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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赵百川在水里放了安神的沐浴液,赵知硕泡了一会儿觉得整个人都十分放松。靠在浴缸边缘,赵知硕拨了拨水,想起今天的一切,淡淡地笑了一下。

      这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吧。

      泡完澡换了浴衣,赵知硕打开房门,看见赵百川的卧室已经关上了门。赵百川为他留了几盏小壁灯,整个屋子静悄悄的,只有洗衣机传来的细微声响。

      赵知硕关上了门,看了看门锁,虽然很放心,但还是加了反锁。

      赵知硕觉得赵百川家的床特别的软,一夜睡得十分舒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睡得太熟,还是本来也没发生什么事,一晚上也没有听见门被拉动的声音。

      第二天七点二十左右,赵知硕的生物钟便响了,习惯性地拉开卧室窗帘,看看天空,觉得今天应该是个暴风雨后的晴天。洗漱后赵知硕打开门,看到赵百川已经起来了,好像要去上班,换了衬衫和西装裤,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杂志。

      见赵知硕出来,赵百川眼神变得非常温和,起身去衣帽间里拿出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满眼柔情:“早啊。”

      “早,”赵知硕接过衣服,轻声道:“谢谢。”

      “我没有想到你会起这么早,毕竟今天是周末。”赵百川看着赵知硕。

      赵知硕手里拿着折叠得非常整齐的衣服,心想你起得更早,嘴上却没唱反调:“我都是这样的,早起比较精神。”

      赵百川笑道:“那很好。”

      等换了衣服,已经七点四十多了,赵知硕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整理卫衣的帽子:“我做些简单的早餐吧,早饭还是要吃的。”

      他刚说完就想起赵百川的家里除了白水可什么都没有,只能停住脚步回头看赵百川。

      赵百川走近替他整理好卫衣的帽子,低沉的声音特别磁性:“我叫了早餐,一会儿就送过来。真是遗憾,比起餐厅送的,我更想吃你做的。”

      赵知硕看不到赵百川的脸,但他觉得赵百川的气息非常浓郁。

      赵百川在赵知硕背后站了好几秒,才去衣帽间拿了外套,遗憾道:“我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早餐,但公司今天有事我得过去,你自己吃吧。”其实他早该走了,一直等着只想想等赵知硕醒,好和他亲自告别。

      赵知硕微微调侃道:“你们自己给自己打工的还真是辛苦,没有节假日呢。”

      赵百川穿上外套,笑道:“是啊,很命苦的。”

      赵知硕想说赵百川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不忍心打扰这样的气氛,没再说话。

      赵百川穿了外套却没走,站在门前犹豫了一阵,才回眸看他:“那你早饭后......”

      赵知硕顿了一下,说:“我早饭后就打车回去了。”

      赵百川是希望赵知硕留下来的,眼里便有一丝失落,但也没有强求:“那好吧,我先去上班了。”

      赵百川开了门,站在门口站百川又转过身来,看着赵知硕欲言又止,眼神里有一丝的隐忍,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喉咙里喷涌而出。

      就在那些东西堵塞得赵百川咽喉难受的时候,赵知硕突然开口了。

      赵知硕叫他:“赵百川。”

      赵百川眼里生出一丝期待。

      这丝期待最终没有让他失望。

      赵知硕难得的露出认真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我想,我们可以多了解一些。”

      赵百川的眼里流转起赵知硕没有见过的神采,像是闪光的琉璃,那样的神采带动着自己的心也开始加速。赵百川冲过来,一把抱住他,紧得让他有点难受。

      “知硕,”赵百川的语气里带着激动的颤抖:“三十多年来,我第一次觉得这个早晨不一样,和我度过的每一早晨都不一样。”

      赵百川在他这几十年里,他每个早晨都是早起,吃早餐,从上学到上班,从无改变,按部就班,没有波澜,而此时他心里涌现出无限的幸福感和喜悦。他觉得他怀里抱着的好像是一个新的世界,他不能撒手,也舍不得撒手。

      隔着厚实地西装,赵知硕都能感觉到赵百川的心跳。

      赵知硕去帝蓝丝,告诉喻安然,说自己有可能会和赵百川交往。

      喻安然一听,扔下手里的游戏机,立刻从吧台里面跑到外面来,一副恨不得钻进他脑子里的样子,急切道:“什么什么?什么叫有可能会交往?你们现在到底有没有交往?”

      赵知硕嫌弃地推开他,说道:“现在还没有交往,但是我觉得我心动了。”

      喻安然疑惑道:“喜欢不就应该交往吗?你喜欢他,你为什么不和他交往,你好奇怪。”

      “我们认识也没多久啊,一个多月而已,而且见面加起来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进展有点太快了,”赵知硕喝了口香槟,“我还需要再观察观察他。”

      闻言,喻安然伸手捧住赵知硕的脸,两个人互相对视,喻安然说道:“快给我看看你身份证,你是多久出生的呀?”

      赵知硕一把打开喻安然的手:“去你的。你和谢忱不是也长跑了十几年吗?”

      “那不一样的,”喻安然丝毫不脸红:“我们见面的第二个月就一起睡了呀。”

      赵知硕笑而不语,心里真是心疼谢忱,又对谢忱生出一丝敬佩。

      赵知硕懒得和喻安然扯,但又想起蒋南生,不由地说:“蒋南生那边以后就断了吧,你也别再提我什么,他那天看到我和赵百川在一起,我们算是没什么戏了,而且我现在想和赵百川发展一下,就不耽误他了。”

      喻安然捞过游戏机,说:“好吧,唉,我还挺看好你和蒋南生的,就是不知道会冒出来一个赵百川。”

      赵知硕想想,要是赵百川不出现,他可能会和蒋南生发展一下也未可知。正在想着,喻安然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凑过来,说道:“我倒是想起蒋南生的事来,他很久没来店里啦,上星期他师妹们过来,我本来想了解一下你们的进程就多问了蒋南生几句,但他师妹告诉我说蒋南生最近在学校不是很好。”

      赵知硕转头看喻安然:“这我可不知道,他导师病了以后,我一直没见过他,他也没和我说什么。”

      喻安然没什么表情:“他师妹说他好像偷拿了他导师的报告用自己的名义发表,学校知道了要处分他。”

      赵知硕一惊,不敢相信:“他不像是那种人,他导师病了他还一直在照顾,谣言吧。”

      喻安然摇摇头:“其他我就不知道了,我也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但人言可畏啦,你也多注意一下吧。”说完又说道:“忘了你现在有个赵董事长啦,也不用多想蒋南生的事了。”

      赵知硕推开喻安然:“八字才一撇呢。”

      “八字就两撇呀。”喻安然说。

      喻安然觉得还是赵知硕的新对象有趣,又放下游戏机贴上去,“怎么你最近都往帝蓝丝跑,你准男朋友没有约你吗?”

      赵知硕心想他要什么时候才能不被喻安然恶心,回道:“上次见过面以后他就去法国出差了,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哇,”喻安然一脸老母亲的笑容,“那你想他不想啊,一般情况下才告完白就分开,会很想很想的哦。”

      赵知硕觉得他那可算不上告白,没好气道:“快玩你的游戏去吧,就你话多。”

      前几天刚决定和赵百川发展,当天赵百川就要去法国出差了,赵知硕心里本来只有一丝遗憾,而赵百川整个跟生死离别一样,上飞机前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

      最有趣的一句,就是赵百川对赵知硕说:“你要等我。”

      赵百川深怕他这一转身,赵知硕就跑了。那一刻赵知硕有种深情苦恋,天涯海角,生死别离,魂断异地的感觉,让赵知硕不觉得笑出声。

      赵百川听赵知硕笑了,却被吓了一跳,非常不自信地问:“你......不愿意吗?”

      赵知硕能有什么办法,憋着笑回他:“我等你,我等你。”

      赵百川却低沉道:“你别骗我,我现在骗不得。”

      赵知硕就笑不出来了。顿了一下,才说:“嗯,我认真的,不骗你。”

      赵百川终于安心了。

      到了法国,赵百川时常打电话给他。两个闲扯着,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赵知硕可以说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产生美,还是丘比特之箭指明了方向,从确定发展,到对赵百川产生思念的情感,只用了六天。

      不过说很想很想是说不的上,他现在没有喜欢赵百川喜欢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只是心里发痒是在所难免的。

      正在此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赵知硕一看是赵百川,赶紧趁喻安然的脸还没有彻底凑过来,把手机抓在手里,推开喻安然的脑袋起身往走廊走。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电话那头赵百川温柔地问道。

      晚上的电话,赵百川是看着时差必打的,赵知硕有些感动:“我在帝蓝丝,马上就回去了。”

      赵百川了然:“我是听见你那边有些吵,酒吧那种地方挺乱的,太晚了还在早点回去吧,不然我不放心。”

      赵百川这么说让赵知硕心里暖暖的,也关切地问赵百川:“你那边现在是凌晨两三点吧,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我想早点把事情做完,早点回国,”赵百川叹气道:“本来这几天都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却偏偏有事要出差。”

      赵知硕听到赵百川为了见自己,熬夜忙工作,实在于心不忍,说道:“你不用这么难为自己,也就是多个几天,身体最重要的。”

      赵百川却问:“难道你就不想我吗?我可每天都想你。”

      赵知硕难以启齿,半天才说道:“就算我想,我也不想你为我熬夜,我可不想等你回来看你顶着两只熊猫眼和我去吃饭。”

      赵百川笑道:“绝对不会丢你脸的,你放心。”

      后面两个人又零零碎碎地聊了一些,赵知硕想让赵百川早点睡,便催促地挂了电话,但看了下时间,竟然还是有二十分钟。收了线他进去和喻安然打招呼,说自己要回去了,喻安然用手比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露出一脸老鸨的笑容送他,又把赵知硕恶心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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