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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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峰停住，看着崔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是崔佳苦笑着摇头：“好啦，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顾凌峰挠挠头：“其实也不是。”他并不是想隐瞒崔佳什么，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对江月的感觉。
崔佳笑的更开了，这下不是苦笑，多少有笑话的味道，要问顾凌峰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就算顾凌峰自己也不见得比她了解的深。
江月这几天已经开始做去越南的准备，她又问方之儒要了尽可能多的有关阮南的资料，然后利用自己的it技术在浩瀚的互联网上抽丝剥茧，倒是有一些蛛丝马迹，但都需要去求证，总之江月希望在去之前，手里有尽可能多的底牌。
今晚江月整理资料的时候总是有些走神，手机响起来，她迅速抓起来，来电是程英，问了一下江月下午去市局的情况，当然是再次劝江月不要卷进去，江月当然也是再次表示这件事她下定决心要一查到底。
手机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江月作对，江月刚刚静下心来，手机又急促的响起来，这一次是顾凌峰。
江月瞥了一眼就点了拒绝接听，手机执拗的再次响起。
江月才不是这种惺惺作态闹脾气的人，接起电话，率先开口：“你要干啥？我今晚没空，没心情，不需要你卖力气。”
一句话把顾凌峰整理了半天的解释堵得一句都说不出来。
“没其他事吗？没其他事我挂了。”江月干脆利落。
“等一下！”顾凌峰可不愿就这么挂断电话。
“今天你在警局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是我。。。”
“是你一个旧交的老婆，你看人家孤儿寡母的可怜，就经常去照顾，后来就照顾到床上去了，不就是这么回事。”江月说的无比顺溜，隔着电话也能感受的到她的犀利和不屑。
顾凌峰再次被噎住，半天才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顾凌峰哑口无言，他准备的那些话现在全都用不上。
“总之现在结束了。”他只好抛出这个结果。
“人渣！”江月最后这句话透着鄙视，然后就直接挂断电话。
不用多想，江月肯定把他想成乘人之危的混蛋，当年在危难脆弱之时下手，现在看到人家姿色渐衰，就打算抛弃另觅新欢。
这一天发生的事让江月的思绪有些乱，今天蔡局开门见山：“江月同志，我想顾队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们无法对你提供保护，你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你与警方的关联，当然即使你透露，我们也不可能承认，如果你发生不测，我们只能以在境外发生意外的中国公民来处理。”
“我知道。”江月的回答还是保持着部队时干净利索的风格。
“好！”蔡局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微笑着拍拍江月的肩膀，略一沉吟，还是说下去：“小江啊，虽然顾凌峰那小子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你绝对可靠，但这么大的事，我肯定还是要查查你，结果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作为市局的领导，我感谢你甘愿为这次行动作出的奉献，但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也希望你能向前看。”
她隐约觉得这位蔡局大概察觉到什么，他的提醒是善意的，江月感激的点点头。
江月再次见到顾凌峰的时候是在机场，她办完值机手续后在登机口看到已经等在那的顾凌峰和小刘。
小刘看到江月显得十分亲近，迎上几步：“江月姐，你来啦。”
顾凌峰在后面沉着个脸，半天才挪上前来，正在和江月兴奋的神侃的小刘说着说着就发现不太对劲：怎么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情绪高涨，这两人跟在冰窖里似的，跟那天在街上两人都如沐春风完全不是一个气场。
小刘借口要上厕所赶紧走开，心里叫苦不迭，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一路上还要同行，这两个人要是发起火来，自己还不得当炮灰啊！从远处偷偷看过去，两个人就那么相对而立，半天也不说话，这么远是看不清眼神，但想必肯定是杀气腾腾的。
“江月，我们这次出去是追查阮南一案，我希望咱们能暂时放下私人的事情，全力协作。”顾凌峰说的倒也真诚。
只不过江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一向公私分明，绞尽脑汁的以公谋私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你现在是公私分明的态度吗？”顾凌峰的声音也高了一点。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叫公私分明，跟你睡了才算吗？”江月的语气轻佻的很。
“江月！”顾凌峰的火一下腾起来：“你那一屋子的各色男人衣服，我说什么了？再说我都跟你解释过，我和她已经没什么了。”
“顾凌峰你少臭美了，你爱跟谁睡我才懒得知道，只不过占这种孤儿寡母的便宜让我恶心！”
顾凌峰的脸涨得通红，江月又低着声音补一句：“本来就是说好相互排解的，顾队长你不要入戏太深，那么有味道的寡妇错过可就没有了！”
说罢就扭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手机，根本不再看顾凌峰一眼。
小刘好一会才胆战心惊的回来，尴尬的站在黑着脸的顾凌峰身边，不时偷瞄一眼不远处的江月，几次想开口又憋了回去。最终还是通知登机的广播拯救了小刘的无所适从：“顾队，江月姐，登机啦，登机啦。”
江月霍的站起来径直朝登机口走去，小刘拽着顾凌峰跟上，三个人的座位是一排，江月直接坐在最里面，看顾凌峰那个脸色也知道他不可能跟江月并肩，小刘只好硬着头皮夹在两个炸药包中间。
好在一路上虽然气氛偶有一触即发之势，但总算都“转危为安”，靠着小刘硬着头皮的传话和斡旋，到达河内警局之前，都没出什么岔子。
按照之前跟蔡局的约定，江月没有随同他们前去河内警局，而是直接入住酒店，江月刚刚收拾完行李，小刘和顾凌峰就也返回到酒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警局谈的不顺利，江月感觉某人的脸更黑了。
江月刚刚关好门，小刘就开始抱怨：“越南方面的警察根本就是推卸责任，态度倒是热情的很，但一说到具体事情就一问三不知，最后把那个女孩的地址给我们，说让我们自己查，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尽管说，我们怎么查？人生地不熟的，语言都不通，难道拿枪指着人家的脑袋问啊？！”
“这个地址距离河内市中心差不多有一百公里，河内警局写了张东西给我，说是带去当地警方会全力配合的，不过看眼前这个情况，怕也只是做做样子。”顾凌峰的声音低沉。
“那你们现在计划怎么办？”这勉强算几个小时里江月第一次“直接”跟顾凌峰说话。
“我们查过了，当地的交通，通讯都不发达，留一个人在河内，这样一旦有什么意外，可以跟河内警方求助，也好及时向国内通报。”
顾凌峰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留下的人得是警察的身份，才好出面跟官方沟通，而前往现场调查的工作明显更加潜藏危机，顾凌峰不可能派小刘去，而自己留在后方干通风报信的活。
“那小刘你留在河内，事不宜迟，我们尽早出发，我总觉得不安心。”倒是江月先说出这番话，此时她的表情冷静又透着些许担忧，已经完全投入到这个案子里，完全将与顾凌峰的那些事抛诸脑后。
顾凌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江月，那我们明天一早做第一趟大巴出发；小刘，等一下我们回房间一起跟局里汇报这边的情况和下一步的计划。”
第二天一早江月比约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来到旅馆的前台，发现顾凌峰已经等在那里，见江月下来，他下意识理了下肩上的书包，然后转身走到门口推开旅馆的大门，稍微一停，待江月走出来再关上，两人并没有说话。
他们需要先走一小段路到达附近的公交车站，乘公交前往河内通往各地的大巴中心，再换乘大巴到达那个名叫黎香女子所在的郡，顾凌峰的计划是到当地之后先拿着河内警局给的东西找当地警局，毕竟那里是一线的警局，也许能问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至少也要问当地的警方借辆车，村庄与村庄，村庄与郡中心都有一定的距离，而且几乎没有什么公关交通，他们总不能靠两只脚走过去吧。
走去公交车站的路上，顾凌峰将去到当地的大概对策简单讲了讲，一来是确实需要先跟江月达成一致，二来，两人毕竟是要合作办案，总这么不说话也不是办法。
江月边走边听，偶尔嗯一下算是回应，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顾凌峰也搞不清楚她是几个意思。眼看就要走到公交车站，江月突然站住脚向周围巡视一圈，顾凌峰被她弄的莫名其妙，也顺着她的目光把周围扫视一遍，这是清晨6点的河内街道，基本没什么行人。
江月也没什么发现，她皱了皱眉头，问道：“顾凌峰，我们出来查案的事情，局里知情的人多吗？”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