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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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的两名黑衣人依旧在斗，已分不清谁是谁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突然发难，长剑直刺对手，那人身向躯向后一仰，待起身时一把短刀直入他心间，那人双眼突起，喉间涌出的鲜血将蒙布浸湿，含糊道：“你是……谁？”
“去问阎王吧！”那声音冰冷平淡，眼眸的那缕寒光阴森诡异，在这寂静的山间极为清晰。
猛地，那人暴喝一声，双掌遽然推，直击那人心口，那没有想到他临死前还有这么一着，硬生生了挨了他一掌，只觉内息翻腾不已，直至那人倒地后他才扯开蒙面布，嘴角溢出鲜血，缓缓响后倒去。
莫林西与司马芊云已赶到山脚，司马芊云弃马直向林间驰去，莫林西自然跟其身后。
山间满地的尸体让司马芊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往向退了几步，躲在莫林西的身后。莫林西各人斜眼轻视着她，半晌后摇头叹道：“没出息！”那抹笑意在扭头间绽放开。
司马芊云听看到了他的轻视，却没看到他那发自内心的笑意。气得她嘴角一抽一抽的，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莫林西检察了几名死者后，面色凝重，司马芊云上前问道：“怎么了？”
莫林西摇摇头：“全死了，一招致命。”
司马芊云微微叹了口气：“莫林，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埋起来？”说话之际，脚步迈开，瞧见一未蒙面的黑衣人，心中一紧，瞳孔聚然紧缩，急步上前将那人翻起来惊叫一声：“花无叶？”
莫林西浑身一怔，朝司马芊云走去，探了探花无叶的鼻息，又探了探他的脉博，陷入沉思中。司马芊云一脸焦急，忙道：“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他还活着，只是……”莫林西故意将音拖得长长地，右手托住下巴缓缓站立起来。
“只是什么呀？”司马芊云最恨人说话不干不脆，欲起身追问又不忍将花无叶致于地上，只得仰头皱眉，一脸哀求。
莫林西将她那些细微的动作瞧在眼中，心中既是惆怅又是凄凉。仰天长长吁了口气，淡淡道：“只是受了很重要内伤！”
“那，那你快点救他呀！”司马芊云一心想着花无叶，又怎会将他瞧在眼中？
“我与他无亲无故，为何要救他？”莫林西冷声道。
司马芊云微微一愣，沉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我……，你虽跟他无亲无故，可我跟他却有着莫大的关系！”
莫林西大笑起来，笑得司马芊云一阵心荒：“你笑什么？”
莫林西收起笑容，直视她冷道：“你又是我何人？”
“我……”司马芊云从未见过他如此凌厉的眼神，似要将她剥开，她咽了咽口水别过脸去。看着脸色苍白的花无叶心中一痛，沉声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救他？”
莫林西看着她，她的眼里心里却从来都只有花无叶。初见她时，只觉得这女子甚是可爱，居然在他洗澡的时候来偷他的东西，起初以为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来到桑泉县才知道她居然是为了别的男子，这对他来说是个打击，却从来都未曾想到他的心会因为她而痛。
“如果我要你以身相许，你会如何？”
“你说什么？”司马芊云眉头紧皱，眼里尽是不解。
“我说，我要你以身相许！”莫从西一字一顿道。
司马芊云垂下眼眸，双颊微红，眼神闪烁不定，片刻后低声道：“你，你救了他再说。”她想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暗想，像他这样的男子，不知有多少女子向他投怀送抱，断然不会看上自己，多半是玩笑之言，不能当真，现如今先救醒花无叶再说。
莫林西苦笑一声，将花无叶抹起，从怀中取出一粒粉色药丸放入他口中，然后盘膝坐于他身后，双掌齐齐推出，轻贴他后背。
司马芊云焦虑难安，眼见花无叶额角汗如雨下，却不敢伸去擦，生怕惊扰了他们。一柱香时间过后，莫林西缓缓收回双掌，闭上眼睛运气。
花无叶睁开眼睛，司马芊云便扑上去大喜道：“花无叶，你醒啦！”
花无叶俊脸诧异，转瞬即寒，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司马芊云沉浸在喜悦当中，根本不理会花无叶的不悦，甜甜笑道：“我特意来找你的，花府失火，我以为，以为你已经死了……”说到此处司马芊云微微抽泣起来。
花无叶推开她，站起来指着莫林西道：“他是谁？”
“他是莫林西，就是他救了……”司马芊云话还没说完，花无叶便一掌击向他，莫林西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胸前染成一片血红，司马芊云大惊，护在他身前怒道：“你干什么？”
“自然是杀他！”
“是他救了你。”
“我没让他救，他是莫林西自然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还救我，我想他已经知道结果了！”
司马芊云回头看了看莫林西，他半眯着眼，表情似是极为痛苦，司马芊云心中怪不是滋味的，心中有个念头，却又不敢细想，回头望着花无叶一脸坚决：“你若要杀他，除非先杀了我！”
不仅莫林西为之一呆，就连花无叶也沉默下来，看了司马芊云一眼，转身离去。看着花无叶绝尘而去，司马芊云泣不成声。
花无叶听到哭声微微停顿了一步，最终还是淹没在树林之中。
月色下，一人影在缓步向前移动，似是拖着很重的东西。朱悠悠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藤条，把玄十月绑在架上，拖起他一边走一边说：“大侠，你……千万不要死，我会带你去……去找大夫的！”
朱悠悠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一直顺着那条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山，绝望之意顿生。仰头望着天空，头顶的苍穹透着淡淡的蓝色，朗星点点，月光将大地散上一层银辉，朱悠悠脸颊上的两条泪痕也泛着点点银光。
司马芊云生好火后将水袋替到莫林西面前，可他现在哪里还有力气自己喝水，司马芊云无计可施，怎么说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脱不了关系，只得亲手喂他。
月光照得他的脸更显苍白却也带着笑意，司马芊云心中内疚不已低声道：“对不起！”
莫林西忍住咳嗽：“你……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我……，花无叶那样对你……我于心不安。”
“你若是为他人道歉，那就免不了吧。”莫林西侧过头冷声道。
司马芊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僵硬着脸坐到一边，心里一直想着花无叶所说的话。
“莫林，你……你知道花无叶会杀你，那……那你为何还要救他？”司马芊云也觉得这问题问得有些多余，只是她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良久后，莫林西都没有回话，司马芊云走近一看，原来他已睡了。长夜无眠，想着花无叶对她如此冷淡，她的心就像掉进冰窟里一样，冷得她一抽一抽的。
一阵沉重的呼吸声打断了司马芊云的细绪，树林中膝黑如黑，那声音却越来越近，还夹杂着“咝咝”响声，司马芊云心脏急速跳动，仿佛就要蹦出胸口，全身剧颤抖声道：“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朱悠悠回问一声。
朱悠悠正在绝望之际，无意中瞟见这里有光，心中大喜，直往光处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