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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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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嘉禾还在心中啧啧,就看到阿飘稳了稳情绪,开始小心翼翼地往客厅走。
路嘉禾赶紧拍拍慕容鸠:“走,咱们也去看看。”
慕容鸠原本就是要去看的,不用说,他也一个侧身就从床下面出来了。
“来。”他回过头,又朝尚在床底下的路嘉禾伸出手。
路嘉禾也没多想,手一伸就递给了慕容鸠。慕容鸠拉着她的手使劲儿往外一拉——可没成想静夜里一阵“嗞啦”,路嘉禾一下就觉得胸口处凉飕飕的。
当此时,慕容鸠正将注意力放在外头的阿飘身上,并没有看路嘉禾。他拉出了她之后就又顺手去抓她的胳膊,想搀她起来。然而触手一阵软软的,慕容鸠一下也感到不对了。
“我……”
“你……”
两个人,一个低头,一个回头,几乎是同时将目光投向了同一个地方——路嘉禾的胸口处。
天气已冷,路嘉禾从降温后就将夏秋穿的小睡裙换了,换成秋冬的睡衣。
这一身睡衣和小睡裙相比,料子变得厚实了,也从连体变成了分体,从套头变成了系扣。可偏偏问题就出在了那一排系扣上。
刚刚慕容鸠抓着路嘉禾的手那样猛地一拉,扣子们一个猝不及防,就与地面来了一场摩擦——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
仿佛有DJ打起了碟,扣子们在一个猝不及防后接着一顿嗨,然后一顿“嗞啦”响,三三两两的扣子就嗨得从衣服上掉下来了。
路嘉禾的衣服,顿时就成了敞口状的。
但也不得不说,这些扣子们掉得也很有艺术,因为路嘉禾被慕容鸠拉出去时抬着头,所以最顶上那只扣子幸免于难,而有了中间那两三颗扣子承受了摩擦力,所以最底下的一颗扣子也是完好的。
这就意味着,当路嘉禾直起身来时,她的睡衣裂出了一颗葡萄干的形状。
当此时,路嘉禾正刚挺直了上半身,跪坐在地板上,而就在这颗葡萄干的正中,慕容鸠的手一按,按在了一个他现在还十分不该按的地方。
“!!!”
路嘉禾一下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容鸠也飞快涨红了脸,一下把手缩了回来。
“你,我,我就是想拉你一把……”慕容鸠迅速别过脸去,只觉自己脸上从未有过这么烫的时候,就连过去练功练到气血翻涌时,也没这样发过红。
他一面努力维持住自己的镇定向路嘉禾解释,一面又懊恼地一皱眉一闭眼,于心底里发出一声同样懊恼的:“唉呀——”
“这手真的是,抓哪儿不好,怎么就抓到,抓到,抓到那儿了呢……”
慕容鸠虽然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多年,但骨子里还是个纯情壮汉,二十七八年的人生里,没去过青楼也没看过春宫图,更别提摸女子的胸了。
他虽然强装自己一点也不受影响,但话里的结结巴巴还是出卖了他。
当此时,他身后的路嘉禾已经慌忙站起了身。她的脸同样是烧红烧红的,正飞快地用两手抓紧了衣服,裹好。
她看着别过了头去的慕容鸠,也涨红了脸答了声:“你不准说出去。”
“嗯。”慕容鸠蓦地听到路嘉禾开口,慌忙应下来。
屋子里一时一片尴尬的沉默。
路嘉禾回过神来后,赶紧又去拉开衣柜的门,打算另找一身睡衣先套上。然而睡衣还没找着,倒又先听见了客厅里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啊——”
路嘉禾顿时记起来了,糟!阿飘还在客厅里呢。
她一下子也顾不上找衣服了,见到慕容鸠下意识地回头与她对了个眼神,她就暂且拿手紧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二话不说随慕容鸠往客厅里去。
客厅里,“啪”的一声,灯已经亮了起来。
随着这一声灯亮,夜离殇也立时从打坐的状态里醒过来了。而他一睁眼,就看到在客厅与玄关的交界处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边上,正站着两手交叉、抱在胸口的花十七。
从房里飞快赶出来的路嘉禾看到这一幕,顿时也停住了脚。
灯是月陌寒开的,他就站在开关的边上,而阿飘,阿飘好像是被人给定住了……
“这,这是……”
路嘉禾怔怔地看着花十七,就见花十七抬起头来,先是冲她乖乖地喊了声:“师父——”而后他的目光一转,看到路嘉禾身旁的慕容鸠,一张脸就又迅速地郁闷了起来。
他有些郁闷地道:“师父,咱们家里进贼了。”
“哦……”
路嘉禾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淡定,倒让花十七一下子生出钦佩之情来:“师父你怎么能这么镇静呢!真不愧是师父啊,想想刚才我和月公子两个,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哪能像师父你这样……”
路嘉禾讪讪地咧了下嘴角,又问:“所以刚刚那一声尖叫,是你们发出来的?”
“不是我,是月公子发的。”
花十七朝月陌寒的方向看了眼,只看到月陌寒十分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就是,被这个黑影子给吓到了。”
“那你呢?你也被吓到了?”
“是啊师父,吓得不轻呢,吓得我连口号都还没来得及喊,就先把他的穴给点住了。”
路嘉禾看看被定住的阿飘,又看看花十七,心想幸好你没喊,但嘴上还是要仔细问一问经过的。于是花十七就拉过路嘉禾请她坐到沙发上,一五一十地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一晚,因为慕容鸠搬去了路嘉禾房中睡觉的事情,花十七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他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没过多久就听见了从路嘉禾的房里传来奇怪的动静。
花十七虽然十分好奇难耐,但想到上官姬儿此前对自己的告诫——如果师父不愿意,她早就喊出声来了——所以也就一直忍着没去敲门。
可没过一会儿,他却看到路嘉禾的房门被“呼啦”一下给打开了。
夜很黑,花十七看不清出来的人长什么样,只能从身形上感觉到和路嘉禾有点像。可看那人那样小心翼翼地走路,又似乎不像是路嘉禾。
花十七一下坐起身来,喊了一声:“师父?”
没想到那还在行动中的身影,一下子就定住了。
他和花十七在黑暗当中面面相觑了两秒钟——
阿飘:“操!怎么这客厅里有这么多人!!!”
花十七:“这不是师父!这是谁!?”
下一秒,阿飘突然拔腿就往门口的方向跑,想要夺门而出。但花十七的脚力显然是更胜一筹的,没等阿飘跑出去两步,花十七就已经忍着飞快的心跳,一个菊花点穴手,“突突”两下把阿飘给点住了。
而阿飘被定住的地方,就在月陌寒的边上——
由于客厅太小,客厅里统共只放了一张单人沙发、一张三座沙发和一只懒人沙发,两张正经的沙发分别被夜离殇与花十七占了,月陌寒最后一个来的,就只有将就地睡在懒人沙发里。
原本,月陌寒的睡眠也还是不错的,可花十七去追阿飘的时候先是从他顶上跨了过去,睡梦里的月陌寒感觉一阵风从头顶扫过后,又被定住了阿飘后、一个后退的花十七给踩了一脚,当场,月陌寒就被花十七给踩醒了。
他痛得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啊——”
正在听经过的路嘉禾:???哈?原来这个惨叫是这么来的?只是因为月陌寒被踩了?
而月陌寒在这一声惨叫后,也被眼前的人影给吓了个不轻。他不比别的沙雕们有武功傍身,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开灯!照他!
“这再后面的事情,师父你就知道了。”花十七说完又看向阿飘,“师父你看,要怎么处置他。”
这会儿的阿飘,正满面惊恐地站在客厅里,心想:卧槽尼玛今天晚上是走了什么霉运,这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还有一,二,三,四,他妈四个男的!尼玛死定了死定了!
身后站了四个男人的路嘉禾缓缓起身,皱着眉打量了阿飘许久,突然扭头向花十七问:“你这点穴手,管三个时辰是吗?”
“是,师父,只管三个时辰。”
路嘉禾抬头看看客厅墙上的钟,已经是快到凌晨一点了。
“这样吧十七,你给他解个穴,然后再点一次,点完后把他衣服扒了,再往胸口上写几个字,扛到楼下去吧。”
“好嘞师父,写什么字?”
“就写,‘做贼被抓,扒衣示众’。”
“好的师父。”
花十七二话不说,就要动手,可是解穴手还没使出来,他一下又停住了:“额,师父,‘贼’字怎么写?”
“无妨十七,你只管解他点他,写字的事情我来。”月陌寒大义凛然地站出来。
他原本就是翩翩公子的人设,自然也写得一手好字,这两天,还没少教花十七认字呢。
花十七见状,自然也一声“好呀”,就动手了。
天知道这位阿飘造了什么孽,被点一次穴也就算了,还要被解开再点一次。
等做好这一切后,花十七就照着路嘉禾的吩咐,把阿飘扛到楼下去了。和上次扛张大妈一样,还是花十七与夜离殇去扛的,只是这一回也略有不同,一是月陌寒也跟着去了,美其名曰参观参观,二是这一回他们按照路嘉禾所说的,把阿飘扛到了小区正大门。
到了早上,那里进进出出的人最多,最是热闹了。
……
等花十七他们出门后,路嘉禾才起身回房去换一身衣服。她的两只手一直紧紧地拉着那间裂开的睡衣,这都拉了好久了,手都要酸了。
然而她还没走进卧室,却先看到次卧的门被打开了。
蔡三娘她们先是听到外头似乎有人说话的动静,醒了,不久后又听见有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这才起身出来看看。
但这一看,可不得了。
“诶?路姑娘,慕容宫主……你们还没睡呢?”
“啊,啊。”路嘉禾点点头,“家里进贼了,刚刚在客厅和他们收拾贼呢。”
“贼!?”蔡三娘登时瞪大了眼,“没出什么事吧!人有事没?丢东西没?”
路嘉禾忙拍一拍她的肩头笑笑:“哎呀三娘,你放心好啦,有这么一群高手在家里,能出什么事,要出事也是贼出事呢,这不是,已经让十七他们给送出门去了……”
然而路嘉禾话音未落,就看到蔡三娘的眼神渐渐直了。
她的目光渐渐地,落到了路嘉禾的衣服上。
路嘉禾有些奇怪地一低头:!!!
她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刚刚为了安慰蔡三娘,伸手一拍她的肩,竟然把衣服给松掉了!眼下虽然另一只手还抓着一点,但衣服是敞着的事情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
路嘉禾顿时慌忙收回手来去捂:“额,三娘……”
“你这衣服,都被扯开了,还说人没事?”
蔡三娘又是震惊又是心疼地睁大了眼。
“哈?”路嘉禾心中一个讪讪,这是怎么联想的。
“不是的三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口子是在卧室里就开了,不是那贼在外头扯的。”
路嘉禾说着,还像是为了寻求证实般地回头看了慕容鸠一眼。
然而这一眼,又让三娘浮想联翩了:“啊?在卧室里就开了啊……”
她也一下又将目光投向了慕容鸠,这才顿时恍然大悟:“哦!哦——哦,没事了没事了,那那那你俩赶紧回去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她说着,又匆匆转身回了次卧,还顺手推着身后尚且睡眼朦胧的白雪儿和已经有了些许精神的上官姬儿:“走走走,快走。”
然后“砰”地一下,没等路嘉禾说半句辩驳的话,蔡三娘就将次卧的门给带上了。
路嘉禾站在卧室门口,突然有些风中凌乱。
这下完了?怕是明天早上起来,全家人都要知道了,这才是她与慕容鸠同屋而睡的第一晚啊,就进展到这种地步了?
路嘉禾简直欲哭无泪,就见慕容鸠云淡风轻地从她身旁绕过去:“走了,回屋。”
这淡然无比的背影……???还有一种窃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因为牙的问题,发炎,有点低烧,所以更新时间挺不固定的,再次抱歉,让小天使们久等了。但更,一定是会更的,我们的口号是:更新也许会迟到,但绝不缺席!(昂首挺胸.jpg)
flag:下一章就是我们呵呵心心念念的大别野啦!下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