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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阑珊灯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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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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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是梦中光景。
夜凉如水,你独自行走在无尽长路上,远处似有点点灯火,将呼啸寒风染上一丝暖意。
你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约莫潜意识知道是在梦中,对周遭的黑暗也不觉恐惧。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古时装扮,柔顺长发挽了个发髻,好似哪家出门寻个热闹的大小姐。腰间环佩轻响,你闲庭信步向着远处那隐约可见的灯市走去。
长路似是没有尽头,渐有迷雾笼罩周身,嬉笑人声从远处传来。你并未焦急,举步向前。
那人便是如此突兀的撞进你的眼帘。
在窄路和灯市之间,他站在那里。温暖橘光影影绰绰将他勾出一个轮廓,如此你不觉间心跳加快,回神时已经加快步伐,来到他的身前。
他背对着你,背影挺拔,墨发如瀑。你情不自禁向那剪影伸出手,将将和蓦然转身的他对上了视线。
梦中乐景,理应见到那心上之人。
你带着几分新奇将他瞧着,便是着了古装也是如此令人移不开视线。漆黑眼瞳中盛放着小小的你,他信手将大氅解下,披在你的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度瞬间将你笼罩,你抿唇笑了,垂在身侧的手微抬,想要牵他的手。
却被他先一步拉住,十指相扣。
转眼就来到那灯市之上。
信步穿过两边吆喝贩卖着精巧玩意儿的铺子,你并未出言询问他要带你前往何处。梦中的一切都变得不甚真切,独独眼前这人依旧是熟悉的,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交替日夜才最终来到你的身边。
你怀着饮下一碗甜汤般的安心,行走在他的身边,前往他带你去往的未知的地方。
绕过了若干小巷,最终来到一处清净的汤圆铺子坐下。
有面善的妇人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而后便重新回到后厨忙碌。
隔着氤氲热气,他的脸显得不甚真切。像是催促你快吃免得怕汤圆放凉,他曲指轻叩了一下桌案,又无比自然地为你倒了杯茶水。
你伸手接了,抬眸将他望着,连被微烫的茶烫了一下都不自觉。
远处传来悠远笛声,吹的是支欢喜的曲子,你就着汤圆轻轻哼唱。转头便看见他放下往日的严肃神情,如同哪家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支起了头,定定注视着他的心上人。
心跳便又乱了一拍。
你轻易地望进他眼底的深沉情意。
一曲吹罢,你眯眼看着漫天灯火冉冉上升,不由得被这气氛感染,拉过他的手摇了一摇,示意他同你一起抬头望天欣赏这番美景。
他稍使了些力将你的手扣紧,愈高的灯火荧荧映亮他的眼底。如此这面前之人,便比天下最出色的画师绘出的图还要美了去。
你一时间心头兴起,轻拭了吃完汤圆的唇角,凑过身去在他唇边印下一吻。
如此仿佛时间在此刻暂停。
他似是毫不意外,抚上你微散发髻,随后毫无迟疑地反客为主。一时间再也无暇顾及天边的灯火,只能眼含一汪惹人怜爱的水意,感受着他唇腔内好闻的气息。
他是天地间第三种绝色。
你自梦中苏醒。窗外隐约传来车水马龙的喧闹,方才那人因着你的动静紧了紧环在你身侧的手,眉眼沉静,并未醒来。
你恍觉变作庄生梦了一遭,唇齿犹有汤圆香,你轻蹭了蹭他的胸膛,重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