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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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阜，作为A市公认的“贵”族学校，从学校建筑到学生校服都是英式。
校门两边种满了银杏，秋风里落了满地金黄。
老远便能看见校门旁一块近两米高的石碑，石碑不知道是用什么石头打磨而成，黝黑发亮，正面龙飞凤舞地刻着南阜中学几个大字，气派非凡。
而现在气派的石碑旁边，浩浩荡荡站了几十号人，高矮错落站在一起，排成了一个参差不齐的方队。
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有的身后还背着书包，有的两手空空。
陆双老远就听见教导主任训人时如雷贯耳的吼声：“站好，歪七扭八连站都不知道怎么站了！啊！”
“脑袋抬起来，盯着你们的脚尖能看出朵花来吗！”
“天天迟到，早出门几分钟你们要死吗？”
男人中气十足，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咆哮抖了抖，迟到的学生小鸡似的缩着脑袋。
教导主任刷刷刷翻着考勤表，挨个点名，被点到名字的人小声答到，随即收到一枚眼刀：“早上是不是没吃饭，大声点！”
“到！”
教导主任又叫：“陆双。”
静悄悄的没人应，男人眯了眯眼，杨声重复了遍：“陆双！”
队列最后面站着两个男生，他们低着头，双手背在身后，正飞速地小声交谈：“今天杜狗吃炸药了这么凶？”
“完球，双姐今天不会又逃课了吧？”
“要是一直不来还好，就怕这边刚点完名她就骑着她那个摩托车过来喷杜狗一脸尾气。”
“噗——”
“我操，你笑太大声了！”
一连叫了两声都没人应，被叫做“杜狗”的教导主任脸色一沉，抬笔在陆双名字后面记了旷课，他抬头又是一声吼：“谁在说话，出来说个够！”
悉悉索索的队列立马噤若寒蝉。
百无聊赖的学生趁杜主任不注意的时候东张西望，突然有个人顿了顿，他悄悄碰了碰身边的同伴，也不管两人认不认识，张口就问：“那是谁？”
“谁？”他身边的人抬头看过去。
只见一个男生踩着满地金黄的落叶走过来，肩宽腿长，一头短发凌厉嚣张。他嘴角轻轻勾起，走的不紧不慢，悠闲得仿佛正在自己家后花园散步。
其他人当然也看了闲庭信步而来的某人，片刻后，整个队列瞬间就活络起来——
“卧槽，这哥们儿有点叼啊。”
“他这是在挑衅杜狗吗，是挑衅吧？”
“长得有点帅啊他！”
“这人我们学校的？”
“废话，你没见他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啊。看领带颜色.......好像是高二的。”
“高二的级草我认识啊，不是他啊。”
“那这哥们儿到底是谁......”
“安静！”
突然平地一声吼，吓得银杏树上正在梳毛的麻雀都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杜主任脸如锅底，他指着陆双：“你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陆双盯着杜主任，见对方略微仰着头，眼底深处藏着点疑惑的样子心情就有些美丽，她心想——这可是你的得意门生啊杜狗，天天让老子和一班的祁笙学，怎么现在祁笙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了？
她弯了弯嘴角，将脸上的笑容扯大了些：“杜主任，是我呀。”
声音挺耳熟，杜主任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有些眼熟的面孔，极力在脑海中挖掘于此相匹配的脸，几分钟后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祁笙！”
陆双抬起唯一能用的左手，两指并拢从额边划过，她眨眼，啧了下嘴。
队列里有几个女孩子已经红了脸，捂着嘴发出几声小小的低呼。
杜主任还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小方队率先炸开了锅——
“什么玩意儿？谁？”
“祁笙？？？？”
“年年都是第一甩第二名几十分的祁笙？？？”
“我操，开学他代表高二发言的时候不长这样啊！”
老实说，祁笙到底长什么样，在这儿的人没一个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现在都在教室里面坐着。
对于众人的议论陆双毫不在意，她甚至勾起嘴角，视线带着钩子一样从几个女生面上一一滑过，她们脸越红，陆双嘴角的弧度就越大：“对，是我。”
杜主任还有点懵，上周他遇到祁笙的时候他还不是这个调调，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缓了缓，问道：“祁笙，你胳膊怎么回事？还是你这脸，谁欺负你了？”
“哦，这个啊——”陆双垂眸，瞅了眼裹得结结实实的右手。
祁笙到底是不是被人打了她不知道，也不太感兴趣，但是在这些老师眼里，好学生带着伤就是被人欺负，她带着伤就是欺负人，仅凭这一点就让她很是不爽。
杜主任眼见着陆双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灿烂的嘴角瞬间垮下来：“昨天救了个孩子，出了个小车祸。”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还来上课，你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我给你批一张请假条。”杜主任和颜悦色。
陆双连眼神都带上了一丝讥讽：“不用了，好学生嘛，我应该做的。”
她这句阴阳怪气的好学生刺得教导主任一哽，还想说什么，被陆双面无表情地抢了先：“我需要登记吗？”
“不用。”杜主任摆摆手，“你快进去吧，耽误大半天了。”
陆双内心嗤笑，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还没走远，身后又响起了他训斥的声音：“什么不公平，人家什么水平你们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
现在还在上课，学校里静悄悄的，只有操场那边偶尔传来几声喧哗。
陆双没去教室，两步绕过操场，往废弃的篮球场走过去。那是个室内篮球场，已经荒废了好些年，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篮球场的门锁着，陆双熟门熟路地绕到后门，将手伸进一个缺了口的窗户缝，轻轻一拉，锈迹斑斑的窗户从里面打开。
陆双干净利落地翻窗而入。
随便找了个角度蹲着，她翻出手机给祁笙发消息——【你他妈得好好感谢我！】
【为了保护你学霸的形象，我抽烟都得藏着抽，我太他妈贴心了！】
陆双被自己的无私奉献感动到落泪，决定要抽两根烟好好犒劳下自己！
她叼了根烟到嘴里，又去书包里摸打火机。
啪嗒翻开机帽，她叼着烟往那处小小的蓝色火苗上凑。
砰——
陆双手一抖，烟都吓掉了。
操！哪个傻逼搞这么大动静！
她弯腰去捡烟，敏锐地捕捉到在凌乱的脚步声里夹杂的一声小小的呜咽。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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