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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众所周知的“病秧子”将军夫人刚喝完药,正含着糖块翻看蜀郡风土山水游记的时候,将军推门而入,板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逼近将军夫人,双手压在座椅扶手上对将军夫人来了个椅咚。然而将军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清风,我记得你说过你很擅长审讯犯人?”
      乔清风被越桓武问的一脸懵逼,他什么时候说过这个?
      许是乔清风的表情太茫然了,越桓武只好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是他们刚出城没多久的时候,刺客袭击之后乔清风顺口说了一句要越桓武下次留个活口,没想到越桓武这么快就真的到了需要乔清风的地方——虽然很明显乔清风当时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能问出东西”的回答,只不过是乔清风心血来潮想要实验一下自己老师说过的东西而已。
      不过乔清风在听完越桓武的要求之后就露出了相当无言的表情。他当时脑子里想的“审讯”方法基本上都是用各种手段击溃受审人心理防线的法子,免不了在用过之后就会对受审人造成一点心理阴影,也不排除其中还有那么一部分会在受审人身上留下痕迹的法子。但是一个由郡守推荐来的,给这群即将进山的外地人来当向导的本地人,上述的所有方法都是不能用的。毕竟从表面上来看,郡守完全是好心,那个被推荐来的向导显然也是他们的“队友”,哪怕是临时的。他总不能做出伤害“队友”的事情来吧?
      越桓武听着乔清风给他分析不能“逼供”的原因,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乔清风鼓鼓的脸颊。他下意识地伸手戳了戳,触感顺滑,还有点硬,他猜测大概是糖块。也不知怎么,越桓武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甜吗?”乔清风惊呆了,往常都是乔清风对着越桓武戳来戳去可劲调戏,现在风水轮流转——被调戏的乔清风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斜靠在椅背上,唇角肆意的勾起,伸手把越将军拽到距离自己不过咫尺的地方,轻声道:“你要不要来尝尝?”
      没等到回答,乔清风也没想过能收到令他满意的回答——那人肯定要怂。所以这边话音才落,乔清风就拽着越桓武的衣领来了个法式热吻,糖块在两个人口中被搅得晕头转向,连什么时候融化了都不知道。等沉迷于唇齿相接的两人回过神的时候,越桓武已经把乔清风整个人都压倒在椅背上了,分开的时候竟还发出了“啵”的轻响,在只余这两人呼吸声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将军对着自家夫人艳红的唇和有些迷蒙的双眼盯得目不转睛,还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此时此刻他完全想不起来他进门之前还站在乔清风身侧伺候的书墨现在溜到哪里去了,只觉得眼前的这幅美景除他之外再无人欣赏这件事很合他心意,在那双眼恢复清明之前,他主动压了上去,学着方才乔清风的举动,摁住了对方企图后退的后脑勺。
      “哼……”将军夫人只来得及用鼻子轻哼一声就失去了拒绝的机会,比起他之前玩笑般戏弄的吻,这次由对方主导的吻显然要更具侵略性。他的呼吸和心跳几乎都被对方夺走了,原本拽着对方衣领的举动变成了下意识的推拒,然而因为缺氧,推拒的力度小到难以察觉——至少沉迷于掠夺他口中空气的那位就完全没有察觉,也或许是察觉了却故作不知。
      当侵略者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那可怜的双唇,那双唇的主人已经手软脚软浑身无力的瘫倒在椅子里了,若不是侵略者抵着椅座的膝盖,他只怕早就滑到椅子下面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鼻翼不自觉的翕动,眼圈红红的,还聚集了不少生理性的眼泪,随着他眨眼的动作从眼角溢出来。侵略者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捻起那滴泪水,罕见的没有升起半点怜悯,甚至还因受害者那副饱受欺凌的模样而轻轻地笑了。他一只手撑着椅背,一只手在对方的脸侧摩挲,可怜的受害者被牢牢固定在椅子和侵略者之间,无处可躲,也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侵略者肆意欺负。即便偶尔抬眸瞪对方几眼,也因为含着水雾而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更像一只傲娇的猫。侵略者轻笑着凑近受害者的唇角,一下又一下地轻啄,那只不安分的手又盯上了受害者圆润的耳垂。
      明明是不带任何暗示的举动,受害者却从耳垂一直红到了脖子,还有向下蔓延的趋势。侵略者仿佛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手指顺着蔓延的粉色滑到了受害者的颈侧。也许是太过难为情,乔清风偏着头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只要这样就可以逃避眼下的情景,却不知道他这幅样子,像极了一只主动向猎人献上自己脆弱喉咙的猎物,可怜又有些可爱。猎人可不知道什么是心慈手软,手下的猎物都这么主动了,他怎么好辜负对方的苦心,自然是顺着心意在猎物的颈侧轻轻咬了一口。不出意料的听到了猎物呜咽的声音。
      “清风……”暗哑的嗓音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声音的主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刻意在乔清风耳边带着灼热的呼吸开口道:“夫人,你很喜欢这样。”
      陈述句。
      也是,两个人挨得这样近,一方很容易察觉到另一方的反应。
      “你不也是一样?”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的乔清风恶趣味地屈膝,满意地看到对方明显呼吸一滞。
      不只是乔清风喜欢,显然越桓武也很喜欢。
      乔清风慵懒的瘫在椅子上,伸出手碰了碰旁边桌上的茶杯,微凉的触感压下了一部分体内的燥热。直到现在还压在他身上的那位眸光暗沉,完全不见平日里亲密接触之后必然会害羞的样子。乔清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以后的夫夫生活大约不会特别轻松,不过他仗着自己这具身体现在还未成年,还能让他再浪几年,稍微默哀了一下自己的未来之后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
      “要不要喝杯冷茶降降火?”乔清风屈指敲了敲茶杯的杯壁,越桓武顺着声音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着那个笑得肆无忌惮的家伙,终究还是抄起桌上的冷茶一口闷了。
      能不能降火不知道,不过现在不能做他脑子里想做的事情是已经确定了。
      “别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嘛,”乔清风勾着手指挠了挠越桓武的下巴,“不就是这次被人牵着鼻子走,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得一脚踩下去嘛,看把你委屈的,都想刑讯逼供了。嗯……抱抱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乔清风揽住面前的人的脖子,一只手摩挲着对方后脑勺的头皮,清晰的感觉到越桓武的身体随着他按摩的动作一点点放松下来。
      “真是的……以后等我身体好了,你是不是还想拿我撒气啊?”乔清风好笑地拍了拍那个埋在自己颈窝里的大脑袋。“……我没有。”越桓武反驳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又被乔清风轻轻拍了头:“那你刚才是不是想趁机拿我撒气来着?嗯?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要是我不需要吃药身体也能抗住你折腾,你是不是打算这大白天的就折腾我?你图谋不轨啊越大将军。”
      越桓武松开椅背,抱着乔清风转了身,两人的姿势霎时变成了乔清风半跪在越桓武身上,就距离而言,现在这样反而贴得更紧了。刚被抱起来的时候乔清风也是一惊,下意识地搂紧了越桓武的脖子,被放下来之后虽然对这个姿势别扭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没法在意了。
      因为越桓武又趁机在之前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这次刻意留了一圈牙印。
      “嘶……你这人——”
      “是你先欺负我的。”
      好嘛,这次越桓武还恶人先告状了,乔清风被气笑了,扯了一把越桓武的头发——没敢使劲,低声道:“少转移话题!你学坏了啊越将军,都会恶人先告状了。就咱俩这个武力值,你看看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你还咬我……你以后要是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拿我撒气,你就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吧,记住了没?”
      “记住了,夫人。”越桓武环住乔清风的腰让两人贴得更紧,又一次主动叼住了自家夫人的唇。
      他很喜欢这种唇齿相依的感觉,能让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不再是被别人欺负了也没有地方诉苦的人,不再需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抗在肩上,不敢有一步踏错。现在即使他的举动既任性又蛮不讲理,也有人会毫不计较的包容他的任性。
      可以没有半点顾忌的耍小脾气,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
      然而越桓武没有注意到,乔清风说了以后再这样做就会收拾他,可没说这次就不会收拾他了。
      因此在晚上越桓武发现乔清风有意无意地把他撩拨出了火又毫不留情的将他撵出房门之后,越将军终于意识到自己一时意气冲乔清风耍小脾气之后所要付出的代价了。
      虽然偶尔翻窗感觉也不赖就是了。
      ——
      连着三个晚上都只能翻窗爬乔清风床的越将军在进山之前揪着自家夫人的衣袖哼唧着认了错,又讨好地亲了亲乔清风的唇角才得到了一个表示原谅的摸头。
      接下来要进山,乔清风和越桓武的部队一起。这是乔清风提出来的。虽然不能刑讯逼供那个“带路人”,但是为了防止“带路人”真的把他们引到陷阱里或者死路上,乔清风当然要跟着他们进山,时刻盯着“带路人”的一举一动,好判断那个人有没有说谎。为此乔清风两天前就断了药,生怕自己虚弱无力的身体给他们拖后腿。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跟着剿匪部队进山的乔清风还是受到了军队里一些人的非议,连带着越桓武也被人背地里念叨了好久——只不过没人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就是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越将军在郡守那边受气是真的,不过没有委屈到不找人撒娇就不行的地步,再说越大将军本来就打算将计就计的去看看那群“山匪”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所以一进门就“气势汹汹”还冲乔清风“板着一张脸”,这些都是刻意表露给乔清风看的,表示自己在外面“受气”了,有那么点试探的意思在。
    乔清风当然也察觉了,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放任了越桓武耍性子闹脾气,只是没想到放任的结果是对方得寸进尺,甚至大有要把他“就地正法”的意思。乔清风自觉他们还没有走到可以有X生活的地步,也很清楚他现在的身体又是未成年又是一身病根,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了后果。所以乔清风阻止了越桓武的进一步动作,还让他清醒一点。
    乔清风可以容忍自己的伴侣耍性子闹脾气,但不能容忍伴侣在别人身上受气之后拿他撒气,他不是受气包。当然,借题发挥更是不行。他不介意对象冲他撒娇耍赖闹小脾气,这事他们之间的情趣,但如果是因为外界的原因而借题发挥冲他撒气,那么他不会接受。越桓武试探的举动他察觉了,所以也给出了他的答案:你可以任性,但不能过分。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在文里把这些写清楚,特意在这里解释一下。习惯性把所有东西都扛在自己身上的小越想要找一个可以让他稍微休息的地方,他选择了小乔的身边来当做让自己可以放松的地方,这也是他信任小乔的表现嘛!
    不负责任小剧场(补一个翻窗爬床的越将军):
    不知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几次在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擦过,越桓武半下午的时候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的烧了起来。但是这个人还在喝药,越桓武也没想做些太过分的事,就想抱着对方蹭一蹭,却没想到那人轻笑着推开了他,还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越桓武本来以为对方只是随口一说,不过在看到那双笑盈盈的眼睛时他就知道了,半下午的时候他借题发挥冲乔清风使性子撒气的事对方并没有就那样揭过去——仔细想想对方当时确实没有明说。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心头的火气也消下去一些,不过为了不让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点什么,他还是出了门决定先去吹吹冷风冷静一下。
    哪知道再回去的时候居然被关在外面了!
    越桓武哭笑不得,敲了敲门没听见回应,也算是明白乔清风的意思了。
    好在虽然门没敲开,却发现了一扇留着缝隙的窗子,凭借越桓武的身手,翻个窗自然不在话下。吩咐书墨守好门口,越桓武就在书墨无言的眼神中轻巧地翻进了自家夫人的窗,还顺手把窗户关了个严实。
    床上那人明显没有睡,但是对他翻窗的举动也没有出声阻止,越桓武戳了戳被角,见那人往床里蹭了蹭,给他留出一片空地才放心地爬上了床——很好,清风没有生气,就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
    “清风,三天后和我进山吧?”越桓武试探着伸出手戳了戳对方的背,没得到回应,大着胆子把人揽进怀里,满足的蹭了蹭那人的后颈,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之后连续两个晚上,越桓武都在翻窗爬床中度过,居然隐秘的get到一点这种好似偷情一样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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