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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再打个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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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案子,说的可是宫里头的那件奇案?”梅香扣了扣桌面,“先皇后无故疯魔,宫内侍女尽数死亡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这不是一直都是个秘密吗?”傅熠姝惊了,这件事也就她家那本祖传的笔记上记载过,这妮子上哪儿知道的?
“啊?你们还没介绍我的身份吗?得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梅香抚了下坠马髻,眉尖半挑,凤眼微眯,噙起一抹轻笑来,“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你可以管我叫梅香,我呢,生在鬼界活在人间,以前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山大王,现在嘛……”
她笑出了声儿:“一步走错,只能跟在你男人屁股后面混咯!”
傅熠姝彻底懵了,嘛玩意儿!?像鬼的是妖,像妖的是鬼?确定当年两界没有抱错孩子吗?
成希崖干咳了两声:“行了,有话好好说。八年前的案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傅熠姝也不再隐瞒,就把事情一股脑的道了出来。
“这件事吧不能单看,要结合前面的梅妃案一起看。”傅熠姝清了清嗓子,“当年梅妃那个闹的沸沸扬扬的私通案大家可都记得吧?其实那不过是皇后打压梅妃的一个幌子罢了。一开始皇后也没想让梅妃送命,只是想让她被打入冷宫罢了。只是没想到陛下会那么生气,要了她的性命。”
她顿了顿:“当年我祖上烧的灵性瓷呢,主人就是梅妃。梅妃临死之前将灵性瓷转交给了她的奶嬷嬷,说是要讲它还给我家。只是奶嬷嬷不甘心,打着替梅妃报仇的旗号指挥着灵性瓷在皇后宫中大闹一番才导致这个结局。”
说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只是这奶嬷嬷还不知道吧,她这么一搞,梅妃下一辈子怕是只能走畜生道咯……”
傅熠姝一说完,屋子就陷入了死寂,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复杂,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就是真相一样。
傅熠姝也不督促他们马上反应,毕竟她第一次看见那段记录的时候也没比他们好到哪儿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面慢悠悠的品着,一面等他们反应过来。
好半晌,梅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道:“我就说当年梅妃为什么死都不愿意承认那件事是自己干的呢!原来那玩意儿被她的奶嬷嬷给继承了啊!该死的,她怎么不早说啊!早一点说就……”
成希崖立刻咳嗽两声打断了她的话。
傅熠姝眉毛一挑,看来这三个人还有事情瞒着她。
“其实你们也别太担心,眼下的这个事情跟皇后的事情还是有些区别的”她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我们现在手里的证据不足,要是贸贸然下决断的话,反而有损阴德,我看我们还是继续找一下线索的比较好。”
她的话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只是在谁做主上发生了一点争执,梅香跟琉夏两个都想做主,只见她们二人,一个端坐于南,一个正面向北,你一言我一语,争的面红耳赤分毫不让。而真正能做主的成希崖却坐在一边看着她们俩争执,一点劝阻的意思都没有。
傅熠姝见状,觉得这是一个保护自己的机会,想毛遂自荐,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成希崖否决了:“你爹娘死的那么早你能学到点什么?这件事用不着你操心。”
傅熠姝不服气:“东西出自我家,我总是有权利参与调查的吧?”
成希崖点头:“当然有,打打下手就好了。难不成你还以为你能出多少力气吗?”
傅熠姝还真觉得自己可以出力,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展示展示自己的实力,成希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想了下:“梅香在这儿的时间更久一点,就梅香做主了吧。琉夏帮着盯着点,已经走了几个了,我希望不要再出现人命了。”
就这样,这件事在三个女人的愤愤不平之中被成希崖给一锤定音了。
老虔婆的这个窑子,接客是有时间规定的,等谈的差不多了,时间也就到了。
成希崖几个人也都伸个懒腰准备走了。只是傅熠姝不乐意,她自掏腰包,拍了一粒足足十两的银锭子在桌上。
其余三个都傻眼了,这傅熠姝到底想干什么?
“琉夏,梅香,拿这个去找老虔婆,就说他成大人想包我一晚上。”
然而梅香一动不动。
傅熠姝不大明白,难不成人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
梅香赶紧解释:“这点钱包夜不够。”
傅熠姝听罢,也不多话,继续往桌子上扔银锭子,一个接着一个,直到把自己的腰包全部掏空了,梅香才露出一个笑容,喜滋滋的把银锭子收拢了起来:“成哎老妹儿,这件事姐姐帮你办了!”
说着就抓着琉夏一道走,还体贴的给他们关好了门。
成希崖看着面前傅熠姝又好气又好笑,这妮子分明怕自己占她的便宜,怎么又巴巴的把自己送上来了?他想不大明白,决定试她一试。
他扯了扯衣领,露出一个色眯眯的笑容,一面靠近,一面道:“娘子这是想通了?要不为夫明儿就着人用八抬大轿请你回去怎么样?”
傅熠姝也不躲,反而在人将近身时,脚下一绊,将自己摔在他的身上。握着他腰的手扭住一块软肉,狠狠一拧,再往后轻轻一推,成希崖一个不查,整个人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他捂着摔得发痛屁股站了起来,恼道:“傅熠姝,你发什么疯?”
傅熠姝也没料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得手,吃惊之余赶紧拍拍手上的灰尘,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不是,我手不听我的指挥啊……”
成希崖恨得牙痒痒的,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傅熠姝,原本生出的几分旖旎心思荡然无存:“说吧,留我下来要问我什么?”
他就知道这个妮子单独留人一定有事情!
傅熠姝听罢啪啪鼓掌:“夫君还真是聪明啊,灵性瓷的主人到底是谁?”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你真当我傻吗?”傅熠姝笑了,“琉夏不可能是灵性瓷的主人。”
灵性瓷的主人已经死了,而琉夏却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那为什么她会听琉夏的话?”成希崖也笑了,他抱起双臂,眯着眼看她,“你可别忘了,灵性瓷除了听从造物主的话,也只听主人的话了。”
“如果,琉夏是这个事件的策划者呢?哦,不单单是琉夏,还有梅香,亦或者,连你也有一份。”傅熠姝也笑了,她眯起眼,藏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锋芒。
朝廷之中根本不存在由三界联合办成的衙门,反而野史里记载过这么一个叫灵泉台的组织,享有这天下最高的审讯权和惩罚权。而她之所以会想起这个,是因为这其中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天下所有有灵之物,都受他们管控。
“你听说过灵泉台吗?”她问他。
“没有。”成希崖面不改色。
“当真?”
“你既然不信,又何必来这儿问我?”成希崖笑笑,
“那你怎么解释琉夏会成为灵性瓷的主人。”傅熠姝冷着脸问道。
“琉夏是妖,灵性瓷也是妖物,相互吸引不正常吗?”成希崖眉头一皱,两手一摊,似乎对傅熠姝这般的无理取闹很没办法,“况且灵性瓷的前主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指望它守着一具尸体到老吗?”
“你会管一个吸引你的女人叫老婆吗?”傅熠姝叉腰追问。
“所以我娶你了啊。”成希崖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傅熠姝一哽,接下里想问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觉得憋屈,就好像心口提着一团气上不去又下不来,累的她肋骨都疼了。
是啊,他这不是娶了她为妻了吗?
她长松一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确定你们跟你们跟灵泉台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确定。”
“即便琉夏是妖,梅香是鬼?”傅熠姝追问。
成希崖眼皮都不跳一下:“当然,即便她们一个是妖一个是鬼。”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行吧,他既然不愿意承认,那就先放过他。不过……
“之前是你跟我打赌,我应了。现在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傅熠姝猛地睁开眼,死死的盯着成希崖。
成希崖被她猛的这么一看,吓的退了一步:“赌什么?”
“就赌今天有没有骗我。如果你骗了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没有骗我,我再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
成希崖听了这话彻底乐了,他叹了口气道:“傅熠姝啊傅熠姝,我说你是真的傻呢还是在装傻呢?这件事你从头到尾都占不到一丁点的优势,难不成你还看不出来吗?”
傅熠姝也抿嘴笑了:“不管我占不占优势,我总归有提出要求的权利吧?你也别管我看不看得出来,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成希崖点头笑道:“好,既然你想玩,我陪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