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少年风花史》高二病

22、梦

　　昏迷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做着某个梦。
　　从出生到昏迷前，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如走马灯般在我脑中一章章地翻过去又翻过来，我差点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不行了。
　　死亡对于优秀的忍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它的意义无疑是任务的完成度及后辈的评价。但有时候它对于任何人来讲，只要面对死亡还尚有能力，意识思考了，大抵谁都会产生恐惧乃至还想活着的退怯情绪吧。
　　反正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从鬼门关被优秀的医疗忍者拉回来，睁开眼时还看到地藏菩萨的诡异笑容。
　　醒了之后，我死活不愿闭上眼睛，佐佐仓是优秀的医师，他让护士给我端了杯加了不明药物的水。
　　然后我就又闭上了眼睛。
　　之后，有只无形的手将我重新拖入梦中。
　　“睡得还真是久呢。”
　　再次醒来后，那位巫女千夏正坐在病床前，剥着橘子，一根根白色的橘络被挑出来放在手帕上。
　　我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现在什么时候？”
　　剥好的橘子被一瓣瓣地放在盘子里，她似乎并不准备自己吃，那里已经放了一堆。
　　“你睡了十二个时辰。”说着她又看向我。“昏迷了半个月。”手在水果篮里又拿出一个柑橘来。
　　“……”
　　真是久阿……我忍不住在心底感叹，可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哪里受了伤。“佐佐仓为什么用药弄晕我？”对于他这一行为，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追究一下。
　　“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哪里？”我不解。
　　身体不痛不痒，除了躺的时间太久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千夏看着我久久没能说出话来，之后在我火热的目光下才透露出一点。
　　“你内脏因不明原因出血。”
　　那还真是个可怕的消息。“我现在很好。”说着我真诚的对她一笑。
　　“你之前内脏有出血过吗？”橘子皮在她手里，被很完整地剥下来，丢在垃圾桶时还是一整片。我目光紧跟着那双手。
　　这时那盘橘子被放到我面前的被子上。“想吃就吃吧。”
　　“……”
　　直接给两天未尽水米的病人吃橘子，你不觉得很过分吗？虽然我很想这样指责，但还是拿了一瓣放进口中。
　　啧，甜过头了吧！
　　“医生说你以前内脏出过血，还不止一次。”她语气平淡，似乎对这儿并不感兴趣。
　　我眨眨眼睛，往嘴里塞橘子的动作更快了。“那是在战场留下的后遗症。”
　　“为什么不来医院？”
　　我用手背抹抹嘴角，虽然知道这样并不干净，但我吃够了。现在想吃点热食，比如拉面之类的。“你今天在这儿就是为了问这个？”
　　之前我和她是合作关系，纽带是波风水门。现在水门身死，同盟关系应该解除了。
　　她剥橘子的动作一顿。“现在的状况和故事里的一样。”
　　三代火影重新执政，那位火影之子被当成存放尾兽的容器被小心看护着。
　　“你为什么总是在剥橘子？”
　　橘络在手帕上堆成堆，我已经吃不下了，她继续剥还有什么意义。
　　“我认为……”她有那么一瞬地失神，反应过来后低下头瞧着被染上淡黄的指尖。“你以前喜欢吃的。”
　　我看着她，又收回目光将身子缩回被子里。“放那儿吧，我待会儿吃，现在有些累了。”
　　“好。”
　　千夏放下橘子，她看了眼隆起的被子，朝病房门那儿走去。佐佐仓恰巧过来，开门时四目相对，她微微一愣，后小心关上。
　　佐佐仓气愤地扯住她的袖子，将她朝楼梯角落那边拖。
　　“你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
　　他讨厌千夏，以前说不上喜欢但还能接受，现在则是无法忍受。“你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你不也是有喜欢的人了，赶快和那个人结婚生子，远离我们。”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就是附骨之蛆。“清人已经不记得你了，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他的声音缓和下来，哀求道。
　　“你如何确定他不记得我了？”
　　千夏笑道，张扬而又充满着讽刺。而佐佐仓就是讨厌她这样，明明以前她还算是个温柔的女孩子。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个女孩，
　　到底是……
　　他摇着头朝后退，身子碰到墙壁后顿时无力起来。
　　“结成千夏，我希望他能回去。”他突然扑过去抓住她的肩膀。“你已经死了，他还没有，他还有机会，你不能拉着他在这种地方，这种虚构的世界里……”
　　千夏瞪大眼睛，她翻手将佐佐仓的手臂钳下来，普通人和忍者的力气终归不同，手臂的疼痛刺激他清醒过来。
　　“佐佐仓，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