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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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十八岁生日会收到不一样的礼物，但没想到会是全家上阵的“超市快闪”。团圆来的意外且自然，心里充盈着幸福感，虽然双亲走的比较早，她依然是幸福的小孩。
回到自由之翼，花牧嘴角翘翘的。
见到师方年两位朋友，大方问好：“章姐姐好，李姐姐好。”
章音城的年龄几乎是花牧两倍，笑道：“叫我章阿姨也是可以的。”
李翼也在一边笑。
清雅淑秀，明、慧照人，珠玉一样美好的少女。
小时候该多可爱。
加之命途多舛，就更令人怜爱。
听说还很会照顾人。
难怪师方年会想要生一个小的来养——试问谁不想要一个聪慧可爱又贴心的小棉袄。
因为买的东西较多，花牧跑了三趟才提上来，然后又归整，收拾好了，便到了该准备午饭的时间，打开手机便笺，餐厅服务员般问姐姐们要吃什么，一一记下来。
章音城和李翼都在节食，章音城要吃蔬菜水果沙拉，李翼说：“给我来个红烧冬瓜吧。”
花牧又详细地问了一下口味和偏好。
师方年说：“她们在减肥，按她们的要求做就可以。我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所以，不要做太多菜。”
她身材其实偏清瘦了些，这些日子花牧把她的气色补了起来，也长了几斤肉，但还是不够，她要再胖些，好备孕。
花牧烧了八道菜两个汤，主食是米饭。
花绒闭关，在房间吃。
几位姐姐都是理工科出身，没有研究成果，是不可能这么年轻就拿到教授职称的，都是爱钻研的年轻科研工作者。
花牧担心花绒会被捉去做小白鼠。师方年辞去了工作，处于休息状态，还好。剩下两位还是防着点好。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谁顶的住，章音城和李翼宣告节食失败，吃完饭坐了一会，便双双告辞，都是大忙人。
花牧洗好碗收拾好厨房，从储藏室的收纳柜里拿出园艺专用剪刀，一边修剪客厅的绿植，一边跟师方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买了好多东西，都没用到。”
“那就晚上用。晚上多做点菜。”
……
“那个，方年姐，一会我有点私事，想出去一趟。”
尚未开学，同学都回家过年了还没回来。是个弟弟约她——高辛柏（bǎi），阮阮的儿子，今年15岁，花牧叫他柏柏。约在羽桥邻里中心的地铁站，说是有礼物送她。
小号花牧和大号白玺的朋友圈本来不应该有交集，柏柏是唯一的例外。
师方年首肯道：“可以。”
没有人是孤岛。况且是生日这么特别的日子。
花牧穿上大衣，系上围巾，临走前，特地从连通玄关和客厅的细框玻璃门探出小脸，“方年姐，我出去了，很快回来。”
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因私事出门。
师方年点点头，“去吧。”
地铁出入口就在邻里中心地下一层的美食城，被师方年赶出来的那天，花牧把这里研究了个透彻，所以很快就找到约定的地铁通道。
结果没看到人。
花牧拨通电话：“柏柏，我到了，你在哪？”
高辛柏：“听到吉他声没？走过去就看到我了。”
吉他声传来的地方，人群围着。
花牧走过去，挤到前面，看到高辛柏坐在几张平铺的快餐店传单上，正在弹吉他。
用眼神跟花牧打了招呼，高辛柏调整了一下别在羽绒服衣领上的麦克：“下面唱一首《北城的冬天》，送给喜欢的小姐姐。”
是一首曲调舒缓，但高.潮部分又很燃的歌，流行度很高，大部分路人耳熟能详。
高辛柏唱的很好，获得热烈的掌声，面前打开的琴盒里陆续收到几张纸币。
花牧鼓掌后，朝高辛柏坚起大拇指。
高辛柏站起来，向观众鞠躬，表示表演就到这里，收起打赏，将吉他放进琴盒。
观众散去，高辛柏背着琴盒走到花牧面前，腼腆地笑着，“花牧姐姐，走，我请你吃饭。”
花牧自高辛柏口袋里掏出观众打赏的纸币，数了数，有一百五十多块钱，“什么时候来的，挣的不少啊”，拍拍高辛柏肩，“不错喔，小柏柏都会挣钱了。”
高辛柏：“向花牧姐姐学习嘛。”
刚吃完午饭没多久，花牧道：“我不想吃东西，想喝奶茶。”
高辛柏道：“我请你喝。”
一人一杯奶茶，大杯的，加了椰果和芒果，一共花去四十多。
高辛柏问花牧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花牧亮了亮手里的奶茶，“就是这个啊。”
小男生选了一盒发饰送给花牧，花牧看了看，里面是发圈和发卡，挺实用的，三十多块钱，也不贵，便收下了。
“花牧姐姐生日快乐。”
“谢啦，家里有病人，出来不能太久，我回去了。”
“花牧姐姐再见。”
“再见。”
回到自由之翼，坐在客厅看手机的师方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视线落在花牧手里的小礼盒上。
花牧开心地道：“收到一份生日礼物。”
今天到目前为止，也不是没有遗憾——没看到大嫂和两个小侄儿；还有就是没收到师方年的礼物。
师方年随便给她一点什么，她就会很开心，比如说一句“生日快乐”。
高辛柏不知道的是，他送给花牧最好的生日礼物其实是——让花牧在这一刻有机会跟师方年说今天是她生日。
“喔，今天是你生日。”师方年淡淡地说道，垂下眼皮，看着手机。
花牧将小礼盒拿回房间，回到客厅，师方年道：“你不是说，今天买了很多东西中午没用到么，那就晚上用。”
花牧小脸一亮：“方年姐要给我过生日？”
师方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是男生还是女生？”
“……？”
笑容僵在脸上，花牧用力顶起头上粗重的问号，这没头没脑的？
“送你礼物的人。”
……原来是问这个。
“是个男孩子”，花牧说完，忍不住笑着又加了一句：“小屁孩一个。”
……自己就是一枚小朋友，还说别人小屁孩。
师方年视线依然放在手机上，“你喜欢大哥哥？”
花牧摸了摸头，她怎么突然就喜欢大哥哥了？
“晚上多做几道菜。”
“……好。”
弹跳的话题让花牧觉得好像又跟不上师方年节奏了。
……
晚饭做好后，花牧准备上菜，结果一走进客厅，便处于两眼摸黑的状态，客厅里的灯竟然全熄了？
……应该不是停电，厨房的灯都好好地亮着呢。
正摸不着头脑，黑暗亮起一豆烛光，再一豆，又一豆……
渐渐地，花牧看清那是一只银色欧式五头烛台上的白色蜡烛被一一点亮，接着另一只也被点亮，一共是两只烛台十颗蜡烛。
这些东西都是上午师方年开在清单上给花牧买的。
当时花牧想，不是说朋友要在家里吃午饭吗？干啥要买烛台和蜡烛呢？难道是要当礼物送给朋友？
最后的最后，花牧也想过——是不是晚上要给她过生日？但也就是零点几秒的一个念头而已。不敢奢望。
门铃响，花牧去开门，是门卫送蛋糕上来。
花牧打开盒子，豆绿色的圆柱形蛋糕底，上面一个裙子小女孩坐在花园里甜甜地笑着，很精致的一个四人份量的生日蛋糕，“方年姐，你是不是早就筹谋给我过生日了呀。”
“你想多了。”
“……”
师方年接过蛋糕盒，在里面找到两个小巧的装饰灯，一个是五彩镂空星星灯，中间挂着一只小小横幅，上写“happy birthday”，另一只是白色带蕾丝坠饰的圆形灯牌，上面写着“千军万马不如牧花”，端详了一下，以交叉的造型插在蛋糕上。
其它都还好，“千军万马不如牧花”一经映入眼帘，花牧的眼睛就湿润了。这是白周书里的文字，她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话来的。她只所以“教书、养花、当美食家”为人生梦想，就是因为这是白周希望看到的，她的人生。
“两个朋友本来晚上准备留下来，临时有事才走的，所以便宜你了”，师方年解释，“生日蛋糕是你回来后才订的——你都说今天是你生日了，我也不能当作不知道不是。”
“喔……”
“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想起书里看来的一句话，让店家写在上面了”，停了停，“那位作家好像叫何魏齐，你看过她的作品吗？”
“嗯。”花牧点点头，眼泪滑了下来。
师方年意识到——或许花牧的父母正是因为看了何作家的作品才给孩子起了这个名字，“你的名字……”
“嗯。”没等师方年说完，花牧又再次点了点头。
“别哭……去把菜端上来，你成年了，我们开两瓶红酒。”
“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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