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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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太宰先生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贵干？”费奥多尔抬手阻拦了想要上前的手下。
“多亏了我，你才能继续坐在这里喝茶。”太宰治完全无视旁边虎视眈眈的伊万，拉开了费奥多尔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不好好感谢一下我吗？”
“哦？我倒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我可为你献上一份大礼？”费奥多尔的语气很平静，一点听不出来他其实因为太宰治把他送进异能特务科然后在他什么都还没做的时候突然又让人把他丢出了异能特务科，想片了太宰治的心都有了。
“一杯冰咖啡，谢谢。”完全不把费奥多尔平淡语气下的警告放在心里的太宰治对着伊万招了招手，“啊，对了，不要奶和糖哦。”
“……”被太宰治的不要脸噎到了一下的费奥多尔放下茶杯，“你应该不是真的来喝茶吧。”
太宰治双手托住下巴，笑眯眯得看着费奥多尔。
“……伊万。”
“可……好的，大人。”虽然不放心费奥多尔一个人面对太宰治，但是伊万在接收到费奥多尔撇过来的眼神后，还是遵从的大人的吩咐。
伊万离开后，小小的茶室里除了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以外没有了第三个人了。
“这里没有监控和监听。”费奥多尔也像太宰治一样双手交叉托在了下巴下，“有何贵干。”
“不用这么也可以哦。”太宰治非常痛快得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了一本书，“这个你应该很眼熟吧。”
“书？”没有任何标题的小册子，费奥多尔有点怀疑，先不说太宰治怎么能拿到被那么多人追寻的书，但带着书直接来找他，“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怎么会。”太宰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也不至于那么放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带着书来找你哦。”
“你不会人我真的会把你放走吧。”费奥多尔一半的脸隐藏在手后，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红色双眼中的杀气让他的想法一目了然，“你到底在想什么。”
“撒……”太宰治一手撑脸，另一只手随意拨弄着桌上的摆件，被无数人追寻的书被随意丢在一边，“那个，啊，对了，西格玛，你用书制造过人偶。你觉得他算是真正的人类吗。”
费奥多尔重新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这个问题的话，问他本人不好吗？”
“之前我突然做了一个噩梦，醒过来之后，床边突然多了这个。”太宰治趴在了桌子上，“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书的地方，对于‘太宰治’来说，这两三年的内容就和奇幻小说一样事事顺遂，啊，除了我不管怎么自杀都没成功这点。”
“自杀不成功难道不是你自身的原因吗？如果很急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一下哦。”
“太过于顺遂，顺遂到我回想一下都想吐。所以我打开了书想看看未来怎么样。但是……”无视了费奥多尔的冷嘲热讽，太宰治自顾自得讲了下去。
“但是？”费奥多尔也没在意被太宰治无视这件事，很配合得接了下去。
“未来居然一点都没有改变。”太宰治把头倚在自己曲起的手臂上，继续摆弄那个摆件，“就算到现在为止的事情和原来已经差了这么多，但是未来却既没有道理又很有道理得回到了原路。”
“原来？”费奥多尔也免不了为太宰治说的内容而困惑。
“我就像是齿轮间的一粒石子，阻止了它运转五分钟，十分钟，然后很快就被齿轮碾成碎屑，齿轮又按照原来的那样继续运转。虽然不是不能继续阻止齿轮的转动，但是……”太宰治把不停摆弄的摆件推倒，“我一开始是为了什么所以才想改变呢。”
“太宰先生？”费奥多尔突然感觉有点恶心，第六感告诉了他，不能继续听下去了，要阻止太宰治继续说下去，但又因为这想法出现得突然而迟疑。
“重新再来一次难道不是再一次体会失去所有吗？我把书翻遍了，翻了好几遍，都没能从里面找到这个世界的故事。”突然直起了趴在那的身体，太宰治把视线凝聚在费奥多尔越来越惨白的的脸上。
太宰治来找费奥多尔是有目的的，世界上能像他那样的聪明人没几个，当然要从里面找一个坏了也不心疼的人来尝试。
“咳……”费奥多尔捂住嘴，大脑里传来阵阵得刺痛，刚刚喝到胃里的咖啡开始不断翻滚，记忆里的所有事情开始不断闪现，不断有着自己从未注意的奇怪记忆被单独挑出，“太宰治，你……”
“很难受吧，果然来找你是正确的，幸好这几天避开乱步先生，要不然我估计会被粗点心砸死吧，欸，这个听起来还不错。”
“哐”费奥多尔挥开了面前的茶杯，巨大的声音按理来说不可能吸引不了外面守候的部下的注意。
“虽然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但是至少要把该做的事情做完，老鼠先生。”太宰治伸手戳了戳看起来就很痛苦的费奥多尔，“再加把劲，我感觉这个房间开始扭曲了。再仔细回想一下自己，费奥多尔，你将来打算干什么？是不是大脑一片空白？明明刚刚还详细的计划，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兹……”小小的茶室突然扭曲了一下，好像信号不良的电视，连续闪烁了好几下之后，太宰治眼中的世界突然暗下去了。不是灯灭了，而是整体的色调被调暗了。
“好久不见，太宰先生。”曾经在太宰治自杀时出现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了。
“好久不见？”太宰治没有再管费奥多尔，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不管过了多久，对你来说，应该都是一瞬之间吧。”
“何以见得？因为书？”
“这个？这不过是我从国木田那里随便拿的，我怎么可能真的拿着书到处跑呢。”太宰治拎起书随便晃了晃。
“不得不说，不愧是太宰治，居然能发现这个世界。”
“不过是黄粱一梦？”太宰治丢开了“书”，“当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之后，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像是多米诺，前两天我可也像这只老鼠一样恶心得直不起腰。”
“虽然是黄粱一梦，但是有很多人都向我寻求做一回梦。在人生的最后重来一次，弥补之前的遗憾，过完幸福而又快乐的一生。”
“幸福而又快乐？”太宰治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种人偶剧一样，我想到哪，就演到哪的东西是幸福与快乐？简直就像放置三天的鱼内脏一样，扔到垃圾桶垃圾桶都会恶心。”
“这几年你不快乐吗？”
“所以说，被当成了人偶来随意操控，还不如……”
“还不如死了？但是，你死的时候确实有着想回到一开始的时候的想法，所以【长寿药水】能够得以发动。就事实来说，对你没有任何坏处，为什么会绝望？”
“唉……话说你异能力的名字应该是假的吧。”
“这也是靠直觉吗？真敏锐，我的异能力真名【人间喜剧】。是不是很贴切？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但是听着太明显了，容易让我的主角们出戏。”
“最高级的喜剧都是以悲剧结尾嘛。简单来说，我已经不想再睹物思人了，这和那些靠药物逃离现实的废物有什么区别。”
“虽然说着这个世界不过是黄粱一梦，但却用书把这个梦变成真的了吗？真是好心。还在离开前带走了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
“举手之劳。没了那只老鼠的天人五衰就像没了领头羊的羊群，四处横冲直撞却注定以消亡为结局。”
“有了外患的横滨就不会执着于内斗，港口黑手党和侦探社就不会不停为对方使绊子，中原中也的工作也会减轻一大部分……吗？”
“在这个世界的中原中也真的万劫不复之前，我必须选择消失，要不然……”
“会不舍得走吗？真是个胆小鬼呢。那你不担心你离开那个世界后中原中也会死于异能力暴走吗？”
“应该不会吧，稍微利用了一下泷泽，把人间失格制作成了结晶留给了他，想必之后他就能自如掌握开关了吧。”
“……制作异能力结晶必须要主人死亡……所以才和我聊了这么久吗？”
太宰治终于没忍住，血顺着嘴角流下，背后的血液早就突破了层层缠绕的绷带染湿他的风衣：“清醒着才能保证血液不会凝固，我要快点下场，差不多是时候赶下一场了。”
“这个世界会如你所愿，那么，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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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中原中也打开了房门，缺没看到人，只看到压着一张纸的首饰盒，“那家伙突然跑哪去了。”
“这是什么？”中也拿起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枚很美的红宝石戒指，一头雾水时看到盒子下的纸上写着【这是我唯一拥有的东西，如果可以，你能别忘了我吗？】，“这家伙又突然发什么疯……”
突然，纸张上被晕开了一滴水，中原中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