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庭审现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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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方证人]
年轻的检察官从容不迫的站起身来，系上西服的纽扣。从他脸上自信的笑容不难看出，辩方证人与辩护律师的精彩论证仍然没有带给他任何威胁。
“Dr.Conners我想……”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您一定以同样的原因为很多这样的案件作过证吧！”
“不，实际上……”Conners医生犹豫了一下，“这是第一次。”
“然而，这之前也并没有过类似案件有其他医生的相同解释。那么，这种理论是您提出的么？”
“可以这么说，但……”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的证词有效，您就可以到全国各地去为这种案子作证了！Dr.您要扬名了呢！”
“反对！具有争议性！”金明洋站了起来。
“反对有效。”法官说到。
“控方提问结束。”那年轻的男人回到自己的座位，脸上带着令金明洋厌恶的笑容。
金明洋还记得，开庭之前在走廊上听到的对话。
“Novacek，我们手里的证据还并不充分。”
“我知道……”
寻声望去，明洋看到了一名年轻检察官的背影，那正是他今天的对手Novacek。他还记得当得知August Novacek是一名毫无经验的检察官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却又同时紧张起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的辩论习惯。
“Alex？怎么了？”同事看着下意识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明洋。
“没什么，你们先走吧。”明洋抬起头，看向不远处自己年轻的对手，希望能得到什么信息。
“Novacek，你也能看出，嫌疑人似乎是清白的。” 走廊拐角处，那名同事看着Novacek的眼睛。
“你说Murdoch？他当然是清白的。” Novacek的语气很肯定，“那只不过是一个意外，根本没有凶手。”
“Novacek！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他无罪。但……”
听到这里，明洋不敢相信，Novacek明知道Murdoch无罪，却控告他一级谋杀。明洋为这名年轻的检察官感到耻辱。
而现在，Novacek正站在明洋面前。一改刚才的咄咄逼人，他年轻的脸上展露着友善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在明洋看来略显伪善。
“金先生，”他的声音也并不再像法庭上那样冷酷，然而却多了一丝调侃，“陪审团回来了，您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法庭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陪审团看向明洋的视线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控辩双方请起立，陪审团主席请起立。”法官问道，“你们达成判决了吗？”
“是的，法官大人。”陪审团中的一名工程师站起身，明洋开始后悔开始选择陪审团的时候留下了他。
“请书记员记录下判决。”法官的语气依然严冷。
“Bryan Murdoch杀人案，CACR081015，被告以一级谋杀被控，你们的判决是……”书记员看向陪审团主席。
法庭的气氛愈加凝重，明洋甚至听到狱警手里的手铐碰撞的声音。
“陪审团全体判决被告……”
那一瞬间，控方和辩方都屏住了呼吸。下一个词语，将决定谁是胜利者。
“有罪！”
听到这个词语，年轻的检察官嘴角噙了一丝微笑，他拿起自己的文件离开了，甚至没再看一眼金明洋。
事务所里，明洋身边的气氛凝重而生冷。关于Bryan Murdoch杀人案的会议刚刚结束，他还在会议室里没有离开。外面的夕阳虽然被不远的大厦掩住了大半，但金黄的光芒仍然透过落地窗照了进来。柔和的金色涂抹在明洋脸上，如果不是他现在这一副严肃表情，恐怕没有什么比这幅景象更美了。明洋手里拿着开庭前查到的关于August Novacek的资料，上面很荒唐的写着“年龄不详／家庭背景不详”这样的字样。黄昏的太阳虽然光芒淡了很多，却还是晃疼了明洋的眼睛，他“啪”的一声把文件夹摔在办公桌上，大声喊Alden的名字。
“Alex？怎么了？”Alden其实一直待在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她不太放心明洋。窗外的落日渐渐隐藏起来，会议室里的光线更暗淡了。
“他不是检察官吗？怎么会连这些资料都没有？你们怎么查的！”明洋几乎控制不住情绪，这是他进入司法界以来，第一次输掉官司。
“Alex，你已经无法控制情绪了吗？”Alden即使是面对这样的明洋，依然很冷静。她甚至在进会议室的时候还记得打开了灯，“你学会迁怒了？”
“对不起，Alden。”橙色的灯光不仅照亮了会议室，也柔和了明洋脸上的表情，Alden是他最好的伙伴，他尊重她。明洋反复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他紧张时就会这样做，“我只是……我只是想知道Novacek到底是什么人。”
“很抱歉，Alex。即使是我们，在短时间内也难以查到大量关于他的资料。”Alden递给明洋另一个文件夹，“这是我们重新收集到的一些，或许会有用。”
“谢谢。”明洋反复揉着太阳穴，接过Alden递过来的文件。落地的玻璃窗外早已是万家灯火了，“很晚了，你回去吧。”
“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你回去吧！再见。”明洋开始翻阅文件，不再看Alden。
“再见。”Alden把会议室的窗帘都拉上了才离开，她知道明洋更喜欢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思考。Alden叹了口气。那个August Novacek真的很奇怪，莫名奇妙以检察官的身份出现，却几乎是除了名字，什么都查不到。而刚刚收到的那些资料……
“Alden！”还没等Alden走远，明洋追了出来，“这些文件你都看过了？”
“当然。”
“你不会觉得……”明洋脸上的表情，是不安，“诡异么？”
“诡异？你用这个词形容一个从哈佛毕业的年仅21岁法学博士？” Alden笑了，她拿过明洋手里的文件，翻阅着，“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在牛津读完了经济学博士……”
“可他是个杀手！”明洋打断她的话。“甚至和黑手党……”
“你相信这个？”Alden也打断他，“我可不信他仅仅是个杀手。”
“难道你认为他只是个普通人？等等……”明洋真的被这份资料下了一跳，“你说他不仅是？”
“不然呢？我们到现在都查不到他的家庭背景。”
“啊！”明洋几乎是在低吼，他发泄般地扯下自己的领带，有些歇斯底里，“怎么会这样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庭审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