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灿烂繁多的星光》夏奚泽

9、09

　　有段时间我总以为是自己多心，感觉我的身边不止一个视线在盯着我，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不是错觉。
　　我早就被盯上了。

　　时间大约过了半年，我们组合日渐登上登顶女团的位置，这是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来得有些快，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
　　不要说公司对于我们的发展有些控制不住，就连我自己也是状况外。
　　名气带给我们的是无止境的戏剧、综艺，队里每个人都开始有了别的资源，开始从偶像idol往实力艺人发展。
　　只有我还是着重于唱歌这一块，就算我为几部电视剧献唱过几支ost，但我的资源远远比不上队里其他人，公司也没有给我出solo的打算，反而其他人在个个领域都有出色的成绩，而我只空有一个队长的头衔。
　　真真不公平。

　　就算如此，我还是尽力扮演着一个尽职的队长角色，照顾成员、代表组合面对各种刁钻问题、甚至是代替各位“忙碌”而不能出现的姐姐妹妹参加一些有的没有的活动，刷个脸熟。神奇的是，我竟然凭借歌唱实力以及外貌圈住一大波粉丝，成为队里人气第一。
　　这多多少少还是引来了四面八方的妒忌。
　　我知道，但我没说罢了。我有什么立场呢？
　　委屈吗？当然。
　　想哭吗？不可能，我可不是那种随意掉眼泪的人。妈妈说过，眼泪一点都不值钱，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坚定的眼神有用。
　　妈妈说的对，我日常吹我妈妈。

　　因为出道就备受关注，我们组合一直挂着“怪物新人”的名称横扫音源榜，所以在这次的SSA音乐盛典上，我们拿奖是必然的。（阿奚插话：一般不会出道半年就拿大奖啥的，小红靠捧，大红靠命，所以我是瞎写滴。）
　　今晚这场音乐盛典来的艺人很多，有出名的，亦有默默无闻的，谁都想分得一杯羹。
　　当然，公司除了派出我们，还派出了不少的艺人，其中EXO也是一个，但具体坐在哪里不得而知。

　　“2018年SSA音乐盛典最佳新人组合为——”台上的主持人也是今年刚火起来的一个新人，看样子有些紧张，在宣布时，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拜托，什么年代了，这种卖关子手法，您是考古吗？
　　“Pandoras！”
　　好不容易憋出我们组合的名字，摄像机一扫到我们，队里几个成员立马摆上一幅惊奇的模样，而我还是微笑着。
　　看来她们的演技课上得还不错，演技有所增长。
　　在我发呆的时刻，小优一把拉起我的胳膊，激动地拽着我起身上台：“欧尼！别愣着啦！咱们拿奖了！”
　　看着闹腾的小优，我内心有些高兴，因为她真的是我为数不多真心对待的朋友了。

　　因为我是队长，主持人有意将金灿灿的奖杯递向我，有一个成员伸在半空的手讪讪地收回来，还尴尬地瞄了我一眼。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她想捧着奖杯，她想出风头。
　　你以为我会接过奖杯然后递给她？不，你想多了。我是一个尽职的队长，也是一个只看自己利益的人。
　　我拿过奖杯，笑容愈发灿烂，站在麦克风前，换上激动的语气，背着准备已久的感激致辞。
　　“...那么，明年请继续关注和喜爱我们Pandoras！”好不容易说完稿子，我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我声情并茂，还是在场的人善于演戏，一阵轰烈的掌声袭来，身边的成员们抱在一起，小优也紧紧拉着我的手，每个人都在抽泣，似乎这个奖是什么大宝贝一样。
　　大家都在痛哭流泪，只有我举着奖杯，用眼光横扫全场。
　　我想，找到他，我想让他看看，我拿奖了。
　　好不容易，在即将要下场的前五秒，我终究还是找到了那个身影，他坐在舞台的靠前方，身边时一大堆当红艺人，但也没有掩盖他身上的光。
　　就像是繁星堆里，最独特的存在。

　　朴灿烈整个人都站起来，脸上挂着笑容，他是真的开心，眼睛盯着我，双手在鼓掌。
　　我似乎得到了他的鼓励，我特意又举起手里的奖杯，这次我才是真正地笑出来，眼睛变成了月牙，做着口型：“灿烈，你看！”
　　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但我还是依旧这么做了。
　　抱着我的小优听到我的低语，顺着我的视线望去，看到朴灿烈正与我对望，突然地愣住了，回头看了我一样，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紧我的双手松了下去。

　　“欧尼，我非常喜欢EXO，特别是灿烈前辈！”
　　听到小优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表态，因为那时候我的手机刚好收到朴灿烈的短信：“今晚庆功宴，来吗？”
　　小优见我没回答她，便凑近我，看到了我的手机内容，沉默几秒，又换上刚刚得奖的表情，说：“欧尼！我想去！”
　　去什么去？我躲朴灿烈还来不及呢。可是，等等，小优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
　　我没来得及细想，也还没回复朴灿烈的短信，就被强制拉起身，我抬头一看，大多数艺人都已经站到台上，我看了眼手机。
　　原来已经接近结束，主办方要求所有艺人都聚集在台上，向观众朋友们说道谢，而我因为朴灿烈的短信而错过了时间，导致几个队友不知所措，最后埋怨地看着我，只有小优提醒我。
　　我只好将手机放好，将身上毛毯放置一边，再领着我的成员们上台。
　　一般艺人的站位是有规定的，但由于我的小失误，令到原本属于我们的位置被一群人霸占了，一时间我们变得尴尬起来，走哪都不是。
　　幸好家族爱此时发挥得正是时候，几个公司前辈看到我们，立刻招手让我们过去，我们就急忙冲过去了。
　　没想到人太多，而我又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不小心被绊倒，即将面朝地摔下去的时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住。
　　被扶着的我立刻礼貌地说：“谢谢啊..”
　　“不客气。”朴灿烈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怎么老是那么不小心？”
　　老天爷，你是不是太喜欢开玩笑了？怎么去哪都能碰到朴灿烈？
　　小优见到我窘迫的模样上前来扶我，后面落队的成员们也冲上来查看情况。
　　“就站在这吧。”
　　“......”
　　得，朴灿烈都发话了，我能不从吗？我只好示意大家停住，反正站在这个小角落，前面那么多人，也注意不到我们的，况且身边全是公司的艺人，也没什么不妥。

　　全部人到齐后，主持人开始收尾工作，前面说了一大堆的话我都没认真听，因为我还在想怎么回复朴灿烈的信息。
　　不过这种时候，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当我还在纠结信息的内容，下一秒信息的主人就立刻面对面问我了。
　　“你为什么不回复？”
　　“嗯？”
　　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连扭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不想来吗？”
　　嚯，您不是废话吗？您每次都强迫我做事情的时候都这个样子。

　　其实说到我为什么在躲朴灿烈？那还不是因为自从半年前我的showcase时期，他那个拥抱过后，开启了每天打电话骚扰我，一个星期见我至少一次的封印。不是我觉得烦，而是我认为，大家都是上升时期的idol，尽量还是少见面好。
　　可是，当事人却不当一回事，照旧日常骚扰我。
　　其实今天来之前他就给我打电话了，只是我半推半就地以化妆的理由给挂了。
　　他再这么下去，我真的觉得他对我有意思了。

　　“前辈！我们会去的！”
　　“？？？”
　　小优抢在我面前回答，让我傻眼，我看向那群闹腾的成员，结果眼里都是渴望去庆功宴的眼神，我十分无奈，只好回头看朴灿烈。
　　“是吗？那就一起来吧。”
　　“太好了！谢谢前辈！谢谢欧尼！”
　　.............有人问过我的意见吗？

　　许是时间流逝得飞快，音乐盛典真正结束，准备已久的烟花礼炮在主持人的祝贺中尽数喷出，现场瞬间热闹起来。
　　烟火在夜空中盛放，将黑夜点亮，即便时稍纵即逝，但却在我心里留下了非常美的时刻。我才发现，原来我那么喜欢烟火。
　　突然的，我感觉我的手被一个大手包起来，我回头一看，发现此刻朴灿烈正盯着我看，嘴里说着什么，但被烟火的声音掩盖过去。
　　“你说什么？”周围的人声愈发大声，我盯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十分好奇。
　　他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狠狠地狙击我的心，把我撩的春心荡漾。
　　朴灿烈突然俯下身来，凑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说，我喜欢你。”

　　这次，我听到了。
　　我的心现在跟天上的烟火一样，在天空炸成花状。
　　但是，我也想起来刚刚小优对我说的话了。

　　“欧尼，轮到你了！”
　　把我拉回现实的依旧是小优，后来我反应过来才发现，我们此时已经在庆功宴现场，我身边坐着朴灿烈和小优，对面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子，坐在边伯贤隔壁，看起来很亲昵的样子。
　　没等我多想，我就被成员和小优催促着介绍自己，我刚想开口，我对面的边伯贤就插嘴，大笑着说：“哈哈哈不用介绍，我们都知道是谁，不就是老朴的..”
　　“你闭嘴。”坐在边伯贤隔壁的女孩及时打断，瞪了他一眼，边伯贤竟然真的乖乖闭嘴。
　　这是什么神奇的操作？而且为什么在场的人都一副“我理解”的样子？还时不时盯着我和朴灿烈看？果然长得倾国倾城就容易惹麻烦。
　　不过，说起朴灿烈，我又想起他刚刚的表白，我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冲他平时喜欢捉弄我的性格来说，我可不敢当真。
　　然后我当时特脑抽地回了一句：“谢谢！”，而且我还喊得贼大声，引得不少人的注视，现在想想，还真有些丢脸。
　　朴灿烈当场就傻掉了，他挣脱开我的手，双手捂着脸，咬着嘴唇，转身不敢看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也是就觉得跟我站在一起丢脸吧。
　　那...让他丢脸了，我算不算赢了一次？

　　接下来大家除了聚餐喝酒，就是玩游戏了，见成员们和EXO前辈玩得挺欢，我也心安了，还怕他们合不来，紧张得捏了把汗呢。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玩得很开，以往荧幕上那个闹腾的忙内吴世勋此刻正捧着手机，安静地呆在一旁，不知道在干什么。而队内开心果边伯贤也没有参与到游戏当中，倒是一直在跟他身边的女孩窃窃私语。
　　这样的近距离让我好奇，我转头打算询问朴灿烈，便发现他撑着头盯着我看，那眼神我竟感觉有些瘆人？
　　“干嘛..？”我欲言又止：“为什么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
　　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耳朵飞速变红。
　　“你脸红了。”
　　“喝酒喝的。”
　　朴灿烈笑了一下，说：“撒谎。”
　　哎呀，这气氛怎么那么奇怪的？我又抓起桌子上的酒猛地喝下去，喝得有点急，我有点招架不住，看到朴灿烈的杯子，我震惊，说：“你怎么！喝的是果汁！”
　　看我似乎有些醉了，朴灿烈拿走我的酒杯，换成他的杯子，说：“我喝醉了，谁送你回去？”
　　“我才不用！你送！”我说话的声音变得大声，身体的动作也变大，整个人往朴灿烈的方向挪过去，问出了今晚最好奇的问题：“为什么..边伯贤跟那个女生..那么好？”
　　可能是怕我整个人摔倒，朴灿烈赶紧坐近我身边扶住我，小声地对我说：“那是伯贤的女朋友，叫江希。挺久的了，公司的人都知道，今天拿了大奖就顺便把她也叫来一起庆祝。”
　　“那吴世勋呢！”说完我就撑不住了，头靠在朴灿烈的肩膀上。
　　朴灿烈顺势坐得放松些了，让我靠得舒服点，也帮我拨了拨头发，过了好久才说：“他女朋友今晚医院有夜班没时间来，估摸着是和女朋友在发短信呢。”
　　“怎么个个都有女朋友，就你没有啊！”
　　“...傻瓜。”

　　正当朴灿烈想说些什么，小优和成员们就喊我了：“队长！来玩游戏啊！”
　　看到我倚靠在朴灿烈的肩膀上假寐，边伯贤唯恐天下不乱，说：“俊勉哥，你就别闹人家小两口了，甜蜜着呢。”
　　当场的人听了，有意无意的“woho~”了一声，倒是作为当事人的朴灿烈不好意思了。
　　可是，我就是那么不按常理出牌！
　　我整个人弹起来，兴奋感直冒脑门，激动地说：“玩什么玩什么！”
　　小优看到我兴致来了，便不再说什么，拉着我一起加入游戏，结果..变成全员真心话大冒险了。
　　刚开始还好好的，大冒险的难度都不高，最多也是些画花猫脸、屁股写字的小惩罚，有些无聊，反而真心话变成了大家相互熟悉的好技能。
　　这一轮的小优选择了真心话，当被问到理想型的时候，小优羞射地望了眼我身边地朴灿烈，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我..其实蛮喜欢灿烈前辈的。”
　　在场的人满是惊讶，因为其实大家都看出来了我和朴灿烈的关系，见小优那么大胆的“表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希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三个人，特别是观察着我的表现。
　　可惜让她失望了，我当时满脑子都是如果下一轮我当选，我该选什么的想法，没打算加入大家干瞪眼的队伍里。
　　这真对不起我眼色捕捉机的称号。

　　几轮过后，真的轮到了我，一想到我隔壁的朴灿烈，脑海里满是他满肚子坏水整蛊我的样子，我打了个冷战，所以毅然而然地选择了真心话。
　　一群看好戏的人失望至极，原本以为还能看到撒狗粮的瞬间。
　　但江希可不那么想，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恶魔。
　　见在场的人都不开口，江希立马抓住机会，拉着我问：“EXO里面，你最喜欢谁？”
　　这是什么问题？强迫认爱吗？干得好！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让我清醒了一半，整个场子的人都盯着我看，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我：？
　　大家都怎么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的好吗！在场的人我也就只对朴灿烈熟悉，可是对于这个捣蛋鬼，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但是我不说的话，我第二天估计会被闹死。
　　况且，我想起了小优的话，她说她喜欢朴灿烈。那我怎么能抢走妹妹喜欢的人呢？
　　于是，我把心一横，抬头望去另一个方向，用手指着呆在一边安静不说话的吴世勋，说：“吴世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我醉倒了。
　　世界完全一片漆黑。

　　（上帝视角）

　　顾一说完后立马昏睡过去，幸好还是朴灿烈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顾一，才免得她撞在桌子上。
　　“有意思。”江希看着被朴灿烈抱在怀里的顾一，嘟囔了一句。
　　“小希！”边伯贤看见面露愠色的朴灿烈，小声喊了一句。
　　“送她回去吧，我知道她什么意思。”
　　全场人：“？”
　　那句话不是挺明显的吗？朴灿烈被甩了啊...算了算了，为了不让事情更加招架不住，还是不要主动提及了。
　　现场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朴灿烈也不好呆下去，便抱起顾一，起身离开。
　　而另一名被提及的当事人吴世勋也拿起手机离开，估计是也不大好意思吧。江希将一切看在眼里，包括那个一直盯着朴灿烈抱着顾一离开的小优。

　　开了一段距离后，朴灿烈将车停下来，打开窗户通风，他帮顾一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她的睡容，有些难过：“你怎么能，擅自喜欢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