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灿烂繁多的星光》夏奚泽

13、12

　　好几天我都没有跟着成员们练习室，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过房间。直至今天，我终于忍不住想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
　　难得的是，今天大家都在家，见大家都在聊天，我也想加入她们，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却不料被我听到许多刺心的话。

　　“她这样凭什么出solo？”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选择沉默，但都知道“她”指的其实就是我。
　　“一个舞担，歌词没几句，c位也没站过几次，公司给她出专辑？会不会太不公平？”阿今的话一字一句地打在我心上。
　　“阿今欧尼，你别说了...”制止她的是忙内。
　　气氛降到极点。
　　“难道我有说错吗？顾一不就是被硬塞进来的吗？有什么实力而言？”阿今指着自己和忙内，说：“你和我，都是官方主唱，凭什么我们两个要给她让路？”
　　“阿今，你给我闭嘴。”小优终于没忍住，厉声遏止。
　　“反正我是不服的。”阿今丢下这句话后起身，打算回房间却看到走廊处的我，呆住了。
　　意识到阿今不对劲的众人回头，发现我的存在，个个眼神不敢看我，脸上尽是不自然的表情。倒是小优反应得快，她走近我，问：“欧尼，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嗤笑一声，说：“就在你们开始讨伐我的时候。”
　　听到我的话，大家一愣，这是完完全全听到的意思啊。
　　“欧尼，我们不是那..”
　　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听解释，更没心情在这种地方呆下去，回房间拿了外套打算出门，临出门前，想起什么，对着那个尴尬的身影说：“伍今，我希望你以后记得对我说敬语，你要永远记住，我是你的欧尼。”

　　“所以你就这样逃出来了？”江希给我倒了一大杯啤酒，疑惑地看着我。
　　“什么叫逃，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我不满意江希的说法，试图解释，却自个儿说不下去。
　　江希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我看你这种喜欢逃避的性格是没得救了，等着被虐死吧。”
　　恨铁不成钢啊！江希依稀记得当初我逃避朴灿烈时的那股倔强劲，害得朴灿烈前两天一直拉着边伯贤出去喝酒。好不容易边伯贤不出去喝酒了，自己却捡了个小麻烦回来，甚至还惹回了一个大麻烦，吴世勋。
　　刚安抚好我的情绪，另一个小祖宗又开始了。
　　“怒那，你不能只给顾一倒酒啊，我也失恋了，我也很难过！”吴世勋嚷嚷着，吵死了。
　　“啊，我们家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热闹啊！”这时，边伯贤也忍不住加入啤酒诉苦大会。
　　完了，边伯贤该不会被我们逼疯了吧？
　　“你失恋个屁，你只是单方面吃醋好吗？你赶紧给我跟小泽道个歉，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江希真的被吵得头大。

　　四个人在客厅里促膝长谈，聊人生聊八卦。
　　突然，边伯贤把话题往我身上带，他看了吴世勋一眼，又看着我，抿嘴，问：“你喜欢世勋？”
　　喝着啤酒的我和吴世勋同时呛了一下，我斜瞪了边伯贤一眼，正想开口，边伯贤就往江希身上粘去，撒娇着说：“哎！媳妇你看！她瞪我！”
　　“你别吵...”江希正想听八卦呢，被边伯贤这样一闹，倒是想打人了。
　　“准确来说，是世勋那一款的吧。身高超过一米八、长得好看、有才华、对人温柔、对女朋友宠溺。简直就是理想男友啊！”
　　“那你喜欢的不是我啊。”听着听着，吴世勋正言道。
　　边伯贤也点点头，表示承认：“对啊。世勋这小子也没有多才多艺的，舞蹈机器一个。确实很宠溺小泽啦，但也只对小泽温柔，对别人可是冰山一个。不过，你说的倒像另一个人。”
　　我表示十分好奇，问：“谁啊？”
　　“灿烈啊。”
　　“我跟灿烈是朋友啊！而且他对我一点都不温柔，只会凶我！也不宠我啊！”
　　“他看你的眼神温柔得出水了都，你有见过他给其他人那么温柔的眼神吗？而且他还不宠你吗？你看看你这没礼貌的称呼，他纠正过你没？”
　　我想反驳，但我似乎又说不出话，边伯贤说的都是事实，我平时没大没小地用平语也没见朴灿烈骂过我，甚至我还跟着朴灿烈一起直呼前辈们的名字。
　　想想这里，我无话可说。
　　酒桌上，江希有些醉了，吴世勋抱着个酒杯看着我和边伯贤，看到我憋得发红得脸色，大胆地问：“你喜欢灿烈哥吗？”
　　我内心突然被一团团毛线缠绕住，很想找到那个源头，却被出现的朴灿烈搅地更乱。我大气不敢喘一下。
　　到底什么是喜欢？
　　看不下去的边伯贤此刻只想拿着玻璃杯敲醒我的脑袋，他忍不住说：“你是不是一有什么高兴的事情第一时间都想跟他分享？在他面前，你是不是可以做最真实的顾一？这就是喜欢啊。”
　　还没说完，边伯贤看到我不解的眼神，继续说：“换个说法，你会想亲世勋吗？”
　　我、吴世勋：“呀！”
　　表示完不满后，我又补充：“怎么可能！世勋有小泽了！”
　　“如果没有呢？”
　　“伯贤哥，我觉得你需要闭嘴。”为了不让边伯贤再口出狂言，吴世勋试图制止。
　　“那也不会。”看到满脸嫌弃的吴世勋，我立刻拒绝，我也很嫌弃你好吗！
　　“那你想亲灿烈吗？”
　　“......”
　　“顾一，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可能已经爱上他了。”

　　朴灿烈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接到了边伯贤的电话，刚接听就被那边嘈杂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为了让朴灿烈听清，边伯贤放大音量。
　　“什么？”
　　“我说，赶紧来把你媳妇接回家！”
　　“她怎么在你那？”
　　意识到朴灿烈在吃飞醋，边伯贤只好把事情原委都说个清楚，最后还一边拦着发酒疯的我们，一边向朴灿烈求救：“你再不来他们就拆天了，小希还说要跟顾一睡，你赶紧把这老虎带走！哎！吴世勋你赶紧把我家窗帘放下！顾一，你给我坐好！...”
　　后面直接把电话挂了，估计现场的情况真的很乱，但吴世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臭小子也在！那可不行，顾一醉酒就乱亲人的臭毛病十分可怕，在坏事前，自己得赶紧去接人！着急得连两人在冷战期的事情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朴灿烈很快就到了，我和吴世勋被边伯贤拎着下楼，一见到朴灿烈的身影，边伯贤终于像是见到了上帝，赶紧把这两麻烦货甩给他。
　　我扑腾一下撞进朴灿烈怀里，被他一把抱住，他嗅嗅我身上的酒味，紧皱眉头，脸色变得不是一般的黑。
　　朴灿烈三两下把我拽上车，听到吴世勋的呐喊：“哥！你顺便送我去首尔大学医院吧！”
　　没等朴灿烈回答，我立刻探出脑袋，指着吴世勋，哈哈大笑，说：“吴世勋你给我自己打车去！”
　　“？？？”
　　“男孩子要主动道歉！”
　　在车门边的朴灿烈听到这句话，扶在门框上的手停住，思考了一下，才对吴世勋说：“她说得对。”

　　告别了边伯贤他们，朴灿烈一路无言，视线时不时往我这里看，但车里的光线太黑了，看不到到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了，直至听到我均匀的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才想起边伯贤的话：“顾一跟成员吵架了，不想回家，你带她回去你那里吧，让她睡个安稳觉，这几天她好像绷紧神经没好好休息好。”
　　“为什么没休息好？”
　　“这我怎么知道？我问多了你不得劈死我？”
　　......
　　为了给我睡个安稳觉，朴灿烈停了车也没叫醒我，直接抱起我上楼，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后，坐在床边，帮我整理一下头发，叹了口气。
　　就算是被推开一百遍，自己这个傻瓜还是会不知疼痛地走向她，只想用唯一的真心去保护这个女孩。

　　时间有点晚了，朴灿烈打算把房间让给我，便起身离开了，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被我紧紧抓住手，他回头看到我坐起来，两只眼睛盯着他看。
　　朴灿烈以为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便坐下来，轻声细语问我：“怎么了？”
　　“朴灿烈，我没醉。”
　　说完我立刻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亲上去，软绵绵的触感让我想要更多。
　　“阿一，你？”
　　“我在确认。”
　　“确认什么？”
　　“确认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结果呢？”
　　“是。”然后话没说完，我又亲了一下，说：“甚至是，爱上你了。”

　　是啊，我早就爱上你了，我才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只会逃避，不敢面对这个世界给我的挑战，我只会躲在自己筑造的阴影下，看着你向我靠近。
　　那么，现在，我也该正视自己了，什么狗屁道理，什么垃圾劝诫，我通通都不想细究，我现在只想面对这份爱情。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我自己惹出来的火，我可没本事灭掉，当然，我也没想过要灭。
　　朴灿烈吻着我，而我也不甘示弱，激烈地回应他。但理智让他止住动作。
　　“......”
　　“......”
　　“朴灿烈，你放手做吧。”
　　得到我的允许后，他说：“顾一，我会对你负责，永远。”
　　直至我们坦诚相见，两人都沾上对方的味道，彼此都因为对方而蒙上薄汗。
　　他忍住力气安抚我，一点一点地接近，我喜欢他的温柔，我贪恋他的快乐，我忍不住抱紧他，我想他永远都属于我。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是多么地爱他，我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我想听到他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我更希望我们永远如此，陪在对方身边。

　　满夜旖旎，我们彼此都没有力气，然后两个人相拥而眠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卧室，我睁开双眼，朴灿烈睡着的脸在我面前放大，这时我彻底酒醒了，身上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告诉我。
　　我们昨晚，很激烈。

　　实在是睡不着了，但我又不想离开朴灿烈，便又往他怀里靠近些，如今我对身体触碰已经不排斥了，我更多的是想粘着他。
　　感觉到我的靠近，朴灿烈睡眼惺忪，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将我搂得更紧些，又睡过去，但不过三秒，他猛地睁开眼睛，再三确认怀里的人是我后，立刻放开我，整个人弹起来。
　　怎么回事？这种吃完不认账的气氛是什么情况？
　　我也跟着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朴灿烈回过头想解释什么，看到我，十分惊讶，立刻撇开视线，把被子给我包上，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昨晚喝醉了...”
　　一句喝醉就想一笔带过？他不会是做完不算数吧？这种渣男桥段怎么发生在我身上？
　　“阿一，是我的错，我不该趁人之危，不该趁你喝醉就对你做这种事，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让你原谅，我...”
　　朴灿烈的喋喋不休让我有些烦恼，我是个行动比脑子快一倍的人，我整个人扑过去，抱着朴灿烈，直到我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声，我才说：“我愿意的，不管我有没有醉，我都愿意。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就算你总是凶我，就算你昨晚让我很疼，但我还是很爱你。所以，朴灿烈。”我放开他，望到他发红的耳根，我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说：“你爱我吗？”
　　或许是我太过于主动，朴灿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小灿烈反倒是比他快多了，他愣是强忍着，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笑嘻嘻地说：“知道，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爱你。”朴灿烈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反客为主，说：“你终于相信这句话了。”

　　结果啊，早上的男生精力旺盛不是假的，在朴灿烈的追击下，我们在床上腻歪到下午，除了骨头散架和身体获得的温暖，真的没什么可以透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