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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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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人又知道你的身份”谢秋娘凝视着泽七。
泽七知道谢秋娘是什么意思,仔细想想,自己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可知道自己身份的只有那个阎王了。
“晋王可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谢秋娘好似也猜到了,神色有点严肃。
泽七手指环绕着茶杯的杯缘,一圈又一圈,良久抬头道:“我知道了,我今日来是看看你身子如何”
“每日吃着你开的药,身子竟是觉得轻快了好多,也许久没有再咳嗽了”
谢秋娘身子虚弱又多病,平日里都是泽七给她调养身体。
别看泽七吊儿郎当,年纪又小,他的医术却是不浅,她的老毛病,看了多少有名望的老医师,一点都没见好,到了泽七这儿,竟是有药到病除之感。
“我便再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日日服用,身子定会大好”泽七便提笔写起药方来,谢秋娘看着此时还在关心她的泽七,一时间觉得心里揪的厉害。
“货物的事情倒没什么,可是你的药草......”
“此事,你便不要忧心了,既是有人断了我的货,自然就有解决之法。”泽七对谢秋娘轻松一笑。
“秋娘,洛三公子又来了”外面有人叫道;
“说我有客人,让他回去”谢秋娘恼火道,这个洛三公子,一日能来三遍,当真是躲不开;
洛三公子,泽七识得,洛茂,是当朝宰相洛玉珩的庶子,也是先前在寿宴上见到的洛溪的弟弟,不学无术,偏偏又对谢秋娘这个风尘女子情根深种。
谢秋娘心高气傲,看不上文不能武不就的他,也不愿和他的家族扯上关系,便是能躲便躲。
“人家对你一片痴情,你竟半点余地都不给人家”泽七调笑道;
“想去,你便去吧,你换上女装,包管让他神魂颠倒”谢秋娘也不客气,转而又道:“前些日子,武馆的那个卷发小子来找过你,被我回绝了”;
泽七叹气“我如今这副样子,还是不要拖他下水的好”
谢秋娘默然,也不再言语。
泽七走在回北麓山庄的路上,心里百转千回,若是针对她,知道她这么多消息的,便只有秦玦一人。
正在思索该怎么和秦玦说药草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宫里的公公,宴会里见过,是皇后身边的洪公公。
洪公公见到泽七急忙向前:“宁王殿下,可让老奴好找,皇上病了,说要见您,皇后娘娘让老奴来寻你,殿下速速与我前往吧。”
皇上病了?泽七与夏喧面面相觑。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这就前往”
“来不及了,宁王殿下,老奴找你都找了好久,今日是皇上和皇后都在等着你呢”洪公公急忙道;
拂尘一扫,“宁王殿下,请吧”
泽七看这架势,是非去不可了,当即向夏喧打了个眼色,夏喧领悟,慢慢退了下去,泽七便跟着洪公公进了皇宫。
那洪公公却没有领着泽七去建章宫,问那洪公公只道是皇上正在皇后这休息。
进到正阳宫中,便被领入一个偏殿,一个宫女,端了一壶酒上来。
“殿下,皇上请您喝酒”
泽七不解,这是什么路数?
宫女端着酒杯举到泽七面前,泽七狐疑地接下酒杯,细细闻了一下杯中酒,微尝一口,并没有下毒,泽七扭头想走,那宫女立刻上前,“殿下,还是遵照皇上的话,喝了为好”
外面一阵脚步声,还有窸窣的刀剑声,泽七一声冷笑,终究是要下手了。
垂眸想了一会,一饮而尽,宫女又倒了一杯,泽七懵逼了,但还是接下了酒杯,就这么一杯又一杯,那宫女一双眼睛紧盯着泽七,泽七只能寄希望夏喧尽快通知秦玦来救自己。
泽七直喝了三升酒,喝到头晕眼花,不省人事。
正当泽七昏昏欲睡之时,便看到一个身着五彩凤纹裙的妇人出现在眼前,那妇人行至跟前,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见泽七已经眼神虚晃,趴在桌上动弹不得,这才让方才那宫女端出一盘纸墨。
将纸张铺展开,“宁王,宁王”皇后叫道;
“唔~嗯~”泽七又睡了过去。
“皇上命你抄写佛经,为他祈福,你快快抄写吧!”说着便把泽七扶了起来。
泽七手里的笔都在发抖,眼睛雾蒙蒙的看不清字,只能一个个辨认。
抄了一半,泽七又昏睡过去。
皇后拿起她抄的那张纸,看到还差了几个字,忙要叫醒泽七,可泽七睡得像头猪,却是怎么也叫不醒了,没办法,自己拿起笔,仿照他的笔迹,把最后几个字补了上去。
之后,便将带着纸条去往建章宫的方向。
而另一边,夏喧甩脱一群追杀之人,找到秦玦,告知他发生的一切。
秦玦正在与孟浪下棋,孟浪今日又是酒气熏天,也不知这落子还能不能思考。
听完泽七的话,秦玦依旧神色不变,夏喧虽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再说什么,直到宫里来了传信的公公,公公跑的慌不择路,见到秦玦道:“王爷,大事不好,宁王被下了狱了”
“怎么回事?”
“宁王在皇后宫中喝得大醉,乘着酒劲便写下了一篇诗文,便是要谋反的说辞”
“现在皇上是怎么处理的?”秦玦脸色微带着惊讶,却并不着急。
“皇上看到那张反叛的证据,大发雷霆,已经下令将宁王收监”那公公偷瞄着秦玦的反应。
可是奇怪的是秦玦竟神色平静,待他通报完,便将他送了出去。
那公公离开后,秦玦对夏喧道:“你带着你的暗部去往天牢守候,不得出现任何意外”
夏喧立刻领命而出,夏喧是黑鹰门中的影,拥有自己的暗部影卫,那是黑鹰门藏在黑暗中的一群人。
孟浪捏着棋子,似在思考棋路“王爷打算如何破局。”
“且先入局,再破局。”秦玦悠悠道,看向棋盘的双眸却突然闪过一丝杀气。
孟浪微微一笑,也不再言语。
泽七也不知昏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便是在一个漆黑的房间中,地上是干草,空气里都是潮湿腐败的气味,因为酒的原因,泽七头疼的厉害。
面前似乎有光透过,泽七微眯着惧光的眼,终于看清了,前面黑漆漆的铁柱,这是一个狱牢!自己怎么进了狱牢?泽七使劲拍着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发生了是什么。
只能回忆起自己进了正阳宫,接着便是不停地喝酒,之后便好像丧失了记忆。泽七悔恨,只知道他们没有下毒,却不知,他们打算把自己给灌醉了。
呆坐在监狱的泽七,此时只能寄希望于秦玦没有打算现在抛弃她这颗棋子。
脑袋痛的厉害,不禁暗恨再也不喝酒了,一喝酒就倒霉,上次是遇到了秦佑,这次便是进了监狱。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监狱,竟然真的不见天日,只能瞥见间或浅浅一丝光芒打在铁栏杆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泽七吓的汗毛直竖,缩在石床上不敢动弹。
过了一会,便见一个狱差拿来了一篮子饭菜,泽七狱门口放了一盘,旁边一个狱门那也放了一盘,接着泽七又先听到了先前那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没一会又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