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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弄梅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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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留在宋厌枝身边三年了。
他的习惯性格基本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他是何人,喜欢做何事,又忌讳何物。从她刚刚来到入云阁时就开始了解了。
“公子,今日需奴婢做些什么?”
“无需,留下听曲罢。”
这是他第三次挽留她。也是她一年里一直期待着的。
尽管有很多失落。
“是。”她的语气中难免掺着几丝笑意,红唇微微勾起。可心里也开始犯难,这年,应当怎么表现……
“铮……”琴音响起,这是他第三次为她抚上这琴。
“蝶恋花。”她轻轻呢喃。不禁苦笑,这是她第三次听这首曲子了。对啊,正不是‘多情却被无情恼’吗?
一曲便罢,她不觉沉入其中,空洞的眼神里流露出哀伤。
“公子弹的真好。”这是她反应过来后说的。
攸得,宋厌枝骨节分明的玉指静下琴弦,轻轻吐出:“知否?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眷落花。”他的意思很明确,一时让她凝噎。
“公子……”她垂下眼帘,不禁抿起朱唇。这是他第三次对她说起的活。
“我不知何为情,何为爱,姑娘莫耽搁了时间。”说的如此决绝,就是想让她放下。何谈劝?明明自己也不一定放下,他只是不敢爱罢了。
“姑娘……姑娘?”见身边讷讷没有回应,宋厌枝便微微睁开轻闭的桃花眼。
抬眼却见身前那位鹅黄色儒裙的女子眼底缀着泪点。
不能流泪,她这样告诉自己。明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句活,可心仍旧的痛;明明知道他从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仍是如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公子,奴婢告退。”她微微欠了下身子,便作势欲要退出落雪阁之势。三年了,每次她都以这种方式消失在他的眼前。
“姑娘姓梅,对吗?”宋厌枝的声音飘来,给了她一丝希望。
“公子,奴婢姓梅,单字一个妤。”她的声音微带哽咽。
“摇荡春风媚春日,念尔零落逐寒风,徒有霜华无霜质。”事不过三,他宋厌枝,做事便要做的绝决。
她听后,眼底的苦涩像墨点一样晕开。他是在说她徒有梅的虚名吗?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在他面前,她从来没有他心目中梅的品质。
卡崩,是什么破碎的声音,她明白,这是那一点点小希望,也是她的心。
没办法,她是了解他的,她知道,
宋厌枝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