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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阮起不在的第几天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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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生呆滞地眨巴眨巴眼，看着阮起，欲言又止。
阮起也整理好了，半会儿也没等到如生开口。
“你想说什么呢？”阮起替他开个头。
“本来想问你，需不需要我这个过来人给你建议怎么进一步发展？”如生如实道，“想想你可能暂时用不上——”
“我相信我的天份，”阮起笑了笑，“不过可能永远用不……”
“我觉得不可能”阮起话还没说完，如生打断道。
阮起看着他，笑意还挂在嘴边，眼角却不见。
如生微微歪着头，反问：“你不认为？”
阮起收了嘴角，多了几分正经，“认为。”
如生笑了，像是意料之中。
阮起轻轻撩起帘子，夕阳早已落下，前面那桃花林旁的马车在夜色里轮廓还算清晰。
“大约是要到了。”阮起说。
“那你注意安全。”
马车随着如生的话落而停下，车夫撩开车帘。
阮起下车，对马车里的人道了声谢，如生回了句“再见”，便分道两边。
稀松平常，如同明日又会相见的友人。
虽然俩人今日才算认识，却都默认了重逢。
而另一边，林止并没有回林府，就在辞生那处待着，总要给阮起离开的时间不是。
阮起不在的第一天，林止还没缓过神。
阮起不在的第二天，林止回到别院，发现多了侍寝的人，还好情形是顾不上这事儿了。
阮起不在的第三天，长公主进了宫，形势趋紧。
阮起不在的第四天，林止的别院莫名像个屏障，待在里面就可以隔离了外面的纷争，于是他坐在书房里赏着阮起送给他的画，画得真好——
就从阮起不在的第四天开始，生活仿佛走了样。
毕竟人是在林家不见的，还正正好是和林止在一起的时间里不见的，无辜人设屹立不倒，可林止也是因此常常往返于林府和皇宫之间。
于是一直未接触皇室争斗的林止，终于在短时间内获得了这些年落下的知识点，只是可惜，他的思维早已定了格，那些所谓的皇室荣耀、权位诱惑，林止仍旧放不在心上。
但以前还能给阮起说一声：好无聊
现在只能在心里略过一个：哦
事情怎么发展，都是无法确定，外界的信息混乱，就像一场龙卷风袭来，可林止如同站在风的中心，任周围氛围如何，却没什么感触。
若是要形容，林止只能勉强想到“怅然若失”，可是“失”了什么，如果说是阮起，总觉得矫情了些，也就，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时间在这里过得充实，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抵过过去多少年的铺垫，幸好外界节奏快，让林止没有太感受到时间的慢。
长公主很少主动找林止，可能是想他自己静静，也可能是应付皇上有些顾不上林止。
林父许是不知道林止和阮起间的感情，只当阮起“突然不见了”，至于为什么他的妻子要让阮起离开，可能是在林家久了，不忍看阮起作棋子，林父没有反对，忙着配合各种善后事宜，更是没去主动找林止。
总之，林止的日子里，虽然事儿不少，但对他来说，就俩：出府装无辜，回府就看书，不过慢慢的，言华的存在感倒是也加强了不少。
言华本就是个聪明人，虽然他从未提及此事，林止直觉他是察觉到了，不过是否如此，倒也无妨。
本来应该每天都得上课，却被皇上的召见打扰得断断续续，能够安安静静地看着林夫子的脸，对林止来说，也是个不赖的事情。
言华的课程追上来不少，林止下了学也是一个人回别院，没什么事可做，就常等着言华一起回了。
阮起离开的小半月，说来也不过十来天。
夫子在给言华补课，林止看着窗外发呆，突然想不起来阮起来林府前，自己是怎么过的——
言华很快也结束了，俩人一道下了学，一路无言倒也不尴尬，可能也算是种默契。
好一会儿，言华开口，像是随意起来个话题：“你可会喝酒？”
林止看着他，本想说会，想了想好像也不会，“怎么算会？”
言华思考一小下，“事不过三，三杯没有醉意？”
林止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好好的就选了个“三”呢……
“那就不会。”林止答他。
“我没试过。”
林止对着言华挑了挑眉，“你这是想尝尝？”
言华看着他，“不是，随口一说。”
“那总得试试，指不定你一杯就倒，”林止想了想，“那你出门我可就不放心了。”
言华忍不住笑起来，“又不是姑娘。”
林止莫名戏精上身，一脸正经，看着言华，“你这个做弟弟的永远是体会不到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时时刻刻存在的担忧心。”
言华看他一眼，移开视线，勉强配合：“你称之责任感简洁些。”
林止神情一顿，没一会儿又恢复了，“行。”
虽然一个字，言华却感觉到了林止情绪的细微变化，笑道：“既然担忧心，有机会我锻炼锻炼，尽量三杯不止。”
林止看了看他：“好啊。”
“我们待会儿悄悄去拿，免得被母亲知道了。”想了想，林止补充了句。
言华没细想，顺口一问：“夫人不许你喝酒？”
林止一时没开口，像在酌词。
言华这才想了想，夫人听在耳朵里成了“借酒浇愁”可就有些尴尬了。
于是言华“啊”了一声，险些吓林止一跳。
“饿了。”言华接着说。
林止看着他，“去我那儿午饭？”
言华点点头，“然后下午去偷酒——”
“那叫‘拿’。”
“噢。”言华配合道。
林侯鲜少喝酒，藏酒的地儿，一般也没人管。
“拿”酒还算顺便，小小的一瓶，俩人随便遮遮就就返回了，路过阮起曾住过的别院，林止和言华交换个眼神，推开大门。
别院里安静十分，林止吩咐过人要天天打扫，整洁倒是整洁了，也没了人生活过的痕迹。
除了栀子树留下的坑。
既然不想被人知道，自然是要选个没人的地儿，确实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了。
虽然俩人并没有打算喝成什么样虽然俩人并没有打算喝成什么样，但架势倒是摆得足。
“太阳还高高挂着，除了酒，什么都没有。”林止把酒放在亭子里桌上，看着这画面，“好没气氛。”
言华点点头，“同意。”
林止看着言华，像是个过年点不着鞭炮的人。
“天黑了再来？”言华看着林止，试着问道。
“同意。”
于是，各回各院。
林止没什么事做，书倒是看了不少，从《孙子兵法》开始，经典非经典的兵书差不多都看过了，有的看了两三遍不止，对于静一下午看书，他也不会感觉太过枯燥，现在是各种书都试着读读，竟也都看进去了。
比如《水经注》
看着看着，林止有些走神，总觉着不过几年，自己变化了许多，可仔细想想，又说不出来是哪儿。
行，可能是年龄吧——
向洛城借兵一事儿是定了，只是洛城多少年没有霍乱，借兵自是借，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定下的。
行军也需要时日，但按理也应是这几日，可洛城的兵还没到，这事儿林止虽有些疑惑，但两日没进宫，也没见父母亲，就把疑惑放一边了。
吃过晚饭，天才慢慢暗下来，就在林止忘了喝酒这一茬，言华提着个食盒来了。
林止看着他手里的食盒，“你这么较真的？！”
“水果。”言华把食盒放一旁桌上，“不然酒杯多孤独，总得放俩碟子陪着不是。”
“有心。”
“确实。”
于是，月下俩人和俩碟切了摆盘好的水果。
虽然俩个酒杯，林止却没拿起来过，看着言华抿了一点，直道“辣死了”。
林止看了看酒瓶，“这瓶子这么小，还摆放得正正的，我猜着应该是好酒的喃。”
“小与酒好什么关系了？”言华把酒放一边，专心吃水果。
“物以稀为贵，”林止说，“可有道理？”
言华笑了声，“好的。”
“要不你再尝尝，说不定多尝尝就知道是好酒了。”
“要不你试试？我觉着我再尝也不懂好与不好。”言华实话道。
林止看着他，淡定道：“我不会喝酒啊——”
“噢，”言华看着酒瓶，“瓶子挺好看，嗯，是好酒。”
林止笑了笑，“难怪父亲喜欢你。”
言华抬眼，看着他，“怎么呢？”
“谢谢你安慰也好，陪伴也好，总之，你很可爱。”林止笑着说。
“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夸作可爱，为了对得起你这声谢谢，”言华没有反驳林止的话，“我接受了。”
阮起算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林止这话说得不明朗，就算是“宣”了一半。
“之后，会怎么样么？”言华问，“林家。”
“可能我们不再住在这林府，”林止想了想，答他，“也许，我们可以去洛城，你可曾去过？”
“没有。”
“那儿挺好的，”林止顿了顿，“幸运的话，我们就去洛城。”
“这是侯爷和夫人的意思？”言华问。
“我猜的。”林止笑笑。
“平静下来就好了。”
“嗯。”林止轻应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我下次开坑一定存稿_(??ω??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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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