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姐虐渣迎巅峰》念知行

6、第 6 章

　　回到府邸，江月儿想到司马臭虫说的被贬云南之事，晚饭期间，江月儿问父亲可知司马府的事儿。

　　在江府，田氏特意交代了所有下人丫鬟小厮，都不许在二小姐面前提司马这个词。

　　江昊翰拿巾帕擦了擦嘴，摆摆手，身后的老嬷嬷领着丫鬟们都出了去。

　　“父亲，快说。”江星儿迫不及待的问道，“那司马臭虫一家真的被贬了？”

　　只有江子桐闷闷的继续扒拉着自己的饭，顺口道了句：“二姐怕是在灵山寺碰到的吧。”

　　江月儿本不打算隐瞒，见往日老实的弟弟心里倒是明镜，母亲还没猜到，他先想到了。

　　“是啊。我和星儿在灵山寺的后院碰到他了。”

　　江星儿笑着插话道：“二姐还将他揍了一顿，狠狠的压在他身上。”

　　什么！？

　　沈昊翰和田氏不约而同道。

　　江月儿忘了这是古代，自己穿越两次了怎么还没适应，忙打诨道：“是拿石子儿砸在他身上。”接着又笑道：“是星儿没说清楚。”

　　“哦。”沈昊翰和田氏又同时松了口气。

　　江星儿瞥了眼江月儿，正好碰上一双瞪如圆盘的眼，忙灰溜溜撇过了脸，不再看二姐。

　　沈浩瀚语气心肠道：“是你们祖父。”

　　祖父？

　　江月儿对祖父了解甚少，偶尔听父亲抱怨过母亲几句，没事儿要常常去问安，母亲反骂过去，你哪个眼瞧我是没事儿的人，能跟你那弟媳比嘛。这话一说，父亲就不再催促母亲去问安了。

　　祖父为人如何江月儿不知，但有一点，她同母亲一般，都为父亲抱不平，身为江府长子嫡子，竟然没有承袭爵位，反而给了三兄弟中年纪最小的三叔。

　　江昊翰继续道：“你们祖父托了他的朋友，工部主事苏元中。随意找了个说辞，把司马家调到了云南，司马慕炎的父亲本就职位不高。云南邻着边境，多是蛮夷，需多建城墙。他们过去也是名正言顺。”

　　田氏听完，拿起了桌上的象牙筷子，继续吃饭，面上极不领情道：“总算为月儿做了点事儿。”

　　“夫人你这是说哪里的话嘛，月儿是咱们江府的嫡孙女，不向着她向谁呀。”

　　田氏白了一眼：“你说向着谁？”

　　说到这里，田氏忽然想起：“老四有结果没？”

　　江昊翰摇摇头：“哪里那么快呢。”

　　江月儿同田氏说的将来皇后有虎牙之说，江昊翰也知道了。

　　猜着此刻定有人想到这点，江昊翰道：“怪力乱神之说切不可信。什么虎牙不虎牙的，这次啊，选的七个公府的姑娘，可没虎牙，个个都端庄秀丽，在京里都是出了名的，阁老家的孙女、国子监祭酒的侄女、兵部左侍郎的女儿……”

　　这些个人，田氏都曾在宴会上见过，确实没见着哪个有长有虎牙的。

　　莫不是那道士胡说。

　　田氏的筷子刚刚夹了一块豆腐，手一抖，豆腐调到了桌上。“对，有些道士就爱胡说。”田氏心中想着白天那道士给江月儿算的卦：此人已走过鬼门关了，但活了过来。可卦象十年内当还有一劫，要再走一遭鬼门关，过不过得去，看造化了。

　　越想这一桌饭菜越发无味。

　　只有江月儿自己清楚，有些是不会记错的，那么也就是说，这次选妃的人，没有一个是将来的皇后。

　　田氏吃的苦涩苦味，一甩筷子：“今日做的什么饭，这么难吃。”

　　江昊翰倒是当着夫人的面把厨子叫来训斥了一顿。

　　江星儿不明白父亲的苦心，直言不讳道：“饭菜挺好吃呀。”

　　“饱了没？饱了走。”江月儿推了推眼前的空碗，冲江星儿道。

　　及到夜间，洗漱罢了，临睡时，田氏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面孔。

　　江昊翰也不敢让夫人来帮自己宽衣，还当在为女儿的事儿发愁。

　　丫鬟换了夜里睡前的新炭火，拿了六个汤婆子放到了田氏和江昊翰的被窝中。田氏心不在焉的坐在铜镜前侧头摘着左耳的金钩绿玛瑙耳环。

　　“哎呀。”一个不小心，田氏拽疼了自己的耳垂。

　　“夫人，夫人没事儿吧。”江昊翰外衫刚脱了个袖子，忙拖着耷拉在地上的外衫跑到夫人跟前。

　　田氏一甩手，啪的一下，把耳环摔到桌上。

　　江昊翰心一揪，这金子倒不值钱，可这玛瑙却是当年鲜卑进贡之物，赏给了江昊翰之母，在其母离世前，又给了江昊翰。后新婚时当彩礼送给了田氏。

　　“夫人，不必为女儿愁，我又找了新红娘，十里八乡远近闻名，比上次那只会吹的云山雾罩的崔红娘强多了去。”

　　“不是。前些日子我二姐领了她夫家那侄儿，我听说最近他给月儿送东西，也难为他不嫌弃月儿胖，我看着有戏。所以我愁的不是这呀。”田氏坐在椅上，一个转身，冲身后的江昊翰说着。

　　再开口前，田氏叹了口气：“今日我去灵山寺为月儿求了一卦，结果说月儿十年内有大劫，关乎生死。”

　　“怪力乱神，怪力乱神。夫人勿信道人所说。”江昊翰接着将外衫脱去：“我还当什么事呢，大不了，咱们养月儿一辈子，定不会让她遭受什么天灾人祸。”

　　田氏乜斜眼瞧着江昊翰：“呸。说什么不吉利话呢，咱们月儿吉人天相，定能长命百岁，生儿育女，膝下承欢的。”

　　江昊翰扶起田氏：“是、是，夫人说什么都对。不早了，夫人，被窝都热啦……”

　　最近江府是异常热闹，往日没见一天三进的，如今可好，方关上的大门没多久又开了。多是拜见三叔江昊武的，当然了，其余六家待选太子妃的府邸也是车水马龙。

　　学堂里的课业暂时冬歇，过了正月夫子才来。最近倒是得闲，江月儿每每穿衣，就后悔为何不锻炼身体减肥，后悔完了再想着明日一定要锻炼。

　　复到明日，来了红，锻炼的事就彻底作罢。

　　月事一来，以前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这副身体现在一日十来趟的厕所去跑。

　　这会儿功夫，江月儿小腹一坠，胃里好似翻江倒海一般。半弯着腰，小碎步到了厕所，江府的厕所可是有名有牌的，不同于门牌挂在檐下，这是竖着靠墙立的牌子，大房院内的厕所名叫肥土堂，顾名思义，粪便可以当做田地的肥料，遂叫肥土堂。

　　每每如厕，江月儿都叹，大户人家真是穷讲究，厕所还这么文雅。上一世在乡下的自己，厕所门口只写了男或女字，都是用白石灰抹上的，哪里还有人立牌呢。

　　更奇怪的是，肥土堂门口竟然放了一盆洗净了干红枣，不可能是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