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配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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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倾问：“为什么要冒充莫勇和何楠楠的粉丝？”
商杰答：“好玩儿。”
冷倾问：“本月二号和七号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商杰答：“太久了忘了。”
冷倾问：“知道KM吗？中文名夜欢。”
商杰答：“不知道。”
冷倾问：“为什么在莫勇和何楠楠的外卖里注射致幻剂？”
商杰答：“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冷倾问：“你和胡杨是什么关系？你真的是他表哥吗？”
商杰答：“不熟。”
冷倾问：“为什么杀死李涛？”
商杰答：“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商杰的不合作在温暖和冷倾的预料中。
他向后靠了靠，无惧：“你们如果有证据，可以起诉我，如果没有，也不会套出我的话。”
“你以为我们费心布局只是想抓到你然后撬开你的嘴吗？”温暖翻出一张照片，举起来。
冷倾接道：“认识他吗？”
商杰的瞳孔一震，但又立刻镇定下来，他说“不认识。”
冷倾摸到遥控器，扭身面向大屏幕，道：“可他说，他认识你。”
一段审讯视频。
头上包着纱布，被夹板固定的胳膊吊在胸前，脸、手和脖子上一片密密麻麻的划伤，体型平庸的中年男人心有余悸地瑟瑟发抖。
“警察同志，有人要杀我！”
是田远的声音：“你现在在公安局，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你不要紧张，缕清思路再说。”
中年男人大约文化水平不高，又受到巨大的惊吓和刺激，据捞他上来的渔民反映，当时几乎探不出他的鼻息，幸好遇到村医，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心脏复苏术，他才捡回一条命。
中年男人只会反反复复地强调：“警察同志，有人要杀我，救我救救我……”
指望不上他说清楚来龙去脉，只好采取询问方式。
田远问：“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做什么工作？”
中年男人放松一些：“我叫彭强，今年四十二周岁，无业。”
田远问：“彭强，你口口声声说有人要杀你，理由呢？”
彭强激动地喊：“我帮他杀了人，帮他杀了人！”
田远问：“杀了谁？是莫勇和何楠楠吗？”
彭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我不知道他要杀人，他和我说，他只是恶作剧，针管里是腹泻药，不会死人的！”
田远问：“你没问问他为什么要给莫勇和何楠楠下药吗？”
彭强咽了口唾沫，道：“他说他是赵穗岁的男朋友，那两个人经常联合起来欺负赵穗岁，他要给这两人一点教训。我不懂，好像是什么明星什么的，我不知道。”
田远皱眉：“既然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帮他呢？”
彭强垂下眼，放低声音：“……我欠了好多赌债，他说他可以帮我还债。”
彭强就是伪装外卖员在莫勇和何楠楠的外卖里注射致幻剂的那个人。
计划抓捕黑衣男子方案的当天晚上，获救的彭强主动自首，交代他曾参与制造7.3连环杀人案，案情重大，由邻城的市局骨干亲自押送至连舟市，田远和陈安漏夜审问。
因此，冷倾和温暖决定加快实施抓捕方案。
田远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彭强答：“他说他姓胡，叫他杨哥就行。”
依旧是假身份。
田远问：“你见过他本人吗？”
彭强答：“见过，是他亲手把两包药粉给我的，还教我怎么用。还给我现金替我还账。”
田远问：“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我们可以安排专家进行模拟画像。”
彭强答：“我只见过他一次，他穿得特别多，黑帽子黑口罩还戴着墨镜，看不出来样子。”
视频结束。
播放期间，温暖一直在观察商杰的反应，他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谁的一瞬，他慌了神。
他万万没想到警方会查出彭强的存在，早在三天前，他自以为已经解决掉了这个大麻烦。
在整个观看过程中，商杰一直保持高度紧张的状态，直到他听到彭强说看不出他的样子，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恢复从开始到现在的淡定自如。
温暖好心提醒他：“商杰，你现在坦白还来得及，机会只有一次。”
商杰不为所动：“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起诉我，没证据放我走。”
冷倾看着他，道：“你不要后悔。”
屏幕再次亮起。
彭强神秘兮兮地说：“报告警察同志，我有和他见面的录像，藏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现在我决定告诉你们！”
忽地，商杰的双手死死地握住桌板，身体前倾，满眼的不可置信。
偏僻荒芜的路边。
彭强收好装着药粉的袋子，哈巴狗似的：“杨哥，您放心，我一定按照您说的做！这俩袋子和注射器用完立即烧毁！”
商杰警告他：“我答应你的事儿我说到办到，你也不要想着玩什么花活儿，知道吗！”
彭强赔着笑：“知道知道，我嘴巴严得紧，您不用担心！”
一阵风吹过，高过人腰的杂草东摇西摆，叶子上的土随风四散。
迷了眼睛的商杰许是难受得坚持不住，摘掉墨镜，掏出纸巾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
画面定格在墨镜脱离他的双眼。
冷倾面向他，问：“商杰，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认识不懂吗？”
商杰陡然吐出一口气，松了手，嗓子像卡了东西般艰难开口：“你们想知道什么？”
温暖问：“是我们一件一件问呢还是你一次性.交代清楚？”
商杰道：“一件件问吧，我怕我说不清楚，我没什么文化。”
温暖和冷倾对视一眼，他还没完全放弃抵抗，他还有不可突破的底线。
冷倾问：“为什么要杀莫勇和何楠楠？”
商杰道：“他们欺负赵穗岁，我气不过。”
温暖问：“气不过就杀人？”
商杰道：“对。”
这理由，谁信？
温暖问：“你和赵穗岁认识吗？”
商杰有一秒的犹豫，“算认识。”
冷倾问：“什么叫算认识？”
商杰不再说话，他在思考到底如何回答才会不露破绽。
温暖换个问题：“你的脸怎么弄的？因为这个，所以退伍？”
商杰道：“不是。”
温暖问：“那为什么？”
商杰实话实说：“打架。”
温暖猜道：“你的脸和你认识赵穗岁有关，对吗？”
商杰摸了摸伤疤，道：“对。”
他是赵穗岁的忠实粉丝，两年前的一次见面会上，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狂女粉冲上台，攥着一个保温杯，在她准备朝赵穗岁扬起保温杯的瞬间，千钧一发之际，前排的他反应极快，保温杯里的液体悉数泼在他脸上，那些液体后来查实是硫酸。
原本英俊的面庞毁于一旦，他变成了人人嘴里的丑八怪，此后，他出门一定要戴齐装备——帽子、口罩和墨镜，他渐渐地习惯了不以真面目示人。
始作俑者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她总是幻想赵穗岁是抢走她男朋友的情敌，无法接受法律的制裁，家里为了治好她的病而一贫如洗。
赵穗岁方支付了高昂的医疗费和一大笔抚慰金，甚至提出要带他出国去最好的医院接受整容治疗，他拒绝抚慰金，拒绝整容，这是他爱她的证明。
冷倾问：“你和赵穗岁一直保持联系吗？”
商杰矢口否认：“没有。”
温暖问：“你伤好后，就一直没联系过？”
商杰又改口：“偶尔联系。赵穗岁她人很好，毕竟我是为了她才受伤，她关心我也应该。”
冷倾和温暖表示赞同。
审讯室外。
夏柒柒抚掌：“头儿和暖哥也配合得太好了吧！”
田远同感：“我觉得商杰坚持不了多久了。”
金晓辉扶着眼镜：“我看未必，商杰肯定不会供出赵穗岁。”
商杰杀人行凶的过程大致清晰，还有一些细枝末节需要确认。
温暖问：“据我所知，夜欢的效用的确可以令人的精神越来越亢奋，会做出一些超出寻常的行为举止，但你怎么就肯定莫勇和何楠楠会跳楼呢？”
商杰答：“警察同志，夜欢还有一个功效，是你们不知道的，它会加深记忆，复刻行为。”
冷倾&温暖：“……”
商杰解释：“在我采取行动之前，我冒充黑粉分别骚扰过他们，我在电话里反复说如果我见不到他们，我就会跳楼，我还给他们发送短信视频，都是一些跳楼视频。”
温暖疑惑：“莫勇和何楠楠都没报警？”
商杰道：“正当红的明星哪个没被私生饭骚扰和威胁过，报警对他们也没好处，在他们眼里，这些人闹不出什么大事儿。”
冷倾趁机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又不是混娱乐圈的人。
商杰一滞，而后说：“我爱看八卦营销号。”
冷倾不再追问。
温暖总结：“骚扰电话和短信视频加深了莫勇和何楠楠对跳楼的具象，他们在服用过量的致幻剂后，会不自觉地模仿印象最深的场景，在他们的记忆深处，只有跳楼这个场景。”
商杰默认。
冷倾问：“你杀李涛的动机呢？”
怎料，商杰却道：“我没有杀他，他是失足掉下去的。”
温暖问：“失足？你确定吗？”
商杰：“……”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配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