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塔》心如纸水

3、绮梦

　　身体在一片温暖之中，耳边有轻轻的水声，这样久违的舒适感觉，让陆健一瞬间以为此刻在家里，那场可怕的战役，敌人的囚禁折磨都是一场噩梦，等他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处陌生的环境，他躺在一个浴池中，两个漂亮的女生在帮他包扎伤口，头发是湿的，还有淡淡的清香味道，“这是怎么回事”，陆健猛地清醒过来，他推开女生的手，拿起旁边的浴巾遮挡住身体“啊，对不起，你们是谁，我怎么。。。”，两位人工智能女仆微笑着“你好，我们在帮你清理身体”，“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方擎上校”，陆健不想多说，他抓住唯一一件可以遮蔽身体的白色浴巾，冲出浴室门。外面没有守卫的人，空荡荡的走廊亮着几盏壁灯，陆健谨慎的移动，从浴室一路走来，都是密封的空间，没有一丝可以逃出去的可能。终于，走廊的尽头出现一扇门，打开门，一片刺眼的光，陆健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待能看清东西后，陆健发现他来到了一个餐厅，长长的餐桌铺着白色的布，上面放着丰盛的早餐和鲜花，而餐桌的另一头，正对着陆健的地方，坐着衣冠楚楚的方擎。方擎的眼睛在看到进来的人时就定住了，他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定定的看着这个突然闯进他的餐厅，只裹着一个白色浴巾的男人，无法移开眼睛，一种奇异的冲动在方擎的身体里漫延，连脱光衣服在床上卖力诱惑他的帝国贵族小姐们都无法让他产生的冲动，在他二十二年的生命里第一次出现的感觉，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炙热的，烫得他难受。他的脑子是乱的，直到方擎迅速的拿起桌上的餐刀，准备攻击他时才回过神来，而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躲开，而是庆幸这里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会看到这样的陆健，他觉得如果有其他人，自己一定会发疯的杀了对方。“好了，陆健，你应该知道，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方擎轻松的躲过攻击，“现在是契约里规定的休战期，联邦的中校杀了帝国的贵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呢”，“你攻击我们的探测队的时候可没考虑过休战期这回事吧”陆健反驳，“呵，联邦公布的调查结果可是陆健你们的队伍在第三世界执行任务时不幸遇难啊，“你这个小人！”，“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陆健，你现在攥在我的手心里呢”，餐厅的落地窗外洒进明媚的阳光，方擎轻笑着看着几乎赤/裸的站在阳光下的陆健，“还是先穿好衣服吧，这里有美味的早餐等待享用呢”，那两位人工智能女仆走进来，拿着干净的衣服，邀请陆健去隔壁的休息室，陆健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进去换了衣服，再出来时方擎已经坐在椅子上，他转头看着陆健，指着餐桌另一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不用，我不饿”实际是他不想和方擎一起用餐，“不要忘记我昨晚说的话，我要你做我的助手”，“不可能”陆健坚定的回答，“呵，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只好让你回监狱了”方擎让人将陆健押回地下三层的监狱“下次，你一定会顺从，我保证”方擎以一种严厉冷酷的眼神的看着陆健。
　　温莎堡的会议厅，和军事处开了简单的远程会议，方擎没有理会军事处其他人的意见，毅然决定留在科林小镇，继续处理陆健的审讯工作，他可不想和那些人浪费时间，比起其他的事情，方擎只想尽快看到陆健顺服的样子，如果他的脸上也流露出同那些人一样的敬畏信服的神情，自己一定会十分满意，方擎的嘴角露出微笑，尼克觉得这简直不像传闻中的那个高贵冷漠的军事处天才长官，这偶尔露出的奇怪微笑和摸不透的诡异眸光，让尼克心里发怵。方擎在睡过午觉，欣赏完花园里盛开的金色波斯菊后，才仿佛终于想起要去看看那个已经被拷问了两天的中校，陆健自从上次在餐厅激怒方擎后，又被送回地下三层进行拷问。当方擎来到地下三层时，看到的正是被拷问的陆健，尼克的手下，罗斯中士正在用一条细长的软鞭抽打着被绑在刑讯柱上的陆健，这种软鞭是这里最温和的刑具了，方擎吩咐过不要在陆健的身上留下伤口，于是他们就用这种软鞭来拷问，软鞭打在身体上只会留下一条绯红的印记，不会很痛，但是，别忘了，陆健被注射了精神类药物，他现在的身体敏感度是平时的五倍，就算是轻轻碰他一下，都犹如用刀子划割他的皮肤，而这种鞭打，则如同烧红的钢刀，刺在身体里再狠狠划破肌肉，疼痛感可想而知，陆健此时已经被这种痛楚折磨的神志不清，身体上遍布着红色的鞭痕。方擎看着这一切，他蜜色的肌肤，被鞭打得战栗着的肌肉，皮肤上遍布着的绯红印迹和晶莹汗珠，以及凌乱汗湿的发丝，这一切都让方擎又一次记起梦里的场景，这两天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绮丽画面，那个早晨之后的晚上自己做的梦，梦里，在那个餐厅，陆健还是突然的闯入，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浴巾，而自己没有选择让他去换衣服，而是近乎疯狂的将他推倒在餐桌上，洁白的桌布上新鲜的蓝色波斯菊倒在他的头发旁，陆健端正精致的脸呈现在自己眼前，蜜色的细腻皮肤，含着水光的无辜眼睛，让方擎觉得他又俊美又可爱，他的嘴唇看起来比旁边的精致甜点还要美味，自己忍不住俯身去品尝，他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曼陀果香，那是方擎最常用的洗发剂的香味，但从陆健发丝散发出来的味道似乎更加清香，自己好像一个野兽，近乎迷醉的将脸埋进他的发间轻嗅。“啊”陆健在一波更加用力的鞭打下，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这声音将方擎惊醒，发现自己异样的情绪波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都出去！”，罗斯中士立即放下软鞭，所有人都迅速离开地下三层，只留下他们两人，方擎听着自己剧烈的喘息声，他此刻不能冷静，这种陌生而且奇怪的冲动，让他难受，理智在叫嚣着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他无法控制地走进囚房，拿起软鞭，发狠的抽打着已经昏迷的陆健。鞭子抽打□□的声音持续了很久，陆健已经完全昏死过去，两天没有进食和休息，他实在撑不住了。方擎泄愤一样的扔下软鞭，呼吸急促，看着陆健被抽打得绯红的身体，心中怒火欲/火愈燃愈烈，他不喜欢这样不冷静的自己，但是无法控制，他看着光着上半身的陆健，不由自主的走近他，用手抚着陆健的脸，看着他满是汗珠，闭着眼睛的睡颜，他的睫毛好长，上面挂着晶莹的水珠，好像刚刚被自己弄哭过的样子。陆健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太久没喝水，嘴角已经干裂出伤口，流着暗红色得血迹，方擎鬼使神差的吻住了陆健的嘴角，在尝到田腥的血液味道后，他才惊觉自己的失神，看着陆健红肿的嘴唇，方擎竟然低低的笑出声“呵呵，真好看”，他的内心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感，方擎心中模糊的产生了一种陆健本就该属于自己的感觉，情感上来说方擎现在很愉悦，但理智却告诉他应该尽快处理掉这种不该有的感觉，这两种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十分难受，他只好逃跑似的回到自己的卧室，囚房里只留下依然昏迷的陆健。
　　刚刚刑讯陆健的罗斯中士再次出现，他用冷水将陆健弄醒，把他从刑讯柱上放下，拷在一旁的桌子边，“该吃晚饭了，中校”，他拿出一盘面包放在桌上，然后深深看了陆健一眼，再垂下眼睛看了一下桌上的面包，陆健注视着罗斯的一举一动，待他离开后，陆健拿起盘中的面包，掰开，里面有一些坚果，都是产自南部的果实，只有一粒是产自北部长得很像南部松果的叶栗果，陆健十分惊喜，但面上没任何表情，在军部的内部审讯训练时他就知道，南部一直安插着军部的间谍，但他没想到的是，温莎堡居然也有军部的间谍，看来自己是有机会逃出去了。方擎回到卧室后就进入浴室，躺在巨大的豪华浴池里，闭着眼睛沉思，也许自己是对陆健产生了一些特别的感觉吧，方擎很快把这种感觉归结为□□的欲望，也许自己只是突然对男人产生了些性趣吧，这样想着的方擎倒是很快平复了躁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