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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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泽辉一路痴痴地笑，步伐轻盈地回到宿舍。推开门，直径地走去自己的床位，直接忽略了二哈，还在玩游戏。
“辉哥，我宵夜呢？”
“什么啊？”
“宵夜，你不是说给我带回来吗？好饿啊我。”
“哦，忘了。”
“什么？忘了！你不是出去吃宵夜吗？哦，我知道了！你不会在外面找了个小女朋友吧？好啊，都不告诉兄弟我，神神秘秘。”
“没有，睡觉。”
二哈才不信：“那你出去怎么久，做什么坏事？”
“我妈找我出去吃宵夜，明天请回你，行了吧？”宋泽辉随便找了个二哈绝对不怀疑的借口，反正也不会真的找他妈妈对质。只要气定神闲，表情自然，演技便真。
两周后，宣传片就出炉了。一般摄影内部有作品，都会邀请部员，演员也一起观看成品。
宋泽辉到了媒体室，扫视一眼，就往应文皑身边坐下。
应文皑看了他一眼，说：“宣传片明天就会发校官网上。”
“嗯，好。”
应文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杯饮料，放在宋泽辉跟前，“我买了几杯红柚茶给其他部员，刚好多了一杯，你的。”语气很平静。
“嗯，谢谢。”
然后在观影过程中，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宋泽辉本来想搭个话，但就是不知道说什么，想起之前，两人不是杠就是怼，你死我活的，现在这么和谐融洽，反而说不上话，而且有种莫名奇怪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
结束观影后，江城提议和应文皑请全部人下馆子吃一顿好的，一大群人饿鬼投胎那般沸沸扬扬地去聚餐。
到了饭店，江城去了点菜，其他人去找位置坐。选座位时，应文皑找了个角落先入座，杨明轩走在宋泽辉跟前，不出意外，会坐在应文皑隔壁。
宋泽辉立即抓住杨明手臂往后拉，急忙道：“你去拿个饮料吧，我要可乐。”然后顺理成章地坐在应文皑隔壁。一气呵成，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得体，妙。
杨明轩本来想说，这小学弟，怎么还指使起我来办事了？
但宋泽辉提要求后，其他人也顺着喊：“我要橙汁，谢谢。”“那再要点啤酒吧，谢谢学长。”
杨明轩此时也只能做个照顾学弟学妹的角色了。
到饭局的后期，酒在餐桌上的比例越来越大，几乎每个人都喝了酒，一开始负责拿酒的杨明轩越拿越起劲，后来也是喝得酩酊大醉。
喝了酒的人，说话自然就不利索，虽然不过大脑，但句句真言。
酒桌上七嘴八舌，有几个学姐聊起拍摄的趣事，就人就聊到了宋泽辉，“那个宋泽辉同学啊，你，你是真的帅，我要帮大众女同胞问问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嗝，女朋友？”
“欸，她喝醉了，喝醉了。”另外一个没醉透的学姐嘲笑她。
“是醉的不清。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没有。”宋泽辉也不介意这种八卦问题。
“好，很好。那你以前有吗？嗝，有吗？”
眼神不自觉地往应文皑瞟一下，道：“谁没有。”
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神秘地把手放在嘴巴旁，小声道：“你不知道，我们应学长，大三了，也一直，没女朋友，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
饭桌上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听着，面面相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坐隔壁的人立刻捂住那个女生的嘴，看了一眼应文皑，抱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多了，她不是那意思，她现在神志不清，非常不清，我们带她回去。”
然后就拖走她，七拐八拐地往外走。
“哦哦，那好吧，我送送你们。单已经买了。”江城说。
宋泽辉瞄了瞄坐隔壁的应文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喝酒，吃菜。
见主持大局的正导演都走人，场面也就尴尬掉了，个个都接踵离开，说想离开这个饭局。最后，只剩下应文皑和宋泽辉在空空的饭桌上。
宋泽辉的酒量还算不错，喝了很多酒，但没有晕眩感，脸不发热涨红，只是觉得很利尿。
刚刚还热闹喧天的饭桌上转眼间只剩下杯盘狼籍，人尽散去，只剩下宋泽辉和应文皑。
“那我们也回去吧。”
“嗯。”应文皑表面上看去还是很清醒的，可一站起来，就往后倒，又坐下，再站起来走路，就东倒西歪的了。
“原来你早就醉了，怪不得没反应。”
“别扶我，我没醉。”
“好好好。”
宋泽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不过手已经做好随时伸出去接住他的准备。
走到电梯口时，应文皑却转头走去楼梯口。
“喂，走哪啊你？”
“走下去啊。”
“这有电梯，搭电梯下去。”
“什么呀，那边根本没有路，你看，这里有条楼梯，可以走。”
“你是真上头了，醉得不轻。”
还没等宋泽辉把他撂回去，下一秒应文皑就七扭八歪地走下楼梯了。
“喂，小心啊你。”
“嗯？”应文皑扭过头来。
本来是想提醒他，结果却让他失去重心，脚底抹油似地站得不稳，屁股直接往石阶上摔去，三声沉闷响亮的碰撞声，吓得宋泽辉三步楼梯两步走，最后三阶级还是直接跳下去的。
“你没事吧？”宋泽辉立即扶起他。
“没事。”
宋泽辉担心道：“真的吗？你屁股不痛？我听声音好响。”
“没事儿，我屁股肉厚。”应文皑还往自己屁股上拍了拍。
宋泽辉视线往应文皑屁股上游走，应文皑手臂挨着扶手，上半身撑在楼梯扶手上，刚好姿势是屁股翘着的。
一波注视后，有感发出结论道：“是…挺翘的。”
应文皑的脸醉得一片绯红，开怀道：“你没听到吗？其实我摔下来，有自带duangduang的音效。”
宋泽辉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确实很符合刚才的画面，那你是真的没事。”
应文皑冷不丁地抛来一句：“你是同吗？”
“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同，同性？”应文皑桃花般粉嫩的脸蛋凑近，迷离地看着宋泽辉。
宋泽辉心脏一阵狂跳。怔住几秒后问，
“……那你呢？”
“我？我跟你说，我不歧视同性，不歧视。如果你是，我会支持你的。”
宋泽辉好笑道：“好，我谢谢您。”问了等于白问。
然后自言自语一番，像是在发泄：“同怎么了？同怎么你了？”
应文皑的闹声被过往的人听见，投来异样的目光。
“不好意思，喝大了，喝大了，乱说话。”
宋泽辉立刻一手拦腰，把他抬走，别让他再乱说话。
“我喜欢谁，关你屁事，对吧。”
“对对对。”
一路下来，一边附和他的胡言乱语，一边还得应付这只醉猫。
虽然应文皑比他矮一些，一米八多，但整个人滩软地靠在他身上，还是会很重，走平坦的路都有点吃力，何况是走楼梯，简直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了。
踉踉跄跄下，应文皑的头就自然埋进宋泽辉的脖子里。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宋泽辉突然感觉有两瓣柔软温热的质感蹭过脖子，然后感觉那片区域如一只微不足道的蝴蝶轻轻煽动它小小的羽翅，牵连起波澜壮阔，瞬间火辣辣的。刚刚的心跳还没平复，现在又一阵加速。
宋泽辉安慰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我是现在才酒上头吗？我这应该是酒上头吧？这酒上得有点慢。
叫了部出租车，把应文皑放进去坐后，发现乖了很多，没有多动症情况，只是头挨着宋泽辉肩膀睡去。
看着他睡觉的模样，细长浓密的睫毛，粉红微醺的脸蛋，一反常态的乖巧。想起刚刚他说的话，是在说他自己吗？同性，歧视。
宋泽辉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抬手想去摸摸他的头。忽然脑子里有一根弦紧紧拉着，把他的脚步往后退去，瞬即放下手，望向车窗外飞逝穿梭的霓虹灯光，重重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