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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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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纪晏然收到阿恕的回礼的时候,却见他修长的指抚摸着巴掌大的红蜻蜓,宛如抚摸着情.人柔软的皮肤,他的神色尽在这红蜻蜓上面,深情缱绻,激动爱怜:“蜻蜓,蜻蜓,情投意合,阿姝,你送我这个是说明对我的情意还在是么?”
纪晏然心里这下是高兴了,简直就是骄阳烈烈:“纪武,此事做得好,赏你三天的假吧!”
纪武领命而去。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阿恕就陆陆续续收到了纪晏然送来的各种糕点,菜肴,饭后水果拼盘,阿恕吃的很是惬意,肚子也填的饱饱的,不过看着梳妆台还有抽屉里消失不见得各种首饰物件,觉得,还挺值得。
唯一闹心的就是,梳妆台正放着一缠枝并蒂的红色荷包,里面正是纪世子交给她抵押的统领定国公府暗卫的信符。在还给纪世子之后,第二次纪世子让纪武送东西来的时候,塞在荷包里又送了回来。
当时桃枝看着这大红色的荷包还有上面的花样,脸都红了,张口道:“这,小姐,从来听过有女子送男子荷包定情的,哪有男子送女子荷包的?”
阿恕吓得当场就把荷包带着信符给扔远了。
这太惊悚了,好不好?
而且,这信符是定国公的老底啊,她怎能收?又送了回去。
要是定国公知道他家的信符就这么随意被两人烫手山芋般扔来扔去的,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一日,乐阳公主来阿恕的住处,无意中聊起了护国寺仙鹤白泽失踪的事情。
据乐阳公主说,那白泽失踪约摸着就是在她们娘俩去护国寺的那几天里,具体哪天消失的不知道,甚至是怎么消失的,去哪里了,也不知道。
此事还颇为闹哄了一阵子,甚至还惊动了当今燕帝,派人亲自去找了两天,没什么线索,只能罢了。
护国寺的老和尚禅机大师倒是雪白的胡子一捋,一脸的高深莫测:“此仙鹤已经仙游,也算是它的造化了。”
于是众人根据禅机大师的说法知道了,原来这仙鹤真的成了仙家之物,然后飞上天了。
一时间,都说护国寺是风水宝地,更是能成仙的福地,这下,护国寺的香火更加鼎盛了。
阿恕摸了摸鼻尖,默默不语,心里却道:这老和尚果然打得一手好禅机啊!
仙鹤仙游的热度过去一阵子之后,整个京城最近流传最广的是:定国公府的纪世子竟然拜访了乐阳公主府三次。
要知道,纪世子家的门槛多高啊,年少得意的他,还未有过正式拜访别家的传闻。
这一段时间来,他竟然连续拜访了乐阳公主府三次!
这不正常啊,有猫腻啊!
要知道,这乐阳公主府唯一的小姐,轻倪侯的掌上明珠,可是才刚醒来不多长时间啊。
这,纪世子莫非是看上了这位小姐?
有的还说是,这位纪世子来公主府竟然和寡言孤僻的轻倪侯成了忘年交,故而纪世子来公主府是和侯爷下棋聊天的。
可是,可是,又有人说了,这位世子你真是好心机啊!博得侯爷的好感不就是为了人家闺女么?
还有的说,哎哎,这位兄台你想太多了,你想想,以定国公府纪世子的身份,还需要讨好侯爷么?
想想也是啊,难道真的是,纯粹是轻倪侯的忘年交?
流言不参杂一点桃色新闻似乎都算不上流言,然后阿恕就多多少少的这么和纪晏然挂上了钩。
就是这些流言,也让京城的大家闺秀咬着帕子不知道暗地里骂了阿恕多少次:也不知道这个公主府的才醒来的小蹄子是怎么勾搭上纪世子的!狐狸精,妥妥的狐狸精!
至于纪晏然来公主府三次的事情,阿恕也知道,不过她在深闺后院,纪晏然即使来了也见不到她。
因为阿恕的首饰摆件消耗的太快,乐阳公主又从库房中精挑细选了一箱子抬了过来。
阿恕连看都没看,手一抬直接让人全部给留下了。
嗯,又可以多吃一个月美味可口的饭菜糕点了。
乐阳公主自然不知道阿恕首饰的用途,唠叨着:“阿恕,你首饰没看你戴多少,怎么消耗的这么快?”
阿恕随便编了个借口:“哦,看着过时了,让桃枝去当了,死当!”
乐阳公主白皙的手指又点上了阿恕的额头:“你这孩子,那些首饰是你娘我给你添置的时下的最兴的,什么过时了?不喜欢了可以拿到我的铺子中卖了,去当铺,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公主府怎么了呢?让为娘我的面子往哪搁着啊?”
阿恕一阵头疼,举手投降状:“没用你公主府的名义,偷着!”
乐阳公主又唠叨了一阵,在阿恕要火大的时候,才转回了正题:“你哥哥过几天就回来了,你哥哥今年十九了,别人这么大年纪早就娶了亲,这次你哥哥回来我打算给他相看一门亲事,所以等你哥回来后要举办个赏花宴。花园的牡丹才开,新的很,到时候把我闺女打扮一下,人前一站,保证满园的牡丹黯然失色。”乐阳公主对自家的闺女那是极度的自恋又显摆。
阿恕:“别,我还是不去了,都黯然失色了,别人看什么?不是给我哥相亲么,我凑什么热闹?”
管她毛事啊?
记得书中原女主的哥哥名为舒崇,记得乐阳公主原本相看的是三大国公府其中一家的女儿的,最后不知道为何不了了之,最终乐阳公主给舒崇娶了一位书香门第之家的清贵之女,知书达理,谦恭孝顺,府中上下和睦,与乐阳公主这个婆母还有未出嫁前的女主相处的都很好,和舒崇也是恩爱两不凝,更是把轻倪侯府打理的不错。
最后乐阳公主府败落,舒崇在战场阵亡,消息传来,这位女子毅然踏上了追随夫君的黄泉路,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而她在吊死之前,哭着对乐阳公主说,遗憾的是,几年来,她没有给府中添个一男半女。
而她永远不知道的是,死的时候,她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果然,几天后,阿恕又被乐阳公主带人来从床上挖了起来,一阵鸡毛急促的穿衣打扮,嗔怪着阿恕:“你哥哥马上这就到门口了,怎么还不起?娘真是惯的你无法无天了!”
让一旁催床催到心力憔悴的桃枝双手称赞。
等到阿恕到了前院的时候,果然大门正开的门口哒哒哒驰骋来一匹白马,上面坐着一穿着黑色袍甲的男子,门口老管家什么的站了一地,齐齐大声喊:“世子您回来了!”然后是齐刷刷的行礼。
男子进门就大声喊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妹妹,哥哥回来了!”
乐阳公主早已经喜得是泪眼欢快的模糊了眼睛,一连窜回答着“哎哎”的声音,然后扶着庄嬷嬷的手迎了出去。
阿恕摊在椅子里,和上座那不苟言笑,身形僵硬冷厉的老爹,乐阳公主的男人,也是轻倪侯,无形中对视着,爷俩表情差不多,都是一样的面瘫脸。
不过,这位老爹表情比阿恕还好了一些,常年的僵着的脸上闪现出不自然的笑意,尽管看起来像是鼻子眉头一起皱出了老褶子的感觉。
嗯,三年不见儿子了,心里激动也是难免的,人之常情么。
不多时,随着大嗓门的声音,男子已经扶着乐阳公主走了进来。
近了发现此男子皮肤古铜色,身姿挺拔俊朗,高大结实,目若星辰,笑的时候露出两排白牙,眉目之形倒是颇随轻倪侯。不过舒崇看起来是阳光炙热的,而轻倪侯是寡言冷僻,眉目之间总是缭绕着一股子阴沉感。
舒崇的目光倒是首先炽烈的朝阿恕看来,随后大步一迈到了阿恕的椅子跟前,二话不说就把阿恕给亲密的举了起来。
对,就是双手放在阿恕的胳肢窝下,把她像是小孩子似的,举了起来!
然后这货还兴奋的往上举了举跟个玩意似的,咋呼道:“妹妹果然醒了!我妹妹真漂亮!哈哈,我妹妹是最好看的,我终于可以举着妹妹玩了!”
阿恕简直被他的大嗓子震得耳朵发聋。
乐阳公主吓得花容失色,反倒是轻倪侯老爹颇有威严的拍着桌子,厉声呵斥:“兔崽子把你妹妹放下来,摔着她老子扒了你的皮!”
乐阳公主瞪了一眼轻倪侯,这才看向自家的蠢儿子,“五郎,你妹妹长大了,你不可以再这么抱你妹妹了!”
阿恕眨巴着眼睛,皱眉,嗅着鼻子,手扇了扇舒崇身上的味道:“好臭啊。”眼睛里全是毫不遮掩的嫌弃。
自从在边关收到妹妹醒来的消息之后,舒崇请假交接完事务就一路昼夜不停,风尘仆仆往公主府赶。
身上尘土夹杂着汗水,嗯这滋味,的确是不好闻。
舒崇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如同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立刻跳的有三尺高,然后回去洗澡了。
乐阳公主又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恕:“就你话多!小心眼的丫头!”
不,她绝对不是为了报复这二货把她抱起举高高的事情!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