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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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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说的故人是谁?”
又没有了回音,泽七推他,也不动弹。
探上他的鼻息,竟没了气息,泽七吓得瘫坐在地,莫枫上前来“怎么了?”
泽七却突然觉得一阵悲凉,眼眶里瞬间涌出泪花“他去了”
莫枫蹙眉,这事件着实怪异,忙扶起泽七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分封的藩王离开封地的时间是有限的,很快藩王都要归去,宁王也要回到封地,可是这些人可不想宁王回去,蛟龙入海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
庆王与太尉孙齐一合计,便想出了一条妙计。
朝堂之上
“回禀陛下,宁王殿下此次确是受了冤屈,可身为皇族,喝得酩酊大醉,以致于被小人动了手
脚,实在有失体统。”丞相洛玉珩道;
“陛下,宁王在南山日久,许是不太懂得这些凡俗事物”太常杨琼道,语气中带了一丝轻蔑;
“胡说,我皇族子弟怎可这般轻浮无礼”
“父王息怒,想来宁王并非无礼之人,怎奈不经世俗,何不让王弟锻炼一番”庆王面作忧心状;
“嗯,此话有理,诸位爱卿有什么意见”
太尉孙齐借坡下驴道:“我秦国是在马上得的天下,若是宁王入军中锻炼一番,必能行事稳妥,将来也好为我秦国驻守疆土。”
秦王点了点头,“太尉的提议不错,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丞相洛玉珩蹙眉,但却没有再说话。
泽七刚进山庄,便遇到了前来传旨的小太监,原来她现在新的罪名是在宫中酗酒,皇上罚她暂不就藩,而是入军营锻炼。
军营?
泽七的脸色突然变得五光十色,当即便跑去了文渊阁,这旧账新账,是得好好算上一算了。
“秦玦!咱们来说清楚!”泽七怒气冲冲。
这气势倒是把莫枫吓了一跳,自从上次晋王与泽七大吵,晋王还去雨中接回她时,莫枫便再也不敢轻瞧了泽七,顿时住了脚不敢往前,停在了门外。
秦玦正在喝茶,听到这炸雷的声音,不悦的抬起了双眸。
好家伙,他还在喝茶,“啪”泽七双手拍在案上。
双目圆瞪,恶狠狠地看着秦玦。几日不见,秦玦还是那么精神饱满,英姿勃发,可她连吃了几天的毒药,却面如土色,身形消瘦,她怎能不恨。
“这几日的监狱生活倒是让你很有精神,早知如此,便让你多待几天也好”秦玦不咸不淡道;
泽七火气顿生“真是我错瞧了你,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阴险毒辣,自私自利的小人。”
“哦~你本以为本王是什么人?”秦玦却是打起了精神,好整以暇的看着泽七;
泽七一时语塞,随即道:“我原以为你只是不要脸而已”
秦玦一时脸色变得难看“牙尖嘴利倒是不改,胆子却是愈加大了”。
“你先是断了寻芳楼的货物,又把我送去军营,这个游戏,老子不玩了!”
“你可以随时你退出!”
泽七眸色一亮,很快听到下面一句“只要你能走得出去”。
“你好好合作,我会继续给你想要的货物”
泽七顿时颓然的一丝力气都没有。
“秦佑找到了”秦玦淡淡道;
“什么!”泽七一时觉得自己有些幻听。
“秦玦在北堂牧手里”
“什么?”泽七觉得今天听到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现在她脑袋都有些眩晕。
“怎么,你不相信?”秦玦挑眉道;
泽七摸了张椅子坐下,生怕再来个什么消息让她当场晕倒在地。
若是秦佑在北堂牧手里,那此人必是早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泽七突然觉得一阵后怕。
“王爷既出此言,必是有了证据,那便接回来便好了”泽七脑袋晕晕道;
秦玦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她。
泽七心中奇怪,北堂牧不是只是个质子嘛?
“我若能带回秦佑呢?”泽七小心翼翼道;
“北堂牧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此事你不要牵扯进来”秦玦蹙眉警告;
泽七心中腹诽,这岂是她不想牵扯便能躲开的。
泽七现在需要摆脱这个身份,特别是牢中遇到的那个奇怪的人,她要先找到老头子,问问清楚,怎奈这个阎王老是缠着自己。
泽七面上答应,心中却已经开始暗暗策划。
躺在青璃阁中,泽七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屋顶,突然想起什么:“夏喧,我受伤时,北堂牧有没有问候过?”
“北堂世子有差人来问候过,还送了殿下一份礼物,不过殿下并没有看过”
“快拿上来”
夏喧拿了一个檀木盒上来,打开盒子便闻见一股幽香,清雅悠然,但却瞬间消散不见。
盒中是一柄古铜短剑,剑纹似流波,看似古朴非常,但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泽七拿出短剑,拔出剑刃,真是好剑!
入夜,泽七趁夏喧不在,将那剑往怀中一揣,从一个很早之前她就发现的狗洞那爬了出去,提步便往质子府赶去。
质子府坐落在常府街,平日里这条街也是鲜有人至,泽七走在这条街上,更显得突兀。行至府门,便见一个身着黑衣绣银纹的男子站在门口,泽七刚一近前,那人便行礼道:“宁王殿下,世子请”
泽七愣住了,这人如何知晓她此时要来。
北堂牧正在殿内,烛火中掩映出北堂牧的侧颜,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发丝略为凌乱的披在双肩,他手执着酒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慵懒的气息。
泽七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北堂牧,不觉有些看呆了。
“你来了”
“前些日子本王病重,身子不适,世子差了人前来看望,此次是专程来感谢世子的”
北堂牧轻笑“竟不知殿下也是这般酸腐,我还是怀念当日在猎场上的小七”
泽七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作为宁王,听到这话,该要生气才对。
正在泽七陷入思考之际,北堂牧却突然起身,抓住了泽七的手臂。
北堂牧的身子倾了过来,一股灼热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酒气,泽七被他拉出了殿外。
“北堂世子,你喝醉了,你这是干什么?”
北堂牧带她来到殿内□□,那里花团锦簇,微风拂面都是阵阵清香。真没想到质子府还有这样的地方。
透过亭廊,北堂牧抬头望着星空,突然问道:“你看今日的星星还是五年前的星星吗?”
泽七甩开北堂牧,揉着吃痛的手臂,看向他看的方向,蓝幽幽的夜空中挂着数不清的小星星;
“似此星辰非昨夜,世子你醉了”
北堂牧突然转过身来,双眸如深不见底的幽潭,就这么凝视着泽七,忽然一声大笑,那笑声竟是惊飞了几树的鸟儿,泽七更是吓得七晕八素。
突然听到一阵刀剑碰撞之声,泽七警觉抬头,正对上北堂牧“你府里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