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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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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恒之反手抓住夏知的小手,迟疑地问道:
“你认为本殿可以?”
夏知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继续激昂地说:
“臣女相信您一定可以,我们大吴实力超群,我王英明神武,您年轻有为,有勇有谋,大吴的未来可期,您的未来可期。”
魏恒之见她如此,也认真起来,他沉思半响后说:
“好,此事本殿回朝后会和父王详谈。”
夏知见魏恒之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不再敷衍她。
她由衷开怀,展了笑颜: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臣女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做到。”
说完夏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已被魏恒之紧紧地抓住了。
她赶紧使劲往外抽,脸憋得通红,却发现还是丝毫不动,无奈只好央求魏恒之:
“殿下,请您放开臣女的手。”
魏恒之笑了,故意将她手举起来:
“本殿若是不想放呢?”
夏知急了:
“殿下,您不可如此,臣女还小呢,臣女才十三岁。”
魏恒之又开始眼角左瞥,嘴角也开始上翘:
“哦,十三岁了,明年将笄之年了,也是可以定亲的年纪了。不过,知知,你这一年变化真是颇大。”
夏知当然清楚自己这一年的变化。
虽仍然是巴掌大的小脸,但五官已经张开,明艳初现。
眼睛大而清澈,嘴巴小而翘,望之可爱娇俏。
肌肤在夏氏的倾力保养下真真称得上是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胸部也如同一对小桃子,已经悄悄破土发芽。
眼看夏知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不停地在自己眼前一开一合,魏恒之突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他完全没听到夏知在说什么,只是慌忙松开了夏知的手,端起茶杯大口喝水以压制自己心中的躁意。
夏知还在得意地炫耀着:
“殿下也察觉到夏知变化大么?自从上次被殿下嘲笑,夏知这一年来一直努力锻炼身体,喝牛乳增加营养,终于长高了呢。”
魏恒之放下水杯,失笑:
“你还真是把本殿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夏知扬眉:
“嗯,臣女这第二能记得牢靠的就是别人说臣女如何不好。恩,也就是人们俗称的‘记仇’”。”
魏恒之忍不住迸发出一阵大笑:
“夏知啊,你还真是本殿寻到的活宝贝。”
夜晚时到了一座赵国小城,魏恒之命人寻了一间客栈落脚。
大战刚休,城池破败,客栈也很是简陋,饭菜更是粗糙不堪。
但夏知深知现下能有口热饭的不易,她没有丝毫挑剔,同兵士们一起用了简陋的一餐。
魏恒之多年行军,早就无谓饮食优劣,只担心夏知会不习惯,抬头却见她正大口吞咽,心下也略微诧异。
饭后魏恒之吩咐大家早点回房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夏知的房间安排在魏恒之的隔壁,魏恒之送她回房后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魏恒之回房后正在更衣,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竟是夏知,她抱着被子和枕头可怜巴巴地央求:
“殿下,臣女实在是害怕,还请您允许我在您房中打个地铺。”
魏恒之开门让夏知进来,见她一脸的纠结憔悴,很是心疼。
魏恒之知她最近受惊甚多,一入夜便心神不宁,他怜惜地看着夏知,温声说道:
“好,进来罢。你睡床下,本殿睡地上。”
夏知惊地要跳起来,若按照前世绅士风度之说,男士睡地铺,女士睡床上倒也正常。
可现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男人天生就比女人高一等,更何况魏恒之还贵为皇子,她如何敢让魏恒之睡地上?
夏知连连摆手:
“不可不可,殿下您身份高贵,怎可睡地下?还是臣女睡地下为好。”
魏恒之看夏知那一脸惊慌的样子,心中颇觉好笑,低声对她说道:
“无妨,在外行军时,本殿草地沟壑都曾休憩过,何况地下?你大病初愈,需得好好休息才是,地上冰冷潮湿,对你身体无益。你莫多想,安心睡床就是。”
夏知为难地挨坐在床沿边上,有些不知所措。
魏恒之那边却已开始动手在地上铺展被子。
夏知迟疑一会,猛然蹲下身去扯过那被子:
“殿下,臣女,臣女还是回房睡吧。”
魏恒之默默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夏知犹犹豫豫,一点点地挪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夏知出神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本就害怕的心,此刻更是狂跳个不停。
夏知紧紧地抱着被子,眼睛不停环视着四周,生怕再有什么人突然冒出来。
神经如此紧张,自然是怎么也睡不着,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突然夏知发现门口有影影绰绰的人影,她惊恐地大声问道:
“谁?谁在门外?”
“夏知,别怕,是我。”
门外传来魏恒之低沉的声音。
夏知坐起身,扔下被子,快步跑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魏恒之正抱着剑站在门口。
她抬头看着他,带着哭腔问道:
“殿下,您可吓死我了,大半晚上的您在这儿做什么啊?”
朦胧的月光中,魏恒之的眼神似有无限温柔:
“本殿知你害怕,亲自来替你守夜,你安心睡去,今夜定会安然无事。”
顿时,夏知心中像有一股浪潮不断拍打着心房,浪花涌啊涌的,全部都化作泪花涌上了心头。
夏知费力做着吞咽的动作,把眼泪逼了回去,她缓了好一会才开口:
“殿下,您进来。”
魏恒之当她还是不安心,便依言走了进来:
“你若这般害怕,本殿坐在你房中守护你安睡就是。”
夏知猛然扑进魏恒之的怀里,环抱他的腰:
“殿下,怎么办?您对我这么好,我要喜欢上您了。”
面对夏知突然的环抱,魏恒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呆愣了片刻,魏恒之很快就反手回抱住了夏知:
“本殿确是心悦你的,若你也喜欢本殿那便是再好不过。待我们回都城后,本殿马上让母妃去你家议亲,明年你将及笄可先定亲。等你及笄,我们就成亲可好?”
夏知“噗嗤“笑了:
“殿下,您也太不浪漫了,我们还没开始谈恋爱呢,您就提成婚的事了。您要知道,这谈恋爱呢,最后不一定非要结婚的。更何况就算您求婚了,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嫁您呢?”
魏恒之虽然不太明白夏知口中的“恋爱”为何物,但立马想到他曾亲手写下的:允夏知婚配随心。
魏恒之不由失笑:
“本殿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夏知拉着魏恒之的手走到床前坐下,俏皮地仰着脸对他说:
“殿下,我们要享受相爱的过程,不要着急成婚,您得让我心甘情愿嫁您才行呢。”
魏恒之苦笑:
“行行行,你有本殿亲笔手书,本殿一言九鼎,自然是要依你的。”
夏知喜滋滋给他戴高帽:
“殿下真英明,殿下果然守信。殿下,您今晚陪我一起在床上睡吧,我相信您是正人君子。”
魏恒之这下彻底愣住了,大吴民风虽开放,但官家闺秀如此开放的,自大吴建国来,夏知怕也是头一个了。
他连连摇头拒绝:
“不可不可,你闺誉要紧。”
夏知撇嘴:“我都不怕,您怕什么,臣女相信殿下是坐怀不乱之人。”
说着往床上大喇喇一躺,伸手拉着魏恒之的袖子撒娇:
“殿下,您就陪我睡嘛。”
魏恒之看着夏知娇嫩欲滴的脸蛋,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发嗲,终是不忍拒绝。
魏恒之僵硬着身子缓缓躺在了夏知的身侧。
夏知像一条粘人的小蛇,魏恒之一躺倒,她立马手脚并用的缠住魏恒之:
“殿下,您给我讲个故事哄我睡吧。我年幼时,我姥姥,哦,就是我外祖母最喜欢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了。您看,这镯子就是外祖母特意留给我的。”
夏知高兴地抬起胳膊向魏恒之展示她那价值半套房的镯子。
前后两世都算上,这都是夏知初次真正尝到心动的滋味。
眼下夏知彻底陷入了恋爱初期的甜蜜,全凭本能无意识地对着心爱的人做着一些亲密的动作。
这可苦了魏恒之,他一个青春热血男儿,被心爱的姑娘这样缠绕着,没有点变化才见了鬼。
才躺了一刻钟,魏恒之就满身大汗淋淋。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把夏知的手脚从身上掰开来。
魏恒之正准备喘口气,夏知的胳膊却又缠绕了上来,她环抱着他的胳膊问道:
“殿下,您热么?怎么额头上都是汗?您要不要把外衣脱掉?”
感受着夏知小小的胸脯紧紧贴他的胳膊,魏恒之在这个冷冽的初冬浑身着火一般滚烫。
他低头看着夏知的娇艳红唇,忽然一个侧身将人整个环抱进了怀里,低头就噙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夏知的现代灵魂一直都在,并时常主导她的行为。
此刻二人情动,她觉得相爱的男女接吻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停顿了一下下,夏知就伸出双臂勾住了魏恒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