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叫我小黑黑

23、chapter23

　　绿谷取下墙壁上的斗篷，丢给小女孩，然后坐到前台，脱下美瞳和假发，抹去嘴上的口红，解开绷带，露出了原来的样貌，进屋换下衣服，然后他坐在前台，面无表情地，打开了一瓶酒，独自地喝起来。

　　女孩笑嘻嘻地接过斗篷，系好，嘭的一声，身体发出白气，身形不断地拉长，地上留下一滩白色的液体，

　　“喂，你这个小鬼，给我滚回家去，”听到动静的下楼，懒散的男人看着两人，愣了一下，头上冒着青筋。身上冒着黑气，面目狰狞地看着喝闷酒的少年，
　　混蛋，你拿着那瓶酒，是我最贵的酒！！

　　“荼毘先生，原来你还没被那些英雄弄死啊……”少年撇了撇嘴，似乎有些可惜的样子，小声嘟哝，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打了个响指，变出一朵玫瑰，一手捂着心脏，一手献花，似乎在春暖花开闪亮的背景，夸张式咏唱地，“我不想回去，想要每天都见到先生你，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我要每天早上表达我对你无尽的爱意。”

　　喂喂，你前面那句话，我听到了。

　　”还有你，渡我，先给我去穿衣服，然后把地板给我擦干净！“

　　带着斗篷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女孩翘着二郎腿，丝毫不怕走光，”不要，反正等一会，就会消失了，不会弄脏你宝贝地板的。“
　　“荼毘先生，最近好暴躁，渡我你说是不是因为便秘了，还是长痔疮了。”
　　”两个都有吧，“
　　“说不定，对电脑打bi秒速解决的时候男人的自尊被伤到了，不过荼毘先生可能癖好比较特别，只会对酒瓶打。”
　　“哇！小出久，你说的好工口！”( ⊙o⊙)!

　　男人僵硬着撇过头，眼神冒着杀气地看着少年。

　　”嘭！”一个爆栗落在了少年的头上。
　　“哇！痛痛痛！！！要死要死要死了！”少年眼睛立马变得水汪汪的，一脸委屈，“就不能看在刚刚失去母亲的份上，对我温柔一点吗。”
　　“再啰嗦，就不准你喝酒.”荼毘皱着眉头，没有如往常一样把酒瓶夺过，放在他的手边。这小鬼才刚刚15岁，就要面对最在乎的人死去，会哭的吧。那么依赖家人的，竭尽全力把最美好的一面表现，喜欢一个人承受不堪的，失去了支柱，会崩溃掉的吧。
　　“好了，知道了，话说这酒真难喝。”绿谷抿了一口酒，好像喝到什么奇怪混合黑暗料理的东西，快速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灿烂地笑着吐槽的。
　　“我可不是因为好喝，才买酒的。”喝酒是悲者的权利。
　　荼毘现在没心情和绿谷开玩笑，坐在他身边，“看着我。”荼毘捏住绿谷的下巴，眯着眼打量他，认认真真的问：“小鬼，你来我这里想要做什么？”

　　”当然是，跟着先生混啊，“绿谷露出灿烂的笑容，认真地盯着荼毘，荼毘觉得对方的幻化的尾巴，使劲摇摆，讨好地‘夸我啊快夸我啊的’的表情。
　　”你考虑过我会去杀英雄的事情了？“
　　“听起来好帅！”绿谷眼睛十分闪亮，崇拜地看着荼毘。
　　”喂，可能会死的。“荼毘现在有点生气，想要谈一本正经严肃的事却总是电波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家伙真的让人很火大啊！
　　”欸！对哦。”绿谷恍然大悟地，右手垂在左手上，好像突然明白一样，
　　”哦你个鬼，给我认真点！“荼毘额头上的青筋欢快地蹦跶着，“我不是跟你闹着玩的！cos什么伊尔米！”
　　“哇哦，荼毘先生，你说脏话了！”绿谷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还有原来先生也喜欢看jump的吗。“
　　“……”荼毘看着绿谷，沉默了，“不想说就算了。”
　　“你真的不想问吗？真的不想问吗？”绿谷睁着眼，兴奋的问道。“先生问什么我都会说的，就连我偷偷把你的酒倒掉的事情也会说。”
　　荼毘松开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绿谷装傻卖萌的神采从眼中褪去，流露出最本质的冷漠和疏离的神情，声音变得十分低沉，“我当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确实想要干掉那些虚伪的英雄，”

　　“虽然上过英雄学校，这不代表我就是盲目崇拜英雄的小白花，”绿谷眼神认真，”那些家伙虽然挺可爱的，但是这和我想要杀掉他们有什么关系，“绿谷耸肩，他站起来，穿上黑色的马甲，整理自己的白衬衫，

　　”这个个性社会太恶心了……与其像个弱者，卑微地渴求社会的进化，还是做驱动者更令人愉悦，“绿谷露出温和的笑容，看起来意外的优雅，气质十分干净，稚嫩的脸，“打入社会高层，一步一步地改革太温和了，而且十分容易被其他利益势力所左右，先生的事业很伟大，从底层掀起变革有效但激进…全力以赴的做充满这种挑战性的事情，想想都是心潮澎湃啊。”绿谷展现出最真实的自我，直白地表达出那些所谓政治错误的想法。

　　“我想要做的是配合敌联盟，为你们铺路，我会努力地成为未来英雄的领袖，引导着他们的思想向正确的方向，”
　　“赛选出不合格的家伙，由你们来处理。”绿谷眼神像利刃，嘴角露出了嘲弄的弧度，那些跳梁小丑绝对不能原谅。

　　“即使最后失败甚至会死，我也会非常的坦然地接受的 。”
　　无枝可依，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你这家伙……当初果然没有救错人。\\\"荼毘回想起初见时他和渡我的时候，虽然面上染着污血，但眼神很美，很冷，满意地笑了，”哈哈哈。“
　　”小出久，刚才真的好帅啊，”渡我冒着崇拜的粉色泡泡，直接冲过来，扑向绿谷的怀里。
　　“那个……渡我，你先穿衣服……”绿谷微笑僵住，褪去化为无奈，有些尴尬地感受到女孩子柔软的发育蹭着他的胸膛，觉得脸上十分火辣。
　　“你害羞了哟！”渡我注意绿谷红透了的耳根，娇笑着在他的耳边呼出温热的气。
　　”女孩子要学会爱惜自己啊，等会感冒了怎么办。“
　　绿谷有些无可奈何地把她斗篷里的头发勾出来，然后将渡我推开，后转身体，按着肩膀把她推进房间，然后迅速地锁上门。”不穿好衣服，你就别出来。“

　　”图怀斯，那家伙呢？“
　　”被我支去买菜了。“
　　”你不用特意支开他的，也算是我们的伙伴了，“
　　”嗯手上已经见过血了？我还是觉得谨慎为好。\\\"
　　“他亲自动手的，那些人我确认过，”

　　”说起来，荼毘先生想过加入组织吗，“绿谷靠着前台，撑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都是一些小组织，没有什么核心思想，稍微有点火候的就是敌联盟了，说起来因为最近比较活跃的斯坦因和敌联盟联手，虽然斯坦因死了，但敌联盟打着他的名号招人，我最近正在考察这个组织是否合格，\"荼毘打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播放着斯坦因的视频，“这个视频虽然早就下架了，但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啊，这个视频，我已经看过了。“绿谷拿起自己的酒杯，走到水池清洗。
　　【我所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确的社会，当前的英雄中只有欧尔麦特合格。他才是真正的英雄，其他的人都不称职，只有欧尔麦特才能杀死我！】

　　”说起来，他救下的这个人，是你的国中同学吧，叫爆豪的。“
　　绿谷擦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轻笑了，”不止是同学，还是幼驯染呢。但是——“放好杯子，把手上的水渍擦掉。拿起一个飞镖，向靶子投了出去，正中圆心，
　　\"我们关系不怎么好，那次实战之后，我就想着该怎么杀掉他了。”

　　“呐呐，出久，你的愿望是什么啊？”
　　渡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等着荼毘和图怀斯回来，没头没脑的问了绿谷这样的问题。

　　绿谷解下围裙，打开水龙头，顿了顿，“愿望？嗯。希望你们这群混蛋别死啦，好好活下去吧。那你呢\"

　　\" 我啊，想每天吃出久做的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专属厨师，聘用期是一辈子 。”渡我起身趴在沙发背上，要晃着脚丫子，笑嘻嘻地回到。

　　“好啊。”绿谷笑了笑，他知道渡我这句话不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而是希望他也能活下去。

　　等到两人回来，绿谷有些愣怔地看着受了伤的荼毘和图怀斯，身上湿漉漉的，泡发的伤口留着淡淡的血痕，记忆一下又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豆大的雨珠狠狠地砸向地面，呼啸的风叫嚣着摧毁一切。

　　一。

　　绿谷用匕首在那个男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下，迅速躲过攻击，直接捣碎了英雄的心脏。
　　看着那双憎恨的失神的眼睛，真难看。
　　绿谷一下想到妈妈那双即使是面对死亡，仍是温柔的翠绿色的眼睛。
　　挖出心脏，刮去周围的细碎的血肉和血管，
　　竟然，是温热的，红的。
　　三。
　　肮脏的家伙不可饶恕!!
　　四。
　　破坏我平静生活的家伙通通都下地狱吧!
　　六。

　　一声惊雷闪过，绿谷划破了他的喉咙，雨滴从眼角滑下，好似泪水般滚落。
　　呐，好像还是有些难受。
　　八。
　　绿谷扯出他的肠子，手上的血渍一下被雨水洗刷掉。

　　十。
　　绿谷在对方脸上划下最后一刀。

　　做完这一切的绿谷腿脚发软，差点跪在了地上。躲在一旁观看的渡我立刻跑出来，扶住了他。“清理交给我吧，你先回去。”
　　绿谷的眼睛很亮，带着完成夙愿的泪花，但是却表情已经十分冷静了，平静的有些吓人。

　　”这次听我的，别再乱来了。“渡我暗自皱眉地看着又一次半夜擅自行动的绿谷，虽说是这样，但她和荼毘还是默认地让绿谷出来了，没有阻止。”就算是能再生，身体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

　　她注意到雨水把他还未愈合的伤口泡发了。

　　“太好了，” 绿谷缓缓道，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透着温柔，语气很轻柔，像是进行庄重圣洁的祈祷，却暗含诡异的感觉。“……这是最后一个了。”

　　“荼毘，别看了，赶紧出来，把出久背回去。”
　　渡我看着低垂头的绿谷，没有说话，紧紧抱着他，摸着他的头。
　　没事了，你还有我们。
　　注意到手上突然的触感，绿谷一下回过神，从记忆中脱离，差点想要攻击来人的脖子。

　　“呐呐，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渡我紧紧抓住绿谷的手，眼神里带着偏执的执着，带着热情洋溢的微笑，撒娇着。
　　渡我的手紧紧握住绿谷的手，一如很多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绿谷跪着趴在她的床边，紧握着她的手，无声的守护和信赖。

　　渡我的手虽然娇小不暖，但绿谷还是觉得一股热流从指尖蔓延，流入心底。
　　绿谷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看着渡我。

　　“……好。”看着无声表达执着的渡我，最后绿谷点头了。
　　“耶!太好了!”
　　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擦着头的荼毘注意到异常，眼神懒散，没有吐槽渡我多大了，还要陪的陪睡，故作嫌弃的警告他，“小鬼们，要吵到我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真罗嗦，跟个欧巴桑一样。”
　　“喂，小鬼，你说什么!”
　　“啊，我什么都没说啊，欧巴桑你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就给我滚出去，省的小鬼头给你操心。”
　　“不要，今晚我就要出久陪我!”

　　绿谷看着拌嘴的两个人，察觉到他们别扭的关心，轻轻地笑了。
　　内心压抑的暴虐和痛苦一下消散了不少。
　　我的天空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光明，但不黑暗，因为有一丝星光代替了太阳。
　　虽然没有那么明媚，但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微弱的光，我还能继续前行。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不怕失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