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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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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的大部分的人泽七都不识得,觉得无趣的紧,自顾自倒了酒要喝,却见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缓缓走来,对着秦玦拜了拜。
“小女子洛溪拜见晋王殿下”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倒是个美人。
“唔”秦玦只瞥了眼,便又看向别处;
洛溪干晾在那儿,待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双脸通红。
求助似的看向泽七,泽七端着酒杯,和她对视,一时无法理解她的意图,干巴巴道了句:“你...要喝吗?”
洛溪双脸红的滴血,一甩衣袖,便离开了。
留下泽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和她可没啥关系。
却说这洛溪也不简单,她父亲洛玉珩是当朝宰相,作为洛玉珩的嫡长女,自然是金贵非常,但即便是她老爹站在晋王面前,秦玦也不会多说个字,世间最可怜的就是这种看不清现实的可怜女人。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一道声音传来,众人都跪拜迎接。
秦宴宁身着明黄龙袍,甩开衣摆端坐于金漆雕龙宝座上,身侧便是后立的皇后,那日狩猎却是没有见到,身着正红缕金华服,面容俏丽,一双凤眼带着些许威严。
皇上摆了摆手,众人都起身,各自就坐。
歌舞美酒,衣袖飘扬,钟鸣鼓罄,乐声悠扬。
巡酒几回,皇后道:“今日皇上寿宴,众卿都颇为费心,尤是孙太尉。”语罢,看了眼底下已年过半百的太尉孙齐,那孙齐也是笑晏如花。
泽七的本能感觉,一个人笑成这样,不是遇上了好事,便是要作妖。
果不其然,皇后对着身旁的嬷嬷一点头,嬷嬷示意,一拍手,瞬间战鼓声起。
一个红衣女子款款而出,长袖飞舞,伴着鼓声翻转飘落,像一只浴血蝴蝶。
众人的目光都被牵引。
战鼓声歇,女子跪地拜道:“小女子孙忆瑾,拜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微笑道:“皇上,这便是孙太尉的孙女儿,可见是花了不少心思。”
“抬起头来”皇上道;
孙忆瑾抬头,一张冷傲凝动的秀脸,赫然映入众人眼前。
皇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孙太尉养出了一个好孙女,有太尉年轻时的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儿家的灵气。”
皇后看皇上看的目不转睛,连忙出声道:“皇上既是欣赏,可要好好为她寻个好姻缘。”
原来事情摆在这儿呢,泽七轻笑。
皇上听到此话,似是并不太高兴,但也没有表示什么,问道:“你可有中意的人儿。”
女孩饶是再见过世面,这种场合,也是有女儿家额娇羞的,绞着手指,脸色微红。
孙太尉看向庆王,给了他一个了然的表情,庆王也是一副成竹在胸之态。
可是孙忆瑾却偷眼瞄想秦玦与泽七的方向,泽七吓了一跳,觉得这个秦玦当真是个妖孽,明显这个姑娘是要抛弃家族誓盟,投入他的怀抱了。
秦玦只是冷眼瞧着这一切。
孙忆瑾咬了咬牙道:“回皇上,臣女自幼熟知一句诗,便从此神驰神往。”
“哦~何诗?”皇上好奇道;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泽七困惑,但众人包括他的祖父和庆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看向秦玦的方向。
秦玦十二岁入军营,经历无数大大小小战役,十六岁带兵,打了无数著名的战争,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地狱魔鬼。
当时的高人赠给他的评价便是这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秦玦却好似并不知道自己身处话题的中心一般,兀自喝酒。
“晋王,你觉得孙太尉的孙女怎么样。”皇上问道;
秦玦这才悠悠起身道:“孙小姐不愧是女中豪杰,虽为女子。依旧向往报效沙场,实乃我秦国女子楷模”
众人愕然,这都哪跟哪儿,泽七却是抿嘴一笑,这秦玦倒是拒绝的委婉。
“我...”孙忆瑾攥紧了双拳,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孙太尉连忙道:“小女自小军营中长大,恨不能身为男身,报效国家。”
“孙太尉一门爱国之心,实属难得。”皇上也顺坡下驴。
泽七突然觉得这朝堂中人可都是演戏的好手。
堂下依旧跪着的孙忆瑾,好似做了个决定,将头磕在地上一字一句道:“陛下,小女自幼倾慕庆王殿下,望陛下成全。”
眼中好似有泪滑落。
堂下的孙太尉,终于长舒一口气。
皇上蹙眉看向秦诚,秦诚忙起身道:“恳请父王成全。”
“如此,也算好事一桩。”皇上挥挥手,两人俱起身归座,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但秦诚看向秦玦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恨意。
泽七看向平静如常的秦玦:“你倒冷静。”
“怎么,你认为我应该答应?”
“那倒不是,这位孙小姐确实勇气可嘉,可是这些世家小姐似乎都不懂一个道理,爱情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种方式,不是太过自信,便是逼迫的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
泽七淡淡的说道,心中觉得这些女子的命运真如飞蛾一般。
秦玦回望泽七,看到她亮晶晶的黑眸看向台前的烛火,浅浅话语,一时心中微怔。
皇上扫视一圈,看到了虽然端坐,但却不知早已神游去哪的泽七。
“宁王的伤势如何?”皇上问道;
夏喧戳了一下泽七,她才反应过来,起身道:“回父王,许是因为父王大寿在即,身子也好的快了许多,如今已然痊愈”。
泽七的瞎话是张口就来。
秦王满意的点了点头,灯火掩映之下,泽七眉目如画,真真儿是个俊俏的人儿,几家姑娘都脸颊绯红。
“宁王久居深山,对长安的生活可还适应。”皇后开口道;
“回母后,三哥对我颇为照顾,不过儿臣还是喜欢山间的自在。”这皇后真是条老狐狸,说他喜欢长安的生活,不就是说他想留在长安嘛,她可还想再活两年呢。
“胡说!朕的孩儿怎么可能待在山上。”皇上突然出声喝道;
众人都噤声不言。
这小老儿脾气倒是不小,泽七立刻住了嘴,看向秦玦,秦玦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个冷漠自私小气的人,他定是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也不提醒自己。
“儿臣知错”泽七只好道,当然她可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秦王陛下,臣却觉得,陛下的儿子都各有千秋,南山人杰地灵,宁王殿下得此庇佑,确是福泽深厚。”一道男子的清丽声音传来。
众人皆看向声音处,是西陵国前来祝寿的官员散骑将军徐诫,此人看着年纪不大,前来祝寿的官员除了皇亲国戚,也必得是四品大员以上,此人倒真是不简单。
皇上听到这句,倒没有再生气,此事便翻了过去。
泽七感激的看了一眼徐诫,徐诫微微颔首,似乎在说,小事一桩。
秦玦依旧是眼神淡漠,泽七觉得这场宴会结束后,她有必要和这个魔王好好谈谈解约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