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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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彼得不成熟的提议因为你的一个吻而不了了之，你说服了他——你爱他，他也爱你，没有什么你们两个不能一起解决的，你会和他一起齐心协力并肩度过所有难关，所以他不能放弃，更不能放弃你。
你们的感情甚至比以前更亲密了，你蜘蛛侠不再是他独自背负的重担，而成为了你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
“我没有放弃你……”彼得低声说。
“你分明就是想抛下我！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这个小秘密的话难道你想守着它一辈子？让我蒙在鼓里然后不清不楚地被迫分手？”这么想一想你反而有点后怕，如果自己不知道他的身份，难道就要再次这么庸庸碌碌度过一生？然后重回一切的起点自此无限循环？
彼得不吱声了。
“……我们得谈谈。”你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彼得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包括他身上是如何出现这些变化的，本叔的死因（虽然这个你已经知道了）以及诺曼先生就是绿魔这件事。
他还告诉你，在他把诺曼先生的尸体放回他房间的时候刚好被哈利撞见了，他来不及解释就跑了，所以哈利一直觉得是他杀害了诺曼先生。
想起了哈利的眼神，你觉得这事儿可能有点糟糕，你可不希望这两个兄弟手足彼此刀剑相向。
于是你试图当他们之间的调节者，你有时候会在和哈利聊天的时候夸赞一下蜘蛛侠，或者将话题转到诺曼先生身上。你建议哈利调查一下诺曼先生的死因，或许他不是被蜘蛛侠杀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管怎么说，你希望哈利能够不要让复仇蒙蔽住自己的双眼，希望他能清醒一点，顺便还彼得一个清白。
可惜的是哈利并没有听从你的建议，反而把你和彼得当成了蜘蛛侠的走狗，一向好说话的他在这件事上分毫不让，诺曼先生的死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这样的害虫你们最好少见为妙。”哈利轻轻笑着，云淡风轻地吐露着恶毒的话语。
你看着他阴翳的眼神，欲言又止。
四十、
时间快速流逝，不知不觉你们就这样度过了两年。
哈利成为了奥斯本公司的董事，彼得在大学校园一展拳脚，你依旧边打工边上学，接了几个百老汇的兼职，又一次在演艺圈初露头角。
事情是，章鱼博士又一次出现了，并且再度抓走了你。除此以外，他还抓到了彼得，并且把他交给了哈利。
更糟糕的是，哈利知道彼得的身份了——他亲手掀开了蜘蛛侠的面罩。
简直完蛋了。
章鱼博士在答应哈利的要求后抓住了蜘蛛侠，并从哈利手中交换得到了核融合材料，他开启机关启动了“小太阳”，点燃了他近乎毁灭性质的“梦想”。
与此同时，另一边哈利在他家当场揭开了彼得的面具，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哈利因为双重打击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彼得试图说服他放自己回去阻止章鱼博士的行为。
哈利没有回答。
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彼此再也恢复不了之前的友谊了。
事态紧急，粗神经的彼得并没有时间思考到这些，只是匆匆赶到章鱼博士身边。
和上周目一样，你再度获救，章鱼博士也再度死亡。
——I WILL NOT DIE A MONSTER，他死前依旧这么说道。
为梦而生，为梦而死，他的人生仿佛就是一场荒诞的虚无。
听着彼得在身边跟你絮絮叨叨地陈述，躺在蛛网上，你冷冷看着空中的明月，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或者说不再是MJ这个身体本身，你的灵魂飘荡在空中，所有人定格成一帧一帧的画面，你想起彼得和他额角的汗水，想起章鱼博士和他嘴角的微笑，甚至仿佛能看到远处城堡里哈利和他阴翳的眼神……
诸神判罚西西弗，命他将一块岩石不断推向山顶，而石头因为自身的重量又一次次滚落。
西西弗眼睁睁望着石头在瞬间滚落到山下，又重新推上山巅，于是他再次下到平原。
如果说有什么个人命运，哪也不存在什么高高在上的命运，或至少存在一种荒诞人断定的命运，那就是命中注定的命运，令人轻蔑的命运。至于其他，他知道他是自己岁月的主人。
在反躬审视自己生命的时刻，西西弗再次来到岩石跟前，静观一系列没有联系的行动，这些行动变成了他的命运——由他自己创造的，在他记忆的注视下善始善终，并很快以他的死来盖棺定论。
就这样，他确信一切人事皆有人的根源，就像渴望光明并知道黑夜无尽头的盲人永远在前进。
岩石照旧滚动。
那岩石的每个颗粒，那黑暗笼罩的大山每道矿物的光芒，都成了他一人世界的组成部分。攀登山顶的拼搏本身足以充实一颗人心。
应当想象西西弗是幸福的。*
应当想象你是幸福的。
四十一、
哈利住院了，重症监护病房。
“哈利怎么样？”你闻声赶来。
“他看起来还行，不过会伴随有记忆缺失的症状，特别是短期记忆。”医生这么说道，“没关系，你们可以看望他了。”
彼得犹豫了一下：“呃，或许我可以过一会儿再去。”
“没事的，长话短说就行。”医生微笑着告别了。
……
哈利真的失忆了，你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记得蜘蛛侠，也不记得诺曼先生死了，他甚至差点连你都忘了。
不过他看起来很快乐，他眼神干净，笑容明朗，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高中时期，大家都无忧无虑的样子。如果可以，你倒是希望他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下去，什么都不要想起来。
“我感觉，我就像出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说，“现在我回家了。”他安静地笑着，你心底有点苦涩。
在你们被护士请出去以后，你拉着彼得走到一块安静的地方：“怎么回事？我可不信这是被人撞了。”
“呃，”彼得说，“我们打了一架。”
“你把他打成？！！”你惊异地抬头看他，声音不自觉放大，“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和他打架，彼得！”
彼得叹了口气：“我在街上看到他，可他不肯听我解释，马上换上了绿魔的装备，然后找我……”
“那你也不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们不是朋友吗？”你感觉自己有些不认识彼得了，“彼得？”
“可是他先！……”彼得试图争辩什么，随后放弃了，低头，“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希望这周目再出什么岔子了，而且对于不熟悉的走向，你感到有些心慌。
你靠着彼得的肩膀，眉头紧皱，心不在焉地试图安抚他：“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彼得……”
四十二、
你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受惊。
“蜘蛛侠成城市英雄，勇救警局队长女儿”，这是显示在警局门口的电子横幅。
警局队长的女儿——恰恰也是彼得的大学同班同学——她更恰好对彼得，或者说蜘蛛侠心有好感，在市中心公园和纽约警局总署的代表人员一起，对蜘蛛侠颁布了一个表彰大会。
人群在欢呼，女孩在尖叫，红蓝色气球飞入苍穹，无数个闪光灯闪烁只为抓住蜘蛛侠的残影。
你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在彼得倒吊下来，掀开半边头罩和格温进行了一个“蜘蛛侠之吻”的时候冲破顶峰几近爆表。
你感觉自己快窒息了，一种混合着恐慌难受以及不知道是嫉妒还是愤怒的感情席卷而来，掐住了你的咽喉。
你匆匆逃离了人群。
“嗨，MJ。”哈利发现了你，“你还好吗？”他嚼着棉花糖担心地看向你的脸庞。
你深呼吸，对他微笑：“我还行，谢谢你，哈利。抱歉，我得走了。”
“呃，”哈利眨眨眼看着你的背影，耸肩，“……好吧。”
……
事实是你感觉并不行。
现在满大街报纸上都印着格温和彼得的那个“蜘蛛侠之吻”，你冷笑一声，不知道彼得今天约你打算干吗。
他最好是来解释这件事的。
彼得把你约到了一家高档的法国餐厅，这个地方的消费水平看起来和你们有点格格不入。
他到底想干吗？
没等你问出口，彼得就笑眯眯地和你身后的人打了个招呼。
是格温史黛西。
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勉强地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终于见到你了，”格温将手搭在彼得肩膀上，笑嘻嘻地说，“彼得成天提起你。”
你微笑着看向彼得，一言不发。
彼得跟你解释道：“格温是我在卡诺斯教授课上的实验搭档。”
格温喋喋不休地补充：“彼得是个天才，没有他或许我就要放弃了。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彼得，你拍到了我和蜘蛛侠接吻的照片了吗？你能带到班上来吗？我太喜欢了，我想贴到我的包包上，毕竟……”
“有几个人能被蜘蛛侠吻到呢？”格温骄傲地笑着，看向了你。
啪嗒。
你脑袋里绷着的弦断了。
你机械地扯着嘴角：“确实如此呢，哈哈哈。”
去他妈的HE，既然格温这么喜欢他就让他们两个HE算了，反正你也不是真心的。
你在心里安慰自己，胸口闷闷地，嗓子也很堵，你感觉眼眶有点湿润，慌忙拿起手袋夺门而出。
“等等，MJ，等等！”彼得在你身后匆忙呼唤着，“你要去哪里？”
你侧身对他说：“我不玩了，就这样吧！”
“玩？你在说什么，MJ？等等……”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