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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9章 ...

  •   北麓山庄—文渊阁

      “殿下说南诏国来了两批人!”

      孟浪不似平日那般胡言乱语,虽是眼神迷离,但话语间却是难见的清醒。

      “他们行踪隐蔽,但能确定其中一支队伍进了庆王府。”秦玦眸色幽深。

      “庆王......这和卑职查到的刚好吻合。南诏国有一种秘术,叫作驭兽术,能号令群兽,这种秘术的特点是能量越大,能号令的野兽的数量越多,但是目前南诏国最厉害的术师也只能做到同时号令一种野兽,受到术法的野兽,没有号令绝不会退。”孟浪道;

      “这倒是能解释为何大火之中,那些豺竟然活活被烧死也不逃跑。”秦玦指尖摩挲着手中刚刚收到的鹰报。

      “庆王最近行事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宁王归来,确实让很多人夜不能寐了。”孟浪轻笑。

      “只不过,殿下怕是要有点麻烦了”孟浪继续道,眼角带笑。

      秦玦瞥一眼鹰报上面的三个字,“凤月姬”。

      “你还是忧心你自己吧,看来你这大理寺卿的位置坐不了几天了。”

      这案子,查出来,也只能当做查不出来,牵扯到两个国家,皇室贵族,这里面的利益纠葛,便是天底下最黑暗的东西,任何一个皇室都绝不会让它曝露在太阳底下。

      孟浪笑,“殿下不必忧心,卑职早已物色好了,步兵校尉的衙门里有几百斛好酒,卑职便去那谋份差事。”

      秦玦扬眉而笑,人人都道孟浪行迹荒唐,却不知他是难得通透的人。

      “前次大雨施法,来的突然,身子可好些了”秦玦关切道;

      猎场之日,本来豺狼已是事发突然,怎奈突起大火,事态超乎预料,只能找到孟浪,非常之事,采取非常之法。

      一提起大雨,孟浪还是有点后怕,那日莫枫急匆匆把自己一路揪到猎场,立刻就让他施法下雨,慌得他连法器都没带,硬生生用了鲜血施法,这才下起的大雨。

      施完法后,他便由于失血过多,卧床好几日,什么红枣,鸡蛋,所以女人喝的,通通喝了个遍。至今想起来都是头皮一麻。

      “还好,还好,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近日怕是不能见到莫大统领了”孟浪讪笑;

      自那日起和孟浪初遇,青璃阁便多了一个身影,但孟浪每日也就是例行其事,过来坐坐,但每次都是如坐针毡,没一会儿便逃开了。

      跟在泽七身边的只有一个叫做夏喧的婢女,却是木讷非常,每一个问话都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回答,真真儿和她的名字不配。

      泽七走到哪儿,那夏喧便跟到哪儿,像是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泽七闷得发慌,想出去走走,走到寻芳楼,刚迈脚要进去。

      夏喧横到眼前,道:“宁王殿下,这个身份,这个地方还是不要再去了。”

      “我请我的朋友帮忙找找你们的宁王,再这样下去,我不是因为刺杀而死,就是被活活闷死!”泽七恶狠狠说完,便想往里冲;

      “这件事自有晋王殿下,宁王不必劳心。”夏喧个头不高,那横在那,一动不动想块石头,泽七根本动弹不得。

      僵持了好久,终是不甘心的看了眼寻芳楼的牌匾,愤恨的离开了。

      在街上闲逛了许久,来到了长安最气派的酒楼—望月楼,一般只有皇亲国戚和一些富庶商人来此,普通人是进都进不来的。

      泽七今日穿了一身月白常服,虽并不华丽,却透着一股贵气,望月楼的伙计,看到了泽七,也不敢怠慢,忙引着上了楼。

      才坐定,便听到下面一阵吵闹声,侧身去看,泽七脸色刷白。

      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押着一个粗布麻衣的褐发少年,那男孩不是别人,正是石安,泽七眼睛正对上夏喧,却是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下面的情况。

      紧接着进来一个人,一身墨蓝华服,是他!

      庆王秦诚,泽七在狩猎之时,曾见过他。

      “小兔崽子,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挡庆王的路!”

      庆王身边小厮骂骂咧咧道,随即一脚踢向石安的腿弯,石安吃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却并不反抗。

      庆王似是心情不太好,眼睛一示意。

      几个侍卫冲上去对着石安便是拳打脚踢,石安吐出来鲜血,使劲蜷缩着身子。

      泽七腾的一下站起来,夏喧按住泽七的手,示意她冷静。

      泽七对着夏喧,勉强一笑,随即深吸一口气,慵懒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上,对着下面道:“是什么人扰了庆王哥哥的好兴致。”

      庆王这才看到楼上的泽七。

      “宁王殿下在此,你们竟然也不通报”秦诚厉声对那望月楼的掌柜喝道;

      那掌柜慌忙跪地认错。

      泽七走下楼,来到秦诚旁边,“不怪他,我原也是随意走走,比不得庆王哥哥的气派,人人都晓得。”

      石安听得这声音非常熟悉,猛地抬起头,与泽七对视,泽七冲他眨了眨眼,石安被这景象吓呆了,他竟不知自己多年的伙伴突然变了一个人。

      庆王动静闹得大,加上泽七的出场,酒馆里的人都看着此处,他的表现和秦佑,确实差距甚大,偏生他又在乎这些里子面子,此时秦诚的脸红一阵黑一阵,煞是难看。

      大手一挥,让那几个侍卫停下。

      “庆王哥哥,这人怎么得罪的您,他竟不知您是堂堂庆王殿下吗?”

      “粗鄙村夫,不提也罢。”本来就是那小子在路上挡了他的马车,在这儿讲出来,只会毁坏他的形象。

      “那怎么能行,他若是冒犯了哥哥,哪只手冒犯了,便砍下哪只手,哪只脚冒犯了,便砍下哪只脚。”泽七语气阴测测。

      看着瞪着他的石安,泽七勾唇一笑,补充道:“若是眼睛冒犯了,便挖下他的眼睛。”

      众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秦诚眼看着事情再闹下去,会有传言四起,此时只希望堵住他的嘴。

      “宁王年纪不大,心里倒是狠辣,本也是小事,打发离开就是了,何苦那般折磨。”秦诚作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说着,便示意手下的人将石安扔了出去。

      泽七心底暗笑,面上却露出不舍,看着石安的方向道:“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想到数十种法子,好让那小子舒坦舒坦呢!”

      空气似乎有些凝滞,众人好久都没有说话。

      自那日起,宁王小小年纪便狠辣无常的传言,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在长安流传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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