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城诡事》泰城孤老

2、惊魂一夜

　　十二月的泰安已经下起了雪，我向往常一样夜里十一点多落下了店里闸门走回租屋。路上还有几个农大的学生陆续回着学校。突然一声急刹伴随着一声女性尖叫打断我偷瞄路边女孩的目光。我望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辆白色的奥迪停在十字路口前，车前五米远躺着个人。
　　出车祸了！我快步了两下，正好车主晃悠悠的下了车。迎着路灯一看是一五大三粗的平头男，脖子上带了一大金链子十足的社会大哥模样，这“大哥”一看撞了人吓得赶紧回车上一脚油门就开出去几十米。这王八蛋肇事逃逸了。路上几个学生也站路边聚一块不敢过去看伤者状况，有个男学生掏出来诺基亚打了120。好奇是人的天性，当代国人也凑热闹的典型代表。我也站在那几个学生后面跟着看，被撞的那个穿一个大红色的羽绒服，长头发散着脸冲着地看不到样子，满地的血别提多惨了。
　　没五分钟就听见了救护车和警车的喇叭声，趁着医护人员检查伤者的时候俩警察过来询问目击证人，旁边几个学生一看这架势连忙说自己刚过来没看见事发的状况。这俩警察叔叔对视了一下，年纪大点那个无奈的耸了有点耸肩。见耗了两分钟没一个愿意说的那小警察半开玩笑的说看见不说就是包庇肇事者是妨碍执行公务，要是提供线索是有奖励的，搞不好给个见义勇为的称号奖金好几百呢。我一听有钱拿。我也是刚入社会，血气方刚的想做好事，就跟着他们去局里做了笔录。
　　“别怕，就是让你协助下调查，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紧张的我一个劲的是是是。警车上两个警察也不再说话只有通话器里嘟嘟的声音和沉重的呼吸声，年轻的那个略显得急促有力。跟着进了询问室。“你叫什么名字”“徐庆生”“家住哪，从事什么工作”......一顿电视里常见的询问过后，那个中年警官一看我不记得车牌不懂车型号。眉头慢慢成了个川字，手一抬示意年轻的那个送我出去，还没等说话进来个民警说“杨队，拦住了辆奥迪车。司机喝的路都不会走了”。就看见俩民警同志就驾着一个平头进来了，与其说是驾不如说是拖着走。就是他撞的人，警察同志！
　　这平头本来还晕呼呼的一听我说撞人，蹭的一下打了个机灵。说自己喝了点酒，路上没多少人想着开快点好回家。真不是故意的。那杨队一拍桌子“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怎么不给你撞的姑娘说”“我赔警察同志，住院的钱我都出”“赔？要是人没了你赔得起吗，对得起人家家人吗”那平头一听这话身子瘫在椅子上。
　　年轻警察给我说让我去审讯室走廊的椅子上等等，等了半个钟头，屋里人陆续出来，最前头拖着的平头脸色已经发白看不出喝酒了的模样，小警察和警察最后出来两人说了几句就分开走了，他走到我跟前说“你回家吧有什么事再联系你”。我看过了墙上贴的执勤表。这小哥名还挺个性叫吴迪，还是今年社区优秀警员。我说吴警官，那奖金能有多少。他一听笑了。你回去等吧，说不定还能弄个泰城杰出青年。我一听这话也算明白了，一开始说有奖金就是放屁。
　　我转头刚想走，突然想起来问了下那姑娘的情况，吴迪沉着脸说送医途中就断了气。两个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他一直送到我派出所门口，留了个我店里的电话（那会穷没买手机）。警察局离我住的地方有个半个小时的路程，回到屋里已经三点多了，我脱了衣服倒在床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一天的忙碌和突发的“小夜曲”让我疲惫不堪，几乎倒头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有几滴液体滴在我的脸上。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就看见一个黑影离我脸不到一米的地方。惊吓中我使劲的睁开了眼，就看见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站在我床边，她的五官残缺扭曲的还挂在脸上，脸上的烂肉就像摔坏的西瓜。不停的有血滴在我的脸上，参杂着白色的脑浆。
　　我拼命的想叫但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身体像灌了铁水一样。那滩“肉沫”的头发和血浆时不时的进到我的嘴里，难忍的呕吐感瞬间涌了上来，就在我不停抖动的时候，那女人，不，那女鬼伸着两只滴血的手掐向我的脖子。嘴里断断续续的呢喃着，我听了几遍才听懂她一直说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还这么年轻”。我心想，丫的你死了又不是我害的我还帮你指认了那平头，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慢慢的她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我也因为缺氧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闭上眼准备迎接死亡的一瞬间，一阵熟悉的音乐响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这一阵音乐让我打了个冷颤。我睁开眼外面朦惺的射进屋里几缕晨光，哪还有什么女鬼，只有响着音乐的闹钟和被被汗水浸湿的床单。看着指向六点的指针，我心有余悸的摸了脖子，长呼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只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