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个人带着满身的寒气和血腥味终于回到家中,已经满头是雪了。。
君麻吕进了门后便随手“啪”的按下了开关,顿时,温暖明亮的灯光顷刻间驱散了屋内的所有黑暗。
由于并没有怎么动手,君麻吕的衣服倒是不怎么脏,但是出门一趟以及下雪带来的异样感也让君麻吕感觉有点难受,随手扯掉和服的腰带,君麻吕挥挥手“研,我先去洗澡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一边说着,君麻吕一边走进了浴室。
门外,金木研原本轻松和煦的笑容顿时隐了下来,目光隐晦的看向浴室的门,赫子随着主人心意烦躁的跑了出来,慢慢的搭在了浴室的门上。
顿了顿,金木研没有继续动作,只是走到浴室门口坐了下来,眼睛望向天花板,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间,房屋里重新寂静下来,只有隐隐的水声在室内回荡。
随着水声的停止,金木研的思绪也慢慢收了回来,随着大脑恢复清明,赫子也重新收回,金木研没有起身,只是等着浴室里的人出来。
门开了,浴室里的水气随着开门的声音蔓延开来,穿着浴袍,随意的擦着头发的君麻吕走出来,看到坐在浴室边上的金木研顿了顿:“研,怎么没去洗澡?”因为两个人住,在主卧和卫生间各有一个浴室,方便两人。
随着君麻吕走出来,金木研的脸上已经重新扬起了笑容,“没什么,就是感觉发生了好多事,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也去洗了。”
不等君麻吕回他,金木研转身走进了君麻吕刚刚出来的浴室。
君麻吕微微皱眉,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一边擦头发一边随意的走进厨房,刚刚锻炼完,不如吃点东西。
浴室里,金木研双目赤红,静静地坐在堆满水的浴缸里,浴室里还残留着君麻吕使用的沐浴露的香气,虽然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是金木研依旧觉得这个味道能够带给他宁静和平和。
望着手脚上黑色的指甲,金木研脸上划开了大大的笑容,那个笑容十分怪异,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温柔的金木研脸上的笑容,然而此时这个笑就挂在他的脸上,久久都不曾下去。
“哗啦”一声,金木研从浴缸中坐了起来,得益于喰种的力量,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些可怖的伤痕,然而没有伤痕就能意味着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嘛,不可能的。金木研一边怪异而扭曲的笑着,一边随口哼起了歌,在选择浴袍的时候,金木研自然地拿起了君麻吕的备用衣袍披在身上,即使已经洗过了,然而金木研依旧能感觉到属于君麻吕的气息正包裹住他,心里的不安勉强减少了一些。
迈步走出房门,金木研就看到厨房亮起的温馨的灯,那种家的感觉让金木研低头,等再抬头,怪异的笑容没有了,脸上依旧是君麻吕熟悉的,属于金木研的笑容。
“小君,在做什么吃的呀?”金木研走进厨房,趴在了君麻吕的背上,紧紧地贴在一起,一边说话间,呼出的气暧昧的吹在君麻吕的脖颈间。
君麻吕随便做了点炒饭,因为金木研已经能够吃普通的食物,他也懒得在弄“特殊”的东西了。金木研呼在他脖子上的热气让君麻吕抖了一下,虽然不防备金木研,然而要害被另一个人所掌握的感觉依旧让他不怎么适应,并且一种酥麻的感觉也一直蔓延到全身。
君麻吕不适的抖了一下,然而平常体贴的金木研并没有离开,眼睛看向锅里的炒饭,有些惊喜的说“呀,是炒饭啊,感觉很久没有吃小君做的饭了,很香啊!”
君麻吕手肘往后一怼,不过并没有用力“好了,起来了,准备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
金木研松开君麻吕,心中有些不舍,不过还是帮忙端起盘子来到餐桌边上,等君麻吕坐了下来,赫子毫不犹豫的缠在了君麻吕的腰上。
君麻吕拿起筷子的手一顿,低下头,黑红色的赫子完全没有独属于喰种的凶残气,此时正温顺地挂在君麻吕的腰间,随着君麻吕的动作,赫子尖还轻轻地挠了一下君麻吕的腰。
一阵强烈的酥麻感随着腰间的触感涌了上来,君麻吕没发现他的脖子已经红成一片,强行淡定“研,好好吃饭,把赫子拿下去!”
有些惊奇地看着君麻吕从脖子还在往上涌的红潮,安静的吃了一口炒饭,不过赫子一动不动,坚决执行了主人“我听着,但是我不做”的信念。
君麻吕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筷子,然而想起了刚刚就下金木研时候看到的场景,没有继续下去,只是叹口气,也开始吃饭,不过脸上的红色确是久久没有下去。
金木研一边吃饭,嘴角大大的上扬,想到之前看到的君麻吕的样子,一时间有些躁动,不过被他很好地隐藏了起来,没有被君麻吕注意到。
吃完饭,金木研自觉地起来帮忙收拾东西,不过赫子始终没有动作,好像这个东西不存在一样,时间久了,君麻吕也懒得说他了。
收拾完,已经快半夜了,君麻吕看向自觉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口的金木研,盯了他一会,心里有一种危机感,想起了在青铜树的那个吻,脸色有些不自然。金木研注意到君麻吕一瞬间的不自然,心里反应过来,轻笑着靠近君麻吕“小君,我好害怕啊,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可以说是三辈子单身狗的君麻吕眼神有些恍惚,即使重生到日本,骨子里还是那个含蓄的中国人,对于这里男性某些想法或者说常识很少关注,之前可以忽略的东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翻涌出来,让君麻吕感觉有些怪,又有些好奇。
面无表情的走进屋里,不过金木研知道,这代表君麻吕同意了,轻笑一声,慢慢的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