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普通人也想做英雄》Sawyer墨

4、第四章 自由的武士道

　　“矮杉，要我上去把你弄下来吗？”千鹤就站在高杉下面，抬起头注视着他，没有问原因，眼睛里也没有对他的同情，红色的兔子眼里只是对他境遇的好笑，四周都是银白色的雪，灰暗的。清冷月色下，橘红色头发，淡红色的眼睛，深红的打卦，无端的燃起了一阵火。之前看她的眼睛都好像蒙了一层纱，镜花水月般看不真切，而今夜却可以看得那么清楚，真是她全身上下唯一还看得过去的地方。

　　“要是银时这个笨蛋也来了就好了，一点都不仗义。”
　　“白色卷毛来了。”
　　“啊！银时，我就知道你会来。”千鹤注视高杉的眼睛，瞬间往外那望去，高杉看着千鹤原本被冷的雾蒙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仔细一看发现看错了呢。”高杉毫无悔改之意的说着，偶尔这样逗逗她，好像也不错，可是此时此刻，却觉得心里有点奇怪，酸酸涩涩的。所以千鹤为什么会来找他呢？只是同窗过的同学罢了，既没有过多的交际，也没有别的什么情谊，为什么呢？

　　那双红色眼睛在看谁呢。
　　“你真的很喜欢红色啊。”

　　高杉莫名其妙的说的话被千鹤无视了，什么嘛，只是觉得红色很称肤色，哪有那么喜欢呀。她把鞋子袜子一蹬，光着脚踩着树凸起的根部就往上爬，“大骗子！我过会就把你直接丢下去。”

　　“不用你帮，下去。”反正到了明天，他自然会和家族断绝关系，一根绳子而已，还难不倒他。
　　“为什么啊？”千鹤已经爬到系着绳子的那根树干，气鼓鼓的问。
　　“因为这是尊严。”
　　“被吊着的人最没有资格说尊严了好吗！哼，算了，那我也在树上陪你一会吧。”

　　千鹤侧坐在树干上向下荡着腿，顺便时不时踢一踢吊着高杉的绳子，“喜欢这个秋千吗？”看着高杉晃来晃去，好像一个钟摆，千鹤脸上的笑意越来越重，矮衫这个笨蛋，终于也慢慢的开始变得开朗一点了吗？从最开始冷冰冰的和银时比试，到不理人的旁听，再到后来的相互吐槽打趣。

　　“死吧。”
　　“哈哈哈。”

　　等到天蒙亮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了小雪，千鹤已经趴在树上睡着了，雪白的腿就搁在绳子上，随着呼吸，绳子也轻微的晃动，浑身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雪，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高杉一夜没有睡着，一会就抬头看一下千鹤，在她快睡着时就轻声喊她，等到早晨有了点阳光，才没有管千鹤，让她睡着了，如果不是怕她冷死，他才懒得管她，穿那么少就敢出来。

　　从远处走过来几个人，最首的男人严肃的皱着眉头，身后两三个和高杉年龄相仿的少年。

　　“晋助，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是松阳老师的学生。”
　　“冥顽不灵！”男人怒视着高杉，“不过是一个违背武士道的垃圾私塾，为此你不惜背叛自己的士族吗！”

　　“我是松阳老师的学生。”高杉闭着眼睛，平静地但是坚定地回复着。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管再给多少次机会，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我是——吉田松阳的学生高杉晋助！”
　　“你给我在树上再清醒一下！”

　　男人愤怒的离开了，最后一句怒吼，把睡迷糊的千鹤彻底吓醒了，但是由于冻僵了，动不了，并没有被发现，直到他们都离开了，她才僵直的爬起来，嘟囔道：“那个大叔怎么这么凶？”就在千鹤准备跳下去，去高杉家厨房偷摸点东西垫饥时，她听见——
　　“好景致呀，有个笨蛋在空中飞。”
　　“是啊，好景致，有个假发在往上看。”
　　“不是假发是桂！”

　　桂乌黑的头发，扎着马尾，脸上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很少见到他脸上没有呆呆的表情。事实上，在来私塾之前，桂和高杉一个学校时，两人其实很像。

　　“假发！你也来了？”
　　“诶？千鹤？”

　　果然还是熟悉的假发，表情呆呆的。
　　“哈，我就知道你在这，我要告诉松阳老师哦。”懒洋洋的声音从转角处发出，觉得不够颓废，甚至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气。
　　“银……不仗义的白色卷毛！你怎么找过来了。”
　　“还不是因为肚子饿了起早了，发现你不见了，来抓包。”
　　“哼！”

　　银时擦了擦睡眼朦胧的眼睛，真困啊：“你是傻子吗，一个人呆在树上。”
　　“这不是因为……诶？矮衫，你什么时候下来了？”

　　雪花软绵绵的随风飘荡，阳光下的少年少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哈哈的大笑起来。

　　“回家吧，我们一起回家吧。”
　　没有人在意是否会被发现，手中的刀，被心中的锁链捆绑，终有一天会变得迟钝不堪，如果对于他们来说，作为松阳老师的学生是污点的话，那消失就好了，真正的武士道，哪来那么多子虚乌有的束缚？无愧于心就可以了。

　　翻过了围墙后看着空荡荡的街道，晨光就这样洒在他们身上，“嗯，回家了。”

　　“呵，这不是高杉家的小子吗？终于堕落了和小蚂蚁们一起作伴了吗？”
　　千鹤抬起拳头，对向面前的人：“混蛋，你在说谁是蚂蚁！把你头砍下来马桶啊。”
　　“千鹤，这种马桶用了*部会传染痔*的。”

　　“小子，你说谁传染痔*！”

　　“假发，不要那么过分，人家好歹是带着一堆小弟的巨大马桶，给他一点尊严。”银时挖着鼻子，纠正道。

　　“不亏是垃圾，说出的话也是没有一点素养的话，高杉，和这种人在一起上学的私塾，简直笑掉人大牙。”

　　高杉握紧拳头，好像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往他们脸上砸去。
　　“啊！”一声大叫后，啪叽，刚刚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倒在了地上。

　　“喂喂喂，这么想掉牙，老娘帮你啊！”千鹤坐在对方身上，一拳一拳往他脸上砸，眼睛深红，发狠的说：“是哪颗牙不要？是这颗吗？还是这颗？”
　　两三颗带血的牙，混着口水被千鹤砸了出来。

　　“疯子，你在做什么？”身前的小弟们，叫着冲过来，银时他们也站到了千鹤身后，手按在刀上。

　　“私塾，的确不是很高档。”温柔的声音从那群人身后传来，千鹤抬起头，看着一个人逆着光慢慢走近，“松阳老师！”，他带着融化冰雪的笑，说：“但是，敢伤害我的学生们，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原本的笑，瞬间变得冷酷，眼神中的杀气，像一把利剑，洗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除了千鹤他们的所有人，统统倒在了地上，这是何等的杀气啊。

　　而后，松阳又开始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走近千鹤身边，“今天，就让我作为老师，再给你们上一节课。”说完，咚咚咚三声，高杉、桂和银时身体已经埋到了地里面，只有头露了出来，千鹤在一旁颤抖着，吓软了腿，从地上那个昏迷的人身上滑了下来，太……太恐怖了。

　　今天，就是正式拜入吉田松阳门下了，作为他的学生，付行他的武士道，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