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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起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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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密宗人们往往想到的会是佛教,要么就是道教。
佛教的密宗有人们听闻而避讳的“男女双修”,道教的密宗有不外传的“修仙法门”。
但在赤水这个地方,密宗是个禁忌的词汇,说的在明白点就是个禁忌。
赤水最初就是个寨子,谈不上山清水秀,但民风淳朴,因为所处地理位置的影响,偶尔也与边境外来的少数民族有瓜葛。
到了明朝洪武年间,有一天,赤水镇出了一件大事,这事轰动了整个武林,也就是一夜之间,赤水这个地方,一下子被世人所熟知。
说起这件事,不是因为某个人,也不是因为某个事件,而是赤水这个地方出了一个教派“密宗”。
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就是个教派嘛,世间大的去了,教派也多得去了,有什么好轰动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可又是什么能使一个教派一夜之间成名?其实这个教派起源于一个故事,有人就说了,“这故事故事,要么就是杜撰,要么就是谣传,多半是用来警示或告诫后人之用的,不能做真。”
但这个故事听完之后,能让人产生一种向往,也可以说是心驰神往。从古至今,无论权高贵重的官员,富甲一方的商人,土地万顷的财主,还是一贫如洗的百姓,都对“长生”有着挥之不去的浓厚兴趣。
就是得了道的高僧,修仙炼丹的道士,无外乎都是想图个“长生”。但“长生”又和“密宗”有什么关系?
赤水这个地方以前很落后,又有蛮夷经常出没,外来的地方官员都很头痛,都不愿治理这个地方,所以不论是教育、商业、还是医疗,条件都差。当地每年光病死的人就不计其数,你要问这里什么行业最挣钱,那就是棺材铺。
这话在说回来,明朝的洪武年间,京城有户官宦人家,因为犯了朝中大忌,全家被流放到广西。
可那户人家的公子刚和一家大户的小姐定亲,还没来得及成亲,就出了这档子事。
那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直倾心于那户人家的公子,即便知道那人被流放,硬是瞒着家里人,连夜偷跑出来,一路颠簸着追随自己的情郎。
这姑娘平日在府上,琴棋书画没学多少,舞刀弄枪的本事却不在话下。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千里迢迢的孤身一人前来。她知道自己的情郎要押解途径赤水,所以提前赶到此地,备下重金,想在此打点这帮押解,中途能留下她的情郎。
京城里的姑娘头一遭来少数民族混杂的地方,不免对此地充满了好奇之心。赤水在南部,那里的人多半是白日里肃静,夜间才会出来活动,只有到了晚上,小商小贩才会出来叫卖,各种摆摊算卦、杂耍之人才会献技。
那姑娘走了一阵子,就看到一个卖香瓶的摊子,那些香瓶做的很奇特,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上前就看到,那些香瓶图案奇特,瓶子上的图案也并非烧制上去的,而是画上去的。图案诡异古怪,但纹路精妙,画风精巧,像符文又像人物,总之很吸引她。
出于好奇,她上前拾起一个香瓶问:“老板,这个香瓶多少钱?”
卖香瓶的人闻声抬头,那是一个男人,他脸上还罩着一副面具,那面具也是古怪异常,只遮住了他脸的上半部分。
男人打量着眼前的姑娘,看了一会,头一低,声音沉沉的,“小姑娘,那不是香瓶,是药。”
姑娘更是好奇,她来了兴趣,干脆蹲在摊子边上,跟那男人聊了起来,“药?是什么药?做的这么精美。”
男人道:“你想要?”
那姑娘一路上光顾着赶路,好久没能遇到人和她这般说话,很是想找个人能陪她逗乐子,于是她开起了玩笑,“既然是药,那你这儿可有长生不老药啊?我想要这种药。”
男人一怔,他的表情似乎是僵住了,可是在面具底下的表情无法看清,他抬眼看了过去,再次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定定的看了她良久,“你确定?你要这种药?这药有个特点,一旦定下,就改不了了?”
姑娘闻言,更是来了几分兴致,“哦?你当真有这药?如果你真有这药,这岂能是用钱能买得到的?”
男人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的声音生硬,“若真有这药,你会要吗?不过不能用钱买。”
姑娘被他这么一说,干脆就笑了,笑声如铜铃般清脆悦耳。她直视男人面具下的眸子,“有的话我当然要,你说不能用钱买,那用什么买?”
男人淡淡的道:“你的身体和全部,包括你的灵魂,你愿意吗?”
那姑娘觉得男人可能是看她皮上了瘾,也跟着这般配合她,才会说那些逗乐子的话。她收起了玩笑之意,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于是正儿八经的指着一个画满符文的瓶子,“我要这个,这是什么药?多少钱?”
男人看着她指着的那个香瓶,淡淡的说: “那是聚气凝神的药,你想要拿去便是,我送你,不要钱”。
姑娘赶紧摆手,赶紧说道:“那怎么行,这药是你配制出的,看瓶子上的花纹也是你下了功夫画上去吧,我当然不能白要”。说完她递上一个银元宝。
男人没看她,开始收拾起他面前的摊子,好像是不打算在继续下去,准备收摊了,“我没有钱找你”。
“不用找了。”那姑娘丢下一块元宝,拿起地上的一个香瓶转身就走。
男人看那姑娘要走,从摊位起身,走到她面前。姑娘这才发现他好高,以她的高度才及那男人的胸口,她从京城来赤水就没见过这般高的南部人。
男人伸出手,手上竟然凭空又多出一个瓶子,他把瓶子交到姑娘手里说:“我从不白受人恩惠,这个送你。如果有天你需要长生,并且同意用我说的方式来换,那你就到赤水,只需打开手中的瓶子”。
姑娘接过他递来的瓶子,低头看去,那瓶子上画的是腾云驾雾的图案,虽然是简单的几笔,却是淡雅之极。她笑笑,收了那瓶子,转身离去。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再次遇到那个男人,而且这次遇到就没在分开。
她在赤水呆了两天,直到押解带着她的情郎也抵达到了赤水。她费了好些关系,才见到人,并且花了大笔重金,才将人弄了出来。
那些衙役不是傻子,知所以能让姑娘见到人,是因为她的情郎,早在押解的途中就已经身染重病,到了赤水也是命不久矣正好赶上这姑娘想救人,所以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押解把人带到此地,就在这里向上头交代说人到赤水以病死。
这姑娘托了好些关系,才得以见到她的情郎,怎料没成想,这一面竟然是永别。她当然受不了,自己千辛万苦的赶到赤水,才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结局竟会是如此。
她伤心欲绝,像个丢了魂的人,深夜游走在赤水镇的街道上,想到她刚刚送走的情郎,心里难过。突然就想起那日,那个神秘男子送她的瓶子,说如果她想长生,就打开这个瓶子,于是她拿出瓶子,她想也没想,直接就打开了瓶子。
那瓶子里飘出一团白气,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她看着那团白气,过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生。她笑笑,想也许都是假的吧,包括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也是,于是把瓶子直接给丢了。
可是她没走多远,就有一个人,从她身旁一把拉住了她,速度很快,但动作很轻。她回头,就看到是那天戴面具的男人,当时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并不理会她吃惊的表情,也不多说,单刀直入的问她,“你想好了?”
姑娘回道:“我想好了。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男人目光与她对视, “你说”。
“你能救活死去的人吗?”
“死了多久?”
“就在方才,已经被我送到棺材铺子里去了,准备明日下葬。”
男人皱着眉,缓声说: “如果我说我能救这人,我的条件你都要允诺。”
姑娘没犹豫,很快回他道:“没问题,只要你能救他,你那天说的要求,我都愿意接受,都不算什么。”
“可我这次救他,接下来他的一切你就不能在插手了,”
“好,你带我去。”
她领着男人去了那家棺材铺,在她苦苦的哀求之下,棺材铺的老板看她可怜,又把合上的官盖再次打开。
男人在看过棺材里的人之后,对着她和棺材铺的老板说:“你和这位老板先离开”。然后又转头对姑娘说:“等会儿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姑娘又劝老板离开,老板也很无奈,受不住姑娘一再给的银子,还是和她一同离开了前厅。
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从里头传出了一阵声响,仔细一听竟然是说话声,还是人的对话。
棺材铺的老板当时脸色是变得煞白,他转身看了身旁姑娘一眼,他逃也不是,进去也不是,僵在原地,嘴唇上下打着颤问那姑娘,“怎么回事?”
那姑娘方才被悲伤之情冲昏了头,现在听到里头有了动静,也开始害怕起来,但理智告诉她,她要自己的爱人活,没什么错。
棺材铺老板问她,见她也没反应,还愣在当场,棺材铺老板一着急,上前就拉她要往外头走。姑娘哪能随他离开,于是二人就在原地互相拉扯起来,就在这时,前厅的门忽然开了,从里头走出两个人。
棺材铺老板纳闷,怎么是两个人?等他看到男人身后站着的人时,吓的是魂飞魄散,尖叫着跑了出去。
男人走到姑娘近前,“人现在我是救回来了,你现在要兑现你的承诺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不多时,棺材铺的老板叫来自己的伙计和很多镇子里头的人。他们有的是亲眼见过姑娘情郎咽气的人,现在看着这三人从棺材铺里走出来,也吓的事抖若筛糠,没一个敢上前去阻拦。
很快三个人就在夜色掩护之下,消失在赤水的尽头,就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整个赤水镇就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