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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回 ...


  •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卫戍语调淡淡的问道:“即便如此,你还要知道吗?”
      “自然想,”朱睿卿丝毫不含糊,立马道。
      卫戍眼睑泛着红,他欺身而上,一把掀翻朱睿卿,朱睿卿面上闪过讶异之色,没有太大惊小怪,双手下意识的揽住卫戍的腰身。
      卫戍的手抚上朱睿卿的脸颊,他的肌肤嫩滑,缓缓地一蹭,手间满是滑腻,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暗香气息。
      卫戍没有说话,一双冷淡的眸子凝着他,修长的手渐渐地滑到了他的红唇边,车厢里的空气逐渐稀少,变得稀薄,气温缓缓蒸腾。
      气氛变得旖旎。
      他的唇,柔软饱满,在他缓缓的轻蹭中,逐渐充血,更红润。
      “手,规矩点儿,放哪儿呢?”卫戍眉头拧了拧,松开对他的桎梏,握住他的手腕,把摸上自个儿臀边的不规矩的手给拿掉。
      卫戍拎走他的手,岂料,朱睿卿一把凑上来,啃了他的唇。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啃,齿轻轻地咬了咬,卫戍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试探,结果是羊入虎口,等想要推开来人,那人已不由分说的凑上来,嘴微张的瞬间,湿滑黏腻的舌滑入内,搅动一番惊涛骇浪。
      卫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被他一番抢占先机占据了上风,别看眼前的人身子单□□武的人,力气哪里有小的,身子的力气逐渐随着空气而去,他的舌推拒一番,想要推出侵入之物,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如了他的意。
      互相缠绕,互相追逐,到了后边儿,卫戍的身子软化成一池春水,早先被嫌弃掀掉的手儿又回到了他肖想的臀儿,不轻不重的揉捏。
      等到了后来,卫戍已下意识的回应,不再抗拒。
      身影成双,明月朗朗,洒下霜露。
      止住了狂浪,衣裳微乱,喘息连连,情已动。
      卫戍与他瘫在那儿,重重的喘息,因着后边儿自己不抗拒,反而主动起来,卫戍没出言训斥他,一双眸子微红,有些出神的凝着车盖。
      外头的护卫先儿见朱睿卿入内,没过多久,车厢内传来叮叮铛铛的晃动之声,夜巡的护卫面红耳赤的悄悄远离,大致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统不过巫山云雨。
      不知道被误会的卫戍平复一颗躁动的心,等着身子的燥热退去,他不快的问:“怎么,越发没规矩了,瞧你孟浪得,连个郎君都下得去手。”
      “……”
      被定棺盖论荤腥不忌的朱睿卿一个翻身,趴上了卫戍的胸膛,胸膛下的肌理硬邦邦的,他凝着他光洁的下巴,说:“郎君,你方才情动了。”
      说着,腿儿一挤,不轻不重的撩拨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
      “况且,是你先逗弄,清衍只是顺着杆儿,往上爬。”
      “……”被倒打一耙的卫戍呼吸一深,红着眼喝道:“别再胡乱来了。”
      “哦,”朱睿卿占据上风,兴致不错,虽然不知道卫戍为何突然撩拨他,但是送到了嘴边的肉岂有送走?
      “郎君,何不训野马呢?”朱睿卿趴在他的身上,扯过他的一缕青丝,玩弄在手掌间。
      “素不好男色,难以下嘴。”卫戍别开脸,想等身上的燥热散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睿卿识趣的翻身离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况且,你又不是没有反应,身体挺诚实的,嘴儿倒是硬。
      “憋太久,会伤身的。”
      “……”
      过了好一会儿,双方各自平复蠢蠢欲动。
      卫戍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男人……”话到了嘴边,他卡壳,说不下去,耳根微红。
      朱睿卿大大方方的说:“云雨一事儿,天经地义的事,又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可,你我都是男子。”
      朱睿卿抢道:“都是血气方刚的郎君,发生一点什么事儿也无妨,反正生理问题,解决一下,又不会有孕。”说着,对卫戍眨了眨眼,一副坦坦荡荡的渣男言论,让卫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许是被朱睿卿的言论惊到了,卫戍整好微乱松散的衣襟后,命令道:“乏了,你先回去。”
      朱睿卿离开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知后觉的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没事,偷得荤腥,已是不小的收获。
      后来的一路上,卫戍一直没同朱睿卿说话,气氛有些僵凝,阴云低绕,护卫们不知道主子们是不是没干得个爽,所以不悦。郎君与自个儿的妾侍闹个不愉快,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不敢过问,私下里的猜测是不少的。
      “郎君一直很宠四娘子,那天夜里他们两人还不管不顾,在马车里……”
      “这样……那样……这样……那一样……”
      休息时,护卫们窃窃私语,一些言论顺着风,飘入耳目聪灵的卫戍耳中。
      “这样,那样,什么这样那样?”突然横插一清朗如玉的声音,护卫没听出来是谁的,直言不讳的接话,“不就是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嘛。”
      “主子的闺房之乐,你要我细说啊!”
      “对了……”护卫回头,惊掉了下巴,磕磕绊绊的说道:“六……六……六郎君。”
      “郎君,你怎么在这?”
      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好在放风如厕完了,不然被吓到失禁。
      卫戍的脸色很差,冷着脸,铁青。
      “回京后,自取领罚。”
      “诺。”
      责罚完八卦他闺房之乐的下人后,卫戍的心情并没有因责罚好上一丝半点,反而迁怒朱睿卿,一会儿对他冷言冷语伺候,一会儿又阴阳怪气的讽刺他容颜姣好似好女,怪不得是个死断袖云云的难听话。
      朱睿卿不知谁又惹卫戍生气了,他的嘴儿什么毒舌的话语都能说得出来,听习惯了,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何况,卫戍一暗中讽刺他是个死断袖,难道不在变相说明,他又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儿?
      一路上低声下气的做小媳妇,什么难听的话都承受着,不反驳,等快进京的前一晚,卫戍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不抓着朱睿卿折腾了,改折腾全部的人。
      一会儿责骂这个下人,一会儿让那个护院回京去了某某管事那里领罚。
      夜深人静之时,朱睿卿再一次爬上了卫戍的马车。
      毫不意外的发现,卫戍没睡。
      四目相对过后,卫戍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朱睿卿一把抱住了他,温暖的怀抱一下子烫到了卫戍,不知道是烫了他的身,还是烫到了他的心。
      朱睿卿不说话,卫戍同样没说话,静悄悄的马车里,两个孤寂的灵魂相互慰藉,用怀抱安慰对方。
      朱睿卿知道卫戍的不安,知道他的担忧,他的暴躁,他的躁动都是来自于明日儿抵达了京都,一场风雨,即将来临。
      “京城,我卫戍,回来了。”
      再一次,回来了。
      卫戍呢喃着,眼皮掩盖下的双目,一闪而逝猩红。
      他阿娘的埋骨处,所有的仇和恨,他统统要索回。
      穷乡僻壤没把他弄死,没把他的志气磨灭,回了京,不索回一点儿回报,岂不是枉费了敌人浪费的心思!
      第二日,一大清早,众人便赶路,连着早膳都是在马车上匆匆用的。
      朱睿卿昨夜睡得晚,早上被吵醒还打着哈欠,丫鬟送来了早膳。
      昨夜的一个拥抱,让两人这些时日的冷战消弭,重归于好,毕竟卫戍回了京,心思不会在他的身上,没空与他置气。
      今日是个大晴天,朗日高照,正午时分,入了京都地盘,下午天还没黑,马车缓缓地驶入城门。
      又过了一时半会儿,马车停在一处庄严宏伟的府门前,朱睿卿掀开车帘,瞟了一眼,上书牌匾“镇国公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门口两石狮威武雄伟,光看这气派,倒像是钟鸣鼎食之家。
      许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小厮早就守在门口,见他们停下来,连忙上来询问,“是六郎君吗?”
      得到肯定后,众人被迎入镇国公府。
      卫戍的腿脚不便,马车直接驶入内,停在了前院马车专门停的地方,有软轿直接抬卫戍往老太太的院落去。
      其余人,比如朱睿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下了马车,因他是半个主子,不用被使唤来搬东西,丫鬟先引着他去院子里歇息,没有捉妖的让他去见什么夫人,亏得霓裳长公主不掌镇国公府的中馈,不然朱睿卿这个被长公主指派给卫戍冲喜的侍妾是一定要去见上长公主一面的。
      卫戍坐上了软轿,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老太太一大早便左顾右盼,等候自己心疼的孙子,丫鬟通报后,等不及从贵妃榻上起来,走到门前翘首以盼。
      丫鬟打着帘子,有那等口齿伶俐的乖巧者劝道:“老太太,六郎君一会儿就来了,你先回榻上坐坐,喝喝茶,吃点糕点,歇会儿。不然待会儿六郎君该心疼您老人家了。”
      老太太叹了叹气,红了眼圈,道:“几年不见,不知道戍哥儿怎么样了,他的身子一贯羸弱,前阵子听说差点儿殒命,他那没心的老爹不管他不疼他,我这做嫡亲祖母的,再不疼疼他,以后去了,没人疼他了。”
      丫鬟嬷嬷们听了,又是一阵劝慰。
      镇国公府的那一点儿腌臜事,说不清,反正是一趟浑水!
      等轿子抬入内,没见到卫戍的身影,老太太嘴中已一个劲的唤道:“戍哥儿,祖母的宝贝,珠珠儿……”

  •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和镇国公卫朗和卫戍阿娘的事稍后就要揭开,前头说过卫戍是外室子,而祖母老太太这么疼他,肯定有内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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