地跑远。
栗原澈好奇地往后看了眼，只见一个男人正站在小巷转口那边，明明已经是初夏的气温，来人还穿着一身浅色的西装，里面浅白色的衬衣开着前两个纽扣，西装外套的衣袖和衬衣袖松垮地弯起，露出一段小臂，“你们打架？”
栗原澈见原先那几人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速度极快溜走，茫然地瞅了瞅原本他们站的地方，指了一下自己道，“我？没有打架。”
“是么……”男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手指扶了一下鼻梁上根本没有下滑的眼镜，眼神透过镜片打量了一下好像有些烦躁而揉着自己头发走到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旁边的男生，“我看刚刚动手的就是你啊，少年。”
男人话中带着漫不经心地调侃，栗原澈有些心痛地看着自己被踹了一脚的新车，“那估计就是你看错了。”
两人都没有跟蜷缩在一旁的那人说话的意思，那人也从刚才栗原澈过来的开始就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来人，栗原澈骑上自行车也根本没有要跟身后男人说话的意思，只是经过坐在地上那人的时候栗原澈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人，看上去身形有些熟悉，不过既然他不愿意看到自己，自己就装作看不到就好。
之前插话并无形中吓走那些人的男人饶有兴味地看着已经离开了的栗原澈，缓步走到还坐在地上身上满是灰尘的人身边，将口袋里的手帕递到对方面前，“擦擦吧。”
话很是体贴，但眼中带着明显的疏离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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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哥，我最近又看到那小子了，”电话那旁男孩十分不满地抱怨道，“凭什么他找事接过澈哥你要走，他还在原来的学校里带着好好的。”
“他啊……”栗原澈将眼前试卷往旁边挪了挪说道，“你看见人了？”
“是啊。”和也很是不爽，“算了，澈哥你现在也回不来……对了，澈哥你什么时候回东京？”
“等我上大学考回去吧。”他看着试卷上的标题随口说道。
“啊！啊！啊？”和也闻言直接在电话那边要跳起来，“澈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没开玩笑。”栗原澈看了眼时间，“我有事先挂了，还要看书。”
“澈哥！澈哥？”和也看着果然被对方快速挂了的电话，沉默了一会立刻跳起往另一间教室跑去，“渡边哥，渡边哥，不好了！澈哥他在神奈川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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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原澈确实没说假话，过几天就要考试了他不能让自己的成绩比起之前出现太大波澜，不然一定会让东京那边警觉的，可惜他现在打工导致他不仅作息时间混乱还没时间复习。
以前的‘栗原澈’虽然是个喜欢到处惹事的不良，不过也在老爷子的强力按压下上过补习班和公示辅导班，而报这些班就是为了让自己孙子能少点时间出去惹事，老爷子心里的主意打的很满。
在各方面的压力下原来的‘栗原澈’还是学习成绩很不错的。
栗原澈算了算这个月的工资和即将要从东京那边获得的零花钱，如果这次考试不错还能有奖学金收入，他打算再打两个月的工攒个钱后再辞职重新找赚钱的方法。
2009年的日本虽然空间历史和背景都跟栗原澈变成‘栗原澈’之前的2018世界不同，但，总归能有其他可以考虑的方式，毕竟，他还自带穿越前的华国语言和一丢丢德语，做点其他来钱慢但长久的工作还是可以的，只要慢慢的，找个能让自己顺理成章掌握这方面技能的借口就行……
因为跟店长报备过了，所以在晚上打工没客人的时候栗原澈都是带着自己的课本和试卷过来，这次考试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
“欢迎光临。”门口女声电子音响起，栗原澈站起身来将试卷压倒作业和课本下边，只见那晚见过的男人直接站到柜台旁边的一盒烟道，“这个。”
男人说话间抬头看了眼对面带着蓝帽子和蓝围裙的栗原澈，眉梢一挑道，“小流氓？”
栗原澈原本放松的眼神一变，抬头看了眼跟那晚穿着很相似的男人，脸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嘴角往上的笑容显得很有精英气息，衣袖依旧是被挽起露出一段好看的手腕，西装外套跟那晚一样敞着露出上面两个扣子没系上的白衬衣，明明长了副精英学霸的成功人士脸，可是穿着和给人的感觉恰恰相反。
“客人你说什么？”栗原澈嘴边带着礼貌性的笑意，像是没听到对方脱口而出的‘小流氓’三个字，男人将钱放在栗原澈眼前，直接将烟盒里拆出一根烟没有点燃的吊在嘴里，将剩余的一盒放在口袋里，“没说什么。”
男人像是对眼前这个穿得有些可笑但长相很惹人的男生有了些兴趣，从口袋里重新抽出一根烟放在栗原澈眼前，“来一个？”
“不用麻烦了客人。”栗原澈纤长而漂亮的手指将男人放在自己柜台上的烟往男人那边推过去，“我不抽烟。”
“是吗？”男人没有重新拿起烟，眼镜下的那双眸子不着痕迹地快速打量了一番栗原澈，“那我走了，小流氓。”
栗原澈看了看还放在柜台上的烟，直接拿起了扔到桌子后面的垃圾桶里，“有毛病。”
男人一直没有点燃嘴里的烟，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漫无目的地沿着小路走一般，“津轻警部，原来您在这里。”
身后传来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没有刚才面对栗原澈的时候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将嘴里的烟拿下来直接扔到旁边，整理了下刚才有些皱褶的衬衫领子，“伊川，你今天过来的挺快的。”
“我……我……我还以为，”跑过来的男人因为剧烈运动而扶着膝盖不停地大口喘息，“刚才……小池前辈找您。”
“知道了。”津轻慢条斯理地将衬衣上的扣子完全系好，转身跟着来人走过去。
“刚刚……前辈去哪里了？”
“没事，认错人了，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小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