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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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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良没想动真格的,只是她次次偏要如此惹他,于是这次自然就有些过分,在她唇齿之间辗转反侧难以餍足。
终于放开她,从风面子有些挂不住,一把推了门将郝良赶了出去。
回身靠在门后顺气半天还难以缓过神来。
郝良在门外一手不自觉的触碰摩挲着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还留着方才姑娘红唇的温热触感和淡淡馨香。
她日里时常不知所谓,其实脸皮惯是薄的,知她羞怯这会儿子倒也不心急,反正来日方长,他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郝良在门外站了片刻手覆上门边最终笑了笑走了。
门里从风竖着耳朵听到没了动静这才放松下来背靠着门身子缓缓滑了下去。
别说,他还是挺会的。
至少,她是腿软了。
……
虽经此事,二人之间关系还是不远不近。究其缘由,大概,是因为小荷姑娘一连多日日日变着法子煲汤做饭送来府衙中给郝良。
从风眉头一皱,心想事情并不简单。
这哪个男的扛得住啊!
不是明摆着欺负她,不!会!下!厨!吗!
从风看着日日送来的饭,咂了咂嘴,不会,再怎么也不能不给人家公平竞争的机会呀。
于是,每日送来的饭,都是从风领着人亲手端给郝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脸正义的:“这是你的追求者给的,快尝尝,可香了。”
郝良时常被她弄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后来发现,他才是该心累的那一个,因为自家的娘子,是真的不长心。
“大人,”一位下人来递上一封拜帖,“有人想要同你一见。”
郝良伸了手:“呈上来吧。”
于是从风就跷着腿坐在一边,安静的喝自家夫君的追求者给自家夫君的十全大补汤,美其名曰不能浪费。
拜帖上:郝大人,不日前公子周一事似是知晓我们之间计划一星半点,不妨今日一叙,共商对策,我已请了许多大人一同商讨,还望赏脸。
底下是落款。
叙倒也罢了,却约在这种地方……
郝良拿着拜帖又看了一眼还是觉得:小命要紧,万万不可让从风知晓。
“咳咳。”郝良虚握着手在唇边咳了一声。
从风擦了擦嘴:“怎么,嗓子不舒服?”
郝良:“我今日晚些可能要去朝中某位大人家中拜访。”
从风:“去吧。”
倒是郝良疑惑:“就这般?”
从风:“不然呢?抱着你大腿哭着喊着不让去?”
郝良:我倒是乐意,你倒是来啊。
日暮,郝良穿着貂去赴约了。
从风狗狗祟祟的,跟了上去。
不知为何,这月黑风高夜,此时出去,从风觉得郝良一定有问题!
“大爷,来啊~”
只是下了马车到了门口郝良就已经被这些酥媚入骨的声音惊得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可是个老实巴交的五好青年,怎么能去这种地方呢!
下一刻,从雕花木刻门中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精神矍砾的老人。
郝良瞧着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
果然见他迎着自己而走来。
“郝大人,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不妨进去谈。”
郝良四处瞧了瞧:“汪大人,这种地方难道不是更加人多眼杂?”
汪大人直接拉着他对一边花枝招展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姑娘连忙同他一齐拉着郝良进了楼里。
身后的从风躲在一边,拳头捏紧,恨得牙痒痒。
好,很好,长本事了,敢来这种地方喝花酒了,是我最近给你自由太过火。
你完了!
然后,她就这么走了。
郝良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却是头一次以男子的身份来这里,因而姑娘们瞧他眼神很有些奇特。
虽觉熟悉,却到底一面之缘,也未多想。
直至被领着进了后院,这才发现里面还有旁栋的屋子。
不免有些惊叹。
姑娘瞧他反应几分痴,掩嘴而笑:“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不仅仅是明面上的生意,暗里很多都来这里商量事情,不然我们家生意怎么可能在这儿一家独大呢。”
汪大人直接带着郝良进了一间厢房,里面早已热闹起来。
觥筹交错,杯碟交盏。
见到他来,所有官员起身遣散了所有侍女等人,郝良笑了笑走进去,只是这么一幕,他也知道今日这唱的是哪一出了。
“公子,还听着吗?”
公子周眼角微挑浅浅抿了一口酒道:“怕什么,一时半会儿还掀不起什么大.波浪来,任他们闹吧。只是他们来了这里,免不了还有人帮我们。”
随后搁了酒擦了擦唇,就离开了。
周寻哪里来的十足的把握,不过是那一众官员中可难保每个对他都是忠心耿耿的。
而他,较之郝良,更像是在暗中窥伺的野兽。
他清楚,郝良想在百姓心中当一个好官,各种大小案,也够他忙一阵子了。
“大人,这银子的事如何了?宋王上那里可是日日都在托信问着呢。”
郝良:“急什么?”随即招手叫来一位侍女耳语几句。
片刻,侍女回来悄声:“回大人,已经走了。”
郝良:“好。烦请诸位日后谨慎行事,不然日后恐被人从背后捅了刀子,元气大伤。”
郝良目光中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意:“是吧,林大人。”
林大人先一怔,心下却开始发慌。
郝良淡淡:“林大人么,贵人一个,事务繁杂,日后便不必来了。”
林大人一时无法辩驳,额上出了些汗。
有不明所以的官员帮着说了两句,只是看着郝良那一副捉摸不定的神色,也不敢多言。
林大人心里已经感觉到了七七八八,故而找了借口先走了。
剩下官员未免扫兴,郝良面上一扫阴霾开始招呼起来:“来,诸位大人吃好喝好才是,今日,我们不谈公事,纯粹当我们二三好友聚一聚。”
连他都如此缓和气氛,众位大人自然也开始不自然的热络起来,谈笑祝酒。
……
夜半深。
郝良才回了府上,这些人着实难缠,要不是先压着,恐怕这会儿还不肯放他回来。
酒喝得多了,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他一边阖了眸子一手按着太阳穴,一边问:“夫人呢?”
侍女:“夫人她……”
“我回来了。”
说着,从风就踏着步子回来了。
郝良:“去了何处?怎的也不见同我说。”
她冷嗤一声:“大人多忙的人物,哪里敢去随意打扰。”
郝良:“是你,就可以。”
随后跟着,冯衍进来:“夫人,今日心情可有好些?”
从风笑道:“好了许多,多亏冯仵作了。”
冯衍:“无妨。”随后退下。
郝良:“为何不同我说。”
从风充耳不闻径直走开。
郝良拽住她的腕子,从风:“你先好好想今日里去花楼喝花酒是怎么回事怎么跟我解释吧。”
然后一把拽走了自己的腕子。
原来,从风早就知道了,亏他还有意瞒着她。
郝良叹口气,颇有些无奈:“吃醋了?那也得答应我以后不准和其他的男子随意出门去,你有什么委屈和气都可以让我看见,对着我发。”
从风觉得他这些话酸得紧,却不可否认很是中听。
他凑近仔细嗅了嗅:“你沾了酒?”
从风有些心虚,只好点头应:“一点点。”
“那也不可,除非我在,否则以后不许轻易饮酒。”
从风还在气着,她还没好好说道他,他反而来挑她的错处,这也不准那也不许。
家是住大海?管的挺宽啊。
“好,”从风掀了衣摆坐下来,“那咱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
从风:“花楼好玩吗?花酒好喝吗?姑娘漂亮吗?”
郝良心凉了半截,可好,瞒不住。
郝良:“咳,那你同冯仵作?”
“噢,”从风露出一脸无关紧要的神情,“我唤他同我出去的,你都可以花楼喝花酒,我为什么不能人约黄昏后?”
郝良翘了翘嘴角,强压下内心的那一点冲动和燥热,他总觉着,不行,还早,可她总是这么挑战他的底线。
啧,夫人怎么总是在他面前玩儿火而不自知?
郝良步步靠近,从风瞪大眼睛看着他,说出的话竟然有些结巴:“你,你你,想如何?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话出口,从风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这种时候结巴,多没气势!
郝良那双眼中涌动翻滚着莫名的情绪,喉头滚了滚:“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虽然他话语说得极为隐晦,但从风还是分明感觉到几分不对,脱口而出:“忘什么?我,我们不是早都……”
郝良才反应过来,哦,第一次见面那次她已经误解了她们已经……
郝良笑意浅淡:“无妨,反正你会知道的。”
随后,郝良一把将从风打了横抱走了。
从风:?
郝良:“让你知晓。”他说话时,唇齿之间缭绕着淡淡的酒气,酒不醉人人自醉。
这么一番若有似无的撩拨,从风竟真觉着有几分熏醉了。
片刻后,卧房中。
从风:“呜呜呜。怜香惜玉这个词你没学过吗?不懂得轻点?”
郝良额上微微薄汗,不忘抽空:“我是个粗人,山匪头子,还真没读过书,不知晓。”
从风:……
从风仍旧想不明白,平日里瞧着那么文弱清隽的人,怎么这时候,一点儿也没有了平日里的那副模样?
反正,从风那一天夜里真真是二十年来歇得极为不好的一个夜。
翻来覆去,死去活来,从风也不明了,这狗逼男人花样怎么这么多这么会折腾?
云雨之欢,春宵帐暖。
然而远郊的夜半深山中,随着几人成行,一出血案阴谋却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