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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夜幕降临,顾矜只好在郊外将就一晚,喂好了马,顾矜在小破庙里生起了火,夜渐渐深了,顾矜开始觉得睡意朦胧。

      庙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马被雷声吓得嘶叫,惊慌的在原地踱步。顾矜惊醒,赶紧抚慰着受到了惊吓的马。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顾矜连忙牵着马藏到破庙窗户处,夜色深沉,几块飘荡的破布条很好地掩盖了顾矜的身影。

      顾矜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几个黑衣男子走进了寺庙,还没等顾矜反应过来,一支飞镖通过窗户射了出来,正好削掉了顾矜的一缕发丝。顾矜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正好伸头窥探,会是什么结果。

      “不知在下能否与姑娘一同避雨,烦请姑娘现身。”一男子走向窗户,用剑拨开了那几块破布,透过窗户,顾矜撞进了男人的眼里。

      顾矜抽出腰间的鞭子,牵着马警惕地走进破庙,柴火即将熄灭,熹微的火光照在庙内,顾矜得以看清这群不速之客。她在心里默默分析着,刚才在说话的人一看就是一群人听令之人,衣着看似简洁低调,实则布料剪裁讲究,其余两人身着黑色夜行服。

      顾矜瞄了眼他们身后的马,马中上品,可是此时却是累极了的样子。顾矜收回了目光,有些事情,还是少窥探为好。目前分析,男子一行人低调出行,一定不想闲杂人等知晓......

      秦韫玉在顾矜走进庙后泰然自若地看着她,顾矜紧握鞭子的手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他慢条斯理地说,“姑娘,我等并无坏意,待雨微弱后我等便离开。姑娘一人深夜在此也不安全,正好结个伴,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顾矜点了点头,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恶意,如果有恶意,那自己也根本逃不了。顾矜神色不惊地收起鞭子,看向即将熄灭的柴火,“窗户那里还有我拾取的干木头,可否劳烦公子一下。”

      秦韫玉使了个颜色,一名黑衣人转身添加了些柴火,庙内再次明亮了起来。顾矜牵着马走到了一个角落,坐在那里假寐。她很累,可是毕竟不放心秦韫玉等人,所以也不是真的休息。秦韫玉好笑地看着顾矜的举动,明明敢一个人留宿破庙,此时却像受惊的兔子,又不敢表露出来,强装淡定。

      顾矜精神紧绷,可是终究还是抵不过困意,慢慢睡着了。小小的一只,蜷缩在墙角。一阵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夹杂着雨丝显得寒冷刺骨。顾矜瑟缩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却依旧没有醒。

      倒是秦韫玉被顾矜的咳嗽唤醒了,他本来就浅眠,有点声响自然就醒了。秦韫玉看了眼庙外的天色,已经逐渐天明,只是还下着丝丝细雨。秦韫玉解下了披风,轻轻地走到了顾矜身边,看到她冻得红粉红粉的鼻头,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细心得给她盖上了披风。披风上还有秦韫玉的温度,顾矜感受到了温暖,眉头在睡梦中舒展开来。

      秦韫玉用手点了一下顾矜的鼻尖,目光在她脸上的面具停留了一瞬,起身离开了破庙,“还真是一个倔强可爱的小姑娘啊。”话语消弭在马蹄声中。

      快马加鞭,秦韫玉来到了秦兆国都城,此时他已经易容成了另一幅样貌,完美地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兰喑一大早就开始在店内等待着,秦韫玉走进藏书阁,兰喑没有认出来易容的秦韫玉,抱歉地说道,“公子,今日藏书阁谢绝迎客,还请明日再来。”然后作势要送客。

      秦韫玉反手一挥,店门被关上了。他撕下了易容的面具,负手向内间走去,“兰喑你这洞察力可是变差了。”话语未落,易容的面具朝兰喑袭来,兰喑眼急手快地抓住了面具,也还是被震得胸口痛了许久。

      秦韫玉转身坐下,神色慵懒,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冰冷。兰喑赶忙跪在地上,低头不敢直视秦韫玉,诚惶诚恐,不敢说话。秦韫玉不再发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兰喑,直到兰喑顶不住肃杀的氛围,微微颤抖,秦韫玉才再次说话。

      “五年已过,皇上即将召我回都城,不知你打点得如何了。”秦韫玉把弄着手上的扳指,那是他心情不佳时的习惯。

      兰喑起身,谨慎地回答,“兰喑已将一切打点好了,关于王爷的消息,现在朝中大臣都只当您是名副其实的逍遥王,皇上和各皇子亦是如此想的。”

      秦韫玉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兰喑起身。兰喑如释重负,背后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湿。她再三思考,还是将别的事说了出来。

      “还有一件事,顾家小姐,昨日离家,据说是离家拜师学艺去了。”说完开始观察秦韫玉的表情。这顾家小姐和王爷的“缘分”难以言喻,所以反复思索还是觉得禀报为好。

      秦韫玉听了后却没有惊讶地表情,好似一早就料到了,“顾家小姐可是个人精,分析局势、明哲保身,这些对她而言只是皮毛。”

      而此时,他口中的顾小姐也已经赶到楚西国了。

      秦韫玉离开后不久,顾矜就醒了。

      不见雨滴,庙外阳光灿烂。顾矜发现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时,微微愣了一下,脑海中闪现了秦韫玉的轮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萍水相逢,却也是蛮好的。”顾矜自言自语着。她将披风自然地系在身上,秦韫玉身材挺拔,顾矜娇小可爱,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好似要把她一整个包裹起来。

      经过雨水一夜的洗刷,空气清新,一路上鲜花吐蕊,绿叶抽芽,顾矜感觉整个人心情都明媚了。

      马不停蹄,顾矜终于赶到了楚西国,经过多番询问,顾矜终于找到了卞胥的住处。顾矜站在宅子外,紧张席上她的心头。

      这卞胥在各国之间名声之大,江湖中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卞胥号称“毒医”,他的药可救人,针可治病,同时他的药也可见血封喉,针亦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卞胥年轻时本师承玄医派,二十几年前江湖门派夺权厮杀,玄医派本无意卷入权利纷争,奈何终究落了个覆灭的下场。玄医派仅卞胥在师兄弟的掩护下逃出生天,那日顾宇赶巧路过,救下了卞胥。卞胥在顾府养好伤后,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在五年后再次出现时,江湖上再次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那些灭了玄医派的罪魁祸首无一生还。

      大仇得报的卞胥书信一封到将军府,承诺到“救命之恩必报,恩人有事明言。”顾矜携带的书信里,除了顾宇所托,就是卞胥的书信。

      顾矜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气,上前准备扣门,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两日风尘仆仆,虽然不至于衣衫褴褛,但若是拜师的第一次拜见也会显得不够有诚意。

      正当顾矜踌躇不前时,宅门打开了,老头可能没想到自己宅院门口会出现个女娃。但是顾矜脸上的疤,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而顾矜,也觉得眼前的人似曾相识。

      老头挥了挥衣袖,故显嫌弃神色,“哪儿来的女娃,怎在别人宅院外守着,可是心怀不轨。”顾矜赶忙挥手,着急地都忘记询问对方是什么人了,傻不愣登地说,“顾矜前来拜师,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还好卞胥眼明手快,迅速扶住了顾矜,“免礼免礼,你这女娃可真自来熟。”大街上路过的人开始注意这里,卞胥懒得逗顾矜了,招手让她跟着自己进去。

      厅里,卞胥认真地看了顾宇的嘱托,神色愈发严肃。其实从顾矜出现时,他就大概猜出了顾家此时的处境,只是没想到秦兆国的皇权纷争来的这么快。

      顾矜难道端端正正、一声不吭地坐着,在卞胥看信的时间了,她心里涌现了无数个卞胥不收自己为徒的情景。卞胥读完信后,顾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卞胥打量了一下顾矜,距离他上次见顾矜,已经过去五年了,发现顾矜冒着冷汗,卞胥皱了皱眉。这皱眉在顾矜眼里被解读成了“不悦”。

      顾矜觉得,自己不能给他拒绝自己的机会,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卞胥面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徒儿今日拜师,磕头以示诚意。”眼巴巴地看向卞胥,眼中满是祈盼。

      卞胥看到顾矜磕得红彤彤的额头,隐隐有血丝要渗出,“你这小妮子,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起来吧,我没说不收你。”顾矜一听,开心极了,猛地站起来,一时头晕。卞胥伸手扶住她,顺手搭脉,“风寒,我带你去房间,你休息一下,我给你熬一帖药。”

      顾矜晕晕乎乎地点点头,感觉到冷汗一直往外冒着。等到顾矜再次醒来了,她已经感觉浑身轻松了,她隐约记得师父给自己扎了几针,然后喝了很苦的药。

      房间外,卞胥的声音传来,只不过不是什么好话,“风寒已经好了,桌上那本医书,今晚看完,不看完明早也不准吃饭,明日我会抽查!”然后哼着小曲儿离开了。孤零零这么多年,这小妮子自投罗网来拜师,自己的日子可算是要有趣儿了。

      顾矜的肚子适时地叫了,“你个糟老头子!糟老头子........”顾矜朝着屋外大喊,只不过喊完了,还是认命地看起了医书。屋外蛙声一片,好似和她一同深夜背读。

      “苍术,燥湿健脾、祛风湿,蝉......蝉蜕........哎哟啊!”立盹行眠的顾矜一栽头磕在了桌子上,这下可清醒了。她用力眨巴眨巴眼睛,揉了揉脖子,继续阅背着。

      天蒙蒙亮,被医书折磨的顾矜被饭香吸引到了厅里,她瞅了瞅,没看到卞胥,看着桌上的肉,顾矜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偷偷吃一口,卞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她身后.......

  • 作者有话要说:  秦韫玉:就只有相遇吗!生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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