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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拜师 ...

  •   花果山是一座纯天然的无人岛,只有一些飞禽走兽在此生活,好在有石猴能陪着张无聊天,不然实在是要无聊到死了。

      张无来到这里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岛上没有测量时间的东西,只能看着太阳在远处的海面上升起又落下,就这样过了好多天。

      石猴现在已经收服了猴群,成了猴子们的大王,他自己嫌石猴王这个名字不好听,便让猴子猴孙们称呼他美猴王,每天领着猴子们采摘果子或是打闹嬉戏,过得好不快活。

      他也曾经几次找过张无,让他一起参合到猴子们的游戏中来,不过都被张无拒绝了,问他原因,张无总是笑而不语。久而久之石猴便不再提让他与猴子们一起玩耍的事,自己也不怎么与猴群打闹,将空下来的时间陪着张无聊天。

      这一天,石猴填饱了肚子照常跑来找张无说话。

      此刻的张无正躺在一棵树底下乘凉,看到猴子跑过来找他,便像往常一样给他讲自己以前看过的小说或趣闻,猴儿便坐在他身边认真听着,偶尔还与他提出一些对某件事的见解,就这样平和的度过了一下午。

      第二天早上,猴王收到了一个噩耗,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猴子死了。这个消息让他呆怔了半晌,花果山的猴子们都是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自然有着深厚的感情,听着耳边猴子猴孙们的嘤嘤啼哭,和那声“大王,我们不想死”深深的撞击着他的心。

      他向猴群们问道:“我有意让你们摆脱阴曹地府的束缚,永驻长生大道,只是该如何去做?”

      一只通臂猿猴跳出来道“世间唯有神,仙,佛此三类超脱物外,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猴王道:“却不知此三者居于何处?”(注1)

      “他只在阎浮世界之中,古洞仙山之内。”

      猴王听了之后便下定决心要去求仙访道,众猴对此都是万分支持。于是猴王找到张无和他说了这件事,并询问他是否同去。张无对求仙问道自然是感兴趣的,虽然担心自己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会被菩提祖师看出来,不过对法术与长生的渴望还是让他答应下来。

      一人一猴商量好了之后,便开始准备出海的木筏,猴群们也都过来帮忙。花了半天的时间将木筏做好之后已经接近傍晚,两人只得决定明天再出行。

      当太阳刚从海面上冉冉升起的时候,张无就被猴子摇醒了,原本还带着昏沉的他在想起来今天要做的事情后立马清醒了不少。来到水帘洞外,一应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也不迟疑,在吃过由水果堆砌的送别宴后就准备出海了。

      许是天也眷顾这石猴,海上接连几日都是风平浪静,在经过一番辗转周折之后让他们终于抵达了西牛贺洲岸边,经由山中樵夫的指点下寻找到了一座仙山洞府。

      当看到洞前立的三丈石碑上书写的“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之后,张无舒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们整日整夜都在海上,看着那些单调的景色都快要吐了,难得上岸一次还要到处打听神仙的踪迹,即使上天眷顾着他们,这一路上也是十分辛苦了。

      待他们上前准备敲门时,听到“吱呀”的一声,洞门开处,里面走出来一个仙童,相貌清奇,气质非比寻常,他一眼便看到了两人,问到:“你们是来访道的么?”

      猴王道“是”童子道:“我师父请你们进去哩!”

      张无和猴王一起进了洞府,两人行至殿前,见那菩提祖师端坐于台上,倒身便拜。

      祖师询问过悟空的来历与姓名,在听到猴王的名字之后诧异的挑了一下眉,周围的仙侍,道徒等众皆恭候于台下没有看到,只有张无偷偷抬眼的时候看到了,不禁心中一紧。不过祖师也没有多追究,只道这猴子合该拜入他座下便罢了。

      然后祖师看向张无,这个本不该出现于此的人,心中掐算了一下,却发现算不出他的来历,却是“身在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过既然是跟着他那好徒弟一起来的便也收下了,左右这灵台方寸山上也不怕多养一个人。

      祖师出言道:“既然你们二人入得我门下,便与你们说明,本门也没有什么规矩要守,只是若做下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事,便不要怪我动手清理门户了!”

      祖师这话说的极为严厉,让听的二人忙俯首应是。见他们应允后,须菩提缓和了神色。他二人拜师的时候正逢祖师给弟子讲道,收徒后祖师从继续之前断续处讲起,张无便拉着孙悟空坐到了众弟子之后。

      菩提祖师不愧是西游记中最神秘的人物,讲起道来真是天花乱坠、口吐金莲,哪怕是之前完全没接触过道法的张无听来也是浅显易懂,更不用说那些听的如痴如醉的弟子们了。

      只是再浅显的东西对于没接触过的人来说也是有其深奥的地方,且随着道法讲解逐渐的由浅入深让张无不由得皱起了眉,冥思苦想又苦求不得,到最后无奈放弃,开始消化起了之前学过的知识。

      而另一边那孙悟空听得正入神,即兴之际不由得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终是惊动了祖师。祖师看着下方问道:“孙悟空,我在此讲道,你怎的不听,还惊扰了旁人?”

      孙悟空忙道:“师父讲道精妙,弟子听得入神,不自觉便作出如此情态。望师父恕罪!”祖师听到了,心中不怒反喜,面上却不显露出来,道:“既如此,便罚你去园中洒扫三日。”待他应诺后便散了这次讲道。

      张无刚回过神来便听到祖师罚孙悟空洒扫,那石猴不但不嗔不恼,反而老老实实拿着一把扫帚就去园中了。张无心下不由得大奇,难道著名的“敲头三下”被蝴蝶成了洒扫三日不成?

      但是原著里的孙悟空可是在山上待了七年呢,如果真的被蝴蝶了,孙悟空天赋异禀再加上半夜传道不用担心学不到东西,那他岂不是白来拜师一趟?

      事实证明张无是想多了,就在他在种满各种奇珍异草的园子里找到了孙悟空,顺便旁侧敲击一下菩提祖师这么做的意图,得到了对方疑惑地回答“张无师兄莫不是想多了?师父只是让我修身养性,哪里来的其他什么意思?”

      张无心下松了一口气,随后汗颜‘果然是自己多想了么’,也不提这会儿的尴尬,拿起来放在墙角的清理工具就打算帮忙。

      “不用麻烦师兄了”孙悟空拒绝道,又解释说因为是师父罚他,如果张无帮他师父知道了会不高兴。

      张无只好放下手里的工具,打算一直陪着他等到他清扫完。忽然又注意起了一件事:“你我一同入门,师父也没给我们排先后,不需要叫我师兄”而且听着也挺生分的。

      “人间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达者为先’吗?我觉得师兄比我懂得多很多,怎么担不起我这一声师兄?”孙悟空道。

      张无心中汗了下,要是别人也就罢了,对方可是自己小时候的偶像,未来的齐天大圣啊!这一声称呼还真不敢说担得起,而且将来对方肯定是会比自己厉害得多,更是担不起了。

      但是更为亲近的叫法他也想不出,自家名字是这样,总不能让他叫自己“阿无”吧,听起来不就像“啊呜”了吗?

      算了,一个大男人计较那么多就显得矫情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既然他不愿意叫自己师弟那便这样吧,总归占便宜的一方是自己。于是便默认了这称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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