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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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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面和地面的太短了，路嘉禾的左右，一边是没有反应过来的顾弋，一边是已经反应过来却没时间出手的慕容鸠，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就一动不动地看着路嘉禾闷闷地“咚”一声，摔到了地上。
“慕容！……”被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的路嘉禾坐在地上，除了这一声“慕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容鸠赶紧去搀她起来。
被狼狈扶起来的路嘉禾狼狈地坐回椅子上，但这一出动静，也已经是引起会议室里其他人的注意了。张制片首先关切地询问了她一声：“锦鲤怎么了？”
路嘉禾还在对慕容鸠瞪眼，听见问话赶忙回过头来尴尬地答：“没什么没什么，一个没坐稳。”
“坐个椅子也能翻，戏还真多。”姜楚红适时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评价了一句。
要说先前姜楚红和路嘉禾的矛盾还并不是很明显的话，那这一句，就任谁都听得出来姜楚红对路嘉禾的敌意了。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策划们都面面相觑，互相对了个眼色。
张制片自然更是听得出来，他随口打了个圆场：“戏多？戏多好啊，做综艺的，就怕嘉宾戏不多，嘉宾要是不来事，那我们的后期也难剪呐。锦鲤保持保持，争取录节目的时候也能摔个几摔，就当是给后期攒素材了。”
路嘉禾：哈？摔个几摔？
这样的要求显然是玩笑话，路嘉禾知道张制片这是在给她台阶下，她连忙一声“哎”：“谢谢张制片提点，我回家一定多练练，争取摔得自然一点。”
“哈哈哈……”
会议室里一阵笑，这才把刚刚的尴尬气氛给掩盖过去了。
张制片他们继续讨论节目的事情，顾弋就和路嘉禾就着刚刚还没开始的话题继续往下讲，只是两人那讲话的姿势稍稍有些别扭，中间的间隔隔得都快赶上太平洋了。
顾弋讲了片刻，只觉自己今天的手怎么这么短？够个纸笔总好像够不着似的。而路嘉禾一边听一边记，一边也努力朝顾弋的方向探着头，好听得清楚一点，却发现自己的脖子几乎得伸出二里地才能达到她想要的位置。
路嘉禾：Emmmmm……
她想重新将椅子挪回去，可还没有所行动，却发现顾弋先站起身来了。
他站起来后搬了下椅子，眼看着就要摆到路嘉禾的旁边，突然间，从路嘉禾的身后又冒出一张椅子，一言不发地先占住了顾弋要放的位置。
“嗯？”顾弋一愣一抬头。
路嘉禾也是一愣一抬头。
只见慕容鸠气定神闲地将椅子搬过来，横插到顾弋与路嘉禾之间，而后身影一晃，又气定神闲地坐下来。
路嘉禾：“……”
她扯了扯慕容鸠的衣袖，小声问：“你坐这儿来干嘛？”
“嗯……”慕容鸠支吾了一下，答不上来，总不能说是自己心眼小吧。
虽然他就是心眼小。
路嘉禾小小地推了他一推：“别闹，我这儿讲正事呢，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带你来，不许给我添乱的。”
慕容鸠这才无辜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坐这里，没事你们说你们的，我不出声。”
路嘉禾有些无奈，还想再劝他一劝，却听见顾弋先替他打了个圆场。
他在一旁站着，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没事没事，那咱们就这样说吧，慕容先生大概也是想听一听，不好意思向我开这个口罢了。其实这样也好，万一嘉禾你有什么记不住或是不理解的地方，回头也能和他讨论，要是有空的话，还可以请他陪你多练习练习，像是镜头感什么的，也可以多找找。”
路嘉禾颇有些感激地看了看顾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有感激地笑笑：“那，谢谢了……”
“没事。”顾弋也温和一笑，重新挨着慕容鸠坐下来。
他与路嘉禾之间仍是刚才的距离，刚才的姿势，只是当中又多了一个慕容鸠。两个人继续往下讲，也还是刚才的神情，刚才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慕容鸠却突然抑郁了。
刚刚，路嘉禾那感激的眼神与微笑……
顾弋，那大方的口吻和大度的姿态……
明明，自己是想让事情不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总觉得好像适得其反了？
嗯？？？
看着眼前在他身前方讨论得一片和谐的两个人，慕容鸠“emmm”地一声抱着手，渐渐撅起了嘴。
……
路嘉禾与顾弋讲完事情一回头，就看见慕容鸠撅着嘴巴，一脸郁闷地坐在那儿。
路嘉禾原本还有些恼他的，突然瞧见这个画面，却跟一只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泄了气了。
她轻轻地“噗哧”一笑，戳了戳慕容鸠的胳膊：“你干嘛呢。”
“嗯？”慕容鸠回过神来，嘴巴还不自觉地撅着，一脸怨容地说，“发呆啊。”
路嘉禾笑：“慕容宫主，发呆的样子挺别致啊……”
“嗯？别致？”
慕容鸠这才一愣，收起脸上的怨气，直起身来：“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从没见过你这样……”
“这样是怎样？”
见慕容鸠一脸好奇的模样，路嘉禾突然决定，笑而不语。就憋着他，谁叫他刚刚又是搬她椅子又是给她捣乱的，就不告诉他！
她也正回身子侧眸一笑：“不告诉你。”
“我……？？？”慕容鸠一时不解，也一时间更好奇了，看路嘉禾这副模样，显然自己刚刚是做了什么奇怪形象的，但她却偏又吊着不说……“你真不说吗？”
“嗯。”路嘉禾想着逗逗他，便又一托腮，“你真想知道？”
慕容鸠犹疑片刻，点了下头：“嗯。”
“那你求我呀，”路嘉禾脱口而出，“求我我就告诉你。”
“……”慕容鸠以拳掩唇咳了咳，“我说丫头……”
然而话音未落，路嘉禾先听见张制片喊了她一声：“小锦鲤？”
“哎。”路嘉禾忙答应，“在。”
“你这会儿空了吗？我们来商量一下合作的事情？”
“噢好的好的，我这边没事了。”
路嘉禾朝顾弋感谢地笑了笑，又向张制片略一颔首致意。
张制片点点头：“那行，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也不清楚之前小姜有没有和你说过，这次抽奖设置的两项奖励，也就是拍摄机会与别墅的一年使用权，是捆绑在一起的。如果你放弃其中一项，那就意味着你也要主动放弃另一项奖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制片说得稍有些隐晦，但路嘉禾听得出来，这是为了防止中奖者只领别墅的使用权而不参与节目录制才这么规定的。毕竟别墅大家都喜欢，可上镜这件事情，却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而当初他们发起抽奖就是为了给节目造势、炒热度，可如果中奖者真的只将别墅使用权拿走却不录节目，那他们这一波噱头岂不是白吆喝了？
所以张制片话里的话，路嘉禾能想明白，事实上她从一开始也是抱着这种想法的——三次元的红与不红无所谓，只要能解决她家中那群沙雕的住宿问题，怎么都好说。
而眼下，她自然是要顺着张制片的话来讲，不能将这种初始想法暴露出来。
路嘉禾点点头：“嗯，明白，我两项奖品都不放弃。”
“那就好，”张制片笑道，“那我们就来谈谈具体的事宜吧，小艾——”
“哎。”
张制片回头示意，小艾便应一声，上前将手上的一份文件夹送上来，递给路嘉禾。
“这是这次节目的合约，路小姐可以仔细看看，如果现在能签当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路小姐对条款什么的有疑问，我们也留有两天的时间给你考虑，这样安排可以吗？”
“嗯，可以。”路嘉禾低头翻开文件夹，“那我现在先看看合约？”
“好的。”张制片点点头。
“我看得可能有些慢……”
“没关系，我们先商量着别的事情等你，你要有什么疑惑，也可以随时提出来。”
路嘉禾这才宽心地笑笑：“好。”
看到张制片和几个策划又开始讨论了，路嘉禾便也低下头，仔细翻看起手里的合约来。
路嘉禾自打母亲病逝后，从小到大，亲身经历了财产清算、贷款、签约、租房买房……一堆的事，合约合同于她而言，早已经看过不知多少了，有十分公平顺利的，有在这当中吃过亏的，所以对合同的事情，路嘉禾向来十分谨慎。
这会儿她埋着头细细阅读那些条款，发现确实如姜楚红此前在微信里说过的，这份合约特别注重签约者的时间安排。
这一点路嘉禾倒是没问题的，她现在有得是时间，而至于其他的条款……路嘉禾虽然没有见过其他艺人的节目合约，但是就这么多年写小说、看合同的经验上来讲，这份合约的条款列得其实还不错。
——毕竟路嘉禾写现代文，尤其是写总裁文时，经常也要涉及签约场景的。托写这类文的福，对这种合约的条款路嘉禾还不算陌生，起码都能有个基本的判断。
她看了大约半小时的合约，将每一条条款都细细读过后，这才抬起头来。
“张制片，我看好了。”
“哦看好啦？有什么问题吗？”张制片放下手中的事情，回过头来。
“嗯，合约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自己有几个私人问题想请教一下。”
“行，你说。”
路嘉禾便礼貌地点了下头：“好。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到时候节目的拍摄，就是在别墅里拍摄吗？”
路嘉禾指的别墅，就是她要拿到那一年使用权的别墅。
张制片点点头：“是的，就在别墅里拍。”
“其实起初这个抽奖的奖品设置只有录制节目这一项，是后来顾弋工作室出资，才在奖品里增加了别墅一年的使用权。又因为我们这边买下了这一年的使用权，所以别墅方也减免了拍摄期间的场租，出于资金方面的考虑，我们最终是会在别墅里拍的。”
张制片仔细地向路嘉禾解释，末了又补充道：“不过路小姐可以放心，虽然是用这间别墅进行拍摄，但是拍摄完成后，我们会负责将别墅内外清扫干净，包括需要修整的地方也会尽量帮你修好。到路小姐入住时，一定会还你一套整洁崭新的别墅的，不会给你造成太多的麻烦，这点你不用担心。”
张制片是好心，路嘉禾也很领情。
她笑笑：“嗯，这个我倒不担心，反正已经空手套到一座别墅了，怎么样也不亏啊。”
“哈，是。”
“那既然这样……”路嘉禾又有些犹犹豫豫地开口。
“路小姐还有什么疑问？”
只见路嘉禾犹豫片刻，暗暗捏了捏拳头，终于鼓足勇气问：“那既然这样，我可以提前行使一年的使用权吗？”
“嗯？”张制片有些诧异，“路小姐的意思是……”
“是这样的，我刚才问张制片是不是要在别墅里拍摄，就是想知道这个别墅我能不能现在就使用它。可是我听张制片刚刚的回答，看起来是要等节目拍摄结束了，才开始我的使用期限，所以我想问，我还可以现在就使用吗？”
“这，”张制片一时语塞，“路小姐很着急用吗？”
路嘉禾有些尴尬地硬着头皮：“有点……”
“其实，路小姐想要提前使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到时候拍摄期间会有许多工作人员进进出出的，一来是怕打搅路小姐的隐私，二来也需要路小姐的家人们配合回避，否则可能会影响节目的录制。所以当初我们也才会计划由我们先拍，拍完了再交给路小姐使用，双方互不影响也对双方都好。那你看……”
路嘉禾点点头：“嗯，我知道按照原定的计划来走肯定是最好的，只是，只是我这边确实也……”
路嘉禾低头想了想：“那要不这样吧张制片，就您刚刚说的这两点顾虑，我能提一下我的想法吗？”
“可以啊，请说。”
“一个是您讲到的隐私问题，这个问题上，我家里人其实还好，他们对隐私方面的神经没有那么敏感，所以影响也并不大的，可以不作考虑；而另一个影响节目录制的问题……不知道张制片有没有兴趣设置关于亲朋好友的互动环节呢？”
路嘉禾小心翼翼地问，就见张制片忽一侧头，似乎饶有兴趣地一声：“哦？”
“怎么个亲朋好友的互动，能具体说说吗？”
路嘉禾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也没有特别具体的想法，就是想到一些综艺节目里也会涉及主嘉宾之外的人，譬如亲子节目中，父母会带着孩子去拜访自己的好朋友，那其实这档节目中如果出现我的家人，也不算录制事故对吧……”
“嗯，不算。”
“那这样我的家人住在别墅里，也就不用特意回避了。我可以和他们沟通好作息时间，将大部分时间留出来给主要拍摄现场，他们偶尔入镜，其实也不影响的……”
路嘉禾说完就以期待的目光望着张制片。
张制片想了想：“这个，你提的这个想法可行倒是可行，只是你的家人们好商量吗？”
“好商量好商量，”路嘉禾突然一笑，那太好商量了，“他们都听我的！”
“哦？是吗？”张制片笑了笑，这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在家中地位还挺高？
“那可以保证他们不打扰节目的正常拍摄吗？”
路嘉禾略一迟疑，这个保证啊……想到之前在她家里发生的种种状况，她心里难免有点发怵，但她转念又一想：“行，到时候我给他们一人弄台电视、电脑、手机什么的……行！”
张制片有点懵，电视电脑倒还好解释，这种大物件确实不是人均都有一台的，可是什么叫“给他们一人弄台手机”？
锦鲤的家人难道没有手机？
他有些好奇地问：“我冒昧问一下，你的家人都是指……父母吗？还是有兄弟姐妹？”
“哦，”路嘉禾有些讪讪地一笑，“就我与几个兄弟姐妹，我父母走得早，已经不在了。”
“啊，对不起……”张制片心头尴尬，今天怎么孤儿扎堆了。
路嘉禾淡淡一笑：“没关系。”
张制片便又道：“那我还是想要冒昧问一下，路小姐有几个兄弟姐妹？”
“哦，有……有七个。”路嘉禾尴尬地硬着头皮回答。
而她话音刚落，就发觉会议室里一下出奇地沉默了。
其实她原本是想说六个的，夜离殇、白雪儿、慕容鸠、花十七、蔡三娘、上官姬儿，但一想到她在书里还写了一个重要男配，月陌寒，月陌寒还没出场呢，就把他也先算进了人头里去，直接说是七个。
但是七个，那也……
“好热闹啊。”一位策划笑了笑，打破了会议室里的沉默，“是加上路小姐一共七个吗？”
“不是不是，加我得有八个了。”
“那都是路小姐的亲姐妹吗？生八个啊……”
路嘉禾更慌忙摆手了：“不是不是，我自己家里就我一个，这些都是，都是远亲。”
她讪讪地笑了笑，心中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一旁的姜楚红突然插了句嘴：“这么多人，不嫌乱啊？”
路嘉禾瞟了她一眼，没有吭声，倒是张制片帮她说了句话，他笑着拿食指点了点桌面：“小姜啊，我发现你记性不大好。”
“嗯？张制片这话怎么说？”
“我之前不是才说过的？做综艺，就要事多才好。事情多了才有笑点，才有钩子，才有可剪的素材，不然干巴巴的，你怎么留住观众？”
“啊，是，是……”姜楚红尴尬地笑了笑，“张制片说得是……”
“现在虽然说你是做经纪人这行，但毕竟在这个行业里嘛，多了解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对。”姜楚红点点头，也顺势借坡下驴，“那就由张制片安排吧，我这边反正也是按合同走，暂时没什么意见。到时候要是有需要，就到时候再提吧，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知根知底的。”
“行，”张制片也笑道，“跟你们的几次合作都很愉快，我也很放心。”
姜楚红站起身来：“那今天要不就先谈到这里？顾弋晚上还有个专访，对方杂志约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才约到一个空档，得回去准备一下。”
“哦没问题，你们先忙，后续有什么事情小艾会跟进沟通的。还有路小姐这边，既然已经到合约部分了，以后就由我们接手吧，之前与路小姐沟通的事情，也辛苦你了。”
姜楚红笑笑：“哪里的话，本来就是分内的事。”
路嘉禾听着他们寒暄，心里也有些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被移交到节目组这边来了，虽然也不太了解节目组，但就今天的接触来看，那简直比姜楚红好太多了！
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路嘉禾这边厢正在暗地里给自己鼓掌放烟花，一抬眼，却又见到一只手机递了过来。
手机上，赫然一张霸屏的二维码。
要不是这会儿在视频网站的公司里，就光说这举动，真的很像出没于各大车站的流氓骗子了。路嘉禾抬头看向“流氓骗子”，只见顾弋微微一笑：“这是我的微信，你加一个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啊，”路嘉禾忙站起身来，“好，谢谢谢谢。”
她说着掏出手机也打开微信点开扫码。
顾弋说：“不用谢，就是我的行程比较满，你问我的话可能要等很久才会有回复，你别介意。”
“不会不会，怎么会……”
路嘉禾转眼加了顾弋的微信，又与他道了声别，就目送他随姜楚红出门去了。
会议室里的几位策划都起身到门口送了送，路嘉禾不想去送姜楚红，就是收起手机又坐回了位子上去。
只是她回身落座时无意一瞥，却看见慕容鸠有些闷闷不乐的。
“你怎么了？”
“没事。”慕容鸠这一回没有再拦着顾弋加微信，从刚刚坐位子的事情之后，他仿佛突然间大彻大悟。就在撅嘴的那许久的功夫里，慕容鸠也想了许久，他以绝世高手的天生悟性瞬间悟透——追女孩子不是那样追的。
那样真是显得他慕容·冷·孤傲·不可一世·鸠又小气又不讲理。
在别人眼里的形象无所谓，但不能让这丫头这么看他。
幼稚。
对，就是太幼稚了。
慕容鸠大彻大悟后，才终于下定决心，重立成熟稳重高冷flag。看见顾弋来加路嘉禾的微信，尽管心中不爽，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慕容鸠大约是一遇到感情问题就会失去他的表情管理功能，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可神情是明明白白地出卖了他。
他一边发呆，一边郁闷地坐着，直到路嘉禾问他怎么了，他才回过神来。
慕容鸠的这一番变化都落在路嘉禾的眼里，她也不知道这个小老弟突然间是怎么回事，但他这副样子，倒让她又想起刚刚慕容鸠撅嘴的场景。
那么孤傲的魔头，撅嘴。
“小孩子呢……”路嘉禾心中一声笑，又逗慕容鸠，“对了，刚才的话题还没说完呢，你还没求我。”
“求……”哦，慕容鸠也一下记起来了。因为被合约的事情打断了，慕容鸠还不知道自己此前发呆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个别致法。
但是求她……
“咳。”慕容鸠看着路嘉禾，突然皱了皱眉一声咳，“你这要求，过分了……”
“不过分，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呀，你们不也经常……”路嘉禾脱口而出，忽然又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赶忙一下又将嘴巴闭住。
还好慕容鸠还沉浸在对这件事情的思考里，没有发觉，路嘉禾便蓦一伸手，拍拍他的头：“你好好考虑考虑。”
“嗯？”对着忽如其来的摸头杀，慕容鸠一愣。
转眼听见一声：“怎么样，锦鲤考虑得如何？”
是张制片与策划们送了姜楚红他们回来了。
路嘉禾忙站起身来：“考虑好了。”
“那今天能签约吗？”
路嘉禾甜甜一笑：“嗯，能。就是别墅使用时间的事……”
“哦，”张制片一拍脑袋，“看我真是年纪大了，转眼就给忘了。行，你要想提前开始使用也没问题，本来别墅的使用权转让也是有一份合约的，今天因为是谈节目的事情，就没单独准备。这样吧，回头我让小艾重新整理一下，过两天你再来公司一趟，把那份合约也签上。”
“好。”路嘉禾点点头，就见小艾递过了笔。
“如果没有问题，在这里、这里、这里签字就可以了。”
“嗯。”
路嘉禾将合约又大致浏览了一遍，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啊路小姐。”张制片接过合约，向路嘉禾道恭喜。
路嘉禾忙笑道：“您叫我小路就可以了，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
会议室里一时洋溢着一派欢快祥和的气氛，锦鲤签约了，大家都很高兴，仿佛整个公司都沾上了欧气。
路嘉禾见事情说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几位策划仍旧将她与慕容鸠送出门，而后又由小艾领着他们出去。
只是出写字楼的时候，刚与小艾道了别准备回家的路嘉禾，却又被慕容鸠给叫住了。
此时正是下午，写字楼前没有旁人，路嘉禾回过头来，看看慕容鸠还站在原地有些疑惑：“怎么了？”
“咳……”只见慕容鸠忽然以拳掩唇，尴尬地咳了咳，“咳，求你了。”
？？？
路嘉禾第一反应是一脸懵逼，然后才迅速回过神来，喔哟，是来求她了！
哈哈哈哈……路嘉禾心中狂笑，面上则飞快端起脸来：“慕容宫主，你这样求人不行啊，口气要软一点，婉转点。”
慕容鸠：？？？
但求人的第一句话都说出口了，人丢也丢了总不好再徒劳无获啊，他只好又清了清嗓子：“咳——求求你了。”
“不行不行，再软点！再婉转点！”
？？？这还要怎么软？怎么婉转？！
慕容鸠皱着眉，一时不开腔了。
路嘉禾还在想自己这是不是过分了，怕是要触他的逆鳞，不想转眼却突然听见一声低低的：“嗯~求求你了~”
我……这是慕容鸠？
路嘉禾先是完全呆在了原地，而后猛一下爆发出狂笑：“哈哈哈哈哈……”
这台湾偶像剧小女生的酥酥软软是哪里来的，真是从慕容鸠的嘴里冒出来的？哈哈哈哈……
慕容鸠被她笑得一脸郁闷，求也是她要求，婉转也是她让婉转，最后还要笑。
他无奈地，长长叹了一口气，正要开口。
“小路，小路……”身后写字楼里忽然传来张制片的声音，慕容鸠与路嘉禾齐齐回过头去。
只见张制片正匆匆从写字楼里小跑着出来，气还没喘匀净呢就先笑道：“还好还好，你们还没走……”
“张制片找我有什么事吗？”路嘉禾面上笑痕犹在，只是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问张制片。
张制片说：“是，是有一件事，不过不是找你的，是找慕容先生。”
“慕容？”
“找我？”慕容鸠一怔。
“是，”张制片笑道，“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还有一部武侠网剧要开拍，我之前看过慕容先生的身手，又很中意慕容先生的形象，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试个镜？”
试镜。
慕容鸠不太明白试镜是个什么意思，一时不解地望着路嘉禾。
可路嘉禾明白啊！
她当场目瞪口呆，讷讷地站在那里：“试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