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一抹光》凌空的笔

8、第八章

　　帮那几个小孩喂完饭，林春生就带着唐子阳熟悉孤儿院的一切。如何时吃饭那处洗澡，衣服哪里洗或什么时候帮院子里的阿姨一些什么忙，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听着林春生絮絮叨叨的话语，心有点诡异的安静，他或许可以在这好好的生活下去吧，自己不是一直坚持，人是独立的个体，不是离了谁就会活不下去的。他要好好活着证明他是对的。

　　“平常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自由活动，”林春生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身边的安静的人，“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唐子阳缓慢摇摇头，表示没什么想问的。

　　林春生有点疑惑，送他入院的人没有说他是个哑巴呀！怎么这么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这样吧！今天就先到这，我们先去洗澡。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林春生看出唐子阳眼中的疲惫，本想立刻就带他去见院长的心淡了点。
　　他告诉自己不急，反正人都在这了，跑不了的。

　　澡堂里，墙上跟地上贴着一小格一小格子的瓷片，这是唐子阳进入孤儿院唯一看到有贴地砖的地方。墙壁每隔半米有个铁管子，管子一头套着个淋浴头，高高地悬在半空。头顶吊着日光灯，白色的灯光把灰白色的澡堂照的有那么一丝阴森。

　　唐子阳有点窘迫，不知道是该先脱光衣服，还是先放水。脱下的衣服又该放哪里，沐浴露跟洗发露又该从哪里拿。以前在家那有这么麻烦，想泡澡有人会在浴缸放好温度适中的热水，想游泳自己只要换好泳裤，自有佣人在旁边递毛巾，淋浴的话，随手就可够到有自己喜欢香味的沐浴露跟洗发露，换下的衣服扔在篮子里就好，衣柜里总有自己喜欢合适的衣服。

　　林春生看着无措的唐子阳，心想还真是个少爷。把管理院子里生活用品处领的脸盆跟毛巾牙刷交给唐子阳。

　　“这是你进院里时老师分发给你的，要保存好，破了或丢了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接过东西，脸盆是蓝色的，牙杯也蓝色的一面还印着个小熊，不是自己喜欢用的陶瓷杯是塑料的。脸盆里没有牙膏或沐浴露洗发露什么的，只有一条印着’慈爱’两字劣质毛巾。

　　像是看出了他心里的嫌弃，林春生把自己装在塑料袋里的一套衣服递给他，说道：“院子里条件简陋，你只能努力学习适应。这衣服是我穿过的，不嫌弃的话你将就着穿吧！”

　　唐子阳接过衣服，衣服洗的很干净，还有淡淡的太阳晒过的味道。接过这对他来说的‘粗布衣’心里有点淡淡的暖意。

　　“至于洗澡用的...”说着指指了放在他自己脸盆上的肥皂，“你可以先用我的。”

　　在林春生的友情赞助下下，唐子阳洗了个有生以来的冷水澡，还在他指点加协助下洗干净了衣服。

　　笨拙地晾晒完洗干净的衣服，他突然感到了一丝踏实，或许在这他也能活的很好。

　　回到宿舍，时间还早，林春生拿了一些书复习着。唐子阳坐着一旁人很是疲惫，想睡又不敢睡，怕睡着后那血腥的场面还会印入眼帘。

　　林春生看着倔强着跟睡魔作斗争的人，放下手中的书出声道：“困了你就早点睡吧，我再看一会也快睡了，你不用陪着我。”

　　唐子阳也实在吃不消了，从家里出事后，人就没有好好地睡觉过。可实在很怕一个人，就怕自己一个人又做梦，睡梦中不知不觉地从高处坠落摔成血肉模糊地一团。

　　想了想唐子阳把自己床铺上的枕头抱起，走到林春生的床铺前，无声地看着对方。

　　“你想跟我一起睡，”林春生挑眉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

　　林春生的耐心其实并不好，接待刚入院孤儿的活其实不是他在做的，一直都另外一个女孩在做。如果不是心里有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白天要打工的他哪有时间当个暖心的好哥哥。

　　唐子阳不理会林春生的话，见他也没反对就把枕头扔到里面，人也爬上床就这样靠着里侧的墙壁睡了。可能出事后一直是一个人，如今挤在一张单人床上，两个人的皮肤不可避免的有接触，热哄哄的气息感染着他，睡着前有那么点的想法，或许有个人陪着他一起睡也不错。

　　明明有多张空床，却要两个人挤在一起，虽然旁边男孩的皮肤冰凉冰凉的，但是久了还是觉得热的。头顶上的老大年纪的电风扇嘎吱嘎吱卖力地晃动着，不仅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凉快，反而让他多了些烦躁。

　　宿舍里本来还有三个跟他差不多年纪孤儿，不过都早早地离开出去打工了，记得好像一个是在餐厅端盘子，一个在服装厂里没日没夜地加班，还有一个仗着自己是个聋哑人，在街头“乞讨卖艺”。

　　林春生翻了个身，盯着睡梦中满脸痛苦的男孩。或许自己不该心软的，他反正要在这讨生活，而且长的这么好早晚逃不出那恶心院长的魔掌。

　　自己不过是把日子提前些而已，这不仅能帮到他，也能帮到他自己不是吗？
　　说不定哪天你还会感谢我...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半月，唐子阳好像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白天林春生出去打工，他就在院里发呆或是帮阿姨们做一些他能干的活，晚上林春生回来他就跟他挤在一张床上，一起看书，托贵族学校精英试教育的福，生为初中生的他看高中生的科目完全没有问题，况且他本生就是个优等生。

　　平淡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唐子阳可能不知道幸运之神眷顾了一次，下一次可能不会那么快地再一次找到你，而霉运之神却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已经经历过一次痛苦的你，可能在你即将爬出痛苦深渊的时候，再一次把你打入地底最深处。

　　出去外面拉捐款的院长，在过了15个白天后回到了慈爱。林春生已经迫不及待地拉着唐子阳到了院长办公室。

　　林春生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门，拉着唐子阳的手不知怎么的握紧了许多。
　　“进来。”中年人醇和的声音响起。
　　两人进入办公室，室内办公桌后的皮椅坐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面目方正平和，看起来是个很正直的人。

　　“是春生啊...”。何院长扶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两人。

　　不知是不是唐子阳的错觉，院长叫林春生上扬的尾音有点怪。刚想着背上被推了一把，人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这是唐子阳，入院的时候你没在，我带他来见见您。”林春生推了一下唐子阳，略显紧张地说到。

　　“子阳，你在这可还习惯，”镜片后的眼睛不着痕迹打量着眼前的男孩，“住的可习惯。”

　　何院长知道眼前孩子的情况，所有入院的的孩子的第一手资料都会出现在他办公桌上，除了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唐子阳听着何院长和善的问话，并没有开口回话，总觉得这人的眼神太过......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直觉地不喜欢眼前这人。

　　像是看出了唐子阳的不自在，何院长问了句话就让他出了办公室，却把林春生留了下来。

　　“您先前说过的话可算数，”林春生送唐子阳出门后就迫不及待问道。

　　“我说过什么。”何院长摘下眼睛，平素和善的眼多了一丝意味不明邪气。
　　“您说过，只要我找到能代替我的人，您就会继续资助我上学的。”林春生激动的脸都红了，满以为愿望即将达成，可应承方竟有反悔的意图。

　　离开办公桌，把对着他一脸激动的人拉到沙发上，手抚上了从少年转变为青年的腰。
　　“哦，那你找到了吗？”何院长有点漫不经心，对手上不再柔软的触感有点不满。
　　“刚刚那小子，您不满意吗！”平复一下心情，声音带上了点青年少有的媚意。
　　“那小子长的不错，不过...”嘴凑近那白皙的锁骨，留下一个红红的斑点后，“不过我要的是心甘情愿，你懂不。”
　　心甘情愿，当初怎么没问我有没有心甘情愿，心理不无嘲讽。身体却尽量放松放软，配合着伏在身上的男人。
　　“只要您同意先前说好的事，我会想办法让他同意的。”
　　“只要能让那小子乖乖听话，答应你的事自然能行。”嘴上虽然应着，心里却知道让那小子乖乖躺在他身下可能性很小。
　　不过......
　　抚摸着身下的身体，何院长不是很满意，他一直喜欢的是那种干干净净的小男孩。如果是男人，身体脸蛋长的最好看，他也提不起劲。想到刚刚那稍带傲气男孩，或许让他试试也不错，左右他也不会吃亏。
　　欲念突兀地比刚才高涨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