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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各怀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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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轻轻划过洁白通透的冰棺,栗色深邃的眼看着冰棺中的女子安详的“睡着”的容颜,眼眸中浸染了悲伤与温柔,夹着些许悔恨,伤混着恨、悔、悲,如河流中的点点涟漪起伏,一点点的加深,演变成波澜.....
“滴答”
一滴通剔的泪不自觉地滑落,在接触到冰棺的刹那之间,晕开水花,而后冻结成冰。
“千年了......”
一句有声无声似喃喃细语的话响起。
一双手不知是寒意逼人还是什么,颤动着,那手握着,紧了紧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北域
“参见公主殿下!”夏荷一袭青衫,却有一股洒脱之意。
“何事?”
“玲珑殿下来了!”
“师姐?”
水池波光潋滟随波千万里,中一榭亭,四角如翔鸟腾飞之势,亭中一人,衣袂飘飘,青丝翩翩。
“师姐。”
北沧云笑着入内,夏荷守外面。
玲珑转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见来人,笑道:“来了。”
“师姐,你怎么来了。如此匆忙,我都没有准备什么,招待不周还望师姐见谅了。”
两人端坐。
“是我唐突前来,怎么会弃照顾不周呢。”玲珑笑着拉过北沧云的手道,但却隐约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北沧云敏锐的察觉到了,道:“师姐,你可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情了?”
“嗯。”玲珑放开她的手应到。”云师妹,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有一件事希望请云师妹帮忙的。”玲珑叹了口气 ,无奈道。
“什么事,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竭尽所能替你去办。”北沧云道。她自幼失去了母亲,父皇原先对她们还好,但越发的不喜她们了。
她为了自己和妹妹,必须要强大,十五岁的时候觉醒了灵武,也是第一次遇到了比她大两岁的她,她就像她的姐姐一样照顾她,让她浑浊的帝王之家的环境中有了一抹光亮。
“落雾森林.....”北沧云轻吐道。
回到行宫后,北沧云心不在焉的,好像在思索什么。
“想来公主殿下是有什么顾虑。”红袍现。其身旁还有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
“想必这位就是.....”北沧云望着蒙面女子道。
“久闻公主殿下聪慧,今日一见,果然。”女子抬眼而言。
“阁下抬举了,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请教,莫不是专程来提醒本宫?”
“公主殿下,前教不敢当,不过是诚意的邀请公主合作而已,至于提醒嘛,说笑了,殿下是聪明人,在这北域何人不知呢,怎么做自有分寸,何须我再多言什么。”白衣女子语气不带恭维不带感情,却说的滴水不漏。
“是嘛!?”北沧云撇了一眼道。
“自然不过,世事无常,公主殿下也需想想后路。俗言:浮天沧海远,去世法舟轻。公主,以为呢?”她语气如淡而言。
“放肆,你是在威胁本宫吗?”
“怎会呢,但自古以来,理都是这个理,何言威胁呢!”
“公主殿下,请息怒,就是个给我们一百个单子也不敢,岂敢呢!不过是好心提醒已经罢了。”红袍虽如此说但语气淡定自然,何有半点害怕。
北沧云也知这两人非一般人,平息了“怒气”,道:“我可以和你们合作,但我还有一个条件,我需要你们后日派人帮我。”
“哦,公主殿下这是坐地起价吗?”白衣语气带着一丝质疑。
“阁下误会了,不过是为了我们合作愉快而已,自然要先知道阁下的实力,才能合作愉快,不是吗?”北沧云笑着道。
“啪啪”
“果然聪慧。名不虚传。”白衣拍掌而言:“好。”
“既然阁下同意,那合作愉快。阁下允诺我的,可别忘了,更别甚将来过河拆桥.....”
“呵呵,公主殿下说笑了 ,事成之后,殿下要的东西必将双手奉上。这一点,殿下大可放心。”白衣言。
北沧云瞥了一眼他们,不再说了。
待两人离开后,夏荷道:“公主,这两人怕是不好应付,尚且来历不明,不得不防!”
“防自然要防,暗中便可。他们身份神秘,能几次三番出入我皇庭,想必实力不可小觑。他们背后想必也大有来头。我自知与其合作似若与虎谋皮,稍有不慎便会有被虎扑之险,但一则邛镜乃上古之秘境,在里面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测。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二则雪儿的身体不能在拖了。三则那边可迫不及待的想要取而代之,本宫又岂会随了他们的意。”
“是奴婢愚笨了。”
“好了,你且秘密安排此事,切记,小心谨慎一些。莫要让有些人有心之人抓住什么把柄。”
“是,夏荷,这就去。”
“想来此人知道的不少,邛镜可不是善地....”
夏荷退后,北沧云喃喃而语。
“纱纱”
风吹叶动,细草滚。
恍然有: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之意。
葱郁竹林,一间茅屋错错,一白衣女子立身,执青箫,而吹。
一青衣女子吟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一人站在石椅旁。
一红衣轻步而至。
“殿下。”他行礼作辑。
“来了。”女子收了箫,道。
“鸾儿,玩够了吧,回去了,好嘛?”白衣对着青衣道,摸了摸摸头。
“可以在玩一下吗,就一下下。”鸾儿一副“可怜兮兮”的说。
“下次,姐姐在带你出来,鸾儿先回去,好吗?”白衣宠溺道。
“好吧,那姐姐要说话算话哦!”青衣都着嘴道。
“好。”白衣,笑着道。
应完,白衣一挥手,青衣消失了。
见一个白色的盒子于手中。她将盒子交给石椅旁的女使。
对于这些红衣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边传来信。”红衣道,将一卷纸条递给她。
“看来这天道都在帮我啊。”女子展开纸条,见上面娟秀二字“落雾”,嘲讽的一笑地说道。
红衣道:“那殿下,是否和北沧云一起行动。”
“不。”
红衣疑惑了。道:“那殿下与她合作是.......”
“北沧云是北沧皇室嫡公主,天生就骄傲到了骨子里,还有其背地似乎也与中域的夜王朝有所联系,怕不是个可任意摆布的人。我要不察声色的让她助我,至于合作,不过是一步棋罢了。自古帝王世家有多少太平。北沧云虽说不是什么小白兔,任人拿捏,但她是聪明人,伸屈之理,恩德之义,怎会不懂呢。”白衣言。
“那殿下如何能让她助您?”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是,那属下就按计划行事了。”
“嗯,去吧。万事小心。”
“是。”
天已白昼。
一行女侍如殿,为北沧云装扮。
“我当是何人如此国色呢,原来是云公主殿下。”行经御花园,见一人蓝袍,翩翩少年。
“参见景王殿下,殿下说笑了。”北沧云笑意道。
“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听闻落雾封印之事?”北沧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
“此事在国都都已传播,略有耳闻而已。”
“这样.....云公主,这是去父王宫中请安回来吗?”北沧羽撇了一眼道。
“是的。”
“公主还真是贴心。”北沧羽笑着道。但北沧云何有看不出他的讽刺之意,自她母妃死后,他被伶妃迷的团团转,何曾真心太在意过她们姐妹,不过是碍于老祖宗而已。
“本宫还得去趟雪儿那里。就不耽误景王殿下时间了。”
“如此,那本王先走一步了。”
北沧云行礼。
待他离开后,北沧云脸色微变,似乎压抑着一股气愤。
“殿下....”夏荷出声叫道。
“走吧。”
“ 姐姐,要出宫?”
“嗯,有些事,所以近日就不能来看雪儿了。”
“姐姐要出什么地方,咳,可会有危险?咳..”北沧雪有些激动。
“不过是去趟落雾森林,去查探一二而已。没什么危险的。”北沧云替她顺了顺气道。
“那姐姐,出宫可要小心些。虽说没危险,但还是要注意。”北沧雪气顺了,声音如水的说,不知是柔还弱。
“好,姐姐知道。你呢,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断崖边,青葱古木,参天大树入云天。竟如入:壁参差十二峰,冷烟寒树重重。瑶姬宫殿是仙踪。金炉珠帐,香霭昼偏浓。”般韵味。
一人一袭黑衣负手而立,望着远方云霄天际。
“主上......”一旁的人想要说什么。
“盯紧他们即可,虽说邛镜与北沧一族有莫大因缘际会,但如今封印尚在,不急于一时,况且知道的除去上古剩下的那几只老怪物,不过寥寥无几,此人凭空而现,怕是不简单,莫要打草惊蛇,过早结下仇恨。”
“那....”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便可,况且那地方.......能得到什么,代价......”他嘴角一撇,意味深长道:“如今邛镜还不及.....那个封印解开了.....”
他一直等着琼镜的开启,而作为那把最重要的钥匙,他一直安排了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夜临近,漆黑一片。
“你来了。”
“嗯。”
“不久,她会出宫一趟,前往落雾森林。”
“我已知晓。事情自会办妥。消息呢?”一袭黑衣的人,在夜的黑笼罩下。
坐在椅子上的北沧雪依旧一袭素衣,一如往日苍白的脸上,是锋利的杀意:“她近日秘密与一个神秘人往来,谈及了.....邛镜。”北沧雪望了一眼他后继续道。
听到这两字,黑衣的头似乎在黑夜之下动了一下,不知是晚风吹动了发,还是.....
他眼眸明灭不定,也没有插嘴。
“于是我曾暗中让人前去调查,却什么也查不到。”北沧雪道,她只负责汇报她知道的消息而已,其它与她无关。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
她知此人性格捉摸不定,无人能揣测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