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那么遥远》李爱鹤

12、夜宴

　　这就是夜宴。”季浙北指了指那两个鎏金大字。
　　“好像皇宫，和电视剧里的宫殿很相似。”
　　“堪比皇宫生活。”季浙北眯着眼，暧昧地说。
　　堪比皇宫胜过，那是多豪华，山珍海味，酒池肉林，也就是这些，还弄得那么暧昧。
　　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楚涵还是有了无名的紧张，本来是季浙北紧握着她的手，现在是她抓这他的手不放。
　　“这里是会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没有的。”
　　楚涵就像那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四处张望，偌大的大堂只有几个人站在那里，旁边都是一些假山假水鱼塘，布置地倒像是一个公园。
　　“季少，岩少他们已经到了，现在在五楼的包房里。”
　　“哦，我今天乘观光梯上去。”
　　“是，季少。”
　　楚涵跟着季浙北坐上了一个四周都是玻璃的电梯，这电梯是楚涵第一次坐，透明的玻璃，徐徐上升的电梯，楚涵突感头有些晕，心里突突直跳。
　　“季浙北，我有点恶心。”
　　“恶心。”
　　旁边站着的保镖，“楚小姐，晕梯了。”
　　“应该是，我第一次乘电梯，刚才往下看了看，就发晕又恶心。”
　　季浙北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刚刚才升起来，必然会不适应，别往下看，只看外表有什么。”
　　楚涵难受，但是很听话，不再看下面，只是看外边，原来每一层都不一样得，这二楼三楼写着明晃晃的KTV，应该是唱歌的地方，四楼么，也不知道干什么，那么多人在那里晃来晃去，哦，和电视演的迪吧一样。
　　很快就到了五楼，楚涵下了电梯，才发现，现在五楼就可以看到四楼，这两层是想通的，底下的人摇摇晃晃一目了然，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丝毫没有间隙。
　　“看什么呢，脸都红了。”
　　“啊，没看什么。”原来大城市的人那么开放，跳舞都是贴到一起的，还有当众接吻的，自己长久处于偏远地区，真是眼界过短。
　　季浙北见楚涵羞怯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看来自己得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宝贝，认识世界的本领还得从自己教育来时，为人师，也挺好，教会了，幸福自己。
　　楚涵背带进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包房里，她们来的时候，里面已经做了很多了人了，正在那里喝酒闲聊，嘻嘻哈哈，好不快乐。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徐岩，楚涵认识，和季浙北一起打林然的那个人，楚涵对他没好印象，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事实理由，见到季浙北打人，他就打人，这样一群人是没有所有的是非对错，只有喜欢和厌恶。
　　那估计坐在这里的其他人，也和他们两个人是一样的，一个一个用得是看猩猩的眼神看着她，打量又打量。挨着他们坐的那些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拿衣服穿得还不如不穿，衣衫不整还出来见人，真是丢脸。
　　还好有几个像样的，人也漂亮，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睛里，竟然都是不屑和蔑视，自己又不认识她们，怎么回事。
　　“北子，带来给我们认识的呀。”徐岩扔给季浙北一厅啤酒。
　　季浙北扬起头，目光夹带骄傲，“这是我季浙北的女朋友，楚涵，从此以后都给我认清了，见到她，就和见我一样。”
　　此时，音乐声暂停了，觥筹交错的声音也暂停了，所有的人来回变换着神情，探索季浙北说话的可靠性，倒是，季少说活从来都是掷地有声，不打诳语。
　　楚涵被一一介绍后便坐在季浙北身边了。
　　季浙北把服务生叫了进来，“一杯鲜榨的百香果果汁，一份水果傻啦，要当季的，外来两份奶油小蛋糕。”
　　这个安排赚足了所有人的眼球，楚涵刚刚安放在一旁的心，被那几个女孩又剜了出来。
　　“北子，咱们聚会都是喝酒的，你不会破了规矩吧。”说话的是徐岩的姐姐徐姿，和徐岩他们差了两岁。
　　楚涵心里明了，这人喜欢记着季浙北，刚才一进来就对自己敌意很深，那眼睛要是可以射箭，估计这会儿自己早就万剑穿心了。
　　“别人可以，楚涵不行。”简单八个字，就让徐姿大怒。
　　“为什么，她有什么不同么，她是女的，我们就不是么，莫非只有她金贵，我们下贱。”徐姿是故意说得那么难听的。
　　“徐姿，闭嘴。”徐岩从小就不叫徐姿姐姐，因为徐姿看起来比他小，
　　徐岩可不愿意自己姐姐和季浙北因为这是杠上，你也不喜欢人家，你发什么力。
　　这时，有一个女的笑意盈盈，“徐姿，楚小姐是北子心头上的人，你说话要注意点，再说这也是什么重要的事，你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把关系弄僵么。”
　　那个女孩，楚涵记得，气场很强大，也就是和她一样的年龄，却有着不同寻常的称述，几句话告诉所有人自己喝不喝酒和她这个人一样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没必要争执，她们之间才是紧密的团体。
　　楚涵也不在意这些，不是一路人，难成朋友，这个道理谁都明白，还用你们说。
　　“晚上还没吃饭，不会饿么。”
　　“嗯！”
　　楚涵没再关注他们说什么，谈什么，反正都是与她无关，再说他们说那些都是她所不能企及之事。
　　最后，就是楚涵默默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几点散的，几点离开的，反正她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
　　这下，楚涵急了，六点，没天这个时候，她都上工了，这可怎么办，她把昨天的衣服又重新换上，慌忙地跑下楼。
　　“楚小姐，起得这么早。”
　　“哦，这里里公交站多远。”楚涵现在门口处把从楼上拎着的鞋穿上。
　　“这里没公交站，这是别墅区。”
　　“啊……”，楚涵划破长空的女高音又开始了，“没公交，我怎么办呀，我早晨还要去食堂打工。”
　　“只能和少爷一起回学校的，还有就是楚小姐不要现在打扰少爷，少爷每天起床的事后，床气特别大。”女佣建议说。
　　楚涵特别恼怒季浙北把她带到这里，一个早晨的饭钱，一个早晨的旷工，要扣掉三十元的，这一个月的三百元就剩二百七十元，真是得不偿失。
　　足足坐了一个小时，七点整，季浙北终于穿着家居服从他的卧房里走了出来，餐厅的早餐也摆好了。
　　“怎么换回来了。”
　　“我是穷人命，穿不习惯丝绸帛金。”
　　这是带气的，得，正吃早餐，也别再给她添堵，一会车上再问。
　　“多吃点。”
　　楚涵感觉打到棉花上了，又给弹了回来，不是说早晨床气特别大么，这也一点也没脾气呀，她又给了那女佣一个暗示，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女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要说这早餐，楚涵是心满意足的，从中式的包子豆浆油条，到西式的牛奶面包样样俱全，她吃得是擂鼓轰鸣，肠肥肚满。
　　楚涵一路上又是很安静，望着窗外，一副忧思惆怅的模样，唉声叹气，弄得车里一丝早晨清爽的气息都没有了。
　　季浙北把她转过来，“怎么了，早晨起来就不开心。”
　　说，还是不说，耽误一个早晨的打工钱事可惜了，但是这一顿早餐也的确丰盛，按照等价交换还算是对等的，不过这都是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了不良的旷工记录，还没有提前打招呼，下学期会不会不让自己去打工了。
　　楚涵心里普算一下，还是得说，“我每天要勤工俭学，早中晚都要去食堂打工的，今早起来晚了。”
　　季浙北早猜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以后别去了，我可以给你钱花。”
　　楚涵想都没想，当即否定了季浙北的想法，“我有胳膊有腿，有力气，为什么用你的钱，不行。”
　　还挺有骨气的么，季浙北也没再提给钱的事，却又说，“你可以打工，不过不能耽误我们的约会，我送你的礼物必须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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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