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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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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之时,韶羽看到一个陌生又和她年龄相仿的面孔,她用毛巾擦拭着她的手掌,韶羽的醒来让那个新来的仙娥欣喜若狂,然后激动地想跑出去告诉她的母神,韶羽拉住了她的手并虚弱地说了一句“嘘”,仙娥不敢说话,双目注视着韶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静儿,是上神给奴婢取的,青女您可算醒了,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三个月了”
韶羽慢慢坐起,静儿扶着她靠在那塌边,“已经这么久了吗”韶羽在嘴里小声地说着。静儿非常开心地说“是啊,您昏睡的这段时间天帝陛下和上神都很担心您呢,月月来殿里看您。”提到天帝与母神,韶羽的心里像一把利箭刺入心口,如此冷漠之人,还会担心别人吗…
韶羽凝视着性子如此活泼的静儿,心里百般滋味,母神果然和书里所描述一般,心若冰霜,甚至连起名字都不想付出她的任何感情,三个月前那个从她出生便陪伴着她的仙娥,那个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的女人,以那样凄凉的身影永远的离开了她。从她刚记事起那个教习仙娥便时常在哄她睡觉时高兴地说,静儿这个名字是上神亲自为她取的,就是希望青女能做一个乖巧安静的孩子。
韶羽看着眼前的这个静儿,静儿看着韶羽傻笑着,“我是你的主子,你的名字应该由我来取,明白吗?”静儿一脸懵地看着韶羽。
凡间常以红火来表达节日的描述,不如就唤离朱。韶羽抬起头,对静儿说:“从今天起,你就唤名离朱。”静儿默默地念叨着“离朱,离朱”,而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二章
韶羽神情漠然地坐在绝情殿的上座,看着太上老君一脸忧国忧民地向她诉说凡间百姓这些年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凡间的国君年年月月向青女祈祷霜雪…
韶羽虽正坐在座上,双眸却慢慢暗淡下去,年年月月,一转眼自己已经正式接任母神之位近三百年了,再过阵子就八百岁生辰了。
青女八百岁生辰之时需要下凡历劫,对其他神仙来说,下凡历劫是历练和考验,如果没有顺利渡劫的,就可能永坠魔道,但由于青女身份有别,所以也就没有能不能顺利渡过这一说了。
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出这绝情殿了,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静儿的死?也可能是看透了这天界和世间的冷漠?韶羽自己也不知道。
思绪回来,太上老君的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前韶羽正在座上看书,依稀听到太上老君在殿外和离朱的争吵,她便唤离朱请老君进来。老君便开始絮絮叨叨地说着,又过了许久,空气终于安静了下来,韶羽站了起来,从上座走下来看着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只觉得浑身周遭一股冷气,默不作声,心里想着,“天帝就知道招呼我这个老家伙来做这种苦差事。”
韶羽看着太上老君那一脸纠结的脸色,面色冰冷地说道:“青女知道了,老君若没有什么事情便请回吧,我这绝情殿便不多留老君了,离朱送客。”
离朱心里窃喜韶羽为她出气,便一脸嫌弃地做了请的姿势对着老君。
太上老君满脸怒气地往他的兜率宫走去,嘴里絮絮叨叨地骂着:“这青女真是一脉比一脉狂了,当年这小仙子吓晕在绝情殿也没看出来她这么狂…”太上老君一路碎碎念地走着。
离朱看着老君离开的背影越发开心,蹦跳着去找韶羽,看到离朱回来,韶羽便抬起头来,“开心了?真是日日不让我省心。”
离朱见韶羽有些生气,便不敢说话,韶羽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甚是好笑,便嘴角轻轻上扬了一下,随即便收了起来。
“说到百姓受苦,归根纠底还得怪你离朱而不是我。”离朱一脸疑惑地看向韶羽,然后便低下了头。
这件事还要从三日前的蟠桃盛会说起......
其实蟠桃盛会本是件喜事,再加上今年的蟠桃大丰收碰上了天帝天后那捣蛋出名的二儿子璟成的九百年的生辰,以他的意思,自己没有哥哥那样被双亲重视也没有妹妹那样被疼爱,所以他想好好办一次生辰宴,天帝思虑了一下便允了他的心愿。
离朱觉得绝情殿太过冷清,便想着青女肯定不去参加宴会,但是她去拿一些糕点和那桃子也是好的。
宴会那天各路神仙都远道而来给那天帝二儿子庆生,离朱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她进到大殿便开始各种吃喝,顺便也不忘了把自己带出来的包袱装得满满当当的。
所谓人多嘴杂也许就是这样吧,离朱正吃着那玲琅满目的糕点,旁边四五个仙娥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偶尔冒出来几声欢愉的笑声,离朱本对她们说的没什么兴趣但却隐约听到青女二字,便凑了过去,仙娥们见来了个新人便更加有兴致地说了起来。
“听他们绝情殿的守卫说那青女奇丑无比,声音也粗壮得和个男人一样,”其中一个仙娥十分严肃地说。
另外一个仙娥马上接了一句,“对对对,当年她偷跑出去处置她那个教习仙娥的时候我也在场,长得蓬头垢面的,也难怪天帝处死了她的教习仙娥。”
一个稍微年幼些的仙娥激动地小声说道:“而且啊,我前些日子去凡间历劫的时候看到凡间那些青女庙里青女的尊像像极了马夫的妇人,哪有个神仙的样子……”
离朱越听越气,她主子明明是这天庭上她见过的最美的神仙,离朱那直爽的性格哪容得下忍受。
离朱攥紧一下拳头手掌直直地拍向仙娥们围坐着的桌子,仙娥们面面相觑地看着离朱。
“我家主子才不丑,你们这些长舌妇,就知道在别人背后说人坏话。”
这话一出,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纷纷看向了离朱就连天帝与天后也不例外,离朱顿时没了勇气,低下了头。
她心里突然浮起来恐惧,她明白自己一定闯大祸了,就在这时,大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离朱感受到那个人的气场很大,至少他的笑没有一个人敢怪罪什么,或者说,没有人敢去怪罪这个笑,因为那个笑声就像一股清泉流过心边,缓缓地让人很舒服,很想静下来去感受那个声音。
离朱看到了脚边浅色的袍服,抬起了头,恰对上了那人柔情的眼眸,一席青色袍服站在她面前,面容姣好,脸上挂着笑容露出那脸颊上的浅涡。
“大殿之上,人人都可畅所欲言,父帝的开明之治深得民心啊。今日又恰逢本君生辰,人人自得其乐,我岂不是也功德一件了。”
听完这一席话,离朱才明白,这个人原来就是二殿下——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