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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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后北城师范放假三天，加上周末两天，可以休息五天。
师方年有心趁假期带花牧出去玩两天，远离庖厨，给小朋友放松一下，但想到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又怕耽误小朋友学习，准备听听小朋友的意见，还没来得及说，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方德之。
师方年在房间里，并不知情，花牧给开的门。
方德之走进客厅，将包往沙发上一放，对花牧道：“泡茶。”
花牧便忙忙去烧开水。
方德之刚坐进沙发，师方年从房间走了出来，方德之强势地翘起二郎腿，同时抬了抬下巴。
师方年：“……”
感情自由之翼的门卫亭就是个摆设，随随便便把外人放进来都不通知业主一声，她真要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打电话给物业经理投诉。
方德之不理会师方年，朝厨房说道，“上次泡的那个茶，我觉得还不错，就泡那个。”
花牧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起方德之上次去北城师范做讲座，她给泡了一杯香草茶，方德之肯定是一喝就喜欢上了，要是换了别人跟她要这个茶，她断然不会给，但方德之是方年姐姐的妈妈，又不是别人。
“嗯，好。”花牧回道。
师方年听的一头雾水，她并不记得除夕夜花牧有给方德之泡过茶……
方德之下巴又再次的抬了抬。
师方年：“……”
心下已经明白，方德之和花牧曾在她不知道时候见过面……
师方年转身回房间去了。
花牧泡好茶端到客厅，双手递给方德之。
香味一进鼻子，方德之心里便是一声，没错就是这个味。
“方阿姨，你都好久没来了。”
“咳”，方德之咳嗽一声，故意提高声音道：“我是有工作的人，不像某些无业游民，天天闲在家里。”
花牧当然听得出方德之是在奚落师方年，要是换了其他人，可能跟方德之一样也会觉得师方年不工作是减分项，但对花牧来说反倒是加分的——
她向往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职业女强人的位置，反而是想要找一个愿意陪她在小镇养花养娃岁月静好的人，或者用文艺一点的话说，找个人陪她一起虚度光阴，而师方年刚刚好。
虽然心里向着师方年，但方德之也不好得罪，想了想，花牧笑着道：“不停地向前奔跑不见得是件好事，有时候停下来调整一下再出发，可能会更好。”
方德之挑挑眉，小小年纪竟然来跟她讲人生哲理，啧。
趁热将香茗喝完，方德之有一种修仙得道要飞升的感觉，心想，这个茶怕不是仙丹泡的吧。
之前有那专门向中老年人销售保健品的人不知从哪里得到她的手机号，打电话跟她推销XX保健品，说的那叫一个天花乱坠，她把人家痛骂了一顿不说，还威胁要调查保健品生产厂家一经发现虚假宣传便会诉诸法律。
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可能过于武断了，这香草茶的效果分明比那些直销人员宣传的还要好，你说它不科学？你说它不存在？它明明就是真真儿的。
“我这个人喝茶叶呢，并不衷情于什么名茶，而是一会一会的，这段时间可能喜欢这个茶，过段时间就想换个口味，喜欢上其它的茶。”
怕小朋友骄傲尾巴翘，方德之放下茶杯后这样说道。
花牧心里虽然亮堂堂的，但并不挑破，而是掬着满脸的笑，“嗯，很多人都是这样的。”
方德之左手按了按右边的肩膀，“咝”一声牙疼般倒吸一口凉气，“这肩膀又硬又酸”，接着又扶着腰道，“腰也是，又酸又疼”，一边说一边拿眼角余光瞄着小朋友。
花牧忙道：“方阿姨，我帮你按摩一下。”
方德之内心：还挺会瞅眼色，啧。
花牧拿了一只抱枕放在沙发上，扶方德之脸朝下趴在抱枕上，又是捶肩又是揉背。
方德之生怕师方年不知道，故意用远远超过正常说话的高分贝指挥着，“还有腰那里，往左点，过了过了，回来一点，往右一点，好好好，就那里，轻点……”
花牧小手乖巧地任劳任怨。
方德之内心：这小手，啧。
方德之：“咳，我听说……你是在上面的？”
花牧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还是没反应过来，“……啊？”
“你和师方年，你们两个。”
小朋友不是亲生的，不好说的太直白，点到为止。
她是为师方年和花牧做取卵手术的李医生那儿知道的。李医生当然不是直接说的，而是很委婉地表达如下——“那个小朋友还是完璧，方年已经是过来人了”，这样的。
然后那天她打电话揶揄师方年的时候，遭到师方年反唇相讥，“你严谨的逻辑呢？”
种种迹像表明，她家女儿是下面那位——不但要人家小朋友端吃端喝，连在床上也要人家服侍，也真是会享福，啧。
她一直以为她的怪胎女儿会一辈子母胎solo，没想到竟然还交托出去了。人世间的姻缘还真是说不准呢。
花牧听明白后，小脸不由红了。
方德之一看这情形，心说实锤了，啧。
“方阿姨中午留下来吃饭吧，一会我买菜去。”
羽桥邻里中心负二楼有菜市场，昨天跟师方年看完电影去负一楼美食城吃夜宵，无意中听做菜的师傅说的，之前还不知道，都是在超市买菜。
“怎么，赶巧我来了，家里就没菜了？”
“有是有，我跟方年姐平时随便吃吃可以，这不是方阿姨您来了吗，哪能随便呢。”
小嘴儿可真甜，啧。
方德之检查了一下冰箱里的库存，其实还蛮丰富的，但不劳动小朋友叫她怎么过意的去。
“嗯，是该去买菜。”方德之关上冰箱门说道。
花牧便准备出门去菜市场，“方阿姨想吃些什么？”，拿出手机准备记下来。
没想到方德之道：“跟你说了也没用。”
花牧：“……”
方德之：“我得亲自去看才行。”
花牧：“……”
原来是要跟她一起去买菜……
这弯儿绕的有点大。
一直在房间静听的师方年：“……”
方德之女士至少三十年没买过菜了，这会子竟然要跟小朋友去买菜？
其实方德之自己也搞不清怎么突然想去逛菜市场，可能是喝完香草茶精力过盛吧。
羽桥邻里中心很近，走着去就行。
路上，方德之给师云升发信息，“中午有空，来自由之翼吃顿饭。”
本是有当无发的——师云升比她还要忙，哪能这么巧就有空呢。
没想到师云升很快回复道：“好的。”
还就是巧了，他今天中午正好有时间。
方德之：“……别带你家音乐教授来，你女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师云升：“放心。”
他其实早就想来自由之翼了，但碍于父女关系闹的太僵，抹不开脸，现在是方德之请他，有台阶下，又正好有时间，哪有不来的理。
……
跟方德之买菜回来，已经十点多了，花牧洗了手，便在厨房忙开了。
十一点过一刻，门铃响，方德之去开的门。
进了客厅没看到师方年，师云升故意大声咳嗽了几声，给师方年听到，暗示师方年准备好恰当的表情来面对他。他今天不是来跟她吵架的。让她清楚。
花牧正在厨房炒菜，开着油烟机，再加上比较专注，就没注意到客厅的动静。
师云升用自己的方式和师方年打完招呼后，便朝厨房走过来，站到花牧身旁，像平时去地方视察一样两手背在身后，先是看了一会小朋友炒菜，之后才抬起视线看向小朋友。
花牧炒好菜，关了油烟机，准备装盘的时候，才惊觉地抬起头，“……”
师云升一脸严肃地咳嗽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客厅。
花牧：“……”
觉得师云升非常面熟，但一时间想不起在哪见过。
师方年不知何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介绍：“这位是师先生。”
师云升转身补充了一句：“我是她爸爸。”
过门卫亭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跟门卫说的，详细经过如下——
门卫揉揉眼，再揉揉眼，结结巴巴地：“师、师省长，您、您这是？”
师云升：“我去D026吃饭。”
门卫：“请问业主师方年女士知不知道您要来？”
师云升：“我是她爸爸，我来吃饭不需要拿请帖吧？”
门卫：“……”
放行。
综上，跟方德之一样，师云升也是刷脸进来的。方德之虽说没有师云升面子大，但与门卫打过一次交道，一回生二回熟。
花牧：“……师伯父好。”
师云升点点头。
花牧放下手里的活，招呼道：“师伯父请坐”，又给泡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
方德之特意瞟了一眼，是普通的那种茶叶不是香草茶，两条修长的眉满意地飞了飞。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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